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好父親的宣德帝
“臣妾/嬪妾/俾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免禮，兒子見過母後。”宣德帝大步往前，對沒人的熱切眼神視若無睹，直接朝著太後而去。
“皇帝免禮。坐吧！”
“父皇！”待皇帝在太後旁邊坐下，莫梨朝著宣德帝甜甜一笑。
“乖，來佳兒，父皇抱抱。”宣德帝眼中一片溫柔，說著就把莫梨從太後懷裏抱到了自己懷裏。
雲敏宣德帝看向莫梨的眼神滿是溫情，雖然對此早已習慣，但是心中還是有微微的失落。
“鳳陽，你剛去上書房，可還習慣？”就在雲敏失落的時候，宣德帝突然轉頭看著雲敏開口問道。佳兒說，孩子都是需要大人鼓勵的。
雲敏一時驚喜交加，眼裏滿是慕孺之情，趕緊迴答道，“迴父皇，剛開始的時候不是很習慣，不過去了幾天就習慣了。夫子們教的也很好，兒臣很受用。”
和淑媛滿懷興奮的看著雲敏，自己的女兒到底還是沒有被皇上遺忘的！
“嗯，那就好，不過學習雖然重要，但是也要注意身體，要勞逸結合。”宣德帝聽了點點頭，本想讓雲敏學習用功一點，但是想到自家女兒跟他說，勞逸結合對身體才好，於是改口了。
“謝父皇關心，兒臣明白的！”雲敏高興的迴答，眼中隱隱有淚光。
宣德帝又轉頭看向雲倪，“聽說你前兩日為你皇妹抄了一本詩書，你是姐姐，能愛護你的皇妹，做的不錯。”
雲倪心中一堵，差點一口逆血噴出來，什麽叫愛護皇妹？卻沒有膽子說什麽，就連多餘的表情都不敢有。
“兒臣謝父皇誇獎。皇妹年幼，身子又弱，兒臣理當愛護好她的。”雲倪站起身，對著宣德帝一福。一雙漂亮的眼睛滿是愛護的看向莫梨。
宣德帝見此，眼神閃動，不知在想什麽，但到底什麽都沒說，又轉向雲珂。“嗯，琦玥，聽齊嬪說你最近在學刺繡了，上進好學，不錯！”雲倪見宣德帝不再跟她搭話，心中一陣遺憾、嫉妒交加。
雲珂聽到宣德帝的話微愣，起身道，“兒臣多謝父皇誇獎。”
宣德帝含笑的點點頭，眼神掃過下首的雲嫵，眼中一片幽深，這個女兒·········
雲嫵看著宣德帝一一問過雲敏幾人，滿目期待的看著那個高台上的那個男人。
可是，宣德帝在問過雲珂之後，就低下了頭，看著自己懷裏的莫梨，“最近又在看什麽書啊？”
“嗯，兒臣在看遊記。剛剛皇祖母也問過哦！”
“是嗎？那佳兒最近還做了什麽？”
雲敏聞言，輕輕一笑，“父皇，您可不知道，最近小懶豬也勤快了不少啊！竟然對刺繡有興趣了！今兒一早還拉著羅嬪母妃問了不少呢！還害得羅嬪母妃請安遲到了！”
雲敏雖然並沒有什麽別的意思，可是她這麽一說，還真是容易讓人產生聯想，像是在說莫梨不該拉著羅嬪，讓羅嬪遲到一般，羅嬪心思通透，聽到後一驚，趕緊起身對著宣德帝一福。
“鳳陽公主言重了，能給皇貴公主解惑，是嬪妾的榮幸，隻是請安遲到了，嬪妾倒是心中有難安，幸好皇後娘娘寬厚大度，不追究嬪妾的過錯。”
羅嬪這話說的很漂亮，不但沒有趁機表現自己，反而謙虛的說是自己的榮幸，又隱晦的提出自己請安遲到，是為了給皇貴公主解惑，還趁機奉承了皇後。
“好了，羅嬪坐下吧！佳兒這孩子被皇上和本宮慣壞了，一向想一出是一出的，今日連累你請安遲到，本宮也很不好意思，哪裏還有責怪之理。”皇後嗔了羅嬪一眼，眼中帶著責怪的看向莫梨。
“皇後娘娘言重了，公主很懂事的，而且又聰穎可愛。”
“好了，羅嬪坐吧！別站著了，嗯，佳兒，怎麽突然就對刺繡來了興趣啊？”宣德帝看著自己懷裏的莫梨，很好奇的問道。
“嗯，哀家也很想知道。”
莫梨心中一陣苦惱，真是不作不死啊！不就好心的幫了羅嬪一下，然後撒了個小慌嘛！至於嗎？
“就是前兩天看見繪春她們繡花，突然就覺得很有趣！今天在路上看見羅嬪衣裳上的花兒很漂亮，就多問了幾句。”
“那佳兒喜歡刺繡嗎？要是佳兒喜歡，父皇給你找幾個繡娘好好教你。”
這話一出，雲珂和齊嬪心裏頓時就不平衡了！宣德帝之前明明都已經知道了雲珂在學刺繡，都沒有提一句找個好繡娘什麽的，現在雲佳一說有興趣了，他竟然就主動提出給她找幾個好繡娘。
莫梨其實也對刺繡很感興趣的！她的誌向是做一個合格的公主！琴棋書畫，詩書禮儀，茶藝刺繡自然都是要學習的技能！以前，福王妃說她還小，過早的學刺繡，對眼睛不好，但是現在，她有一大堆事要忙，哪裏有精神來學啊！就算有精力，她的身體也已經不允許了！
莫梨正要開口拒絕，就見水覓從她身後出來，對著眾人一福，“皇上，禦醫說，公主不宜花費過多精力。”
太後看著莫梨，眼中愧疚一閃而過，心裏默默的歎一口氣。
眾妃心裏一驚，皇貴公主的身體原來真的很弱啊！竟然連刺繡都不能學！
宣德帝也想起了慧能大師曾說過，自家女兒不能多思，不能花費太多精力的。
“對對，水覓不說，朕都忘了，佳兒啊！這樣還不好？父皇先把人給你找好，等你情況好點兒，父皇再讓她們教你？”
莫梨點點頭。
見莫梨點頭同意，宣德帝將她放下，對著眾人說，“今天就先散了吧！朕跟母後有話說。”
眾人起身稱是。
莫梨在走之前，仍然念念不忘太後答應給她的那套古玉仕女擺件，“皇祖母，您答應給我的那套古玉仕女擺件，不要忘了哦！”
太後一愣，隨極臉上出現了笑容，隔空指著莫梨道，“你這小貔貅！竟還惦記著哀家的那點兒東西！放心，哀家答應了你的自然不會忘記的。”
莫梨臉色微紅，撒嬌道，“哎呀，皇祖母，人家哪有啊！明明是您親口答應給人家的嘛！再說了哦！要是人家是小貔貅的話！那父皇可就是大貔貅了哦！皇祖母就是貔貅老祖了！嗬嗬！”
眾妃一陣冷汗，皇貴公主竟然敢說皇上和太後是貔貅！紛紛忍不住往宣德帝和太後的看去。
太後一陣好笑，指著莫梨，望向宣德帝，“皇帝，你看看這丫頭！真真是長了一張利嘴！說的人哭笑不得！”
宣德帝聽到，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母後，您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這丫頭啊！就是這樣！簡直就是一個磨人精啊！”
“哎，罷了罷了，阿珠，還不快去把那套擺件給這小磨人精。”
後者滿臉的和藹的招來旁邊的一個宮女，從她手裏拿過一個精致的大盒子交給莫梨。
莫梨開心的從古嬤嬤手裏結果裝著十二擺件的大盒子，心滿意足的往殿外而去。
在場的人一陣傾倒，這天下，大概也就皇貴公主這麽一個人，在說了太後和皇上不是人之後，還能得到賞賜的！
空曠的祁寧宮大殿，宣德帝站起身，對著太後深深一鞠躬，“母後，兒子知道，您對佳兒做的那些事是為了兒子和這大乾的江山，但是如今眾人皆知葉府謀害佳兒，葉家勢力大損，兒子又撤了葉府嫡子的官職。”
“福王府也與葉家完全站在了對立麵，佳兒跟皇後和耀兒的關係也僵硬到了極點，兒子還請你放過佳兒。”
“母後，佳兒她還隻是個孩子而已！她經曆的已經夠多了！兒子不想讓她小小年紀就心灰意冷，兒子希望她能快快樂樂的長大，做一個真正無憂無慮的公主。”
太後歎息一口氣，“皇帝，你以為哀家願意嗎？佳兒好歹是哀家疼了三年的孫女，可是佳兒若不與皇後一係撇清關係，將來，這大乾就變成了葉家的天下了！哀家也是無奈之舉！哀家這心裏也不好受啊！”
“不過，如今哀家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以後，必定再也不會傷她一分，隻是，皇帝，哀家也希望你能答應哀家，日後不管發生了什麽，給福王府留一線生機。”
宣德帝再次一彎腰，“母後擔心什麽兒子明白，阿旭到底是朕的胞弟，與朕感情深厚，又為朕鎮守邊疆多年，朕總不會把刀子對著自己人的！”
“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
“雖說帝王疑心，但朕還是很相信阿旭的，而且，浩宇幾個也是朕看著長大的，朕是完全把她們當兒子看的！”
“嗯，皇帝，那對麗婕妤和其女，你準備怎麽安排？阿嫵公主？這是個什麽稱唿？不倫不類的。”說完了自己最關心的事，太後又說到了雲嫵身上去。
“母後，麗婕妤母女身後有一股隱藏很深的勢力，朕欲除之後快。”宣德帝眼中厲芒閃爍，“當年若沒有人幫助麗婕妤，她不可能那麽容易的就爬了朕的床，也不可能將雲嫵平安養那麽大，而且還沒有被宮中的女人發現！”
“況且，雲嫵也確實是朕的女兒，朕原本也沒想過要把她怎麽樣，隻是她不該利用佳兒。等朕找到那股勢力後，若她們母女安分，朕會留她們一條活路???????”若是不安分，他不介意皇宮多一個“病死”的低位嬪妃，更加不會介意日後大乾多一個和親公主。
太後凝眉，半晌後，點點頭，嚴肅道，“皇帝自己決定就好！但有一點，皇家尊嚴不容任何人破壞！”
太後這意思就是，她接受了她們的存在，但是要是雲嫵和麗婕妤敢做出什麽對不起皇家的事，她絕不會心軟！
宣德帝眼中閃過厲芒，“是，兒子知道，若是真有那麽一天，不用母後動手，朕也會自己動手的！”
皇帝走後，太後靜靜坐在寢宮內閉目養神，保養的極好的手不停撚動佛珠，大殿內，嫋嫋香煙從精致的香爐裏升起，微風從開啟的窗戶吹來，頓時滿殿的紗幔輕輕揚起，為寂靜的大殿添加了一分別樣的孤寂。
半晌後，靜坐的太後終於睜開略微渾濁的雙眼，眼中帶著幾分迷茫，語氣裏帶著幾分心疼“阿珠，你說哀家是不是不該設計佳兒？那孩子，很不容易。”
古嬤嬤心中歎息一聲，自家主子也很不容易啊！早年為了後位，為了保住自己的兩個孩子，天天提心吊膽，步步算計，如今又為了平衡皇上的後宮和調和前朝的勢力，不惜親自出手算計自己最疼愛是孫女。
古嬤嬤上前一步，站到自家主子身邊，開口安慰道，“太後娘娘，公主現在也很好，隻是身子弱了點兒而已，宮裏的孩子，那個不是身子不足的？慢慢養著，總不會有大礙的。況且太後您也是為了雲家的天下。是為了皇上。”
“哎，到底是哀家虧欠了她啊！”
“太後娘娘若是心中不安，日後多護著公主點就是了！”
“罷了，也隻能如此了，如今皇後於她有隙，哀家於情於禮，都該對護著她的。去讓人把那解藥給佳兒吧！”
“是，老奴這就是去安排。”古嬤嬤眼中浮現一抹喜色，對皇貴公主，她也是很喜歡的。
“臣妾/嬪妾/俾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免禮，兒子見過母後。”宣德帝大步往前，對沒人的熱切眼神視若無睹，直接朝著太後而去。
“皇帝免禮。坐吧！”
“父皇！”待皇帝在太後旁邊坐下，莫梨朝著宣德帝甜甜一笑。
“乖，來佳兒，父皇抱抱。”宣德帝眼中一片溫柔，說著就把莫梨從太後懷裏抱到了自己懷裏。
雲敏宣德帝看向莫梨的眼神滿是溫情，雖然對此早已習慣，但是心中還是有微微的失落。
“鳳陽，你剛去上書房，可還習慣？”就在雲敏失落的時候，宣德帝突然轉頭看著雲敏開口問道。佳兒說，孩子都是需要大人鼓勵的。
雲敏一時驚喜交加，眼裏滿是慕孺之情，趕緊迴答道，“迴父皇，剛開始的時候不是很習慣，不過去了幾天就習慣了。夫子們教的也很好，兒臣很受用。”
和淑媛滿懷興奮的看著雲敏，自己的女兒到底還是沒有被皇上遺忘的！
“嗯，那就好，不過學習雖然重要，但是也要注意身體，要勞逸結合。”宣德帝聽了點點頭，本想讓雲敏學習用功一點，但是想到自家女兒跟他說，勞逸結合對身體才好，於是改口了。
“謝父皇關心，兒臣明白的！”雲敏高興的迴答，眼中隱隱有淚光。
宣德帝又轉頭看向雲倪，“聽說你前兩日為你皇妹抄了一本詩書，你是姐姐，能愛護你的皇妹，做的不錯。”
雲倪心中一堵，差點一口逆血噴出來，什麽叫愛護皇妹？卻沒有膽子說什麽，就連多餘的表情都不敢有。
“兒臣謝父皇誇獎。皇妹年幼，身子又弱，兒臣理當愛護好她的。”雲倪站起身，對著宣德帝一福。一雙漂亮的眼睛滿是愛護的看向莫梨。
宣德帝見此，眼神閃動，不知在想什麽，但到底什麽都沒說，又轉向雲珂。“嗯，琦玥，聽齊嬪說你最近在學刺繡了，上進好學，不錯！”雲倪見宣德帝不再跟她搭話，心中一陣遺憾、嫉妒交加。
雲珂聽到宣德帝的話微愣，起身道，“兒臣多謝父皇誇獎。”
宣德帝含笑的點點頭，眼神掃過下首的雲嫵，眼中一片幽深，這個女兒·········
雲嫵看著宣德帝一一問過雲敏幾人，滿目期待的看著那個高台上的那個男人。
可是，宣德帝在問過雲珂之後，就低下了頭，看著自己懷裏的莫梨，“最近又在看什麽書啊？”
“嗯，兒臣在看遊記。剛剛皇祖母也問過哦！”
“是嗎？那佳兒最近還做了什麽？”
雲敏聞言，輕輕一笑，“父皇，您可不知道，最近小懶豬也勤快了不少啊！竟然對刺繡有興趣了！今兒一早還拉著羅嬪母妃問了不少呢！還害得羅嬪母妃請安遲到了！”
雲敏雖然並沒有什麽別的意思，可是她這麽一說，還真是容易讓人產生聯想，像是在說莫梨不該拉著羅嬪，讓羅嬪遲到一般，羅嬪心思通透，聽到後一驚，趕緊起身對著宣德帝一福。
“鳳陽公主言重了，能給皇貴公主解惑，是嬪妾的榮幸，隻是請安遲到了，嬪妾倒是心中有難安，幸好皇後娘娘寬厚大度，不追究嬪妾的過錯。”
羅嬪這話說的很漂亮，不但沒有趁機表現自己，反而謙虛的說是自己的榮幸，又隱晦的提出自己請安遲到，是為了給皇貴公主解惑，還趁機奉承了皇後。
“好了，羅嬪坐下吧！佳兒這孩子被皇上和本宮慣壞了，一向想一出是一出的，今日連累你請安遲到，本宮也很不好意思，哪裏還有責怪之理。”皇後嗔了羅嬪一眼，眼中帶著責怪的看向莫梨。
“皇後娘娘言重了，公主很懂事的，而且又聰穎可愛。”
“好了，羅嬪坐吧！別站著了，嗯，佳兒，怎麽突然就對刺繡來了興趣啊？”宣德帝看著自己懷裏的莫梨，很好奇的問道。
“嗯，哀家也很想知道。”
莫梨心中一陣苦惱，真是不作不死啊！不就好心的幫了羅嬪一下，然後撒了個小慌嘛！至於嗎？
“就是前兩天看見繪春她們繡花，突然就覺得很有趣！今天在路上看見羅嬪衣裳上的花兒很漂亮，就多問了幾句。”
“那佳兒喜歡刺繡嗎？要是佳兒喜歡，父皇給你找幾個繡娘好好教你。”
這話一出，雲珂和齊嬪心裏頓時就不平衡了！宣德帝之前明明都已經知道了雲珂在學刺繡，都沒有提一句找個好繡娘什麽的，現在雲佳一說有興趣了，他竟然就主動提出給她找幾個好繡娘。
莫梨其實也對刺繡很感興趣的！她的誌向是做一個合格的公主！琴棋書畫，詩書禮儀，茶藝刺繡自然都是要學習的技能！以前，福王妃說她還小，過早的學刺繡，對眼睛不好，但是現在，她有一大堆事要忙，哪裏有精神來學啊！就算有精力，她的身體也已經不允許了！
莫梨正要開口拒絕，就見水覓從她身後出來，對著眾人一福，“皇上，禦醫說，公主不宜花費過多精力。”
太後看著莫梨，眼中愧疚一閃而過，心裏默默的歎一口氣。
眾妃心裏一驚，皇貴公主的身體原來真的很弱啊！竟然連刺繡都不能學！
宣德帝也想起了慧能大師曾說過，自家女兒不能多思，不能花費太多精力的。
“對對，水覓不說，朕都忘了，佳兒啊！這樣還不好？父皇先把人給你找好，等你情況好點兒，父皇再讓她們教你？”
莫梨點點頭。
見莫梨點頭同意，宣德帝將她放下，對著眾人說，“今天就先散了吧！朕跟母後有話說。”
眾人起身稱是。
莫梨在走之前，仍然念念不忘太後答應給她的那套古玉仕女擺件，“皇祖母，您答應給我的那套古玉仕女擺件，不要忘了哦！”
太後一愣，隨極臉上出現了笑容，隔空指著莫梨道，“你這小貔貅！竟還惦記著哀家的那點兒東西！放心，哀家答應了你的自然不會忘記的。”
莫梨臉色微紅，撒嬌道，“哎呀，皇祖母，人家哪有啊！明明是您親口答應給人家的嘛！再說了哦！要是人家是小貔貅的話！那父皇可就是大貔貅了哦！皇祖母就是貔貅老祖了！嗬嗬！”
眾妃一陣冷汗，皇貴公主竟然敢說皇上和太後是貔貅！紛紛忍不住往宣德帝和太後的看去。
太後一陣好笑，指著莫梨，望向宣德帝，“皇帝，你看看這丫頭！真真是長了一張利嘴！說的人哭笑不得！”
宣德帝聽到，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母後，您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這丫頭啊！就是這樣！簡直就是一個磨人精啊！”
“哎，罷了罷了，阿珠，還不快去把那套擺件給這小磨人精。”
後者滿臉的和藹的招來旁邊的一個宮女，從她手裏拿過一個精致的大盒子交給莫梨。
莫梨開心的從古嬤嬤手裏結果裝著十二擺件的大盒子，心滿意足的往殿外而去。
在場的人一陣傾倒，這天下，大概也就皇貴公主這麽一個人，在說了太後和皇上不是人之後，還能得到賞賜的！
空曠的祁寧宮大殿，宣德帝站起身，對著太後深深一鞠躬，“母後，兒子知道，您對佳兒做的那些事是為了兒子和這大乾的江山，但是如今眾人皆知葉府謀害佳兒，葉家勢力大損，兒子又撤了葉府嫡子的官職。”
“福王府也與葉家完全站在了對立麵，佳兒跟皇後和耀兒的關係也僵硬到了極點，兒子還請你放過佳兒。”
“母後，佳兒她還隻是個孩子而已！她經曆的已經夠多了！兒子不想讓她小小年紀就心灰意冷，兒子希望她能快快樂樂的長大，做一個真正無憂無慮的公主。”
太後歎息一口氣，“皇帝，你以為哀家願意嗎？佳兒好歹是哀家疼了三年的孫女，可是佳兒若不與皇後一係撇清關係，將來，這大乾就變成了葉家的天下了！哀家也是無奈之舉！哀家這心裏也不好受啊！”
“不過，如今哀家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以後，必定再也不會傷她一分，隻是，皇帝，哀家也希望你能答應哀家，日後不管發生了什麽，給福王府留一線生機。”
宣德帝再次一彎腰，“母後擔心什麽兒子明白，阿旭到底是朕的胞弟，與朕感情深厚，又為朕鎮守邊疆多年，朕總不會把刀子對著自己人的！”
“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
“雖說帝王疑心，但朕還是很相信阿旭的，而且，浩宇幾個也是朕看著長大的，朕是完全把她們當兒子看的！”
“嗯，皇帝，那對麗婕妤和其女，你準備怎麽安排？阿嫵公主？這是個什麽稱唿？不倫不類的。”說完了自己最關心的事，太後又說到了雲嫵身上去。
“母後，麗婕妤母女身後有一股隱藏很深的勢力，朕欲除之後快。”宣德帝眼中厲芒閃爍，“當年若沒有人幫助麗婕妤，她不可能那麽容易的就爬了朕的床，也不可能將雲嫵平安養那麽大，而且還沒有被宮中的女人發現！”
“況且，雲嫵也確實是朕的女兒，朕原本也沒想過要把她怎麽樣，隻是她不該利用佳兒。等朕找到那股勢力後，若她們母女安分，朕會留她們一條活路???????”若是不安分，他不介意皇宮多一個“病死”的低位嬪妃，更加不會介意日後大乾多一個和親公主。
太後凝眉，半晌後，點點頭，嚴肅道，“皇帝自己決定就好！但有一點，皇家尊嚴不容任何人破壞！”
太後這意思就是，她接受了她們的存在，但是要是雲嫵和麗婕妤敢做出什麽對不起皇家的事，她絕不會心軟！
宣德帝眼中閃過厲芒，“是，兒子知道，若是真有那麽一天，不用母後動手，朕也會自己動手的！”
皇帝走後，太後靜靜坐在寢宮內閉目養神，保養的極好的手不停撚動佛珠，大殿內，嫋嫋香煙從精致的香爐裏升起，微風從開啟的窗戶吹來，頓時滿殿的紗幔輕輕揚起，為寂靜的大殿添加了一分別樣的孤寂。
半晌後，靜坐的太後終於睜開略微渾濁的雙眼，眼中帶著幾分迷茫，語氣裏帶著幾分心疼“阿珠，你說哀家是不是不該設計佳兒？那孩子，很不容易。”
古嬤嬤心中歎息一聲，自家主子也很不容易啊！早年為了後位，為了保住自己的兩個孩子，天天提心吊膽，步步算計，如今又為了平衡皇上的後宮和調和前朝的勢力，不惜親自出手算計自己最疼愛是孫女。
古嬤嬤上前一步，站到自家主子身邊，開口安慰道，“太後娘娘，公主現在也很好，隻是身子弱了點兒而已，宮裏的孩子，那個不是身子不足的？慢慢養著，總不會有大礙的。況且太後您也是為了雲家的天下。是為了皇上。”
“哎，到底是哀家虧欠了她啊！”
“太後娘娘若是心中不安，日後多護著公主點就是了！”
“罷了，也隻能如此了，如今皇後於她有隙，哀家於情於禮，都該對護著她的。去讓人把那解藥給佳兒吧！”
“是，老奴這就是去安排。”古嬤嬤眼中浮現一抹喜色，對皇貴公主，她也是很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