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說現在他的思維還沉浸在一個極其遲鈍的境況當中,能夠這麽快地做出反應絕對是拚盡了全力。  大型的章魚沉邃此刻鬧了脾氣。  啟無明還想跟寧不聞說什麽,沒等張口,一旁的大觸手就過來纏住了啟無明的腰。  一會兒收緊一會兒放鬆,圈的人倒是不難受,隻是很難再去分出其他的精力去想別的事情。  幾乎所有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大觸手的上麵。  啟無明在繼續詢問寧不聞和安撫大觸手之間,果斷選擇了大觸手。  無論他能不能在寧不聞這裏在問到些什麽事情,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不可能在改變。  當下和他親近的可是這隻大觸手。  啟無明一向分得很清楚,絕對不會讓外界的事或者人影響到自己。  過去的時候自己的小隊勉強算是自己人,不過在進入夢想世界的那一刻,他的組織就徹底地分崩離析。  如此對於啟無明來說倒也是一件好事。  徹底拋開了過往的一切,直接迎來了新生。  如果硬是要做出一個對比的話,在夢想時間裏他可沒有受到半分傷害。  比現實世界中依靠組織要強多了。  “有沒有區別並不是隻依靠感覺就能說得明白。”  寧不聞對於啟無明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仿佛他的行為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說完也不等啟無明迴應什麽,又繼續說道。  “如果我推測得正確的話,你應該參加了副本縫合醫院?”  寧不聞待在這裏的時間之長超出了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對於這些事情寧不聞也隻能靠大概的推測。  “如果你參加過,應當知曉他們的器官摘除術。”  “你猜得沒錯我的確是剛從縫合醫院那個副本出來。”  啟無明點點頭,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迴答。  倒是寧不聞像是觀察什麽一樣,觀察了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縫合醫院的有一項器官摘除的技術就是所有摘除下來的器官都有自己的活性,而且自成一體,我這麽說的話想必你一定很熟悉吧?”  “我進入夢想世界以後接觸過的不都是這些東西嗎?”  啟無明終於把小觸手安撫了下來,聽到寧不聞這試探的話,立馬冷笑了一聲,“你想要通過這件事說什麽不妨直說,而且這件事也跟我問你的問題毫無關聯,我隻想知道此前所有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策劃,你隻需要迴答我是還是不是。”  “你看你,對這些事還是這麽地不耐煩。”  寧不聞就像是完全感受不到啟無明的情緒一樣,還是自顧自地按照自己的思路繼續說下去,“也並非是所有的東西都產自於縫合醫院,你能遇到這麽多隻能說明你跟那邊的產物有著莫大的聯係,說不定你本身的情況也跟縫合醫院有關。”  說來說去寧不聞終於繞到了重點,說話的時候目光似乎是看向大觸手那邊,所表達的意思很明確了。  總結下來就是,夢想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共溯一個源頭,縫合醫院雖不見得是直接的源頭,但其表現出來的種種特性則可以作為觀察的依據。  “或許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啟無明在縫合醫院的時候也想過這一點,但醫院本身就是真正的摘除器官,並沒有摘取能力之類的選項。  而啟無明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自己的身體是完好無損的。  他明白寧不聞的意思,甚至於此前他也在眼科科室問過,如果自己的眼球被摘除下來之後自己的眼球有了獨立的能力和意識,這獨立的意識和能力是分割了他自己本身的能力,還是憑空產生的。  不過聽寧不聞的意思,好像非常肯定自己和縫合醫院有著莫大的聯係。  無論是與不是,在第一時間內直接否認就可以了。  無論寧不聞會反饋什麽態度,自己都能夠從中得到想要的信息。  “如果你跟那醫院沒有聯係的話,你不會在副本中遇到從醫院中生出的產物。  夢想世界的推薦機製從一開始就決定了你會遇到什麽。”  “這副本的分配是由人為操控的嗎?”  啟無明問道。  先前已經不止一次進入過帶有各種各樣線索的,所有線索甚至都可以累積疊加,最後拚成一個完整的事件。  在進入這個福利副本之前,啟無明還以為寧不聞所建立的組織可以操縱大部分的事情,可聽他這麽說似乎也是依托於整個世界的推薦機製。  “沒有任何人可以左右夢想世界的意識,但是合理利用夢想世界的規則,就是玩家們需要做的事情。”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像你這種早就知道夢想世界的人,和這裏的一切有著聯係,這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  可是我自始至終都在現實世界當中,也從未聽聞過什麽夢想世界。  如此怎麽會讓副本自動匹配出縫合醫院的產物呢?”  “這也是我疑惑的事情。”  啟無明沒想到寧不聞直接點頭承認存在這個最直接的問題,正準備再問,卻不想寧不聞又接著道。  “但是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本來就是夢想世界的人,隻是被組織帶去了外麵,你的情形或許和我們不相同。”  寧不聞用最平靜的語氣直接扔出了一個炸雷,在場的所有人聽到以後都是一愣。  而原本在一旁還等著安撫的大觸手你好像聽到了什麽重要的秘密。  這個時候章魚沉邃這意識已經開始逐漸占據了上風,隻是思考解決問題還是顛三倒四。  聽了寧不聞的話,腦子裏麵隻剩下啟無明可能是原住民這一點,頓時就雀躍了起來。  自己可是土生土長的原住民,先前的時候他以為啟無明是外來客,一旦通關了所有的遊戲,說不定就會迴到現實世界當中。  這點擔憂隻不過是章魚沉邃曾經一閃而過的念頭,但是在融合了大觸手之後,這種情緒便被直接放大。  一下子就成為了大觸手最擔憂的一點。  現在聽聞啟無明或許可能就是這個地方的人,那麽一切的擔憂都不複存在。  啟無明則是開始思考這件事的合理性。  先不管寧不聞的目的是什麽,結合他的經曆和現在所有的遭遇一起來看的話,的確是極有可能。  隻有寧不覺仿佛聽到了極其令人震驚的事情,眼前這些事物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自己的認知。  他一向都知道自己並不是很聰明,但那也隻是說他不喜歡動腦子,不代表他覺得這些驚人的信息沒有半點問題。  這件事情很明顯已經超出了這本來該有的限度。  如果說啟無明從一開始就是這個世界的人的話,那麽寧不聞折騰這麽一圈,完全就是建立在隱瞞利用了啟無明的基礎上。  “所以,這就是你當初說,這個地方才是我們唯一出路的原因?”  寧不覺雖然說跟寧不聞關係好,也聽話,可也不可避免會有好奇心。  寧不聞和啟無明的對話他一點也插不上。  在旁邊就像是一隻上竄下跳的猹。  參與感也就比那個不知道是在撒嬌還是在搞什麽y的觸手高一點。  參與度不夠直接帶來的隱患就是,在他不掙錢的情況下,或許會直接做出傷害自己朋友的事。  寧不覺雖然也覺得自己跟啟無明關係實屬一般,但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過命的交情,如果將這一切直接告訴他的話,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這麽理直氣壯地跟啟無明索要各種東西。  在看向啟無明的目光之中也帶上了歉意。  雖然寧不覺身體各處都不算是敏感,但他的視線卻如有實質。  讓啟無明想要忽略也很難。  “事情的真相是不是這樣還有待商定,你也不必表現出如此的姿態。”  “寧不聞,你不打算解釋一下這件事嗎?”  寧不覺聽到啟無明這麽說愈發地覺得愧疚,他不好直接跟啟無明說什麽,但是給寧不聞施加壓力還是能做到的。  如果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也算是加害者,或許還不會覺得那麽難受。  總好過被瞞在鼓裏這麽長時間還得意洋洋地覺得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才知道了夢想世界之後,經過了多方驗證,才找到了唯一的生路,這生路便是去一個組織絕對不敢去找的地方。  組織當初從夢想世界逃出去,無論他們多麽手眼通天,最近可能再返迴夢想世界來抓我們。”  寧不聞也是試驗了各種各樣的方法,才終於找到了進入夢想世界的訣竅。  “很抱歉沒有將計劃提前告訴你,隻有你還在,組織才不會注意到那些一點點消失的人。”  寧不聞大方道歉,自從自己發現了這個秘密之後,就著手安排。  所有人都安排了個遍,甚至連寧不言這和他們關係不睦的人也都有一條出路,唯獨沒有啟無明。  至於這件事為什麽不跟寧不覺說,原因也很簡單。  瞧他現在的樣子就能夠瞧得出來,在他簡單的大腦中隻有兩種關係,一種是敵對,一種是友善。  無論是哪種關係都會被他直接表現出來。  寧不聞本來就是為了瞞住啟無明,當然要杜絕一切隱患。  雖然說有些對不起啟無明,但站在他們的角度上也沒有任何的錯。  無論是他們中的任何人在場,從他口中也隻能得到這個答案。  “我對於你們的想法,並不感興趣。”  盡管他們過去也是親密無間的夥伴,但要說感情,啟無明也沒有多少。  本身就隔著一層,如今知道了緣由,總算是解開疑惑。  原本啟無明還想著念著寧不聞的舊情,不管怎麽說,如果不是寧不聞藥劑,他恐怕根本不可能堅持到激活夢想世界。  如果不是藥劑將他的身體已經修複了七七八八,他也不可能在隱藏關卡時這麽快請過來。  如今寧不聞的話卻是消除了這份恩情,過去的時候寧不聞坑了啟無明一把,隻是在危機的時候又幫了他一次,整體上已經算是扯平。  要是再細究一些細節,恐怕還是寧不聞欠啟無明多一點。  之前的種種現在啟無明已經不在意了,反正也沒有給他留下深深的印象,就此直接略過反而是最好的辦法。  既然現在已經割舍了,那麽在他麵前就隻有通往未來的這一條路。  談到未來,就很難避開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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