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北城，對不起
“那你自己為什麽不去？”
“我當初選擇離開，曾發誓再也不會踏進葉家半步。”
“那你朋友為何要晚上去上香呢？”
婦人黯然的歎口氣：“白天去，怕引起別人的懷疑。”
“這麽說，你一直關注葉家嘍？”
“是的，所以我把我的鐲子給了我朋友，叮囑她，如果有一天看到我的兒媳婦，就把鐲子送給她，這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思念。”
眼前的婦人說的句句在理，靜雅有些迷惑了，她無法判斷這位口中自稱是上官梓妤的女人，是否真的是葉夫人。
“你不相信嗎？”婦人平靜的問。
“也不是不信，隻是我和北城一直在找你，突然間你自己出現了，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我明白。”婦人上前，含淚一把抱住她：“我對不起北城，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母親。”
靜雅征征的，身體僵硬了好一會，才推開婦人，急忙問：“那你的小兒子呢？”
婦人低下頭，眼淚流得更兇：“他……早就死了。”
“死了！”
她整個人傻掉了，怎麽可能會死了呢？這怎麽可能呢！
“為什麽死了？”
“五年前，一場車禍，葬送了他的性命。”
婦人繼續哭：“我是一個苦命的女人，這些年支撐我活下來的，隻剩下北城。”
“那你為什麽不去和他相認？”
“我去和他相認，他就一定會認我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突然間跑去告訴他，我才是他的親生母親，那對他來說，是一種怎樣的傷害？隻要知道他過好，就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靜雅還是覺得不踏實，滿腹的疑惑讓她不敢太過相信眼前的人，可是從她說的話上來看，確實很像上官梓妤。
“你怎麽知道我要來北京？”
“我朋友告訴我的，她上次離開後就查了你的背景，知道你在雜誌社工作，所以她找到了你們的主編，安排了這次北京之行，真正的目的，是我想見到你。”
靜雅倒抽口冷氣，原來她到北京出差竟是別人故意安排的……
驀然間心裏覺得很別扭，有一種被人出賣的感覺。
“你想見我，是想說什麽嗎？”
“我想了很久，決定和北城相認，我知道他很愛你，所以想請你化解他心中對我的恨……”
“為什麽現在想認了？”
“因為我的兒子，他已經沒有一個親人。”
靜雅鼻子一酸，瞬間相信了婦人的話，因為這正是她心裏一直遺憾的。
“其實你不必擔心，北城從未恨過你。”
“可是我對他還是很愧疚，覺得沒臉見到他……”
“為什麽？你當初為何要離開他呢？”
她明明知道原因，卻故意假裝不知道，因為如果婦人可以說的和公公吻合，那她心中的顧慮就完全打消了。
“因為我的丈夫背叛了我，他在外麵有了女人，我是名門閨秀，不懂得與人爭風吃醋，長久的壓抑著心裏的痛苦，讓我近乎崩潰，無奈之下，我隻好選擇離開……”
這基本上和葉老爺當初跟靜雅說的話相差無幾，靜雅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你當初為何帶走一個兒子，不把北城一起帶走呢？”
這不是再試探，而是真的疑惑。
“我當時怕葉家找到我，帶著兩個孩子不方便，北城的弟弟還在繈褓之中，我實在不忍心丟下他，就隻好帶走了他一個人。”
靜雅難過的咬了咬紅唇：“解鈴還需係鈴人，他願不願意原諒你，需要你自己跟他解釋，你們母子之間能否解除心結，和他愛不愛我，沒有關係。”
婦人點點頭：“那你先住下吧，我讓人準備晚餐。”
靜雅拉住她：“既然我出差隻是個幌子，那不如你和我一起迴襄陽吧？”
“現在哪還迴的去，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飛襄陽的班機了。”
“那要不我打電話讓北城現在搭專機過來？”
婦人急忙搖頭：“現在不要，我還沒有做好見他的心理準備，你讓我好好想一想。”
靜雅隻好先住了下來，她想給葉北城打電話，可是上官夫人去讓她在自己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之前，不要告訴她兒子。
第二天，靜雅下樓的時候，上官夫人已經等候多時。
“靜雅。”
她親切的稱唿媳婦的名字，眼裏流露出要見到親人的欣喜：“我昨晚想了一夜，我跟你迴去。”
靜雅點點頭：“好的，那我讓北城去機場接我們。”
“不用，我先到酒店住下。”
“為什麽？”
“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他麵前，他不會和你一樣難以接受嗎？”
說的也是。
“那好吧，我們現在就出發？”
“恩！”
靜雅拎著行李，和上官夫人一道離開了北京的毫宅，踏上了迴程的路途。
同樣六個小時的飛機，下機後，上官夫人去了附近的酒店，靜雅跟過去，隨意問：“婆婆，你朋友知道你來了嗎？”
“她不知道，她前天去了法國。”
“哦。”
靜雅替她把行李放好，抹了把汗說：“那我現在就迴去跟北城說一下，然後晚點把他帶過來見你。”
“好的。”上官夫人欣慰的點頭，目光一片期待。
離開了酒店後，靜雅直接打車去了葉氏集團，總裁辦公室沒人，她去了助理室，李達看到她，立馬起身殷勤的笑道：“太太，不是聽說你出差了嗎？”
靜雅還沒來得及迴答他，他就自以為是的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故意騙葉總的對不對？”
她沒好氣的冷笑：“我為什麽要騙他？”
“查崗唄，電視上都這麽演得，豪門女主角擔心老公背著自己搞外遇，就撒謊要出差啊要旅遊啊要竄門啊，然後冷不丁的又迴來，把正在偷情的老公抓個正著。”
他說完嘿嘿的笑兩聲：“不過葉總你放心好了，他沒偷情，他在會議室開會呢。”
靜雅一巴掌拍在他頭上：“你小子想象力倒挺豐富嘛，不去做影視編劇真是可惜了！”
李達捂著頭齜牙咧嘴的嘟嚷：“打人別打頭，俺爹說的。”
靜雅重新返迴葉北城的辦公室，等著他開完會迴來。
昨晚換了個陌生的地方，再加上費盡心機想找的人突然自己現身了，那個激動喲，一夜都沒睡好。
不知不覺，她靠在沙發上睡著了，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久，耳邊有人唿喚：“靜雅，靜雅……”
她睜開眼，眼前有一個模糊的身影。
“靜雅，你怎麽又迴來了？”
是葉北城的聲音，視線終於清晰了，他正一頭霧水的凝視著她。
“老公。”
靜雅撲進他懷裏，雖然才分別一天，那也是很想念的啊。
“出什麽事了嗎？不是說一個星期才迴來？”
“我要跟你說件事，你不要太驚訝……”
葉北城疑惑的問：“什麽事？”
“你媽找到了，我和她一起迴來的。”
他愣了下，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該不是做夢吧？”
“沒有，我是說真的！”
靜雅急忙把北京之行遇到的事詳細的跟他說了一遍，他聽完後，蹙眉思忖了半天，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陰沉。
“她現在人在哪？”
“在東風大酒店。”
“走，我們過去。”
葉北城起身，拿起桌邊的車鑰匙，和她一起出了辦公室。
“老公，我也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葉夫人，不過我試探了不少真正葉夫人身上發生的事，她都迴答的很準確，待會你再試試啊。”
葉北城不說話，眼神一片冰冷。
“老公，你是不是恨她？”
靜雅見她表情僵硬，諾諾的扯了扯他的衣服。
“如果真是我的親生母親，難道我不該恨她嗎？”
他反問，她沉默。
車子停了下來，東風大酒店近在咫尺，靜雅先下車，葉北城遲遲未動。
“北城，下車了。”她站在車窗邊提醒。
片刻後，他作了個深唿吸，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到了上官夫人的房門前，靜雅按了按門鈴，門打開，裏麵站著的正是剛剛才跟她分別不到二小時的婆婆。
“媽，北城來了。”
靜雅指了指身後的葉北城，他緩緩抬眸，凝視著麵前的婦人，久久無言。
“北城……”
婦人一個箭步衝上前，緊緊的抱住他，無法自控的嚎啕大哭。
葉北城的眼圈也紅了，佇在一旁的靜雅，看到這重逢的場麵，心裏也是百感交集。
婦人哭累了，轉身哽咽著指了指客房：“我們進去說吧。”
三個人進了房間，關了房門，葉北城或許還沒有完全適應這突如其來的驚喜，所以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悅之情。
“北城，快讓媽看看……”
上官夫人蹲在他麵前，顫抖的伸手撫摸他的臉龐，淚光閃閃，令人無法不諒解。
“對不起。”
她再度俯身哭了起來：“從離開你的那一天開始，這二十幾年來，我最想跟你說的話，就是對不起，北城，媽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
葉北城冷冷的望著她，聲音沙啞的說：“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了我心裏的創傷嗎？”
他起身，背對著她：“你可知道，大姐因為火災，失去了美麗的容貌，聰明的智慧，成了一個人見人怕，智商隻有十歲的傻子？你可知道，葉家的人幾乎全死光了？你又可曾知道，這二十幾年，我叫著一個女人媽，可心裏卻並沒有那種親情的感覺是什麽滋味？”
“那你自己為什麽不去？”
“我當初選擇離開，曾發誓再也不會踏進葉家半步。”
“那你朋友為何要晚上去上香呢？”
婦人黯然的歎口氣：“白天去，怕引起別人的懷疑。”
“這麽說，你一直關注葉家嘍？”
“是的，所以我把我的鐲子給了我朋友，叮囑她，如果有一天看到我的兒媳婦，就把鐲子送給她，這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思念。”
眼前的婦人說的句句在理，靜雅有些迷惑了，她無法判斷這位口中自稱是上官梓妤的女人，是否真的是葉夫人。
“你不相信嗎？”婦人平靜的問。
“也不是不信，隻是我和北城一直在找你，突然間你自己出現了，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我明白。”婦人上前，含淚一把抱住她：“我對不起北城，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母親。”
靜雅征征的，身體僵硬了好一會，才推開婦人，急忙問：“那你的小兒子呢？”
婦人低下頭，眼淚流得更兇：“他……早就死了。”
“死了！”
她整個人傻掉了，怎麽可能會死了呢？這怎麽可能呢！
“為什麽死了？”
“五年前，一場車禍，葬送了他的性命。”
婦人繼續哭：“我是一個苦命的女人，這些年支撐我活下來的，隻剩下北城。”
“那你為什麽不去和他相認？”
“我去和他相認，他就一定會認我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突然間跑去告訴他，我才是他的親生母親，那對他來說，是一種怎樣的傷害？隻要知道他過好，就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靜雅還是覺得不踏實，滿腹的疑惑讓她不敢太過相信眼前的人，可是從她說的話上來看，確實很像上官梓妤。
“你怎麽知道我要來北京？”
“我朋友告訴我的，她上次離開後就查了你的背景，知道你在雜誌社工作，所以她找到了你們的主編，安排了這次北京之行，真正的目的，是我想見到你。”
靜雅倒抽口冷氣，原來她到北京出差竟是別人故意安排的……
驀然間心裏覺得很別扭，有一種被人出賣的感覺。
“你想見我，是想說什麽嗎？”
“我想了很久，決定和北城相認，我知道他很愛你，所以想請你化解他心中對我的恨……”
“為什麽現在想認了？”
“因為我的兒子，他已經沒有一個親人。”
靜雅鼻子一酸，瞬間相信了婦人的話，因為這正是她心裏一直遺憾的。
“其實你不必擔心，北城從未恨過你。”
“可是我對他還是很愧疚，覺得沒臉見到他……”
“為什麽？你當初為何要離開他呢？”
她明明知道原因，卻故意假裝不知道，因為如果婦人可以說的和公公吻合，那她心中的顧慮就完全打消了。
“因為我的丈夫背叛了我，他在外麵有了女人，我是名門閨秀，不懂得與人爭風吃醋，長久的壓抑著心裏的痛苦，讓我近乎崩潰，無奈之下，我隻好選擇離開……”
這基本上和葉老爺當初跟靜雅說的話相差無幾，靜雅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你當初為何帶走一個兒子，不把北城一起帶走呢？”
這不是再試探，而是真的疑惑。
“我當時怕葉家找到我，帶著兩個孩子不方便，北城的弟弟還在繈褓之中，我實在不忍心丟下他，就隻好帶走了他一個人。”
靜雅難過的咬了咬紅唇：“解鈴還需係鈴人，他願不願意原諒你，需要你自己跟他解釋，你們母子之間能否解除心結，和他愛不愛我，沒有關係。”
婦人點點頭：“那你先住下吧，我讓人準備晚餐。”
靜雅拉住她：“既然我出差隻是個幌子，那不如你和我一起迴襄陽吧？”
“現在哪還迴的去，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飛襄陽的班機了。”
“那要不我打電話讓北城現在搭專機過來？”
婦人急忙搖頭：“現在不要，我還沒有做好見他的心理準備，你讓我好好想一想。”
靜雅隻好先住了下來，她想給葉北城打電話，可是上官夫人去讓她在自己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之前，不要告訴她兒子。
第二天，靜雅下樓的時候，上官夫人已經等候多時。
“靜雅。”
她親切的稱唿媳婦的名字，眼裏流露出要見到親人的欣喜：“我昨晚想了一夜，我跟你迴去。”
靜雅點點頭：“好的，那我讓北城去機場接我們。”
“不用，我先到酒店住下。”
“為什麽？”
“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他麵前，他不會和你一樣難以接受嗎？”
說的也是。
“那好吧，我們現在就出發？”
“恩！”
靜雅拎著行李，和上官夫人一道離開了北京的毫宅，踏上了迴程的路途。
同樣六個小時的飛機，下機後，上官夫人去了附近的酒店，靜雅跟過去，隨意問：“婆婆，你朋友知道你來了嗎？”
“她不知道，她前天去了法國。”
“哦。”
靜雅替她把行李放好，抹了把汗說：“那我現在就迴去跟北城說一下，然後晚點把他帶過來見你。”
“好的。”上官夫人欣慰的點頭，目光一片期待。
離開了酒店後，靜雅直接打車去了葉氏集團，總裁辦公室沒人，她去了助理室，李達看到她，立馬起身殷勤的笑道：“太太，不是聽說你出差了嗎？”
靜雅還沒來得及迴答他，他就自以為是的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故意騙葉總的對不對？”
她沒好氣的冷笑：“我為什麽要騙他？”
“查崗唄，電視上都這麽演得，豪門女主角擔心老公背著自己搞外遇，就撒謊要出差啊要旅遊啊要竄門啊，然後冷不丁的又迴來，把正在偷情的老公抓個正著。”
他說完嘿嘿的笑兩聲：“不過葉總你放心好了，他沒偷情，他在會議室開會呢。”
靜雅一巴掌拍在他頭上：“你小子想象力倒挺豐富嘛，不去做影視編劇真是可惜了！”
李達捂著頭齜牙咧嘴的嘟嚷：“打人別打頭，俺爹說的。”
靜雅重新返迴葉北城的辦公室，等著他開完會迴來。
昨晚換了個陌生的地方，再加上費盡心機想找的人突然自己現身了，那個激動喲，一夜都沒睡好。
不知不覺，她靠在沙發上睡著了，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久，耳邊有人唿喚：“靜雅，靜雅……”
她睜開眼，眼前有一個模糊的身影。
“靜雅，你怎麽又迴來了？”
是葉北城的聲音，視線終於清晰了，他正一頭霧水的凝視著她。
“老公。”
靜雅撲進他懷裏，雖然才分別一天，那也是很想念的啊。
“出什麽事了嗎？不是說一個星期才迴來？”
“我要跟你說件事，你不要太驚訝……”
葉北城疑惑的問：“什麽事？”
“你媽找到了，我和她一起迴來的。”
他愣了下，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該不是做夢吧？”
“沒有，我是說真的！”
靜雅急忙把北京之行遇到的事詳細的跟他說了一遍，他聽完後，蹙眉思忖了半天，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陰沉。
“她現在人在哪？”
“在東風大酒店。”
“走，我們過去。”
葉北城起身，拿起桌邊的車鑰匙，和她一起出了辦公室。
“老公，我也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葉夫人，不過我試探了不少真正葉夫人身上發生的事，她都迴答的很準確，待會你再試試啊。”
葉北城不說話，眼神一片冰冷。
“老公，你是不是恨她？”
靜雅見她表情僵硬，諾諾的扯了扯他的衣服。
“如果真是我的親生母親，難道我不該恨她嗎？”
他反問，她沉默。
車子停了下來，東風大酒店近在咫尺，靜雅先下車，葉北城遲遲未動。
“北城，下車了。”她站在車窗邊提醒。
片刻後，他作了個深唿吸，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到了上官夫人的房門前，靜雅按了按門鈴，門打開，裏麵站著的正是剛剛才跟她分別不到二小時的婆婆。
“媽，北城來了。”
靜雅指了指身後的葉北城，他緩緩抬眸，凝視著麵前的婦人，久久無言。
“北城……”
婦人一個箭步衝上前，緊緊的抱住他，無法自控的嚎啕大哭。
葉北城的眼圈也紅了，佇在一旁的靜雅，看到這重逢的場麵，心裏也是百感交集。
婦人哭累了，轉身哽咽著指了指客房：“我們進去說吧。”
三個人進了房間，關了房門，葉北城或許還沒有完全適應這突如其來的驚喜，所以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悅之情。
“北城，快讓媽看看……”
上官夫人蹲在他麵前，顫抖的伸手撫摸他的臉龐，淚光閃閃，令人無法不諒解。
“對不起。”
她再度俯身哭了起來：“從離開你的那一天開始，這二十幾年來，我最想跟你說的話，就是對不起，北城，媽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
葉北城冷冷的望著她，聲音沙啞的說：“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了我心裏的創傷嗎？”
他起身，背對著她：“你可知道，大姐因為火災，失去了美麗的容貌，聰明的智慧，成了一個人見人怕，智商隻有十歲的傻子？你可知道，葉家的人幾乎全死光了？你又可曾知道，這二十幾年，我叫著一個女人媽，可心裏卻並沒有那種親情的感覺是什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