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憤怒和不可置信, 目不轉睛的盯著掉落在自己麵前的菜刀。他趴在地麵上，嘴裏過於魔怔的喃喃自語道：“不可能, 不可能，你怎麽會有元素之力和神之眼……”瘋狂病態的中年信徒趴在地麵上，他艱難的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坐在破碎的神像前的黑發少年。即使剛剛式月時曦剛接受他舉著菜刀瘋狂刺殺，但式月時曦此時此刻的臉上依舊帶著一如既往溫和的笑容。眉眼彎彎的模樣沒有一點對他舉著菜刀刺傷行為的震驚，他的存在完全影響不了式月時曦的任何情緒。式月時曦溫柔平和的笑容把他徹徹底底襯托的像一個小醜。一切都像是在式月時曦的預料之中，像是他剛剛憤怒下作出的瘋狂行為，對於式月時曦來說掀起不了任何的波瀾。整個人的心情灰暗下來，頹廢的氣息從身軀裏冒出，有種信仰崩塌的感覺。病態瘋狂的信徒死死的盯著骨節分明的手中拿著的那個風係神之眼，眼底是一抹自己都難以察覺的羨慕與怨恨。青色的神之眼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熠熠生輝，像是遠在天邊的星星，是他摸也摸不到的東西。瘋狂的中年信徒是這個鹽之魔神信徒自發組成組織裏最早的一批信徒。他在現實生活中是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生活的失敗讓他怨恨整個世界，在聽到有關於摩拉克斯的謠言之後。他又輕而易舉的怨恨上了摩拉克斯，然後和其他堅信謠言的信徒，組成了一個組織。作為這個組織裏的元老信徒，他輕而易舉的就在這個組織裏成為了領頭人物之一。現實生活的失敗與遺憾，徹底的在這個組織裏得到了彌補。他可以時不時的開個講座，給其他新加入組織的信徒，大肆宣揚鹽之魔神的美好。每次開講座時，看到底下新加入組織的信徒那些信服敬佩的目光，他都看到了由衷的驕傲與自豪，這就是信仰鹽之魔神的美好。但因為式月時曦把那些曆史真相的資料給宛煙，宛煙竟然在祭拜儀式上將謠言澄清。這個組織的一切都隨著謠言的澄清破碎了，都因為式月時曦的行為，他領頭羊的身份也破碎了。明明……明明好不容易要在這個組織裏得到了話語權。明明……明明在式月時曦加入組織的時候，就多次了解過這個令人作嘔、假惺惺溫柔的神使大人沒有神之眼，使用不了元素之力。為什麽式月時曦他現在突然又有神之眼，使用得了元素之力了。本來以為這一次的刺殺會完美成功，為什麽式月時曦會有神之眼！！！被風卷在地麵上瘋狂病態的中年信徒，深深的握緊了拳頭，指甲硬生生的紮入了掌心，泛起的血絲。派蒙翹著一條腿從空中飄浮過來，路過趴在地麵上的中年信徒的時候，還彎下腰衝地麵上的中年信徒做了一個鬼臉。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一瞬間空到式月時曦的身邊，他一腳將掉落在地麵上的菜刀踢開。鋒利的菜刀被踢到大廳牆角，遠離瘋狂的信徒的位置，防止發瘋的信徒再次拿起刀對式月時曦行兇。處理完行兇的武器後，空才低下頭查看式月時曦此時此刻的情況，關心地低聲詢問。“式月，你沒事吧？”式月時曦淺灰色的眼眸愣愣的看在掌心，那顆假的風係神之眼上。空關心的詢問，成功讓式月時曦將目不轉睛的視線收迴。式月時曦微微的搖了搖頭：“我沒有事，剛剛那把菜刀並沒有傷害到我。”派蒙朝著趴在地麵上的瘋狂中年信徒做了一個鬼臉後，對於他試圖刺殺式月時曦的行為，不滿的冷哼一聲。“哼，剛剛嚇死我了，突然從角落裏衝出來一個舉著菜刀的大漢！！！”派蒙憤怒的在空中跺著腳，氣鼓鼓的說道：“我一下子都沒有反應過來，等我迴過神來的時候，那把鋒利的大刀已經舉到草藥枕頭的頭頂上了！幸好草藥枕頭並沒有什麽大事。”對著躺在地麵上剛剛試圖行修的瘋狂信徒，氣鼓鼓的派蒙一通發泄完憤怒後。她才轉過頭，好奇的看向式月時曦掌心裏的那一顆青色折射著月光的風係神之眼。麵對派蒙過於好奇打量的目光，式月時曦輕輕的彎起眉眼，一邊迴答空關心的詢問，一邊骨節分明的手合攏。他將那一顆風係神之眼死死的攥住掌心，避開了派蒙好奇打量的視線。在手掌的用力下，風係神之眼堅硬的邊緣紮進掌心裏，但式月時曦此時此刻卻無知無覺，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紮進掌心的疼痛。他像是握住了什麽極易流失走的沙子，死死的試圖抓住最後的那一把。這顆風係神之眼即使做的再逼真，式月時曦也知道這不過是一顆人為偽造的風係神之眼。是他親手從正勝師傅寄來的一箱人為偽造的假神之眼裏，精挑細選出的一個為了推動彈幕猜測的假風係神之眼。對於這一顆風係神之眼是假的事實，沒有人能比他更再清楚。假的風係神之眼注定成不了真的……但是剛剛他確確實實用出了風的元素之力，式月時曦垂在身側的空著的左手，在空和派蒙的視覺盲區，難以察覺的地方左手微微張開又合上。他試圖找迴剛剛憑空出現風域的契機，骨節分明的食指微微的在空中打著轉。一道微弱的風流繚繞著細長的指尖，風流細長輕快的跟隨著指尖的動作打轉。是因為彈幕嗎？直播裏播放了他去地中之鹽的劇情，因為捕風瓶的存在，彈幕上的存在堅信了他擁有風係神之眼和風的元素之力。因為幾乎所有彈幕都堅信了他可以使用風元素之力，所以他就可以運用風的元素之力了。那這一個風係的神之眼還會是假的嗎？握著風係神之眼的掌心緊了幾分，淺灰色的眼眸像揉碎了一把月光，式月時曦臉上一如既往掛著的溫柔笑容多了幾分真誠。派蒙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腦袋，她不理解為什麽式月時曦剛被瘋狂的信徒試圖刺殺後，現在臉上的笑容還如此的燦爛。“被刺殺難道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嗎？為什麽草藥枕頭一點都不生氣，我都快替他氣死了！”她其他人都沒有聽清楚的聲音，低聲的嘟嘟囔囔的說了一聲。“真是一個奇怪的人，臭草藥枕頭還是一如既往的奇怪。”此時此刻，被風流掀倒在地的中年信徒，看著和平交談的式月時曦和空，雙手雙腳並用的從地麵上爬了起來。他憤憤不平的看了一眼被空輕輕鬆鬆的一腳，遠遠踢到大廳角落的鋒利菜刀。眼睛目估了一下他和菜刀之間的距離，發現他根本不可能在其他人沒發現的情況下，再次拿到菜刀進行一次刺殺。他眼神中帶著憎恨的看著從刺殺到結束臉上笑容沒有任何改變，現在還在和旅行者還有派蒙閑聊的式月時曦。任何和嫉妒再一次讓他的內心陰暗，他醜陋的臉變得更加的扭曲，眼神能嚇死小孩，充滿憤憤的朝著式月時曦吼道。“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隱瞞你擁有神之眼，可以使用元素之力的事情加入組織！！！”原來其他人也不知道，式月時曦擁有風係神之眼可以使用風元素之力嗎？空精準無誤的從瘋狂的信徒口中提取到有用訊息。派蒙也奇怪的皺了皺眉，之前火災發生的時候還有在病房裏，她確實沒有在式月時曦的身上發現神之眼的痕跡。“利用花言巧語哄騙了組織裏的其他信徒，還幫助其他外人還毀掉鹽之魔神赫烏莉亞的形象，你的根本目的就是想要組織毀滅。”中年信徒猙獰的嘴臉，像硬生生活吞了對麵的式月時曦。黑發少年蒼白無血色的臉清瘦的身軀，在中年信徒瘋狂扭曲的表情還有肥頭大耳的形象襯托下，顯得更加的悲涼與無助。空皺了皺眉頭，微微上前一步，擋在了坐在破碎神像前式月時曦的麵前。一邊擋在式月時曦麵前，讓式月時曦不用直麵中年信徒瘋狂猙獰的嘴臉，一邊內心裏卻因為中年信徒瘋狂的話語發散起了思維。式月時曦刻意隱瞞他擁有神之眼的存在是為了什麽？難道真的是和瘋狂的信徒口中說的一樣，隱藏神之眼的存在，隻是為了加入這個組織，澄清所有的謠言讓這個組織消失嗎？瘋狂咆哮的中年信徒，讓派蒙都看不下去，她雙手叉腰，眼睛瞪得大大的，朝著麵色扭曲的中年信徒說道。“你吼什麽吼，難道草藥枕頭他提供資料澄清真相有錯嗎？！歪曲事實是對的嗎？！”空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被他踢到大廳牆角的菜刀，然後用不讚同的眼光看向對麵麵色漲紅的中年信徒，語氣帶著冷靜。“你剛剛的行為是殺人未遂，這些歪理留著和千岩軍說去吧。”金色長辮子的少年目光在大廳周圍尋找了一圈，最後在一個位置底下發現了一把麻繩。他伸手拿起麻繩，動作迅速的將瘋狂的信徒捆了起來，防止他進一步的做出發瘋的行為。“你們都應該去給鹽之魔神赫烏莉亞陪葬！！！”看到麵前被空捆成粽子一樣的中年信徒還有力氣嚎叫辱罵，派蒙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了一塊破舊的髒抹布。派蒙臉上戴起一抹笑容，直接把髒抹布塞進了中年信徒的嘴裏。被堵住嘴的信徒縱使有萬般話想說，最後也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看著自己麵前被捆成粽子，還被用髒抹布堵住嘴的中年信徒，派蒙得意的拍了拍手，臉上露出點驕傲的笑容，雙手叉腰漂浮在中年信徒麵前，目光充滿滿意的注視著自己的傑作。雖然堵著了發瘋中年信徒的嘴，但其實派蒙對於信徒口中的話，也就是式月時曦加入這個鹽之魔神信仰組織的原因十分的好奇。秉承著有好奇心就問的原則，派蒙轉過頭看像剛剛被信徒指著鼻子罵了一通，充滿可憐氣息的式月時曦。她好奇的詢問：“所以式月時曦你加入鹽之魔神赫烏莉亞的組織是什麽原因啊？”麵對派蒙的詢問，黑發少年微微低下了頭，蒼白的臉上露出幾分迴憶，聲音帶著點飄渺的感覺。“事情的起因是我有一天在睡夢中，我夢到了一位使用鹽元素之力的魔神。在睡夢中，那位魔神在混亂的戰場中拯救了當時的我。”“誒？？？”對於式月時曦的話語，派蒙雙手叉腰，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原來祭拜儀式前，那位大叔和我們說草藥枕頭你被托夢的故事都是真的啊？”空也一瞬間想到了舉辦祭拜儀式前，那位負責他們新信徒加入組織介紹的信徒趙大叔曾說過的話。神使大人與普通的信徒不一樣，他是因為被鹽之魔神托夢才加入的組織。麵對派蒙的不可置信，式月時曦點了點頭，證實了她的問題。“另一位魔神用黑色的鬥篷遮去了身形，我並沒有看到他的模樣。自從在夢中見到的那一位使用鹽元素之力的魔神，我便開始打聽哪一位魔神可以使用鹽元素之力。”黑發少年微微低下了頭，月光籠罩在他的身上多了一層夢幻感。“最後通過資料知道了鹽之魔神赫烏莉亞的存在，再經過幾番波折，又從璃月主管鹽業的銀月廳打聽到了這個組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