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份例
皇宮，對羅網來說，太過危險，而她並不打算讓羅網的蛛絲覆蓋到皇宮。她還小，有些事，並不適合做，而且，以宣德帝對她的那種特殊的關愛，她並不敢讓宣德帝懷疑她。因此，眼線什麽的，可以自己光明正大的在宣德帝的“眼睛”下培養。
相信，一個能居安思危，有能力，有計較，但是又對他完全信任，全心依賴，並且善良的女兒，一定會很得帝心。
福王妃聽見玉馨的話，心裏的不舍更甚，但是卻不得不承認，玉馨的話是對的，福王妃隻得擦幹眼淚，“寧寧說的對，我不能讓梨兒擔心。”
“靖兒，母妃知道你們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是，現在還不是跟你們說的時候，你們隻要記住梨兒依舊是梨兒便可。”對三個兒子的疑惑，福王妃顯然並不想理會。
“當初，梨兒跟著大師迴京的路上，救了我後，梨兒便告訴過我她是公主。所以我多多少少要比你們知道的多些。”玉馨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輕鬆和無奈的說道。
知道的越多，背負的越多。她知道莫梨的身份，也知道她的願望。這些年來，看著她跟福王府的關係越來越融洽，看著她跟太後的相處越來越隨意，天知道她是有多提心吊膽！尤其是在福王妃注意到莫梨越長越像福王後！
玉馨是聰慧的，她感覺的出，莫梨對福王府是有多眷念，也感覺的出，莫梨對皇宮有多抵觸。莫梨偶爾會在她麵前提到二皇子，四皇子，但是從來都不會提到一星半點兒跟皇帝皇後有關的事。
“難怪當初寧寧你不喜我們三兄弟。總是若有若無的防備著我們。”雲浩宇想起當初在廣濟寺後院的那段日子裏，那個總是對著他們三兄弟冷冷淡淡的小女孩，不由苦笑。
“是啊，那時候梨兒剛剛被皇後放棄，一心想著逃離皇家，可是，就有那麽巧，竟然遇到了王妃和世子。”玉馨感慨萬千，緣分這東西，真是說不清道不明。
雲浩軒和雲浩靖聽著他們兩的對話，心裏有些東西也漸漸明了。
“不論梨兒是誰，她都是我的女兒”，福王妃堅定的說。
雲浩宇三兄弟相互對視一眼，彼此眼中的堅持不言而喻。
“玉嬤嬤”，福王妃對著屋外喚了一聲，隨後玉嬤嬤走進來，“王妃”，“嬤嬤，你去梨兒的院子，讓莊嬤嬤和水覓四人收拾收拾，待會兒你拿我的牌子，親自將她們送到太後的祁寧宮去。”莫梨會帶著莊嬤嬤和四滴水進宮，是早就跟福王妃商量好的。
“是，老奴明白，王妃放心吧。”玉嬤嬤看著自己自小伺候著長大的福王妃一臉的難過，心裏也不好受，再想想自家郡主的冰雪可愛，心裏頓時堵到不行。
“王妃，到底還有太後在，郡主不會有事的，您若是想郡主了，進宮去探望便可。”
“母妃，嬤嬤說的是。您別難過了。不然妹妹知道了，會傷心的。”雲浩軒忍不住出言安慰。不論妹妹是什麽身份，都是他的妹妹。一輩子。
“都事到如今，罷了！嬤嬤去吧！”福王妃歎息一聲，揮手讓玉嬤嬤下去。
“嬤嬤，等等，去賬房拿二十萬兩銀票，讓莊嬤嬤交給梨兒，在宮裏用的到銀子的地方很多。”對於福王妃的這一交代沒有人有異議。
祁寧宮裏，太後，並大公主雲敏和莫梨用過晚膳後，雲敏便起身跪安，迴華羽宮了。太後則拉著莫梨在殿裏說話。細細的跟她講宮裏的嬪妃和皇子皇女。
“太後娘娘，玉嬤嬤奉王妃之命，送公主貼身伺候的人來了。”祁寧宮的大太監兼總管周海進來稟報。
“嗯，帶進來吧！”
“是”
莊嬤嬤本是先皇承乾殿裏的大宮女，後來年紀大了便自梳做了嬤嬤，管理著承乾殿的一眾下人。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後來先皇殯天，她便從承乾殿管事嬤嬤的位置上退了下來。隻是因為她身份特殊，各宮嬪妃雖然有心用她，卻也不敢。
而莊嬤嬤對福王曾有恩惠，因此福王妃便將莊嬤嬤請迴府中奉養，正巧，後來莫梨身邊需要一個嬤嬤，福王妃便將她給了莫梨。而莫梨之所以決定不讓羅網沾染皇宮，除了因為皇宮暗衛厲害之外，便是因為莊嬤嬤了。
一個能從皇宮最低等的粗使宮女混到禦前宮女，再到禦前一等宮女，再到管事嬤嬤，這需要的能力可不是一丁半點的！而且，莊嬤嬤大半身都在皇宮混，人脈這些必然是不差的！
莫梨還在王府時，便已經將進宮後的計劃一一告訴了四滴水。福王妃為了讓莫梨有足夠的自保能力，還將以前在宮中積累的所有人脈都交給了莫梨。
有了福王妃和莊嬤嬤的人脈，太後的庇護，宣德帝那有緣由的偏護，四滴水的相助，莫梨相信，這皇宮裏，能算計到她的人真心的不多了。莫梨的算盤打的叮當想，但是卻絕對想不到，這個世界上的變故相當多，多的打亂了她所有的思路和準備！讓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便成了無用功。
“奴婢叩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莊嬤嬤並四滴水在周海的引領下進入殿中。
“平身。莊嬤嬤一別多年，嬤嬤可還好？”太後是一直都知道莊嬤嬤是莫梨的教養嬤嬤的。
“多謝太後娘娘記掛，托太後娘娘的福，這些年來奴婢身子尚可。”莊嬤嬤站在殿下，恭順的迴道。
“如此，哀家便可安心了，嬤嬤的能力哀家也是知道的，日後還望嬤嬤多多提點梨兒這孩子。”太後看著莊嬤嬤，緩緩開口。
“是，奴婢必定全力護著公主殿下，請太後娘娘放心。”莊嬤嬤對太後話中那不明顯的試探了然於心，她既然已經決定日後奉公主為主，便會全力護著她，盡心竭力的教導她。
太後雖然對莊嬤嬤直白的效忠有些詫異，但是也很是滿意。她雖然有心護著莫梨這孩子，但是難免會有紕漏，這皇宮裏的牛鬼蛇神太多。若是皇帝肯全心護著莫梨，那她倒是也不用太過擔心，但是她那兒子，顯然……
“這幾個小姑娘就是水覓她們幾個吧！”太後看著安靜的站在莊嬤嬤身後的四滴水，問道。
“奴婢水覓，見過太後娘娘，太後娘娘福壽安康。”
“奴婢水月，見過太後娘娘，太後娘娘福壽安康。”
“奴婢水曲，見過太後娘娘，太後娘娘福壽安康。”
“奴婢水棉，見過太後娘娘，太後娘娘福壽安康。”
四滴水聽見太後的話後，便一一上前請安問好。
她們此時穿著宮中最常見的小宮女的服侍，發間耳鬢也是尋常的宮女首飾，並無半分僭越。雖然是第一次進宮，但是規矩卻是一點都不差。
“起來吧，嗯，規矩不錯，日後，要好好服侍公主。哀家不會虧待你們的。”太後見四滴水的規矩不差，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莊嬤嬤一手調教出來的人，確實不錯。
“是，奴婢必當全心全意服侍公主。”四滴水齊聲迴答。太後虧不虧待她們，她們都無所謂，反正自家主子又不會短了她們的吃穿。
“嗯，你們原就是公主身邊貼身服侍的人，日後便還是貼身服侍公主，人數倒還是剛剛好，以後就做一等宮女吧！莊嬤嬤便給梨兒做掌事嬤嬤，管理梨兒身邊的庶務和服侍的人。”太後沉吟一下，看著莫梨說道。
“按規矩，你身邊可以有一個掌事嬤嬤，四個教養嬤嬤，四個一等宮女，八個二等宮女，十六個三等宮女，二十四個粗使宮女。一個太監首領，四個一等太監，八個二等太監，十六個三等太監，二十四個粗使太監。這四個丫頭倒正好填了一等宮女的名額，至於其餘的人，哀家明日裏再細細的給你挑。這伺候的人可不能隨意。”
“嗯，皇祖母安排就好。”莫梨知道太後這樣安排，自然是為了她好，細細選人，說的不好聽就是踢掉嬪妃們的眼線。安排可靠的人，可是，莫梨相信，這些所謂的“可靠”的人，隻是對於太後和宣德帝而言的。她身邊的人，最不可能少的便是宣德帝和太後的眼線。
“可是，皇祖母，會不會太多了呀？一個掌事嬤嬤，四個教養嬤嬤，四個一等宮女，八個二等宮女，十六個三等宮女，二十四個粗使宮女，這就，嗯，五十七個人了，再加上五十七個太監，皇祖母，好多人啊！都一百多個，梨兒的月例銀子都要不夠了。”
媽媽咪呀，一百多人，這得有多少內奸啊？要是她身邊真有這麽多人，那以後她還要不要活呀！一出門就看見黑壓壓的一片，全是人。她能說她有密集恐怖症嗎？
皇宮，對羅網來說，太過危險，而她並不打算讓羅網的蛛絲覆蓋到皇宮。她還小，有些事，並不適合做，而且，以宣德帝對她的那種特殊的關愛，她並不敢讓宣德帝懷疑她。因此，眼線什麽的，可以自己光明正大的在宣德帝的“眼睛”下培養。
相信，一個能居安思危，有能力，有計較，但是又對他完全信任，全心依賴，並且善良的女兒，一定會很得帝心。
福王妃聽見玉馨的話，心裏的不舍更甚，但是卻不得不承認，玉馨的話是對的，福王妃隻得擦幹眼淚，“寧寧說的對，我不能讓梨兒擔心。”
“靖兒，母妃知道你們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是，現在還不是跟你們說的時候，你們隻要記住梨兒依舊是梨兒便可。”對三個兒子的疑惑，福王妃顯然並不想理會。
“當初，梨兒跟著大師迴京的路上，救了我後，梨兒便告訴過我她是公主。所以我多多少少要比你們知道的多些。”玉馨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輕鬆和無奈的說道。
知道的越多，背負的越多。她知道莫梨的身份，也知道她的願望。這些年來，看著她跟福王府的關係越來越融洽，看著她跟太後的相處越來越隨意，天知道她是有多提心吊膽！尤其是在福王妃注意到莫梨越長越像福王後！
玉馨是聰慧的，她感覺的出，莫梨對福王府是有多眷念，也感覺的出，莫梨對皇宮有多抵觸。莫梨偶爾會在她麵前提到二皇子，四皇子，但是從來都不會提到一星半點兒跟皇帝皇後有關的事。
“難怪當初寧寧你不喜我們三兄弟。總是若有若無的防備著我們。”雲浩宇想起當初在廣濟寺後院的那段日子裏，那個總是對著他們三兄弟冷冷淡淡的小女孩，不由苦笑。
“是啊，那時候梨兒剛剛被皇後放棄，一心想著逃離皇家，可是，就有那麽巧，竟然遇到了王妃和世子。”玉馨感慨萬千，緣分這東西，真是說不清道不明。
雲浩軒和雲浩靖聽著他們兩的對話，心裏有些東西也漸漸明了。
“不論梨兒是誰，她都是我的女兒”，福王妃堅定的說。
雲浩宇三兄弟相互對視一眼，彼此眼中的堅持不言而喻。
“玉嬤嬤”，福王妃對著屋外喚了一聲，隨後玉嬤嬤走進來，“王妃”，“嬤嬤，你去梨兒的院子，讓莊嬤嬤和水覓四人收拾收拾，待會兒你拿我的牌子，親自將她們送到太後的祁寧宮去。”莫梨會帶著莊嬤嬤和四滴水進宮，是早就跟福王妃商量好的。
“是，老奴明白，王妃放心吧。”玉嬤嬤看著自己自小伺候著長大的福王妃一臉的難過，心裏也不好受，再想想自家郡主的冰雪可愛，心裏頓時堵到不行。
“王妃，到底還有太後在，郡主不會有事的，您若是想郡主了，進宮去探望便可。”
“母妃，嬤嬤說的是。您別難過了。不然妹妹知道了，會傷心的。”雲浩軒忍不住出言安慰。不論妹妹是什麽身份，都是他的妹妹。一輩子。
“都事到如今，罷了！嬤嬤去吧！”福王妃歎息一聲，揮手讓玉嬤嬤下去。
“嬤嬤，等等，去賬房拿二十萬兩銀票，讓莊嬤嬤交給梨兒，在宮裏用的到銀子的地方很多。”對於福王妃的這一交代沒有人有異議。
祁寧宮裏，太後，並大公主雲敏和莫梨用過晚膳後，雲敏便起身跪安，迴華羽宮了。太後則拉著莫梨在殿裏說話。細細的跟她講宮裏的嬪妃和皇子皇女。
“太後娘娘，玉嬤嬤奉王妃之命，送公主貼身伺候的人來了。”祁寧宮的大太監兼總管周海進來稟報。
“嗯，帶進來吧！”
“是”
莊嬤嬤本是先皇承乾殿裏的大宮女，後來年紀大了便自梳做了嬤嬤，管理著承乾殿的一眾下人。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後來先皇殯天，她便從承乾殿管事嬤嬤的位置上退了下來。隻是因為她身份特殊，各宮嬪妃雖然有心用她，卻也不敢。
而莊嬤嬤對福王曾有恩惠，因此福王妃便將莊嬤嬤請迴府中奉養，正巧，後來莫梨身邊需要一個嬤嬤，福王妃便將她給了莫梨。而莫梨之所以決定不讓羅網沾染皇宮，除了因為皇宮暗衛厲害之外，便是因為莊嬤嬤了。
一個能從皇宮最低等的粗使宮女混到禦前宮女，再到禦前一等宮女，再到管事嬤嬤，這需要的能力可不是一丁半點的！而且，莊嬤嬤大半身都在皇宮混，人脈這些必然是不差的！
莫梨還在王府時，便已經將進宮後的計劃一一告訴了四滴水。福王妃為了讓莫梨有足夠的自保能力，還將以前在宮中積累的所有人脈都交給了莫梨。
有了福王妃和莊嬤嬤的人脈，太後的庇護，宣德帝那有緣由的偏護，四滴水的相助，莫梨相信，這皇宮裏，能算計到她的人真心的不多了。莫梨的算盤打的叮當想，但是卻絕對想不到，這個世界上的變故相當多，多的打亂了她所有的思路和準備！讓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便成了無用功。
“奴婢叩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莊嬤嬤並四滴水在周海的引領下進入殿中。
“平身。莊嬤嬤一別多年，嬤嬤可還好？”太後是一直都知道莊嬤嬤是莫梨的教養嬤嬤的。
“多謝太後娘娘記掛，托太後娘娘的福，這些年來奴婢身子尚可。”莊嬤嬤站在殿下，恭順的迴道。
“如此，哀家便可安心了，嬤嬤的能力哀家也是知道的，日後還望嬤嬤多多提點梨兒這孩子。”太後看著莊嬤嬤，緩緩開口。
“是，奴婢必定全力護著公主殿下，請太後娘娘放心。”莊嬤嬤對太後話中那不明顯的試探了然於心，她既然已經決定日後奉公主為主，便會全力護著她，盡心竭力的教導她。
太後雖然對莊嬤嬤直白的效忠有些詫異，但是也很是滿意。她雖然有心護著莫梨這孩子，但是難免會有紕漏，這皇宮裏的牛鬼蛇神太多。若是皇帝肯全心護著莫梨，那她倒是也不用太過擔心，但是她那兒子，顯然……
“這幾個小姑娘就是水覓她們幾個吧！”太後看著安靜的站在莊嬤嬤身後的四滴水，問道。
“奴婢水覓，見過太後娘娘，太後娘娘福壽安康。”
“奴婢水月，見過太後娘娘，太後娘娘福壽安康。”
“奴婢水曲，見過太後娘娘，太後娘娘福壽安康。”
“奴婢水棉，見過太後娘娘，太後娘娘福壽安康。”
四滴水聽見太後的話後，便一一上前請安問好。
她們此時穿著宮中最常見的小宮女的服侍，發間耳鬢也是尋常的宮女首飾，並無半分僭越。雖然是第一次進宮，但是規矩卻是一點都不差。
“起來吧，嗯，規矩不錯，日後，要好好服侍公主。哀家不會虧待你們的。”太後見四滴水的規矩不差，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莊嬤嬤一手調教出來的人，確實不錯。
“是，奴婢必當全心全意服侍公主。”四滴水齊聲迴答。太後虧不虧待她們，她們都無所謂，反正自家主子又不會短了她們的吃穿。
“嗯，你們原就是公主身邊貼身服侍的人，日後便還是貼身服侍公主，人數倒還是剛剛好，以後就做一等宮女吧！莊嬤嬤便給梨兒做掌事嬤嬤，管理梨兒身邊的庶務和服侍的人。”太後沉吟一下，看著莫梨說道。
“按規矩，你身邊可以有一個掌事嬤嬤，四個教養嬤嬤，四個一等宮女，八個二等宮女，十六個三等宮女，二十四個粗使宮女。一個太監首領，四個一等太監，八個二等太監，十六個三等太監，二十四個粗使太監。這四個丫頭倒正好填了一等宮女的名額，至於其餘的人，哀家明日裏再細細的給你挑。這伺候的人可不能隨意。”
“嗯，皇祖母安排就好。”莫梨知道太後這樣安排，自然是為了她好，細細選人，說的不好聽就是踢掉嬪妃們的眼線。安排可靠的人，可是，莫梨相信，這些所謂的“可靠”的人，隻是對於太後和宣德帝而言的。她身邊的人，最不可能少的便是宣德帝和太後的眼線。
“可是，皇祖母，會不會太多了呀？一個掌事嬤嬤，四個教養嬤嬤，四個一等宮女，八個二等宮女，十六個三等宮女，二十四個粗使宮女，這就，嗯，五十七個人了，再加上五十七個太監，皇祖母，好多人啊！都一百多個，梨兒的月例銀子都要不夠了。”
媽媽咪呀，一百多人，這得有多少內奸啊？要是她身邊真有這麽多人，那以後她還要不要活呀！一出門就看見黑壓壓的一片，全是人。她能說她有密集恐怖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