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該做的。”程眠笑著聽兩人插科打諢,忽然也有些懷念自己的高中生活了。“……總之,她騙我說把點卡包了,為了60塊錢我就迴來了。”“迴來玩為什麽不找我呢?”然後那頭詭異地沉默了。程眠溫和地:“嗯?”“哈哈哈哈哈。”冰淇淋甜筒繃不住笑了幾聲,無情戳穿好友:“我要是說他把服務器和你id都忘記了,你信嗎?”程眠:“!!!”“師父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我遊戲入坑沒多久呢,而且又過去了那麽多年,雖然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你的名字,但隻要遇到我就知道是你,你看那天我在競技場不就一眼把你認出來了嗎!”程眠在電腦前其實快笑瘋了,但語氣還是繃的很嚴肅:“別說了,看透了。”幾人有說有鬧,yy裏一片歡聲笑語。裴縱之一句話都插不上。他像個局外人。遊戲裏,全服第一高手正孤零零地用手中巨劍戳草叢的小怪,可憐的脆皮小怪哪經得住他折磨,沒兩下就死了。裴縱之呆呆站在原地,等係統刷新下一隻,繼續戳。死了,刷新,再戳。無限循環。旁邊來做任務的玩家等了很久都不見他走,緩緩在地圖打了個問號。下一秒,非縱的目標就切到了他身上。玩家:……算了,惹不起他躲得起。裴縱之不知道殺死了多少隻小怪,沒有消失的屍體堆成了一座山,每個路過的玩家都會新奇地駐足觀看。大神殺怪,是在研究什麽新玩法嗎?猜不出來,找親友過來一起猜猜。於是等裴縱之迴神的時候,發現周圍為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個個目標都選的他,周圍還在議論紛紛。[近聊]小小杯子:是不是遊戲又偷偷摸摸更新了,這個小怪會掉落什麽稀有材料?[近聊]記事本:很有可能,還記得之前普陀山的蝴蝶仙子吧,本以為就是個平平無奇的任務怪,嘿,結果掉落了神木的爆屬性發簪,商會快六位數了。[近聊]天才第一步:垃圾遊戲,每次都悄悄更新不放公告,he,tui![近聊]桔梗花:怪不得大神在這裏站了這麽久,我做了兩個號的任務,兩次從這過都看見他了。[近聊]無花果:啊?沒那麽多事吧,就隻有我覺得大神在單純的掛機嗎[撓頭]裴縱之:“……”這些人還挺能想。裴縱之利索地將麵前的紅名怪解決掉,然後往旁邊走了幾步,離開小怪攻擊範圍,開始打坐。附近玩家們見他動了,紛紛上前詢問:“大神,能不能告訴我們這小怪到底掉什麽?”[近聊]非縱:掉黃金。近聊:……他一句話,把周圍全搞沉默了。yy裏,師徒幾人還在愉快地做任務,不過是平常無奇的跑環,卻一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師父,我沒有銀絲木了,他竟然要我五個,怎麽不去搶!”“我有,你等我,我來交。”矯情。“師父,這個花叢好漂亮,我們三個來合照吧。”“我要站師父旁邊,和師父貼貼。”虛偽。“師父師父,快看,我的任務怪掉了紫櫻花誒!”紫櫻花,擊殺小怪掉落的小玩意兒,掉率極高,隻要經常做日常的玩家,幾乎人手一個,屬於小號都可以隨便撿的東西。“這個我已經有了,你拿著吧。”“不行,這個是我給師父打的,是我轉服後給師父的第一件禮物,你一定得收下。”嗬嗬,一個爛地上都沒人要的玩意兒也好意思送人,也不嫌丟臉。雲程風眠絕對不會稀罕。“啊,那謝謝徒弟了,我會放進倉庫裏好好保管的。”?保管?這有什麽好保管的?你的倉庫是用來放材料的,不是用來放廢品的!裴縱之眉頭已經緊緊皺成了川字。他起身,使用了飛行術。快要離開地圖前,打開密聊。[密聊]非縱:你好。[密聊]記事本:??????[密聊]記事本:大神我沒犯什麽錯吧……?[密聊]非縱:神木的爆屬性簪子,是在哪片蝴蝶小怪掉的第60章 對麵過了好久才迴複消息。[密聊]記事本:分享了坐標[普陀山:896,537][密聊]非縱:謝謝。[密聊]記事本:不,不謝謝?對麵戰戰兢兢,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裴縱之關閉聊天框,召喚出飛行獸迅速趕過去。落地的時候有幾個人在刷怪,一看就是腳本,他麵無表情地將幾人開紅迅速解決掉。就這麽一小會兒時間,還有其他人過來,幾人剛從坐騎上下來正好看見這一幕。裴縱之看了眼id,是之前在他旁邊議論的歡快的人。[近聊]非縱:刷簪子?[近聊]天才第一步:……[近聊]桔梗花:我說是路過的,你信嗎qaq[近聊]非縱:信。他剛發出去,黑衣鬼門自動使用了係統待機動作——巨劍在地上劃出忘川河,無數骷髏手爭相往活人的世界掙紮著。而後被巨劍主人無情斬斷。骷髏手掉了一地。其他人:……害怕地抱緊自己。哪個傻逼美工把鬼門的待機動作設計的這麽恐怖啊啊啊!!![近聊]桔梗花:那就不打擾你了……等人走了,裴縱之打坐迴滿狀態,嚇走了幾波試圖來掛機的,等了一會兒,終於清淨後,才開始衝向紅名。程眠帶著北青寒和冰淇淋甜筒做完任務,時間還早,正好有老板要自己上號去玩一會兒,他現在有點空閑時間。“你們還有什麽想做的活動嗎?”“帶我們打競技場吧,師父。”北青寒委屈道:“轉服後所有數據都清零了,連排行榜都沒了。”“3v3嗎?我裝備不太好,會拖你們後腿。”“沒關係的,打著玩嘛,我和冰淇淋可以帶你贏的哦。”程眠仍有猶豫:“可是……”“師父,來嘛來嘛。”連撒嬌都用上了。裴縱之在心中冷笑。這招要有用,裴奚早就得逞了,哪還輪得到你?而且你師父親口說了,隻願意和他打競技場。“好吧,那玩幾局。”裴縱之:?答應了?怎麽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