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縣主之位
“殷小姐應該聽說過後宮的容嬪小主吧！這位小主乃是皇商出生，是宣德帝元年大選進宮的。雖然出生皇商之家，家中財富無數，可惜卻並無任何權勢。剛入宮時，與其它秀女一般都是從八品的美人品階，如今十五年轉瞬即逝，同一批的秀女有的已經是一宮主位，有的已然登上妃位，可她，依然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從四品嬪。”
這話無非是在提醒杜恬，權勢才是最硬的！
杜恬如何不知？可如今的她，卻沒有絲毫辦法！她如今的身份，說的好聽一點，是平民，說不不好聽一點，那是商賈。雖然這些年來商人的身份提高了不好，還能參加科考，但是卻也改變不了在世家皇族之人眼裏，商賈就是賤籍啊！
國公夫人繼續丟下炸彈，“順貴妃為人肚量狹小，滿心都是大皇子。一個不能為大皇子帶去助力的女人，她斷然是容不下的！到時候，一旦殷小姐手中的財富被掏空了，也差不多就是你的死期了！可別指望大皇子會心軟為你求情，大皇子對貴妃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的。”
杜恬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過，雖然隻見過順貴妃幾麵，但是杜恬還是看出了一些門道來的！知道國公夫人所言非虛。以她的身份，若非那鳳命一說，再加上不菲的財富，和皇貴公主那張請帖，怕是就連雲炫的侍妾都撈不到！
“夫人說了如此多，可見夫人是有法子幫我的。不知夫人能付何等的診費？”從一開始，杜恬就打定了主意要跟國公夫人合作的，之前沒有同意，也不過就是在抬價而已！
一個母親為了孩子，可以付出很多！
國公夫人聞言，心頭一喜，“縣主之位！”
杜恬身軀一顫。掩去眼中的驚喜，“夫人，恕我直言，哪怕是有品級的公主，若是沒有恩寵或者強有力的母族，那也是討不了好的！更何況區區一個縣主？”
將杜恬並沒有被這個驚喜砸暈過去，反而發現了問題，國公夫人心中失望之餘也對她頗為讚許。“太後娘娘親封的縣主，在本朝可還尚未出現。且，若是蓉蓉的相貌能恢複，國公府也不會忘了你的好！殷小姐覺得這診費可還能入眼？”
杜恬斂目，狀似在思索，其實不過是在壓抑心裏快要冒出來的喜悅。片刻之後，杜恬抬首道，“尚可！我答應了！不過，還有一事，我很好奇，夫人是如何得知我能一直赫連小姐的臉的？”
雖然這樁買賣是她賺到了，但是那個背後之人，卻讓她心生不安。讓她有種自己的秘密都被看透了的感覺。著實令人不爽。
“殷小姐須知，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可是殷小姐你自己透露出來的啊！”國公夫人含笑的看了一眼杜恬。
她自己？杜恬猛地想起自己曾為丫鬟換過臉！隻得暗自罵自己不小心！
“待小女痊愈之日，便是殷小姐獲封縣主之時。就是不知殷小姐何時能為小女醫治？”
杜恬本來還想要矜持一下的，可是，她與雲炫的婚期就在月後，如今已是十三，剩下的日子隻有十多天了。且換膚之後，還有後續之事，現在若是再耽擱，怕是在婚前，她是得不到縣主之位了！
“夫人應該也知道如今離我入郡王府的時間不多了，我答應全心全意為赫連小姐醫治，保證還夫人一個貌美如花的赫連小姐。夫人在五日之內為我獲封縣主之位，如何？”
國公夫人皺眉不語。
“可以！”一道區別於國公夫人的少女聲音從隔間裏響起。隔間門被打開，赫連蓉蓉從容走出來。
國公夫人理解女兒迫切的心情，自然也跟著點頭。
“不過，我要殷小姐盡快為我醫治。”赫連蓉蓉的手扶上臉上的傷疤，視線從杜恬的臉上掃過，心裏一陣陣的扭曲。
“赫連小姐。”杜恬對她也並不太陌生，當即道，“藥材工具我手裏都有現成的，隻要夫人能為我提供一個安靜的場所，我就能開始為赫連小姐醫治。”
赫連蓉蓉聞言，眼睛一亮。
“我在京郊有一處莊子，很是安靜。”國公夫人心裏也很高興。她就這麽一個嫡女，自然是希望她好！
“既然如此，那一個時辰後夫人拍馬車來接我吧！我迴去將東西收拾好。”
杜恬三人就此離開，全然不知自己等人的談話完全落在了他人的耳裏！這如願茶樓的每間雅間都連著一個暗道。這暗道，即是秘密撤離的通道，也是收集消息的渠道。
為了方便，三天裏，玉馨和梁思思都住在了福王府，三女夥同一幹犯罪同夥，玩的很瘋。每天都被福王妃派人捉迴去教訓一頓。然後，再死不悔改的再犯！三天，就這樣過去了。
清晨跟自家娘親，哥哥和好友們一步三迴頭的分別之後，上了馬車，在禦林軍的護送下往宮門而去。
“皇姐，這是外祖父和舅舅舅母們托阿婉帶給皇姐的，多謝皇姐的那兩張帖子！”到了清議殿，雲婉讓人奉上一個精致的錦盒。
莫梨笑笑，命水覓收下。周家的兩位小姐雖然沒能被選中，成為皇子側妃，但是，因為參加了宴會，身價也增長了不少，前去提親的人家的一家比一家好。順帶連才不過十四歲的嫡幼子的行情也好了不少！當然了，這份迴禮，也不乏莫梨托雲婉之手送給周家的那些好東西的恩情。
“皇姐知道了，阿婉先迴去給端母妃請安吧！省的端母妃惦記。”
雲婉剛離開，劉陽就來傳旨了，宣德帝有請。
得，趕緊去吧！
從養心殿隔間的門進去，再從隔間的小門到屏風後。就聽見大臣們跟宣德帝商量戰後事宜。
屏風後的情況，大臣們看不見，但是宣德帝看得見啊！因此，莫梨一到，宣德帝就知道了。仔細聽大臣們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會兒之後，宣德帝頗為不耐煩的打斷，“這些都是老生常談！且於我大乾毫無利處！朕要的是利國利民的良策！”
觀點還不如自家女兒的精辟新穎！隻可惜，女兒非是男兒身啊！
“臣等無能。”頂頭boss發火，下頭的人也隻得如此了！
“佳兒，你有何看法？”除了這幾日才被宣德帝允許如養心殿參政的四位皇子，低下的大臣們對宣德帝的這句話早已熟悉，當即，視線看向那屏風。公主雖然年幼，但是見識不凡，心中隻有丘壑，那份卓遠的政治見識，就是幾位皇子也難以企及。
皇子們雖然早已參政，但是那隻是在朝堂之上。像這種宣德帝大大私底下跟心腹大臣和肱骨大臣的議政，那是觸碰不到的！
雲炫幾人除了雲耀，雖然早已聽所自家父皇最自己這位嫡親的皇妹相當的恩寵，甚至讓她參政，他們也是不以為意的。隻是當笑話聽聽。養在深閨的病弱公主，能有什麽見識？卻不想，父皇竟然當真讓雲佳參與！
“具兒臣適才聽聞，父皇和眾大人討論的重點，無非三點。一則是如何處理父王和信義候都俘虜的十數萬降國兵甲，二則是越國的求和洽談，三則是梁國的聯姻。”
“雖說按照舊例，俘虜結果不外三條：降服，苦力，坑殺。若是選擇降服，其忠誠難保證！畢竟他們皆是越過人，父母妻兒皆在越國，焉知他們屆時不會不假意降服，借機竊取我大乾機密！”
“但是，如今咱們大乾人丁興旺，不缺人力。至於坑殺，六年前信義候府那事，想必父皇和諸位也沒有忘記。”
“殺不到，降不得！那依皇貴皇妹之意，應該如何呢？總不能將他們放迴過去吧！”雲炫話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隻是在場之人，哪個不是人精，怎會沒有聽出那一絲輕蔑。
“自然是要將他們放迴去的！”莫梨嘴角擎著一抹壞笑。語調帶著壞壞的味道。“我大乾與越國這一戰消耗了不少兵力財力，前不久濟南決堤，民眾死傷無數，國庫更加捉襟見肘。若是我大乾戰敗了就罷了，偏偏我大乾贏了！這兩筆消耗自然得找個冤大頭。”
眾人默。隱隱明白了莫梨想要幹什麽了。
“公主殿下，微臣竊以為我大乾乃是禮儀之邦，向來寬厚仁義，如此以戰俘要挾，有失我大乾大國之體麵。”
“迂腐！”大臣話音剛落，莫梨便斥責道，“兩國交鋒，所求無非‘國利’二字！國之利，則君民之利，國之強盛！要講求‘仁義’二字，那也得看對象看地方！”
這人一開口，莫梨便知曉是誰了！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又加重了五分。
“陳大人難道還曾跟一頭財狼講過仁義寬厚？能將立國之本、立身之本都讓與財狼，大人高義！本宮敬佩。”
陳溫額上沁出汗。
“再說了！就算是提出‘仁義’之說的孔子，都曾有言‘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大人熟讀聖賢書，怎麽連這點都不知？還是說大人以為兩國交戰，猶如稚子之爭。還得賠付藥錢兼之道歉賠禮？”
這話說的頗重。讓人著實難堪。陳溫已然麵紅耳赤。
“咳！陳愛卿，皇貴這話雖然說的有些重了，不過倒是有理。她尚且年幼，說話不知輕重，還望愛卿莫要與她一般見識。”宣德帝看見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賢良忠臣被自家女兒說的這般難堪，趕緊的安慰道。
“殷小姐應該聽說過後宮的容嬪小主吧！這位小主乃是皇商出生，是宣德帝元年大選進宮的。雖然出生皇商之家，家中財富無數，可惜卻並無任何權勢。剛入宮時，與其它秀女一般都是從八品的美人品階，如今十五年轉瞬即逝，同一批的秀女有的已經是一宮主位，有的已然登上妃位，可她，依然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從四品嬪。”
這話無非是在提醒杜恬，權勢才是最硬的！
杜恬如何不知？可如今的她，卻沒有絲毫辦法！她如今的身份，說的好聽一點，是平民，說不不好聽一點，那是商賈。雖然這些年來商人的身份提高了不好，還能參加科考，但是卻也改變不了在世家皇族之人眼裏，商賈就是賤籍啊！
國公夫人繼續丟下炸彈，“順貴妃為人肚量狹小，滿心都是大皇子。一個不能為大皇子帶去助力的女人，她斷然是容不下的！到時候，一旦殷小姐手中的財富被掏空了，也差不多就是你的死期了！可別指望大皇子會心軟為你求情，大皇子對貴妃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的。”
杜恬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過，雖然隻見過順貴妃幾麵，但是杜恬還是看出了一些門道來的！知道國公夫人所言非虛。以她的身份，若非那鳳命一說，再加上不菲的財富，和皇貴公主那張請帖，怕是就連雲炫的侍妾都撈不到！
“夫人說了如此多，可見夫人是有法子幫我的。不知夫人能付何等的診費？”從一開始，杜恬就打定了主意要跟國公夫人合作的，之前沒有同意，也不過就是在抬價而已！
一個母親為了孩子，可以付出很多！
國公夫人聞言，心頭一喜，“縣主之位！”
杜恬身軀一顫。掩去眼中的驚喜，“夫人，恕我直言，哪怕是有品級的公主，若是沒有恩寵或者強有力的母族，那也是討不了好的！更何況區區一個縣主？”
將杜恬並沒有被這個驚喜砸暈過去，反而發現了問題，國公夫人心中失望之餘也對她頗為讚許。“太後娘娘親封的縣主，在本朝可還尚未出現。且，若是蓉蓉的相貌能恢複，國公府也不會忘了你的好！殷小姐覺得這診費可還能入眼？”
杜恬斂目，狀似在思索，其實不過是在壓抑心裏快要冒出來的喜悅。片刻之後，杜恬抬首道，“尚可！我答應了！不過，還有一事，我很好奇，夫人是如何得知我能一直赫連小姐的臉的？”
雖然這樁買賣是她賺到了，但是那個背後之人，卻讓她心生不安。讓她有種自己的秘密都被看透了的感覺。著實令人不爽。
“殷小姐須知，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可是殷小姐你自己透露出來的啊！”國公夫人含笑的看了一眼杜恬。
她自己？杜恬猛地想起自己曾為丫鬟換過臉！隻得暗自罵自己不小心！
“待小女痊愈之日，便是殷小姐獲封縣主之時。就是不知殷小姐何時能為小女醫治？”
杜恬本來還想要矜持一下的，可是，她與雲炫的婚期就在月後，如今已是十三，剩下的日子隻有十多天了。且換膚之後，還有後續之事，現在若是再耽擱，怕是在婚前，她是得不到縣主之位了！
“夫人應該也知道如今離我入郡王府的時間不多了，我答應全心全意為赫連小姐醫治，保證還夫人一個貌美如花的赫連小姐。夫人在五日之內為我獲封縣主之位，如何？”
國公夫人皺眉不語。
“可以！”一道區別於國公夫人的少女聲音從隔間裏響起。隔間門被打開，赫連蓉蓉從容走出來。
國公夫人理解女兒迫切的心情，自然也跟著點頭。
“不過，我要殷小姐盡快為我醫治。”赫連蓉蓉的手扶上臉上的傷疤，視線從杜恬的臉上掃過，心裏一陣陣的扭曲。
“赫連小姐。”杜恬對她也並不太陌生，當即道，“藥材工具我手裏都有現成的，隻要夫人能為我提供一個安靜的場所，我就能開始為赫連小姐醫治。”
赫連蓉蓉聞言，眼睛一亮。
“我在京郊有一處莊子，很是安靜。”國公夫人心裏也很高興。她就這麽一個嫡女，自然是希望她好！
“既然如此，那一個時辰後夫人拍馬車來接我吧！我迴去將東西收拾好。”
杜恬三人就此離開，全然不知自己等人的談話完全落在了他人的耳裏！這如願茶樓的每間雅間都連著一個暗道。這暗道，即是秘密撤離的通道，也是收集消息的渠道。
為了方便，三天裏，玉馨和梁思思都住在了福王府，三女夥同一幹犯罪同夥，玩的很瘋。每天都被福王妃派人捉迴去教訓一頓。然後，再死不悔改的再犯！三天，就這樣過去了。
清晨跟自家娘親，哥哥和好友們一步三迴頭的分別之後，上了馬車，在禦林軍的護送下往宮門而去。
“皇姐，這是外祖父和舅舅舅母們托阿婉帶給皇姐的，多謝皇姐的那兩張帖子！”到了清議殿，雲婉讓人奉上一個精致的錦盒。
莫梨笑笑，命水覓收下。周家的兩位小姐雖然沒能被選中，成為皇子側妃，但是，因為參加了宴會，身價也增長了不少，前去提親的人家的一家比一家好。順帶連才不過十四歲的嫡幼子的行情也好了不少！當然了，這份迴禮，也不乏莫梨托雲婉之手送給周家的那些好東西的恩情。
“皇姐知道了，阿婉先迴去給端母妃請安吧！省的端母妃惦記。”
雲婉剛離開，劉陽就來傳旨了，宣德帝有請。
得，趕緊去吧！
從養心殿隔間的門進去，再從隔間的小門到屏風後。就聽見大臣們跟宣德帝商量戰後事宜。
屏風後的情況，大臣們看不見，但是宣德帝看得見啊！因此，莫梨一到，宣德帝就知道了。仔細聽大臣們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會兒之後，宣德帝頗為不耐煩的打斷，“這些都是老生常談！且於我大乾毫無利處！朕要的是利國利民的良策！”
觀點還不如自家女兒的精辟新穎！隻可惜，女兒非是男兒身啊！
“臣等無能。”頂頭boss發火，下頭的人也隻得如此了！
“佳兒，你有何看法？”除了這幾日才被宣德帝允許如養心殿參政的四位皇子，低下的大臣們對宣德帝的這句話早已熟悉，當即，視線看向那屏風。公主雖然年幼，但是見識不凡，心中隻有丘壑，那份卓遠的政治見識，就是幾位皇子也難以企及。
皇子們雖然早已參政，但是那隻是在朝堂之上。像這種宣德帝大大私底下跟心腹大臣和肱骨大臣的議政，那是觸碰不到的！
雲炫幾人除了雲耀，雖然早已聽所自家父皇最自己這位嫡親的皇妹相當的恩寵，甚至讓她參政，他們也是不以為意的。隻是當笑話聽聽。養在深閨的病弱公主，能有什麽見識？卻不想，父皇竟然當真讓雲佳參與！
“具兒臣適才聽聞，父皇和眾大人討論的重點，無非三點。一則是如何處理父王和信義候都俘虜的十數萬降國兵甲，二則是越國的求和洽談，三則是梁國的聯姻。”
“雖說按照舊例，俘虜結果不外三條：降服，苦力，坑殺。若是選擇降服，其忠誠難保證！畢竟他們皆是越過人，父母妻兒皆在越國，焉知他們屆時不會不假意降服，借機竊取我大乾機密！”
“但是，如今咱們大乾人丁興旺，不缺人力。至於坑殺，六年前信義候府那事，想必父皇和諸位也沒有忘記。”
“殺不到，降不得！那依皇貴皇妹之意，應該如何呢？總不能將他們放迴過去吧！”雲炫話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隻是在場之人，哪個不是人精，怎會沒有聽出那一絲輕蔑。
“自然是要將他們放迴去的！”莫梨嘴角擎著一抹壞笑。語調帶著壞壞的味道。“我大乾與越國這一戰消耗了不少兵力財力，前不久濟南決堤，民眾死傷無數，國庫更加捉襟見肘。若是我大乾戰敗了就罷了，偏偏我大乾贏了！這兩筆消耗自然得找個冤大頭。”
眾人默。隱隱明白了莫梨想要幹什麽了。
“公主殿下，微臣竊以為我大乾乃是禮儀之邦，向來寬厚仁義，如此以戰俘要挾，有失我大乾大國之體麵。”
“迂腐！”大臣話音剛落，莫梨便斥責道，“兩國交鋒，所求無非‘國利’二字！國之利，則君民之利，國之強盛！要講求‘仁義’二字，那也得看對象看地方！”
這人一開口，莫梨便知曉是誰了！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又加重了五分。
“陳大人難道還曾跟一頭財狼講過仁義寬厚？能將立國之本、立身之本都讓與財狼，大人高義！本宮敬佩。”
陳溫額上沁出汗。
“再說了！就算是提出‘仁義’之說的孔子，都曾有言‘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大人熟讀聖賢書，怎麽連這點都不知？還是說大人以為兩國交戰，猶如稚子之爭。還得賠付藥錢兼之道歉賠禮？”
這話說的頗重。讓人著實難堪。陳溫已然麵紅耳赤。
“咳！陳愛卿，皇貴這話雖然說的有些重了，不過倒是有理。她尚且年幼，說話不知輕重，還望愛卿莫要與她一般見識。”宣德帝看見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賢良忠臣被自家女兒說的這般難堪，趕緊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