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河的霧氣很重,對你的身體不利。殿下還是躺下來好好休息吧。”管家先生體貼地說道。

    “泰晤士河……這裏是英國?”瑪格麗特仍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對,我們快到倫敦了。”

    玖夜邊說話,雙手熟練地劃動著船槳,偶爾帶起小小的浪花。

    “柏林那邊……”

    “事情全都圓滿解決了。”還未等公主殿下說完,玖夜直接迴答。

    於是,小舟上的主仆二人又一次陷入沉默。

    半晌,玖夜開口:“那個時候……為什麽要放手?”

    “什麽時候?”

    瑪格麗特微微蹙眉,玖夜說得對,這兒潮氣太大,真讓人不舒服。

    “我讓你堅持十秒鍾,最後那一秒我已經站在你的麵前,為何還要放手?不要告訴我那時你是因為沒力氣了。”玖夜說著,停止劃槳。

    由於是順風,小木船輕盈地順流而下。

    瑪格麗特靜靜地聽著玖夜的話,末了,她動了動唇:“那麽,你又是出於何種原因跟著我跳下來?不要告訴我——你當時想逞英雄。”

    “不愧是我的公主殿下!”玖夜忍不住笑了,“好吧,我認輸。殿下真的想知道為什麽?”

    “很想知道。”她點點頭,一臉認真。

    玖夜說道:“其實沒有任何原因。看到你掉下去的那一瞬間,自然而然地,我也就跟著跳下去了……就這麽簡單。”

    聽完這個所謂的緣由,瑪格麗特撇撇嘴,似乎有點掃興。

    “現在可以說一說你那時候放手的原因嗎?”

    作為金牌管家的玖夜,當然不可能隨便忘記任何大大小小的事。

    “原因很簡單。你總是說會守護我,直到最後契約達成,所以我想看看你真正有多大能耐——在自己也不清楚的未知危險麵前,是否還能夠像以前那樣護我周全。”瑪格麗特說得極其坦然。

    玖夜微微一怔,隨即露出惡魔特有的邪魅笑容:“殿下的腹黑程度真是連魔鬼都驚歎不已!”

    “彼此彼此。”

    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中,濃霧逐漸散去,倫敦城的輪廓盡顯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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