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上多了好幾條信息,全是非縱發過來的,問他要不要做日常。每天一起做任務,已經是兩人的習慣了,而後程眠繼續給老板清任務,非縱會跟北青寒還有奚想事成打競技場。海選賽已經結束了,正式比賽在半個月以後。雲程風眠:抱歉,剛剛在打電話。雲程風眠:你在競技場了嗎?非縱:沒有,等你。等你,這是兩個人最近說的最多的詞。明明和甜言蜜語無關,卻讓人忍不住微笑。雲程風眠:周二幾點到?非縱:下午出發,早上和中午有個會議,我會盡量早完成。程眠樂了。雲程風眠:那不是還得祈禱你們領導別廢話。非縱:……我們領導沒有廢話。雲程風眠:那會罵人嗎?非縱:不罵。裴縱之打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如果被公司員工看見,怕是得在暗中把白眼翻上天。他確實不罵人,但氣勢比罵人更可怕。但這話肯定不能跟對麵人說,會勾起某些不好的迴憶。舊賬翻不得。雲程風眠:安城未來一個星期都有雨,你穿厚點。非縱:好。……周二這天,天公很不給麵子,起床就是一場大暴雨,豆大的雨滴劈裏啪啦往地上砸,路上行人都沒幾個。天氣預報顯示雨水將會持續一整天,不是出門的好天氣。程眠拉開窗簾,臉色和外麵的天氣一樣愁。不知道這個天氣,非縱還能不能來。他發消息給對方。雲程風眠:我們這大暴雨了,怕是要積水[苦惱]雲程風眠:怎麽辦?非縱:不會下太久的。雲程風眠:所以你還能來嗎?非縱:來。程眠吃下了一顆定心丸。雖是這樣說,但是到中午的時候,雨勢並沒有變化,從房間的窗戶往下看,馬路都成了小溪流了。程眠很擔心。他在網上搜讓雨勢減小的玄學,還在遊戲的道觀裏去求簽做法,怕覺得不夠,還去找了武當山玩家,讓幫忙算卦。能用的玄學都用盡了。終於,下午的時候,雨勢總算小了,變成綿綿細雨。非縱:出發了。程眠頓時來了精神。雲程風眠:開車還是坐車?非縱:開車。雲程風眠:那你注意安全。非縱:嗯。平時三個小時的車程,雨天可能會要四個小時,程眠不著急出門,把剩下幾個號的任務清了。其實很想請假,但是又舍不得一天的代練費,於是抓緊每個空閑時間做任務。幸好現在手頭號不多,剩下沒有做完的號,號主都比較大度,便拜托大元寶幫忙處理。對方沒有問他去幹什麽,非常痛快地接手了。看了眼時間,程眠拿起手機。不知道非縱到哪裏了。或許是心有感應,對方發來消息。非縱:下高速了。怕他不知道是哪條口,還特意發了定位過來。程眠看了眼距離,還剩二十多公裏。他起身,去洗手間仔細洗漱了一遍。確定衣著沒問題,背上早就準備好的斜挎肩包,腳步一深一淺出了門。此刻的雨勢又減小了許多,密密麻麻的,柔和的雨絲落在傘麵上都聽不見聲音。到了餐廳,程眠報了自己的預約號碼。或許是下了幾天雨的緣故,客人並不多,服務生核對完信息後,問他要不要坐在靠窗的位置。餐廳裝修很文雅,四麵是中式落地窗,可以看見外麵車水馬龍,雨天的安城別有一番意味。程眠點了點頭:“麻煩了。”“請問要現在點餐嗎?”“等我朋友到。”“好的。”服務員為他上了茶,不再打擾。雲程風眠:我坐好了,在靠窗的位置,穿著青白色的外套。雲程風眠:你進門應該就能看見我。非縱:好,我這邊堵著,估計會晚到一會兒。非縱:餓了就先吃點東西。雲程風眠:等你。非縱:嗯。等待期間,服務員又來續了次茶。程眠低頭看了幾次手機。還在堵嗎?手機忽然一震。非縱:快到了。程眠的心髒砰砰跳起來,忍不住看向窗外。人來人往,都撐著傘,分不清誰是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外麵,車身線條流暢,程眠的位置看不見車頭的標誌。司機率先下車,撐起一把黑色的傘繞到後門,殷勤地為後方的乘客打開車門,將傘擱在上方。現在經濟不景氣,滴滴打車的服務都這麽卷了。程眠如是想。細雨朦朧中,一條被西褲包裹的長腿邁下來,緊接著,身材頎長的男人從車裏鑽出來。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戴著銀邊眼鏡,目光淡淡地看著麵前的餐廳。顯然是來這裏用餐的客人。服務員趕忙迎上去,熱情地為其撐傘,男人擺手拒絕,接過司機手中的黑色大傘,徑直走向餐廳。程眠單手撐著下巴,視線下意識跟了上去。很快,男人進了門,用目光在靠窗的位置巡視了一圈,最後落在程眠這個方向。視線相碰撞,程眠情不自禁坐直了身子。男人邁著步子過來,西褲下的腿又長又直,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很快來到他身旁。程眠甚至能聞到來人身上的苦艾香水味,摻雜著雨水的潮氣,在他鼻尖縈繞。“眠眠?”在yy裏聽了無數次的聲音,褪去了電子產品的外衣,十分清晰自然地傳進他的耳朵裏。程眠感覺腦子裏有一把小錘子輕輕敲打著,然後再攪成一團漿糊。裴縱之站著桌前,看他愣神的模樣,沒忍住一笑。而後微微彎腰,手掌在他麵前揮了揮:“傻了?”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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