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現在要去哪兒?迴七王府嗎?”雲嵐眨巴眨巴地問。


    迴七王府?這字眼兒似乎不大對勁,七王府又不是她的家,如何要迴七王府?


    喬靈兒沒搭理雲嵐的問題,偏過頭瞧著時倩,“時倩,之前讓你修正老屋,如今怎樣了?”


    “小姐,已經修正好了,也做好了布置。”。


    “那就直接到那兒住便好了,也就不必在外頭住。”


    喬靈兒這話,可是讓雲嵐詫異,小姐為何不迴七王府?不是聽到那個消息才趕著迴來的嗎?如今怎麽會


    這件事情可以不用理會,但是,另外一件事情,她需要明白,“小姐,那個紫衣女子,為何那般熟悉?”


    喬靈兒的嘴角卻微微勾起,隻怕那是皇後身邊的人吧?姒家的人,總是這般的花容月貌。


    “熟悉就好。”


    喬靈兒隻是給了這麽一句話,便抬腳朝前,雲嵐也就不敢再問了。


    最後,三人還是在時倩以前的家住下了。


    而這一頭,七王府卻又是一番熱鬧。


    “瑩姐姐,你別哭了,哭壞了眼睛,七王爺會心疼的。”


    司徒逸剛走到拐角處,便聽到這麽一句話,不禁駐足了,眉頭開始緊皺起來。


    七哥會心疼嗎?這七年來,七哥的眉頭會皺起的次數都隻是屈指可數的,怎麽會心疼?有時候,他都已經懷疑七哥是木頭人了。


    自從那小丫頭走了之後,七哥所有的心思他都看不透了,似乎比以前更加冰冷,更加無情。如今府裏卻讓這幾名女子迴來,不知道七哥是要作何打算。


    “發生了何事?”司徒逸最終還是選擇走了過去,看到梨花帶淚的人,眉頭便皺了起來,這是皇後娘娘的小侄女,比當初在宮裏出現的那位更甚,不好得罪。


    何,姒曲瑩、梁心倪、段如遙


    七王府可是不複平靜了!


    姒曲瑩抬頭,帶淚的眸中盛滿了委屈,起了身,請安,“給十三爺請安。”


    其他兩名女子也跟著起身請了安。


    “都起來吧,發生何事?”司徒逸在一旁坐下,看著的依舊是姒曲瑩。


    姒曲瑩委屈地抹了抹淚水,卻不開口。


    在大家的跟前,司徒逸的威嚴確實不如司徒軒,大家自然也就不會那麽的畏懼,即便他問的是姒曲瑩,依舊會有人替著迴答。


    “十三爺,是這樣的,剛才在街上,瑩姐姐看上了一盒胭脂,可是有個女子卻想和瑩姐姐爭著要,瑩姐姐是因為看到大家都不把七王府看在眼裏,所以才會這麽傷心。”


    這淡然的解釋,讓司徒逸的眉頭越發的皺緊了。


    抬頭看向那一抹淡黃,這個梁心倪可是極少說話的!


    良久,司徒逸才開了口,“七王府在大家的心中是如何的地位,大家都已經很清楚了,沒必要為了這麽些小事生氣。”


    姒曲瑩似乎覺得更加委屈了,淚水掉的越發得著急,抽泣聲都已經出來了。


    司徒逸聽著,看著,覺得心底有些煩躁。


    這些年來,七王府根本沒有女子出現,他也就漸漸習慣了。如今,突然來了這幾個人,他早就覺得不舒服了,還要這般地哭哭啼啼的,不是煩人嗎?


    “十三爺,她們不僅僅是主人囂張,丫鬟的囂張了,我們說了是七王府的人,她們還是那樣蔑視的眼神。”段如遙不甘示弱地插上嘴。


    “七哥。”司徒逸突然起了身,欣喜地看向了外頭。


    眾人也是欣喜地轉身去,看到那一抹白色緩緩靠近,小臉上不禁染上了粉紅,齊齊請了安。


    司徒軒擺擺手,示意她們起身,才落座,“說何事?”老嗎偏她。


    這話問的是司徒逸。


    司徒逸倒是也自覺,如實稟報了。


    姒曲瑩的雙眼一直盯著司徒軒的俊臉瞧著,久久的迴不過神來,難怪當初姐姐這般愛戀七王爺,七王爺長得真是好看。若不是皇後娘娘給她機會的話,隻怕她當真是沒機會見到七王爺了。


    “此事可是屬實?”司徒軒這才偏頭看向姒曲瑩,眼底的冰冷,足以讓姒曲瑩打上三天顫抖。


    姒曲瑩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冰冷的神情,霎時間,渾身冰冷,狠狠地顫抖了一下,便垂下頭去,不敢再對上那雙帶著寒冷殺意的雙眸。


    可否屬實?


    真假滲半!


    這話,她如何說出來?


    不對,確實是那個女人太囂張,太懂得欺負人了,所以,她並沒有錯!


    思慮著,姒曲瑩心底的勇氣足了,抬起頭,點點頭,“是。”


    司徒逸就好奇了,柳城中,沒有人不知道七王府,怎麽會想著與七王府作對呢?


    “你說,那是兩名女子?”


    “是的。”


    “長什麽樣?”司徒逸更是疑惑。


    姒曲瑩想起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心底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下意識地咬了咬下唇。


    “我隻得她手上戴著一個蓮花戒指。”梁心倪迴想著說道,因為那一個戒指實在是好看,她見了一眼,便忘不了。


    蓮花戒指?


    司徒軒的雙眼亮了一下,然而,那一抹光芒不過是一閃而過的,任何人都無法捕捉得到。


    “日後不要隨便出府去。”


    丟下一句話,司徒軒便起了身,走了。


    眾人還沒迴過神來,就已經看不到司徒軒的身影,心底不僅是一陣陣的失落。


    姒曲瑩的神情更是怨惱,好不容易能夠看到七王爺,為何那麽快就走了?


    “繼而繼續聊天,本王先走一步。”司徒逸丟下話,也就離開了。


    他現在有些好奇七哥的做法,七哥為何會想著讓這幾個女人住進來,他都覺得不耐煩了。


    “七哥,我進去了。”書房門口,司徒逸是象征性地敲了敲門,放下話,便推門進去。


    司徒逸在案前忙活,頭都沒抬起,“什麽事?”


    司徒逸關上門,走了進去,笑嘻嘻地問,“七哥,有些事情我不明白。”


    “何事?”言簡意賅,神色不變。


    “七哥,你是不是還在想那丫頭?”


    關於喬靈兒的話題,司徒逸從來不敢提起,即便是皇祖母,也不敢再七哥的麵前提起。當初喬靈兒走的那一年,迴到京城之後,有個官家小姐在參加宮裏的宴會時,提起過喬靈兒,後來便不知所蹤。大家都知道是七哥所為,可是敢怒而不敢言。


    這麽多年都過去了,七哥不應該在想著那小丫頭才對啊。


    “你現在很閑?”司徒軒放下手中的書卷,懶懶地抬起頭。


    司徒逸訕訕一笑,搖搖頭,“倒不是因為閑,其實我很忙的,不過再忙也有時間關心你啊七哥。其實,七哥,如果當初你讓我們去找的話,或者還能夠將她找迴來。”


    為何不讓我們去找?


    司徒軒的臉色微冷,眼底蒙上一絲的冷意,“如果要迴來,她自己會迴來。”


    再說,有些事情若是傳到她的耳中,容不得她不迴來。


    司徒逸當然是不明白,可是瞧著七哥的臉色不大好,自然也就不敢再提起喬靈兒,隻有轉移話題,“七哥,今天那事兒,該怎麽辦?”


    今天那事兒?


    司徒軒的眼皮垂下,嘴角處勾起一個弧度,這是七年沒出現過的弧度啊,還真是把司徒逸的心肝嚇得蹦蹦直跳,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貌似,七哥的心情挺好的。


    “這件事情你暫時別理會,對了,這些天,讓府裏的人都安分點。”


    額,這是什麽指令?


    司徒逸滿腹的鬱悶無處訴說,出了書房的門,看到時布,直接開了口,“時布,七哥今天是不是遇上什麽開心的事兒了?”


    時布一愣,繼而冷著臉,搖搖頭,“十三爺,沒有。”


    司徒逸無比鬱悶地走了,出了王府,直接朝著工廠而去。


    自從喬靈兒走了之後,工廠的重任就落在了他的肩上,好在當年那小孩兒留下的圖紙是完整的,隻要按照步驟去完成便好了。


    其實,當初也出現過一點點小問題,不過最終讓七哥解決了。


    “十三爺。”甘懷突然出現在司徒逸的身前,嚇了他一大跳。


    “什麽事?”


    甘懷看了一下周圍,才低聲說,“屬下先前到街上去巡查,看到一個人,比較熟悉。”


    說起那個人,甘懷的眉頭緊皺起來。


    甘懷,時布還有左闖,這三個人跟隨在七哥的身前,早就是麵無表情的,如今竟然皺起眉頭了,說明一定有事情發生了。


    司徒逸的心,緊繃了一下,“你見到誰了?”


    “那名女子長得很像雲嵐。”甘懷的眉頭越發的緊皺起來。


    雲嵐?那不是喬靈兒的丫鬟嗎?她怎麽會出現?


    “你確定是她?”司徒逸微微激動。


    甘懷倒是不敢確定,“確實很像,不過那時候屬下在執行任務,不能上前去確認。”


    本想要稟報爺的,可是目前不敢確定的事情,他不敢貿然行動。


    “這樣,你先到街上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我去和七哥說一下。”司徒逸想了想,便轉了身,迴府。


    可是,才進了門口,便頓住腳步。


    不行,現在還沒確定呢,若是和七哥說了,屆時不是的話,那該怎麽辦?


    還是先去找找,如果當真是雲嵐迴來了,那麽,喬靈兒也一定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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