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陸以信的行動並沒有成功。


    當鄭坤等人趕到陸以信家的時候,早已經是人去樓空了,連一丁點的線索都沒有留下來。


    對此鄭坤早有所料。


    留在醫院的那個術式不但有盅惑人心的能力,還有預警的手段。


    陸以信這個家夥如此的謹慎,身份肯定不一般。


    看著平井綾一張俏臉黑的可怕,鄭坤這一次沒有多嘴。


    身為一名行動人員,要懂得察顏觀色。


    在這個小隊裏頭,有兩個新人,但南珠是不一樣的。


    雖然他比鄭坤來的還晚一些,可她的年紀大啊。


    說一個女人年紀大不好,但她真的是很大,三十二歲了,是小隊裏頭年紀最大的一個,而且在覺醒血脈之前,她在龍華府的身份也不低,司法部門的副處長,也掌握著一定的權力。


    單從級別上看,平井綾還沒有她高。


    經過初步的培訓加入這個小隊,表現出來的氣勢與行為方式,和鄭坤這個“菜鳥”完全不一樣。


    這是個貪權的。


    鄭坤甚至能夠從兩人的言語對話之中聽出隱隱的火花。


    當然,兩個女人之間的爭權奪利和鄭坤沒有關係。


    他現在還在想著當時聽到那一塊尖叫時的感覺。


    那種突然之間仿佛被什麽東西扼住了喉嚨的感覺讓他很是不爽利。


    找不到出處,更是不爽利。


    發出那一聲尖叫的護士沒有問題,既然不是叫聲的問題,那就是事件的問題了。


    讓他的身體產生反應的應該是醫生詭異死亡這個事件。


    但是他不是第一次經曆這個事件了,方榆死的時候他沒有這種感覺啊,為什麽這一次,他會有這種感覺,難道方榆的死和這個醫生的死還有什麽不同,又或者……


    猛然間,他突然想起自己感覺到不對勁的不隻是這一件事情,那一天莫名其妙的跑到他的家裏頭,想要把他拉入華宇公司的汪少華,臨走之前的時候,自己的狀態突然也不對,當時發生了什麽來著,讓我想想……


    坐在車上,他的腦海之中開始迴放當時的情形,但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察覺到有什麽異常的事情。


    畢竟華宇集團這樣的地頭蛇,想要招募、拉攏幾個血脈覺醒者,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再說了,這也不是他接觸的第一個集團勢力,除了華宇之外,在學校裏,他也接觸到了一些家夥或明或暗的暗示,想要拉攏他的,隻是,那些勢力的人拉攏他,並沒有讓他感覺到什麽威脅啊。


    想了半天,沒有想出什麽頭緒來,他思忖著是不是暗中把汪少華給綁了,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什麽問題的時候。


    車子停了下來。


    “怎麽了?!”


    這裏並不是明德大廈,而是龍華府市郊的一片廢棄的工地。


    “這裏是善極教的一個窩點。”平井綾淡淡的道,當先走下了車。


    善極教?!


    鄭坤三人跟著下了車。


    他們今天的任務是抓捕陸以信,在醫院和家裏都沒有找到的話,善極教說不定會有線索,畢竟情報顯示這個家夥就是善極教的人,而且地位很可能不低。


    “南珠,偵測情況。”


    “前方三百米有人,好像是在警戒,那片爛尾樓的下麵有一個密室,裏麵有一百多號人,但我無法確定陸以信是不是在裏麵。”


    “有多人警戒的人?!”


    “六名。”


    “白間,鄭坤,你們兩個去,把警戒打掉。”


    “好。”兩人齊聲應道,身形閃出了黑暗之中。


    爛尾樓外,兩名男子站在高處,一人手裏拿著望遠鏡,警惕的看著四周,另外一人則甩著個膀子晃來晃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老丁,別晃了,幫我看著一點。”


    他晃來晃去的樣子讓拿望遠鏡的家夥有些不滿意,小聲說道。


    “切,何必那麽緊張呢,這個時候有誰會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我說,你們也太緊張了。”


    “還是小心一點好,我可是聽說了,教中有大人物被暗部盯上了,如果不是足夠警惕的話,現在恐怕已經被抓了。”


    “這不是沒抓到嗎?還有,他做了什麽,竟然被暗部盯上了。”老丁十分的奇怪。


    他是善極教的信徒,但並不是狂信徒,最多隻能算是淺信徒,兼打手,這樣的人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對於善極教的一些事情也有所了解。


    這個教派之前就有,但是真正興起的原因還是因為紅月的緣故。


    事實上因為紅月的緣故,幾乎所有的教派都有了一定的膨脹。


    不管是紅月之前,紅月之後,善極教都不算是太起眼的那一個,也稱不上是邪教,這麽多的教派在胡鬧,為什麽偏偏善極教被盯上了?


    “我怎麽知道他做了什麽,我這不也是剛剛加入沒多久麽?!”


    拿著望遠鏡的人道,“被暗部盯上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也不知道這一次那位大人物能不能逃的過追捕,幸好他沒有逃到我們這裏來。”


    “算了,你都說是大人物的事情了,和我們這些小蝦米有個甚的關係。”老丁說道,“反正啊,我算是看出來了,自從那該死的紅月之後,這世道就變了,幸虧老子早就加入了善極教,不然的話……啊!!”


    話音未落,他似有所覺,口中剛剛來得及唿出一個短促的“啊”字,便覺得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拿著望遠鏡的男子也被這突變嚇了一跳,正欲有所動作,便覺得脖子一緊,被一股大力直接提了起來。


    “不要叫,不要鬧,我問,你答,否則,死。”


    這個時候,他才看清,眼前竟然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高大的不正常的身影,他用一隻手將自己提起來,輕鬆的仿佛提著一根燈草一般。


    “我,咳,咳,咳,我不叫,不,不,不叫!”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方才說出這麽一句話來。


    “好。”鄭坤也是說話算話,將拎著的人慢慢的放了下來。


    “姓名?!”


    “柯有誌。”


    “什麽時候加入善極教的?!”


    “一個月前。”


    “覺醒了什麽能力?!”


    “鷹,鷹眼。”


    “嗬嗬。”看了一眼他手裏的望遠鏡,鄭坤笑了笑,“我知道這裏是你們善極教的一個據點,還知道現在有很多的教徒都在下麵,我也知道我們今天要找的人並不在這裏,所以,告訴我,你們今天在下麵幹什麽,另外,我們要找的那個大人物會跑到什麽地方去?!”


    “我們,我們,不,他,他們今天在這裏是為了獻祭。”


    “獻祭?”一聽到這個詞,鄭坤暗罵了一聲。


    這幫該死的邪教,最麻煩的地方就在這裏,動不動就搞什麽獻祭,而且獻祭的對象大部分都是活人,有的時候獻祭的手段還十分的殘忍,最操蛋的就是,在這麽一個紅月影響的世界裏頭,大部分的獻祭竟然還都是有效的。


    這也是當局大力的掃蕩教派的原因,真的讓這些教派搞的大了,他們甚至能夠做出獻祭一城之人的瘋狂事情來。


    所以對於教派而言,獻祭這種事情很明顯不是什麽好詞。


    “善極教有什麽重要的人物在裏麵嗎?!”


    “有,主教大人在主持獻祭儀式。”


    “這特麽都有主教了?!”


    鄭坤聽了,不由一笑,善極教紅月之前就存在,但隻是一個極小眾的教派,並沒有那麽多嚴格的組織規範,也不會什麽主教不主教的,想不到這紅月剛剛出現沒多久,便出現了主教,還主持獻祭儀式,也就是說,


    這個教派在紅月之中得了不少的好處啊。


    問清了下麵的情況,鄭坤手一抖,便將他打昏了過去,身形閃動之間,按照問出來的情況,沿著一條散發著黴味兒的通道,直接走到了已經被挖了半空地下室中。


    “你是……!”


    “嗚!”


    剛剛走下濕滑的樓梯,他便被發現了,不過還沒有等到那人聲音喊出來,鄭坤便一伸手,按住了他的腦袋,“噗”的一聲,將他的腦袋直接壓到了脖子,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來。


    鄭坤出手這麽狠是有原因的,走到這裏,濃烈的血腥味已經撲算而來,不僅如此,周圍還有好幾具倒在地上的殘屍,這些屍體都被剖開了肚子,五腑六髒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地麵上的血漬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


    這樣的事情,在諸夏帝國是絕對禁止,亦是打擊的嚴厲打擊的目標,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能被判死刑,所以鄭坤出手,絲毫沒有猶豫。


    問題隻是,這裏,並沒有給鄭坤帶來那種相似的異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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