第269章 管家婆
秘書室那麽多靚麗的女孩子，歐陽總裁不喜歡，誰知道，他竟然會喜歡上那樣的一個人。
琳達的拳頭緊緊地捏在了一起，牙齒幾乎都要咯咯作響。
偏偏身邊的那些人是如此地嘈雜，問著一個兩個的問題，她幾欲抓狂。
“各位。”
琳達努力然自己的臉部表情看起來正常，她緩緩起來，“你們是忘記了歐陽總裁的性格？如果被他知道了你們竟然在他的背後議論他的這些私事，你們全部吃不了兜著走吧。”
這一句猶如一記警鍾，大家趕忙迴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不是將琳秘書當做自己人麽？”
誰和你們是自己人？
隻是卻不敢表示出來，隻是微微點頭。
“我知道，剛才的那些話，我會當做沒有聽見，今天大家也吃得很開心了，來，讓我們一起幹完了杯中酒，今天大家辛苦了。”
實在是不想吃下去了，也不想撐下去了，隻是想要知道那兩個人怎麽樣了。
歐陽明晨帶著田菲菲走出了酒店。
夜風這樣徐徐地吹著，田菲菲卻還是覺得自己頭痛欲裂，是從來沒有過的痛苦。
“難受，難受死了。”
“活該。”
某人狠狠地說，然後給司機打電話。
“惡心，真的好惡心。”
“喂，田菲菲，我告訴你，不能夠吐，你如果敢吐，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
“我……我……嘔……”
哪裏還能夠忍得住？
幸虧歐陽明晨有先見之明，在田菲菲“嘔”的一下的時候，已經跳得很遠了。
可是，他本來是扶著田菲菲的，她的全身的重量都在他的身上。
現在歐陽明晨一放手，她的身子便朝著地上歪了過去。
歐陽明晨又不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她摔倒在地上，隻要走過去，將她扶住。
“嘔……嘔……嘔……”
似乎要將所有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那樣的一種感覺真的太痛苦了。
“不喝酒了，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田菲菲不停地晃著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田菲菲，你臭死了，酒量這麽差竟然還出來喝酒。”
自己身邊曾經有過那麽多女伴，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當著他的麵大吐特吐。
可是，說是那樣說，自己竟然不感到惡心。
他隻是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打開了田菲菲的包包，從裏麵找到了餐巾紙，遞了過去。
正好司機開著車子過來，歐陽明晨又示意司機將後備箱的水拿過來。
吐出了之後，田菲菲感覺舒服了一些。
人也清醒了很多。
自己剛才到底做了什麽事情？偷眼看著歐陽明晨，倒是沒有在他的臉上看見怒意。
呃，他不生氣，他竟然不生氣？
說不上心裏是什麽感覺，接過了他遞過來的手，心裏竟然是甜絲絲的。
“趕緊上車，今天仍舊迴楊蝶的地方。”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他直接替她做了決定。
“為什麽？”
“就你這樣子，一個人怎麽睡覺？”
那又如何？
這句話在自己的喉嚨口打了一個來迴，還是咽了下去。
然後乖乖地上車，乖乖地坐在了歐陽明晨的身邊，乖乖地讓他送到了楊蝶的樓下，然後又乖乖地下了車。
“田菲菲，難看死了，趕緊上樓洗澡，然後睡覺。”
歐陽明晨對著車外的人發號施令，想想心裏有些內疚，終究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她吐成這個樣子，於是又說：“如果明天還難受，給我打電話請假。”
歐陽明晨說完這句話，有些呆住。
自己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對著別人說過關心人的話，自己這是怎麽了？
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不管了，什麽也不管。
他揮揮手，示意司機趕緊開車。
田菲菲看著車子離自己越來越遠，卻依然站在原地。
自己越來越看不懂歐陽明晨對自己的態度了。
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如果對自己好，那也不會對著自己冷言冷語，如果對自己不好，也不用親自總自己過來，還說一個人不能夠睡，說什麽明天身體不舒服向他請假。
唿唿唿唿，不想了，不想了，頭又痛了。
趕緊上樓，拿出鑰匙，還沒有插，進鎖孔，門便突然被人從裏麵拉開。
田菲菲不由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了好幾步。
“哈哈哈哈哈，我都已經看到了，大老板竟然親自送你過來，還和你依依話別。快些，等不及了，老實交代。”
“什麽呀，你一定是看錯了。”
田菲菲抵賴，自己都還沒有從糾結的想法中走出來呢。
“田菲菲，你竟然還敢狡辯，你知不知道知情不報罪加一等。”
“好，好，人家知道錯了嘛，求法官大人手下留情。”
田菲菲配合著。
“不要和我調侃，趕緊說。”
田菲菲微微沉思，也好，自己正好也是矛盾著，於是，將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楊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完了之後，便踱步在客廳裏走了一圈。
田菲菲有些著急地看著她。
“楊蝶，你能不能不要再賣關子了，你告訴我，你是怎麽想的？”
“完了，小妞，歐陽明晨喜歡上你了。”
楊蝶終於下結論。
“你胡說。”
“田菲菲，你不要激動。”
楊蝶做出一副稍安勿躁的樣子，示意田菲菲坐下來。
“如果不是喜歡你，怎麽會臨時改變行程？如果不是喜歡你，怎麽會硬拖著你去吃飯，就是怕你走掉，去見那個奔馳男？如果不是喜歡你，又怎麽會把你送迴來，還柔語溫存？”
“楊蝶，你不要添油加醋好不好？”
田菲菲有些頭大。
什麽柔語溫存？自己現在已經是心亂如麻了，她卻還來添亂。
“不是嗎？如果明天不舒服給我打電話請假。”
楊蝶學著歐陽明晨的聲音，雙眼脈脈含情地看著田菲菲。
“楊蝶。”
“是。”
“你……”
田菲菲無語，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妞兒，要不我們來做一個實驗好不好？”
“什麽實驗？”
田菲菲遲疑著問。
她其實是有些害怕的，歐陽明晨那樣精明的人，如果知道自己對著他耍手腕，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的。
“明天當著他的麵，你千萬要記得，必須當著他的麵，接一個電話，一個我約你出來相親的電話。”
“就是明明沒有，也裝作有。”
“是，然後看著他的表情。”
田菲菲低頭不說話。
“妞兒。”
楊蝶走到了田菲菲的麵前，“怎麽了？”
田菲菲看上去情緒很低落。
“楊蝶，不敢，其實知道了又怎麽樣？而且他這個人喜歡了就是喜歡了，絕對不會讓我蒙在鼓裏的。”
“萬一，他也不知道呢？妞兒，驕傲如歐陽明晨，他怎麽會允許自己喜歡上你？可是，這隻是客觀上的，萬一他也是沒有察覺，發現自己就那樣喜歡上了你呢。”
“不，不會的。”
“好，不會的，那麽既然是不會的，試一下又如何？”
楊蝶苦口婆心。
她知道田菲菲是怎樣的一個人，表麵看上去樂觀開朗，可是，其實她知道，田菲菲並不開心，這自然與她的身世有著關係。
“妞兒，試一下你不會損失，大不了知道他歐陽明晨是不會喜歡你的，其實這個是你老早就應該知道的，即使知道也是不難過的是不是？”
田菲菲微微點頭沉思。
楊蝶也不去吵著她。
她自然知道，想要邁出這一步是多麽的難，可是，她知道田菲菲是必定會邁出去的。
“好。”
田菲菲終於點頭。
“好。”
楊蝶一把將田菲菲拉了起來，然後對著她講述她的計劃。
“可是……”
“妞兒，你記住，沒有可是，絕對沒有可是。”
楊蝶的臉上是堅毅。
“好。”
田菲菲點頭。
“妞兒，加油。”
田菲菲點頭，卻畢竟還是忐忑。
隔天上班，總覺得一顆心是惶然。
因為心裏存著不好的念頭，終究得每一個看著自己的人都是帶著異樣的目光的。
然後，沒有想到，早上竟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當那個人走到秘書室的門口，看見田菲菲，叫了一聲“丫頭”之後，田菲菲一下子站了起來。
“歐陽奶奶。”
卻是有些緊張，雖然自己和歐陽奶奶之間也沒有什麽，卻還是怕秘書室另外的幾個人說三道四。
真是湊巧，這會兒幾個人竟然都不在。
“歐陽奶奶，你怎麽來了？”
歐陽奶奶笑了笑，看著田菲菲的眼光中是慈祥。
“奶奶這樣叫你，你是不是怕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沒有關係，奶奶是看準了你的身邊沒有人才敢這樣就叫你。”
然後拍了一下田菲菲的手，便朝著歐陽明晨的辦公室走去。
歐陽明晨聽見門響，一抬頭，便站了起來。
時間漸漸過去，他也開始對奶奶學會坦然。
“奶奶。”
歐陽奶奶的腳步一滯。
那麽幾年了，這是歐陽明晨第一次對著自己叫奶奶。
她的鼻子一酸，眼淚便流下來了。
“臭小子，終於肯叫奶奶了。”
歐陽明晨有些尷尬地低下頭，把！玩著手中的鋼筆。
“今天有空？我還想著哪天和你一起出去吃飯。”
“不用了，外麵的菜我吃不慣，如果你真的想請我吃飯，我們迴老宅吃。”
歐陽明晨微微遲疑，但終究還是點頭同意。
歐陽明晨不知道，這樣小的一個動作，讓歐陽奶奶幾乎是狂喜。
這些年，她幾乎日思夜想，希望能夠讓歐陽明晨迴來，哪怕隻是坐在餐桌旁邊看著她吃一頓也是好的。
“今天來有事情？”
“想要看看你有沒有欺負田菲菲？”
欺負？歐陽明晨差點失笑，她不欺負人已經是一件讓人很開心的事情了。
“她很好，做事情很認真負責，讓我減少了很多的工作量。”
撇開奶奶，平心而論，田菲菲做事情確實讓他輕鬆了很多。
“好，喜歡就好。現在如果奶奶說打算不讓她做這份工作了，你怎麽想？”
“為什麽？不是做到的挺好的？”歐陽明晨微微提高了聲音，陽光正從那邊的窗戶中伸進來，照到歐陽明晨的臉上，他滿臉的煩躁一覽無餘。
“這個地方好像也不能發揮她的能力，日複一日做了同一件事情，我想要讓她嚐試做其他的事情。”
“不，奶奶，我不同意。她仿佛已經成為了我的左臂右膀，我不同意讓她走。”
“她的工作讓隨便哪個人做一下就可以了。”
“不，奶奶，不同意。”
歐陽明晨站了起來，然後望著窗外。
他扒拉了一下頭發，為什麽聽到田菲菲想要走，心裏竟然是無限的煩躁。
歐陽奶奶看著歐陽明晨的背影，眼中是一絲竊笑。
臭小子，你難道不知道，奶奶怎麽會舍得讓這個丫頭離開這裏？
且不說自己費盡心思想要讓她管著你，她在這裏應該是不會受到任何的委屈。
“好，既然這樣，你可要好好地對著她。”
歐陽明晨轉過頭，好了？如此的簡單？他本來以為奶奶也會如同對待林倩倩一樣，來一個強勢的霸奪。
“好了，我出去找丫頭吃飯。”
“奶奶。”
歐陽奶奶滿臉狡黠地笑，然後步履輕快地走了出去。
有哪裏不對？
一定有哪個地方不對了，是不是自己剛才漏掉了奶奶臉上的哪個表情。
歐陽明晨微微沉思，卻不知道哪裏是不對的。
歐陽奶奶走到外麵的時候，琳達已經迴來了。
一看見歐陽奶奶，連忙站了起來。
“劉老夫人。”
歐陽奶奶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便是她不喜歡這些人的原因。
說話，做事，永遠是那麽死板。
劉老夫人？這是怎麽讓她們想出了如此拗口的一個稱唿。
她微微點頭，眼光越過了她，直接望響了琳達身後的田菲菲。
琳達裏麵轉頭，狠狠地瞪著田菲菲，示意她趕緊站起來。
“這個丫頭是新來的？”
田菲菲滿臉黑線，原來奶奶演戲也不比別人差。
“您好。”
起立，恭恭敬敬地打招唿。
確實也應該好好地謝謝歐陽奶奶，遇見了她，自己的生命發生了重大的變化。
雖然當初是自己就了她，可是，她的迴報卻讓自已一輩子都已經無力承認。
所有，人啊，永遠不知道自己的一個無意識的舉動說不定會改變一輩子。
“琳達，我替這個丫頭請個假，想讓她陪我轉一轉。”
琳達轉頭看著田菲菲，這個女人身上到底有什麽無窮的魅力？歐陽總裁喜歡她也就算了，沒有想到竟然連劉老夫人也喜歡她。
心中對著田菲菲的恨意又增加了一份，臉上卻什麽也不敢表示出來，隻是垂眸。
“劉老夫人說笑了，老夫人想要什麽人，直說一句就可以了。”
歐陽奶奶似乎滿意，然後衝著丫頭擠了一下眼睛。
田菲菲差點忍不住就要笑出聲來了，奶奶，你這個動作好搞笑。
她點點頭，然後拿著包衝衝地跟在了歐陽奶奶的身後。
車子依然是在樓下等著，一等兩個人上車，便平穩地開了出去。
“奶奶，你剛才好棒哦。”
“嗬嗬，那是自然的，那個琳達，我是一直看不慣她，以為自己生著國色天香的，一直幻想著能夠坐上總裁夫人的寶座。”
“奶奶，琳達的容貌不錯的呢，也算是絕色了。”
“有什麽用？”
歐陽奶奶鼻子裏輕哼出聲，然後轉頭看著田菲菲。
“今天，我找臭小子聊天，他竟然說你是他的左臂右膀，丫頭，你做的好，很好。”
“真的嗎？”
田菲菲有些激動。
從奶奶的嘴裏聽到歐陽明晨對自己的表揚，心裏是更加開心。
“難道奶奶還會騙你不成？”
“嗯，我知道奶奶不會騙我。奶奶，您放心，從今天開始，我會更加認真，您交給我的任務，我是一定會出色地完成的。”
“好，丫頭，監督臭小子的任務那就交給你了。”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到了一家小農莊。
歐陽奶奶挑的地方確實不錯，田菲菲每一次都是吃得有滋有味。
這一次自然也是不例外。
吃過中飯，歐陽奶奶送田菲菲上班。
怕別人看到了誤會，在離公司還有一段路的時候，田菲菲便讓歐陽奶奶把自己放了下來。
因為聽了歐陽奶奶的話，心情高高上揚，甚至感覺到周圍的所有都是甜蜜的。
然後一輛紅色的跑車自己的身邊擦過。
那跑車速度實在太快，田菲菲甚至覺得自己要被帶倒了。
“有沒有公德性啊？”
田菲菲高喊了一聲，雖然知道車裏的人不會聽到，心裏還是稍稍舒服了一下。
然後看見紅色的跑車竟然在公司門口停了下來。
田菲菲止住了腳步。
難道是公司的員工？
然後看見副駕駛室的門被推開，一雙黑色鋥亮的皮鞋露了出來，接著是一雙修長的腿，然後是上半身。
啊，竟然是歐陽明晨。
田菲菲疾走了幾步，然後便看見了車子的駕駛室裏坐著一個穿大紅衣服的女子，張揚的卷發，濃妝豔抹。
田菲菲的心頭浮起一種怪怪的感覺。
這又是誰？
自己從來沒有看見過，今天的行程表中，歐陽明晨中午是不見任何人的。
想起歐陽奶奶的話，於是對著歐陽明晨打招唿。
“歐陽總裁，您好。”
歐陽明晨轉過頭看見田菲菲，臉上迅速地閃過一絲尷尬，然後迅速恢複正常。
他不說話，隻是點點頭。
“明晨，晚上再一起吃飯好不好？”
車裏，女子的聲音矯揉造作到田菲菲幾乎想要吐。
“電話聯係。”
歐陽明晨的語氣淡然，“趕緊迴。”
田菲菲想了想，低頭給楊蝶發短信：“速給我打電話。”
然後追上了歐陽明晨的腳步，跟著他走進電梯。
將手機捏到手裏，心裏默數。
不出所料，楊蝶的電話很快進來。
眼光掃過去，看見歐陽明晨的眉頭微微皺起。
“丫頭，今天晚上歡樂門，仍舊六點。”
“仍舊是奔馳男麽？”
田菲菲輕笑著。
歐陽明晨的臉色迅速地陰沉，甚至自己也沒有發現，眼睛竟然一動不動地盯著田菲菲的笑靨如花。
“喂，這次是寶馬。”
“楊蝶，我倒看不出，你竟然這麽厲害，早那會兒你幹什麽去了，為什麽不早些給我做介紹呀。”
眼光掃到了歐陽明晨越來越陰沉的臉，心情莫名地大好。
“姐不是忙麽？好了，就這樣說定了哈，我們到時見。”
掛了電話，嘴角是難掩的笑容。
“田菲菲，我忘記告訴你，今天要加班。”
“什麽？怎麽又要加班？”
歐陽明晨不說話，隻是看著田菲菲，眼睛越來越冷。
“田菲菲，最近這段時間是不是對你好了一些？所以，你要爬到我的頭上來了？”
好？
什麽好？
我怎麽感覺不出你對我的好？
田菲菲輕聲咕噥著。
“你說什麽？”
“沒，我說總裁大人有令，我怎麽敢不從？”
“知道就好。”
就是喜歡看著她那般憋屈的模樣，看著她那般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把從你上班之後所有的行程全部整理一遍，相同的歸類。”
田菲菲不說話，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果不是因為楊蝶說要試探，自己又怎麽會接到這樣的一單生意。
隻是，試探出來了嗎？
心裏卻依然沒有底。
手機“叮咚”一聲，提醒有短信息進來。
田菲菲連忙迴到自己的位置，打開，是楊蝶來的。
“如何？”
“繼續加班。”
“真的？耶，田菲菲，看來他是真的喜歡你了。”
“是嗎？”
“那是自然的，你聽姐的沒有錯，他是真的喜歡你了，隻是暫時還沒有察覺出來而已。”
“然後呢？”
是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她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也許這個時候，他還在動搖，所以，妹子，等著看你發揮魅力的時候了。”
田菲菲還想再說什麽，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
必定是歐陽明晨打過來的，她直接起身，走進了歐陽明晨的辦公室。
“歐陽總裁。”
“通知琳達，一點鍾出發去臨市，五點半迴來。”
田菲菲心中一激靈。
“歐陽總裁，我呢？”
“你？”
歐陽明晨的眼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終於開口，語氣卻是冰冷。
“你會做什麽呀？”
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田菲菲的自尊心大受打擊。
“我為什麽不行？”
歐陽奶奶讓自己管著他，隻是中午出去了一趟，他歐陽明晨便和另外的女孩子出去吃飯了。這長長的一個下午，要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可怎麽和奶奶交代呢。
歐陽明晨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臉色已經是冰凍。
其實，很多時候，他便是看不慣田菲菲的這般模樣。
打著自己是奶奶派來的旗幟，在自己的麵前說一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話。
還對著自己管東管西的，什麽都要管。
細想了一下，似乎自從奶奶對著自己說了田菲菲的身世之後，自己便對著她有些縱容了，甚至有的時候明明知道她做的是不對，自己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想到這裏，不由有些惱火。
“田菲菲，注意你的身份。”
田菲菲抿了一下嘴唇。
抬頭看著歐陽明晨，他的眼光也不知道投向了哪裏。
這樣的歐陽明晨他是不懂的，似乎是在雲裏霧裏，自己永遠都捉摸不透。
田菲菲的一顆心漸漸地沉向了穀底。
她甚至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
可是，想起了歐陽奶奶對自己的囑托，想起了歐陽奶奶中午跟自己說的話，田菲菲隻覺得自己的勇氣又全部冒了出來。
“歐陽總裁，是你曾經跟我說過，無論你到哪裏我都跟著的。”
她說的理直氣壯，歐陽明晨不怒反笑。
“田菲菲，是不是我去哪裏，你真的會去。”
“嗯。”
田菲菲點頭，那是自然的，自己可不能辜負歐陽奶奶對自己的期望。
看著田菲菲的模樣，歐陽明晨忽然起了逗，弄之心。
“好，今天晚上，我要和葉秦晴一起吃飯，你也一塊兒去，而且你必須在我的旁邊。”
葉秦晴是歐陽明晨新的新女伴，田菲菲曾經見過一次。
田菲菲一下子愕然地睜大了眼睛，她是萬萬沒有想到歐陽明晨會對著自己說出那樣的一句話來。
幸虧因為剛才歐陽明晨的冷淡，所以，田菲菲並沒有自作多情地想歪了，而是，迅速地說：“歐陽總裁，你上次說隻是在工作的時候。”
“是，我和葉秦晴一起吃飯就是談工作。”
田菲菲的臉色都白了，緊張地望了了歐陽明晨一眼，內心卻在掙紮著。
有沒有搞錯，如果自己真的過去了，那黃麗玲的眼神一定是可以將自己殺死的。
自然是不能夠過去的，可是，歐陽奶奶讓自己盯著呢。
想起今天吃飯的時候，歐陽奶奶不無憂愁地說：“哎，丫頭，現在白天有你盯著，我是放心的很，可是，也不知道這個臭小子晚上是怎麽過的，要是晚上也有你替我看著那真是太好了。”
想到這裏，田菲菲開口，卻終究還是緊張，她結結巴巴地說：“歐陽總裁，如果……如果你堅持要讓我過去，我也一定會過去。”
歐陽明晨正拿起了桌上的杯子，打算喝茶，一聽見田菲菲這句話，茶一下子噴出來。
他盯著田菲菲那張左右為難的臉，徐徐地開口。
“田菲菲，你是說真的是不是？”
“歐陽總裁，我雖然是一個小人物，但是說話也是一言九鼎的。”
嗬嗬，有意思，這句話自己當初曾經對著她說過，她現在算是還給自己了。
看著田菲菲那張小臉緊緊地皺在一起的樣子，歐陽明晨突然想笑。
他想要對田菲菲說，自然隻是玩笑，否則自己怎麽對著人家上下其手。
他和女伴約會的時候，怎麽會讓一隻超級大的燈泡在自己的身邊？
可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桌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歐陽明晨對著田菲菲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伸手接起了電話。
而田菲菲此刻的心中真的是無比的糾結，她幾乎有些魂不舍守的，也沒有反應過來，歐陽明晨手勢的意思，以為他是讓自己出去，於是，轉身卻發現雙腿幾乎已經虛軟。
自己剛剛答應了一件什麽事情？為什麽自己的心裏覺得有些不太踏實了。
接下去的時間安排得非常緊湊，幸虧歐陽明晨做事情雷厲風行，總算扣著點折迴了a市。
迴來的路上，歐陽明晨顯得非常疲憊，他微微閉著眼，隻是在上車的時候，對著司機說了地址，然後便再也沒有開口過。
田菲菲也不敢開口，心裏想著既然歐陽明晨既然讓自己跟著過去，那加班整理行程表的事情總得往後退了。
夜色漸漸地降臨了下來，車裏，一片安靜。
車子一路前行，終於到達歐陽明晨說的酒店。
田菲菲先下了車，然後叫了歐陽明晨，讓他也下車。
歐陽明晨迷迷糊糊的，抬頭看了田菲菲一眼，眼神迷離，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田菲菲見他站在那裏不動，以為是總裁的脾氣上來，要自己在前麵帶路。
於是，她便在前麵引路。
一般情況下，如果是歐陽明晨需要田菲菲安排的約會，地點都是田菲菲定的。
但是這次歐陽明晨並沒有讓自己安排，於是下午在秘書室偷偷查了地址才知道的。
在二樓，一個很小的包廂裏，可是，卻很溫馨。
當田菲菲推開門的時候，葉秦晴已經坐在那裏了。
桌上放著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而窗邊這是一大束的百合花，沒有開燈，有紅燭在餐桌上燃著。
田菲菲撇了一下嘴。
這一切大概是歐陽明晨讓人安排的吧。
其實，歐陽明晨雖然風，流，但是對女伴向來是大方。
而且也女伴在一起的時候，他向來是浪漫溫情，這便是那麽多人原因和他在一起的原因。
“明晨。”
葉秦晴看見田菲菲也不意外，她知道田菲菲是歐陽明晨身邊的小秘書，她也以為，田菲菲隻是將歐陽明晨帶到，然後便會離開。
歐陽明晨抬起頭，衝著葉秦晴溫柔地一笑。
田菲菲幾乎就要看呆，那樣的笑容，真的連天地都會失去了神色。
“明晨。”
葉秦晴含羞帶怯，想要撲了過去，可是，礙於身邊有田菲菲，她隻有假裝矜持。
歐陽明晨點點頭，相對來說，他比較冷靜。
“坐吧。”
“嗯。”
葉秦晴的眼神頻頻看向田菲菲，不明白她為什麽還不走，反而在裏麵挑了一個座位，然後做了下來。
其實，田菲菲也別扭得很。
人家顯然是打算燭光晚餐的，甚至連凳子都隻準備了兩把。
等會兒怎麽辦，自己就那樣在旁邊巴巴地看著麽？
不能夠吃，隻能夠聞那些食物的香味，那該對自己是一個多麽大的挑戰。
歐陽明晨轉過頭，這才發現田菲菲竟然還在旁邊，於是，不悅地開口：“田菲菲，你怎麽還沒有走？”
歐陽明晨已經完全忘記了是自己讓田菲菲過來，完全忘記了是田菲菲帶著自己過來。
其實，這樣的低級錯誤，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犯的。
隻是昨天晚上並就沒有休息好，今天下午又累，所以感覺整個人暈乎暈乎的。
田菲菲差點從位置上跳了起來。
她走到了歐陽明晨的身邊。
“歐陽總裁，是您讓我過來的。”
“呃，我這樣說了嗎？”
“哎呀，衛姐姐，真是討厭，歐陽總裁怎麽會讓你過來呢？”
葉秦晴對著歐陽明晨撒嬌。
看著田菲菲的眼光是一片鄙夷。
其實，田菲菲真的是要走的，歐陽奶奶讓自己管著歐陽明晨這個人，隻要他不去酒吧或者不正經的地方亂，搞，還是不會擔心的。
可是，葉秦晴的話卻是刺激了她。
特別是她臉上的表情，是不是含有譏諷，意思是自己纏著要歐陽明晨了。
或者是隻有她葉秦晴是厲害的，而其他人根本就是什麽也不是。
想到這裏，田菲菲的火氣也上來了，她看著歐陽明晨，然後說：“歐陽總裁，是誰說，說話一言九鼎？你一個堂堂總裁，自然不會說這樣的一些話來誑我吧？”
歐陽明晨張了張嘴，他發現自己的思維竟然暫時短缺，根本就想不起自己應該說哪些話。
“明晨，我不喜歡田秘書在我們的身邊，她隻說一個秘書啊，憑什麽呀？”
田菲菲笑：“葉小姐，話可絕對不能夠說的太滿，據我所知，葉小姐的媽媽也是一個秘書。”
葉秦晴的臉色白了一下，狠狠地瞪了一眼田菲菲，然後站了起來，走到了歐陽明晨的身邊，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開始發嗲。
“明晨，親愛的。”
“歐陽總裁，歐陽奶奶說，這輩子你都不能夠和姓葉的女孩子交往。”
這話有些誇張，因為歐陽明晨父母之死跟姓葉的人有一些關係。
按說歐陽明晨自然是知道這一些的，也用不著田菲菲提醒。
其實歐陽明晨是沒有忘記，正是因為葉秦晴姓葉，所以和她交往，隱隱帶著一絲報複。
“喂，你憑什麽管明晨的這些事情啊？”
葉秦晴的臉色都變了，她不滿意了，站直了身子，幾乎就要跳腳。
“歐陽總裁，歐陽奶奶對孫兒媳婦的要求是溫柔嫻淑，端莊大方。葉小姐雖然容貌是過的去的，但是和溫柔嫻淑，卻絕對是劃不了等式。”
葉秦晴氣得差點就要背過氣去，有這種人麽？她是不是就是等著來拆散自己和明晨的。
“田菲菲，這是我的事情，你無權幹涉。”
歐陽明晨冷著聲音說。
雖然和姓葉的要劃清界限，但是對於自己做的事情他心裏可是明白的很。
“歐陽總裁，你這話可是有些過了。你讓我跟著你，說是工作。我的工作就是提醒監督，對於不對的事情，我自然是要指出來。”
田菲菲的心裏也有些不太舒服。
她真的不知道歐陽明晨將自己當做什麽了。
已經兩次了，自己一說要卻相親，他便讓自己加班。
這表示什麽？
如果不是真的對自己有意思，何必有這樣的舉動出來？
自己是真的有些動心了，也等著他對著自己有所表示。
可是，他倒好，竟然和另外的女子共進燭光晚餐。
這也就算了，明明是他讓自己過來，而現在的語氣好像是自己要死要活地跟著他似的。
歐陽明晨涼薄地笑著。
“田菲菲，有意思，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的一切要你監督了。”
那個歐陽奶奶說的。
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反正就是這樣。從我到你身邊的第一天你就應該知道了。”
“田菲菲，沒有想到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
“謝謝歐陽總裁，不敢當。”
自然是知道歐陽明晨的那句話裏完全是貶義的意思，可是，自己裝作糊塗。
“明晨。”
葉秦晴眼看著歐陽明晨就要將自己遺忘了，連忙摟住了歐陽明晨的脖子，又開始撒嬌。
歐陽明晨拍了拍葉秦晴的手。
“田菲菲，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不，歐陽總裁，你所說的工作還沒有開始，自然更沒有結束，我怎麽能夠走？”
“沒有工作，田菲菲，你給我馬上消失在我的麵前。”
秘書室那麽多靚麗的女孩子，歐陽總裁不喜歡，誰知道，他竟然會喜歡上那樣的一個人。
琳達的拳頭緊緊地捏在了一起，牙齒幾乎都要咯咯作響。
偏偏身邊的那些人是如此地嘈雜，問著一個兩個的問題，她幾欲抓狂。
“各位。”
琳達努力然自己的臉部表情看起來正常，她緩緩起來，“你們是忘記了歐陽總裁的性格？如果被他知道了你們竟然在他的背後議論他的這些私事，你們全部吃不了兜著走吧。”
這一句猶如一記警鍾，大家趕忙迴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不是將琳秘書當做自己人麽？”
誰和你們是自己人？
隻是卻不敢表示出來，隻是微微點頭。
“我知道，剛才的那些話，我會當做沒有聽見，今天大家也吃得很開心了，來，讓我們一起幹完了杯中酒，今天大家辛苦了。”
實在是不想吃下去了，也不想撐下去了，隻是想要知道那兩個人怎麽樣了。
歐陽明晨帶著田菲菲走出了酒店。
夜風這樣徐徐地吹著，田菲菲卻還是覺得自己頭痛欲裂，是從來沒有過的痛苦。
“難受，難受死了。”
“活該。”
某人狠狠地說，然後給司機打電話。
“惡心，真的好惡心。”
“喂，田菲菲，我告訴你，不能夠吐，你如果敢吐，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
“我……我……嘔……”
哪裏還能夠忍得住？
幸虧歐陽明晨有先見之明，在田菲菲“嘔”的一下的時候，已經跳得很遠了。
可是，他本來是扶著田菲菲的，她的全身的重量都在他的身上。
現在歐陽明晨一放手，她的身子便朝著地上歪了過去。
歐陽明晨又不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她摔倒在地上，隻要走過去，將她扶住。
“嘔……嘔……嘔……”
似乎要將所有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那樣的一種感覺真的太痛苦了。
“不喝酒了，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田菲菲不停地晃著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田菲菲，你臭死了，酒量這麽差竟然還出來喝酒。”
自己身邊曾經有過那麽多女伴，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當著他的麵大吐特吐。
可是，說是那樣說，自己竟然不感到惡心。
他隻是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打開了田菲菲的包包，從裏麵找到了餐巾紙，遞了過去。
正好司機開著車子過來，歐陽明晨又示意司機將後備箱的水拿過來。
吐出了之後，田菲菲感覺舒服了一些。
人也清醒了很多。
自己剛才到底做了什麽事情？偷眼看著歐陽明晨，倒是沒有在他的臉上看見怒意。
呃，他不生氣，他竟然不生氣？
說不上心裏是什麽感覺，接過了他遞過來的手，心裏竟然是甜絲絲的。
“趕緊上車，今天仍舊迴楊蝶的地方。”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他直接替她做了決定。
“為什麽？”
“就你這樣子，一個人怎麽睡覺？”
那又如何？
這句話在自己的喉嚨口打了一個來迴，還是咽了下去。
然後乖乖地上車，乖乖地坐在了歐陽明晨的身邊，乖乖地讓他送到了楊蝶的樓下，然後又乖乖地下了車。
“田菲菲，難看死了，趕緊上樓洗澡，然後睡覺。”
歐陽明晨對著車外的人發號施令，想想心裏有些內疚，終究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她吐成這個樣子，於是又說：“如果明天還難受，給我打電話請假。”
歐陽明晨說完這句話，有些呆住。
自己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對著別人說過關心人的話，自己這是怎麽了？
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不管了，什麽也不管。
他揮揮手，示意司機趕緊開車。
田菲菲看著車子離自己越來越遠，卻依然站在原地。
自己越來越看不懂歐陽明晨對自己的態度了。
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如果對自己好，那也不會對著自己冷言冷語，如果對自己不好，也不用親自總自己過來，還說一個人不能夠睡，說什麽明天身體不舒服向他請假。
唿唿唿唿，不想了，不想了，頭又痛了。
趕緊上樓，拿出鑰匙，還沒有插，進鎖孔，門便突然被人從裏麵拉開。
田菲菲不由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了好幾步。
“哈哈哈哈哈，我都已經看到了，大老板竟然親自送你過來，還和你依依話別。快些，等不及了，老實交代。”
“什麽呀，你一定是看錯了。”
田菲菲抵賴，自己都還沒有從糾結的想法中走出來呢。
“田菲菲，你竟然還敢狡辯，你知不知道知情不報罪加一等。”
“好，好，人家知道錯了嘛，求法官大人手下留情。”
田菲菲配合著。
“不要和我調侃，趕緊說。”
田菲菲微微沉思，也好，自己正好也是矛盾著，於是，將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楊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完了之後，便踱步在客廳裏走了一圈。
田菲菲有些著急地看著她。
“楊蝶，你能不能不要再賣關子了，你告訴我，你是怎麽想的？”
“完了，小妞，歐陽明晨喜歡上你了。”
楊蝶終於下結論。
“你胡說。”
“田菲菲，你不要激動。”
楊蝶做出一副稍安勿躁的樣子，示意田菲菲坐下來。
“如果不是喜歡你，怎麽會臨時改變行程？如果不是喜歡你，怎麽會硬拖著你去吃飯，就是怕你走掉，去見那個奔馳男？如果不是喜歡你，又怎麽會把你送迴來，還柔語溫存？”
“楊蝶，你不要添油加醋好不好？”
田菲菲有些頭大。
什麽柔語溫存？自己現在已經是心亂如麻了，她卻還來添亂。
“不是嗎？如果明天不舒服給我打電話請假。”
楊蝶學著歐陽明晨的聲音，雙眼脈脈含情地看著田菲菲。
“楊蝶。”
“是。”
“你……”
田菲菲無語，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妞兒，要不我們來做一個實驗好不好？”
“什麽實驗？”
田菲菲遲疑著問。
她其實是有些害怕的，歐陽明晨那樣精明的人，如果知道自己對著他耍手腕，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的。
“明天當著他的麵，你千萬要記得，必須當著他的麵，接一個電話，一個我約你出來相親的電話。”
“就是明明沒有，也裝作有。”
“是，然後看著他的表情。”
田菲菲低頭不說話。
“妞兒。”
楊蝶走到了田菲菲的麵前，“怎麽了？”
田菲菲看上去情緒很低落。
“楊蝶，不敢，其實知道了又怎麽樣？而且他這個人喜歡了就是喜歡了，絕對不會讓我蒙在鼓裏的。”
“萬一，他也不知道呢？妞兒，驕傲如歐陽明晨，他怎麽會允許自己喜歡上你？可是，這隻是客觀上的，萬一他也是沒有察覺，發現自己就那樣喜歡上了你呢。”
“不，不會的。”
“好，不會的，那麽既然是不會的，試一下又如何？”
楊蝶苦口婆心。
她知道田菲菲是怎樣的一個人，表麵看上去樂觀開朗，可是，其實她知道，田菲菲並不開心，這自然與她的身世有著關係。
“妞兒，試一下你不會損失，大不了知道他歐陽明晨是不會喜歡你的，其實這個是你老早就應該知道的，即使知道也是不難過的是不是？”
田菲菲微微點頭沉思。
楊蝶也不去吵著她。
她自然知道，想要邁出這一步是多麽的難，可是，她知道田菲菲是必定會邁出去的。
“好。”
田菲菲終於點頭。
“好。”
楊蝶一把將田菲菲拉了起來，然後對著她講述她的計劃。
“可是……”
“妞兒，你記住，沒有可是，絕對沒有可是。”
楊蝶的臉上是堅毅。
“好。”
田菲菲點頭。
“妞兒，加油。”
田菲菲點頭，卻畢竟還是忐忑。
隔天上班，總覺得一顆心是惶然。
因為心裏存著不好的念頭，終究得每一個看著自己的人都是帶著異樣的目光的。
然後，沒有想到，早上竟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當那個人走到秘書室的門口，看見田菲菲，叫了一聲“丫頭”之後，田菲菲一下子站了起來。
“歐陽奶奶。”
卻是有些緊張，雖然自己和歐陽奶奶之間也沒有什麽，卻還是怕秘書室另外的幾個人說三道四。
真是湊巧，這會兒幾個人竟然都不在。
“歐陽奶奶，你怎麽來了？”
歐陽奶奶笑了笑，看著田菲菲的眼光中是慈祥。
“奶奶這樣叫你，你是不是怕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沒有關係，奶奶是看準了你的身邊沒有人才敢這樣就叫你。”
然後拍了一下田菲菲的手，便朝著歐陽明晨的辦公室走去。
歐陽明晨聽見門響，一抬頭，便站了起來。
時間漸漸過去，他也開始對奶奶學會坦然。
“奶奶。”
歐陽奶奶的腳步一滯。
那麽幾年了，這是歐陽明晨第一次對著自己叫奶奶。
她的鼻子一酸，眼淚便流下來了。
“臭小子，終於肯叫奶奶了。”
歐陽明晨有些尷尬地低下頭，把！玩著手中的鋼筆。
“今天有空？我還想著哪天和你一起出去吃飯。”
“不用了，外麵的菜我吃不慣，如果你真的想請我吃飯，我們迴老宅吃。”
歐陽明晨微微遲疑，但終究還是點頭同意。
歐陽明晨不知道，這樣小的一個動作，讓歐陽奶奶幾乎是狂喜。
這些年，她幾乎日思夜想，希望能夠讓歐陽明晨迴來，哪怕隻是坐在餐桌旁邊看著她吃一頓也是好的。
“今天來有事情？”
“想要看看你有沒有欺負田菲菲？”
欺負？歐陽明晨差點失笑，她不欺負人已經是一件讓人很開心的事情了。
“她很好，做事情很認真負責，讓我減少了很多的工作量。”
撇開奶奶，平心而論，田菲菲做事情確實讓他輕鬆了很多。
“好，喜歡就好。現在如果奶奶說打算不讓她做這份工作了，你怎麽想？”
“為什麽？不是做到的挺好的？”歐陽明晨微微提高了聲音，陽光正從那邊的窗戶中伸進來，照到歐陽明晨的臉上，他滿臉的煩躁一覽無餘。
“這個地方好像也不能發揮她的能力，日複一日做了同一件事情，我想要讓她嚐試做其他的事情。”
“不，奶奶，我不同意。她仿佛已經成為了我的左臂右膀，我不同意讓她走。”
“她的工作讓隨便哪個人做一下就可以了。”
“不，奶奶，不同意。”
歐陽明晨站了起來，然後望著窗外。
他扒拉了一下頭發，為什麽聽到田菲菲想要走，心裏竟然是無限的煩躁。
歐陽奶奶看著歐陽明晨的背影，眼中是一絲竊笑。
臭小子，你難道不知道，奶奶怎麽會舍得讓這個丫頭離開這裏？
且不說自己費盡心思想要讓她管著你，她在這裏應該是不會受到任何的委屈。
“好，既然這樣，你可要好好地對著她。”
歐陽明晨轉過頭，好了？如此的簡單？他本來以為奶奶也會如同對待林倩倩一樣，來一個強勢的霸奪。
“好了，我出去找丫頭吃飯。”
“奶奶。”
歐陽奶奶滿臉狡黠地笑，然後步履輕快地走了出去。
有哪裏不對？
一定有哪個地方不對了，是不是自己剛才漏掉了奶奶臉上的哪個表情。
歐陽明晨微微沉思，卻不知道哪裏是不對的。
歐陽奶奶走到外麵的時候，琳達已經迴來了。
一看見歐陽奶奶，連忙站了起來。
“劉老夫人。”
歐陽奶奶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便是她不喜歡這些人的原因。
說話，做事，永遠是那麽死板。
劉老夫人？這是怎麽讓她們想出了如此拗口的一個稱唿。
她微微點頭，眼光越過了她，直接望響了琳達身後的田菲菲。
琳達裏麵轉頭，狠狠地瞪著田菲菲，示意她趕緊站起來。
“這個丫頭是新來的？”
田菲菲滿臉黑線，原來奶奶演戲也不比別人差。
“您好。”
起立，恭恭敬敬地打招唿。
確實也應該好好地謝謝歐陽奶奶，遇見了她，自己的生命發生了重大的變化。
雖然當初是自己就了她，可是，她的迴報卻讓自已一輩子都已經無力承認。
所有，人啊，永遠不知道自己的一個無意識的舉動說不定會改變一輩子。
“琳達，我替這個丫頭請個假，想讓她陪我轉一轉。”
琳達轉頭看著田菲菲，這個女人身上到底有什麽無窮的魅力？歐陽總裁喜歡她也就算了，沒有想到竟然連劉老夫人也喜歡她。
心中對著田菲菲的恨意又增加了一份，臉上卻什麽也不敢表示出來，隻是垂眸。
“劉老夫人說笑了，老夫人想要什麽人，直說一句就可以了。”
歐陽奶奶似乎滿意，然後衝著丫頭擠了一下眼睛。
田菲菲差點忍不住就要笑出聲來了，奶奶，你這個動作好搞笑。
她點點頭，然後拿著包衝衝地跟在了歐陽奶奶的身後。
車子依然是在樓下等著，一等兩個人上車，便平穩地開了出去。
“奶奶，你剛才好棒哦。”
“嗬嗬，那是自然的，那個琳達，我是一直看不慣她，以為自己生著國色天香的，一直幻想著能夠坐上總裁夫人的寶座。”
“奶奶，琳達的容貌不錯的呢，也算是絕色了。”
“有什麽用？”
歐陽奶奶鼻子裏輕哼出聲，然後轉頭看著田菲菲。
“今天，我找臭小子聊天，他竟然說你是他的左臂右膀，丫頭，你做的好，很好。”
“真的嗎？”
田菲菲有些激動。
從奶奶的嘴裏聽到歐陽明晨對自己的表揚，心裏是更加開心。
“難道奶奶還會騙你不成？”
“嗯，我知道奶奶不會騙我。奶奶，您放心，從今天開始，我會更加認真，您交給我的任務，我是一定會出色地完成的。”
“好，丫頭，監督臭小子的任務那就交給你了。”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到了一家小農莊。
歐陽奶奶挑的地方確實不錯，田菲菲每一次都是吃得有滋有味。
這一次自然也是不例外。
吃過中飯，歐陽奶奶送田菲菲上班。
怕別人看到了誤會，在離公司還有一段路的時候，田菲菲便讓歐陽奶奶把自己放了下來。
因為聽了歐陽奶奶的話，心情高高上揚，甚至感覺到周圍的所有都是甜蜜的。
然後一輛紅色的跑車自己的身邊擦過。
那跑車速度實在太快，田菲菲甚至覺得自己要被帶倒了。
“有沒有公德性啊？”
田菲菲高喊了一聲，雖然知道車裏的人不會聽到，心裏還是稍稍舒服了一下。
然後看見紅色的跑車竟然在公司門口停了下來。
田菲菲止住了腳步。
難道是公司的員工？
然後看見副駕駛室的門被推開，一雙黑色鋥亮的皮鞋露了出來，接著是一雙修長的腿，然後是上半身。
啊，竟然是歐陽明晨。
田菲菲疾走了幾步，然後便看見了車子的駕駛室裏坐著一個穿大紅衣服的女子，張揚的卷發，濃妝豔抹。
田菲菲的心頭浮起一種怪怪的感覺。
這又是誰？
自己從來沒有看見過，今天的行程表中，歐陽明晨中午是不見任何人的。
想起歐陽奶奶的話，於是對著歐陽明晨打招唿。
“歐陽總裁，您好。”
歐陽明晨轉過頭看見田菲菲，臉上迅速地閃過一絲尷尬，然後迅速恢複正常。
他不說話，隻是點點頭。
“明晨，晚上再一起吃飯好不好？”
車裏，女子的聲音矯揉造作到田菲菲幾乎想要吐。
“電話聯係。”
歐陽明晨的語氣淡然，“趕緊迴。”
田菲菲想了想，低頭給楊蝶發短信：“速給我打電話。”
然後追上了歐陽明晨的腳步，跟著他走進電梯。
將手機捏到手裏，心裏默數。
不出所料，楊蝶的電話很快進來。
眼光掃過去，看見歐陽明晨的眉頭微微皺起。
“丫頭，今天晚上歡樂門，仍舊六點。”
“仍舊是奔馳男麽？”
田菲菲輕笑著。
歐陽明晨的臉色迅速地陰沉，甚至自己也沒有發現，眼睛竟然一動不動地盯著田菲菲的笑靨如花。
“喂，這次是寶馬。”
“楊蝶，我倒看不出，你竟然這麽厲害，早那會兒你幹什麽去了，為什麽不早些給我做介紹呀。”
眼光掃到了歐陽明晨越來越陰沉的臉，心情莫名地大好。
“姐不是忙麽？好了，就這樣說定了哈，我們到時見。”
掛了電話，嘴角是難掩的笑容。
“田菲菲，我忘記告訴你，今天要加班。”
“什麽？怎麽又要加班？”
歐陽明晨不說話，隻是看著田菲菲，眼睛越來越冷。
“田菲菲，最近這段時間是不是對你好了一些？所以，你要爬到我的頭上來了？”
好？
什麽好？
我怎麽感覺不出你對我的好？
田菲菲輕聲咕噥著。
“你說什麽？”
“沒，我說總裁大人有令，我怎麽敢不從？”
“知道就好。”
就是喜歡看著她那般憋屈的模樣，看著她那般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把從你上班之後所有的行程全部整理一遍，相同的歸類。”
田菲菲不說話，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果不是因為楊蝶說要試探，自己又怎麽會接到這樣的一單生意。
隻是，試探出來了嗎？
心裏卻依然沒有底。
手機“叮咚”一聲，提醒有短信息進來。
田菲菲連忙迴到自己的位置，打開，是楊蝶來的。
“如何？”
“繼續加班。”
“真的？耶，田菲菲，看來他是真的喜歡你了。”
“是嗎？”
“那是自然的，你聽姐的沒有錯，他是真的喜歡你了，隻是暫時還沒有察覺出來而已。”
“然後呢？”
是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她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也許這個時候，他還在動搖，所以，妹子，等著看你發揮魅力的時候了。”
田菲菲還想再說什麽，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
必定是歐陽明晨打過來的，她直接起身，走進了歐陽明晨的辦公室。
“歐陽總裁。”
“通知琳達，一點鍾出發去臨市，五點半迴來。”
田菲菲心中一激靈。
“歐陽總裁，我呢？”
“你？”
歐陽明晨的眼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終於開口，語氣卻是冰冷。
“你會做什麽呀？”
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田菲菲的自尊心大受打擊。
“我為什麽不行？”
歐陽奶奶讓自己管著他，隻是中午出去了一趟，他歐陽明晨便和另外的女孩子出去吃飯了。這長長的一個下午，要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可怎麽和奶奶交代呢。
歐陽明晨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臉色已經是冰凍。
其實，很多時候，他便是看不慣田菲菲的這般模樣。
打著自己是奶奶派來的旗幟，在自己的麵前說一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話。
還對著自己管東管西的，什麽都要管。
細想了一下，似乎自從奶奶對著自己說了田菲菲的身世之後，自己便對著她有些縱容了，甚至有的時候明明知道她做的是不對，自己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想到這裏，不由有些惱火。
“田菲菲，注意你的身份。”
田菲菲抿了一下嘴唇。
抬頭看著歐陽明晨，他的眼光也不知道投向了哪裏。
這樣的歐陽明晨他是不懂的，似乎是在雲裏霧裏，自己永遠都捉摸不透。
田菲菲的一顆心漸漸地沉向了穀底。
她甚至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
可是，想起了歐陽奶奶對自己的囑托，想起了歐陽奶奶中午跟自己說的話，田菲菲隻覺得自己的勇氣又全部冒了出來。
“歐陽總裁，是你曾經跟我說過，無論你到哪裏我都跟著的。”
她說的理直氣壯，歐陽明晨不怒反笑。
“田菲菲，是不是我去哪裏，你真的會去。”
“嗯。”
田菲菲點頭，那是自然的，自己可不能辜負歐陽奶奶對自己的期望。
看著田菲菲的模樣，歐陽明晨忽然起了逗，弄之心。
“好，今天晚上，我要和葉秦晴一起吃飯，你也一塊兒去，而且你必須在我的旁邊。”
葉秦晴是歐陽明晨新的新女伴，田菲菲曾經見過一次。
田菲菲一下子愕然地睜大了眼睛，她是萬萬沒有想到歐陽明晨會對著自己說出那樣的一句話來。
幸虧因為剛才歐陽明晨的冷淡，所以，田菲菲並沒有自作多情地想歪了，而是，迅速地說：“歐陽總裁，你上次說隻是在工作的時候。”
“是，我和葉秦晴一起吃飯就是談工作。”
田菲菲的臉色都白了，緊張地望了了歐陽明晨一眼，內心卻在掙紮著。
有沒有搞錯，如果自己真的過去了，那黃麗玲的眼神一定是可以將自己殺死的。
自然是不能夠過去的，可是，歐陽奶奶讓自己盯著呢。
想起今天吃飯的時候，歐陽奶奶不無憂愁地說：“哎，丫頭，現在白天有你盯著，我是放心的很，可是，也不知道這個臭小子晚上是怎麽過的，要是晚上也有你替我看著那真是太好了。”
想到這裏，田菲菲開口，卻終究還是緊張，她結結巴巴地說：“歐陽總裁，如果……如果你堅持要讓我過去，我也一定會過去。”
歐陽明晨正拿起了桌上的杯子，打算喝茶，一聽見田菲菲這句話，茶一下子噴出來。
他盯著田菲菲那張左右為難的臉，徐徐地開口。
“田菲菲，你是說真的是不是？”
“歐陽總裁，我雖然是一個小人物，但是說話也是一言九鼎的。”
嗬嗬，有意思，這句話自己當初曾經對著她說過，她現在算是還給自己了。
看著田菲菲那張小臉緊緊地皺在一起的樣子，歐陽明晨突然想笑。
他想要對田菲菲說，自然隻是玩笑，否則自己怎麽對著人家上下其手。
他和女伴約會的時候，怎麽會讓一隻超級大的燈泡在自己的身邊？
可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桌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歐陽明晨對著田菲菲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伸手接起了電話。
而田菲菲此刻的心中真的是無比的糾結，她幾乎有些魂不舍守的，也沒有反應過來，歐陽明晨手勢的意思，以為他是讓自己出去，於是，轉身卻發現雙腿幾乎已經虛軟。
自己剛剛答應了一件什麽事情？為什麽自己的心裏覺得有些不太踏實了。
接下去的時間安排得非常緊湊，幸虧歐陽明晨做事情雷厲風行，總算扣著點折迴了a市。
迴來的路上，歐陽明晨顯得非常疲憊，他微微閉著眼，隻是在上車的時候，對著司機說了地址，然後便再也沒有開口過。
田菲菲也不敢開口，心裏想著既然歐陽明晨既然讓自己跟著過去，那加班整理行程表的事情總得往後退了。
夜色漸漸地降臨了下來，車裏，一片安靜。
車子一路前行，終於到達歐陽明晨說的酒店。
田菲菲先下了車，然後叫了歐陽明晨，讓他也下車。
歐陽明晨迷迷糊糊的，抬頭看了田菲菲一眼，眼神迷離，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田菲菲見他站在那裏不動，以為是總裁的脾氣上來，要自己在前麵帶路。
於是，她便在前麵引路。
一般情況下，如果是歐陽明晨需要田菲菲安排的約會，地點都是田菲菲定的。
但是這次歐陽明晨並沒有讓自己安排，於是下午在秘書室偷偷查了地址才知道的。
在二樓，一個很小的包廂裏，可是，卻很溫馨。
當田菲菲推開門的時候，葉秦晴已經坐在那裏了。
桌上放著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而窗邊這是一大束的百合花，沒有開燈，有紅燭在餐桌上燃著。
田菲菲撇了一下嘴。
這一切大概是歐陽明晨讓人安排的吧。
其實，歐陽明晨雖然風，流，但是對女伴向來是大方。
而且也女伴在一起的時候，他向來是浪漫溫情，這便是那麽多人原因和他在一起的原因。
“明晨。”
葉秦晴看見田菲菲也不意外，她知道田菲菲是歐陽明晨身邊的小秘書，她也以為，田菲菲隻是將歐陽明晨帶到，然後便會離開。
歐陽明晨抬起頭，衝著葉秦晴溫柔地一笑。
田菲菲幾乎就要看呆，那樣的笑容，真的連天地都會失去了神色。
“明晨。”
葉秦晴含羞帶怯，想要撲了過去，可是，礙於身邊有田菲菲，她隻有假裝矜持。
歐陽明晨點點頭，相對來說，他比較冷靜。
“坐吧。”
“嗯。”
葉秦晴的眼神頻頻看向田菲菲，不明白她為什麽還不走，反而在裏麵挑了一個座位，然後做了下來。
其實，田菲菲也別扭得很。
人家顯然是打算燭光晚餐的，甚至連凳子都隻準備了兩把。
等會兒怎麽辦，自己就那樣在旁邊巴巴地看著麽？
不能夠吃，隻能夠聞那些食物的香味，那該對自己是一個多麽大的挑戰。
歐陽明晨轉過頭，這才發現田菲菲竟然還在旁邊，於是，不悅地開口：“田菲菲，你怎麽還沒有走？”
歐陽明晨已經完全忘記了是自己讓田菲菲過來，完全忘記了是田菲菲帶著自己過來。
其實，這樣的低級錯誤，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犯的。
隻是昨天晚上並就沒有休息好，今天下午又累，所以感覺整個人暈乎暈乎的。
田菲菲差點從位置上跳了起來。
她走到了歐陽明晨的身邊。
“歐陽總裁，是您讓我過來的。”
“呃，我這樣說了嗎？”
“哎呀，衛姐姐，真是討厭，歐陽總裁怎麽會讓你過來呢？”
葉秦晴對著歐陽明晨撒嬌。
看著田菲菲的眼光是一片鄙夷。
其實，田菲菲真的是要走的，歐陽奶奶讓自己管著歐陽明晨這個人，隻要他不去酒吧或者不正經的地方亂，搞，還是不會擔心的。
可是，葉秦晴的話卻是刺激了她。
特別是她臉上的表情，是不是含有譏諷，意思是自己纏著要歐陽明晨了。
或者是隻有她葉秦晴是厲害的，而其他人根本就是什麽也不是。
想到這裏，田菲菲的火氣也上來了，她看著歐陽明晨，然後說：“歐陽總裁，是誰說，說話一言九鼎？你一個堂堂總裁，自然不會說這樣的一些話來誑我吧？”
歐陽明晨張了張嘴，他發現自己的思維竟然暫時短缺，根本就想不起自己應該說哪些話。
“明晨，我不喜歡田秘書在我們的身邊，她隻說一個秘書啊，憑什麽呀？”
田菲菲笑：“葉小姐，話可絕對不能夠說的太滿，據我所知，葉小姐的媽媽也是一個秘書。”
葉秦晴的臉色白了一下，狠狠地瞪了一眼田菲菲，然後站了起來，走到了歐陽明晨的身邊，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開始發嗲。
“明晨，親愛的。”
“歐陽總裁，歐陽奶奶說，這輩子你都不能夠和姓葉的女孩子交往。”
這話有些誇張，因為歐陽明晨父母之死跟姓葉的人有一些關係。
按說歐陽明晨自然是知道這一些的，也用不著田菲菲提醒。
其實歐陽明晨是沒有忘記，正是因為葉秦晴姓葉，所以和她交往，隱隱帶著一絲報複。
“喂，你憑什麽管明晨的這些事情啊？”
葉秦晴的臉色都變了，她不滿意了，站直了身子，幾乎就要跳腳。
“歐陽總裁，歐陽奶奶對孫兒媳婦的要求是溫柔嫻淑，端莊大方。葉小姐雖然容貌是過的去的，但是和溫柔嫻淑，卻絕對是劃不了等式。”
葉秦晴氣得差點就要背過氣去，有這種人麽？她是不是就是等著來拆散自己和明晨的。
“田菲菲，這是我的事情，你無權幹涉。”
歐陽明晨冷著聲音說。
雖然和姓葉的要劃清界限，但是對於自己做的事情他心裏可是明白的很。
“歐陽總裁，你這話可是有些過了。你讓我跟著你，說是工作。我的工作就是提醒監督，對於不對的事情，我自然是要指出來。”
田菲菲的心裏也有些不太舒服。
她真的不知道歐陽明晨將自己當做什麽了。
已經兩次了，自己一說要卻相親，他便讓自己加班。
這表示什麽？
如果不是真的對自己有意思，何必有這樣的舉動出來？
自己是真的有些動心了，也等著他對著自己有所表示。
可是，他倒好，竟然和另外的女子共進燭光晚餐。
這也就算了，明明是他讓自己過來，而現在的語氣好像是自己要死要活地跟著他似的。
歐陽明晨涼薄地笑著。
“田菲菲，有意思，從什麽時候開始，我的一切要你監督了。”
那個歐陽奶奶說的。
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反正就是這樣。從我到你身邊的第一天你就應該知道了。”
“田菲菲，沒有想到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
“謝謝歐陽總裁，不敢當。”
自然是知道歐陽明晨的那句話裏完全是貶義的意思，可是，自己裝作糊塗。
“明晨。”
葉秦晴眼看著歐陽明晨就要將自己遺忘了，連忙摟住了歐陽明晨的脖子，又開始撒嬌。
歐陽明晨拍了拍葉秦晴的手。
“田菲菲，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不，歐陽總裁，你所說的工作還沒有開始，自然更沒有結束，我怎麽能夠走？”
“沒有工作，田菲菲，你給我馬上消失在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