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知道是誰動的手。”


    “一群喪家之犬罷了。”瓜子佬站在保險櫃空出來的位置上,嘴上說的很輕鬆,但是表情卻顯得有些凝重,“這群喪家之犬並不可怕,問題是他們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有點麻煩。”


    “恐怕不是有點麻煩吧?”


    鄭坤看著瓜子佬那陰雲密布的表情,不禁眯上了眼睛,“你說,他們拿到這個東西會怎麽做?”


    “當然是傳播出去了,傳播恐懼、傳播死亡,這些,他們最拿手。”


    “這都是群什麽人啊?”


    “牛鬼蛇神,一群被我們從內地趕出來的家夥,有一部分逃到了港島,還有一部分逃到了海外。”瓜子佬似乎不願意多談,點到即止。


    “那現在我們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們找出來。”瓜子佬看著鄭坤道,“而且這件事情不宜擴大,你是這裏的地頭蛇,應該有辦法吧?!”


    “我連對方是什麽人都不知道,有個屁的辦法。”鄭坤頓時不滿了起來,“再說了,你在這裏的身份也很尷尬的,上頭的那些鬼佬會不會聽你的話?他們不聽你的話,你想做什麽事都是縮手縮腳的?”


    “沒有上麵的點頭,我怎麽和你合作?”


    “你的上司讓你配合我的工作,把錄像帶給我,可是現在你把錄像帶丟了,我不找你,找誰?”


    瓜子老奸猾一笑道,“說到底,這是你的事情,不是嗎?”


    鄭坤盯著瓜子佬看了半天,突然道,“你知道將臣嗎?僵屍王將臣!”


    瓜子佬的麵色猛的一僵,定定的看了鄭坤半天,才道,“他不是我們的麻煩。”


    “不是你們的麻煩,那是誰的麻煩?”鄭坤沒有想到竟然得到了這樣一個怪異的迴答。


    “你知道命運嗎?”瓜子佬反問道。


    鄭坤麵露愕然之色,搖了搖頭,帶著好奇的語氣道,“就你這樣的人,竟然還相信命運。”


    “你既然知道將臣,看來和馬家的那些女人接觸過吧?”瓜子佬避開了這個話題,又轉到了將臣的身上。


    將臣和馬家,二千多年來,密不可分。


    “有點小恩怨。”


    “以後少和她們來往。”瓜子佬道,“這一家子女人很麻煩,沾上了就脫不了關係。”


    “放心吧,他們不是我的菜。”


    “那就好!”瓜子佬點了點頭,雙方默契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還有陰間的事情,以後如果你碰到的話也不要管。”


    “為什麽?”


    瓜子佬抬起頭,盯著鄭坤道,“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什麽陰間,也沒有什麽鬼,人死了就是死了,什麽鬼啊,陰間啊,十八層地獄啊,這些都是封建迷信,都要被打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有那麽一點明白,可是這麽做真的有用嗎?”


    對瓜子佬的意思,他大概是有一點明白了。


    在解析了一部分貞子的力量之後,他對於這個世界上的一些鬼怪的理解也算是比較深了。


    甚至連怪談具現的原因,他也有了一些猜測。


    有很多的陰物鬼怪之類的東西都和人的精神力息息相關的。


    甚至很多東西都是人類的欲望催生出來的。


    人的欲望越強烈,信這種東西的人越多,那麽這些東西出現的概率也就越大。


    所以孔老夫子才會說子不語怪力亂神。


    可是這種方法


    但也僅僅是對待一些鬼物的辦法而已。


    可以減少他們出現的概率,可是並不能完全杜絕,最多也隻是能夠削弱它們罷了。


    而像將臣這樣的規格外產品,並不是依存於人類的欲望,人類的精神力對這些怪物,毫無意義。


    更何況隨著社會的發展,時代的進步,傳媒業、網絡越來越發達,這種信息的傳播速度必然是越來越快的,信息也會越傳越多,人類的欲望也會越來越強,相信這些東西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所謂信則靈,不信則不靈並不是絕對的。


    當有人抱著僥幸的心理,開始相信這些東西,並且成功的引出這些東西,成了氣候之後,人類的欲望就已經不再是必須品了,他們會一直存在著,就像是楚人美老師和貞子姐姐一樣。


    所以,對於這種堵的方法,鄭琨表示懷疑。


    除非,還有什麽其他的手段。


    不過他也沒有當麵的問出來,所謂交淺言深。


    他和瓜子佬不過是剛剛認識,自然不會把自己所有知道的東西全都抖出來。


    瓜子佬也是一樣,他最多隻是抱著提點一二的心思罷了,涉及到真正的秘密,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就算是再欣賞鄭坤也不行,有紀律的。


    兩人又聊了幾句,鄭坤道,“你剛才說的也有道理,這件事情,可以由我來查,不過你得給我透點底,這幫人難不難對付?”


    “一群喪家之犬,有什麽難對付的,隻是港島現在不是我們的地盤,行動起來有些不方便,不過,你隻要把他們查出來就行了,如何對付他們就不需要你操心了。當然,你願意幫忙的話,再好不過了。


    嗬嗬!


    鄭坤幹笑了兩聲,不置可否。


    ※※※


    深夜銅鑼灣


    一條暗黑的窮巷之內


    丁孝蟹捂著腦袋,躺在地上,周圍圍了四五個小混混,手裏都拿著棍子,對著他的身上狠狠的招唿著。


    過了好一會兒,看到丁孝蟹的聲音終於小了下來,他們才停手。


    這個時候,一直站在一旁,穿著花襯衫,趿著拖鞋的男人慢慢的走到了還在抽搐的丁孝蟹身旁,擺了擺手,那幾個手持棍子的小混混相互招唿了幾聲,走出了這條小巷,消失在黑暗之中。


    倒在汙水之中的丁孝蟹,艱難的抬起頭,借著幽暗的路燈,看清了站在他身前的人,然後,一臉的迷茫。


    “歡……歡喜哥!”


    “怎麽,你認識我?”


    覃歡喜在他的身前蹲了下來,拍了拍她的腦袋問道。


    “上次和尚哥跟你喝茶,我就在他旁邊。”


    “既然是跟和尚的,應該很聰明才是啊,怎麽會這麽笨呢?!”


    “笨?!”丁孝蟹感覺自己都快要瘋了,他還年輕,不懂啊!


    突然之間被洪興的人堵在巷子裏麵狠狠地揍了一頓,見到正主之後卻發現對方是自己大佬都要巴結的大佬之一。


    洪興歡喜哥。


    洪星太子蔣天生手下最紅的頭馬,這讓他怎麽報仇?


    “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冤枉?”


    覃歡喜看著他的表情,仿佛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一般,一把抓起他的頭發,將他上半身拎了起來。


    “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叫我揍你一頓,不過你一個剛出來混的矮騾子,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他,我真的是佩服你啊!”


    “我……我得罪誰了?”丁孝蟹更加的不解了。


    “想知道的話,爬起來跟我走。”


    麵對覃歡喜這樣的江湖大佬,丁孝蟹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走出了小巷,他就看見一輛麵包車就停在距離巷子不遠處的拐角。


    覃歡喜在距離車子二三十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指著那輛車對丁孝蟹道,“上去吧,正主在那兒等你呢!”


    丁孝蟹心中雖然有些害怕,但也不敢違逆這位大佬的意思,走到麵包車邊上,打開半開的車門,鑽了進去。


    車裏隻有一個人,坐在後排,嘴裏叼著一根煙,煙頭的火星在黑暗中閃動,雖然後邊的窗戶開了,可散不去的煙氣還是將不大的車廂熏的霧氣繚繞。


    “先抽根煙!”


    沒等丁孝蟹說話,那人便將一根煙遞了過來。


    丁孝蟹這才看清了那人的樣貌,猛的打了個哆嗦,膝蓋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座位的下麵。


    “鬼……鬼王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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