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眉目間全是驚懼之色,嘴角裂開的地方一直傳來刺痛,這都不算是什麽大事了,就在剛才她吐出來一件東西,她記得那時外麵那個眼睛看不見的人的手套。  此刻目光之中有啟無明的身影,她都害怕的發抖。  太可怕了,這個世界真的太可怕了!  “看看這牆上是不是放著兩個花瓶。”  啟無明隨手指了指,麵無表情中還帶著點不耐煩,安朵猶如驚弓之鳥,聽到一點動靜就怕的不行,潛意識中帶著的恐懼讓她不敢停頓立馬迴答了啟無明的問題。  “有,有的。”  聲音帶著沙啞,像是很艱難擠出的話,但比之前多了人的氣息。  對於人啟無明依舊沒有什麽耐心,可相較怪物,著實多了不少,指使安朵同時還加了一句解釋,“你的身份是保姆,可以進出打掃衛生,你把這兩個花瓶抱下來。”  安朵不想去,可她不明白啟無明明明是一個眼睛看不見的人,卻有著如此大的氣場,自己的腿腳都不聽話開始往啟無明那邊擺動,一步又一步。  瞬間安朵臉上鋪滿了淚水,一邊哭泣著一邊抬手慢慢握住了花瓶。  動作幹脆利落沒有任何停頓讓啟無明有些奇怪,隨後便想到可能是因為她本身就被同化的緣故,加上身份的天然壓製,聽自己的話也不稀奇。  同時他身上的肌肉也隨之緊繃,他讓安朵去拿,自然有十成的把握救下她,雖然可能受一點點輕傷,不過無傷大雅。  不過從安朵手放上去的那一刻起,花瓶自始至終沒有絲毫的異動,很快兩個花瓶都被安朵抱在了懷中。  “我,我拿下來了。”  安朵抽噎著對啟無明說著自己的進度,淚都不敢擦,生怕自己多做了什麽動作讓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生氣。  不是害怕花瓶。  啟無明想到,從安朵的動作可以直接得出這個結論。  花瓶可以對怪物造成傷害,但卻不是怪物懼怕的東西,而被花瓶任意傷害的女主人顯然更不可能了。  唯有那幅畫,可是連彈幕觀眾都不敢所以看的存在。  再試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安朵現在恢複了正常人的意識,直接帶她去另一個房間就可以了。  “我們去三樓另外一個房間,你全程抱著花瓶,聽明白了?”  “不能去那個房間!”  一聲嘶啞的尖叫讓啟無明耳朵發癢,險些以為安朵又被同化,仔細探查卻發現她隻是抖。  “為什麽不能去?”  “不能去,不能去!不能去!”安朵已經聽不進去啟無明說什麽了,隻顧自己搖頭囈語,這個反應不是人能有的,所以歸根究底問題還是在保姆身份。  一個別墅內的房間有什麽地方是保姆不能去的?  主人不允許去的。  她現在可以站在女主人的房間,隔壁疑似男主人的房間不讓去,那如果是得到了女主人的首肯呢?  要知道三樓兩個房間不分主次,這是權利相當的表現。  想著,啟無明拽著安朵就把人往床邊摁了過去,安朵尖叫沒發出來就被掐住了後頸。  “問問女主人,你可不可以進入到那個房間裏麵。”第14章 月季別墅(14)  問女主人?  有時候物理清醒的方法格外好用,原本安朵還是神誌不清的模樣,現在立馬就正常了許多。  “問女主人,會不會誇張了些?”  安朵看著眼前的碎肉,也許是吐無可吐,以至於她現在竟然感覺還好,沒有什麽作嘔的感覺。  “現在保姆要去另外一個房間裏麵打掃,順利的話男主人也會像你現在這樣,同意她去嗎?”  安朵:“……”  所以啟無明根本就沒有聽到她說話是嗎?  “啊!”  安朵突然尖叫一聲,“動,動了!”  肉眼可見的有肉塊在蠕動,似乎想要竭盡全力組合在一起一樣。  “那就是女主人同意了,現在我們可以去那個房間了。”  啟無明提著安朵的後頸,把人提起來,腳步停也未停就走到了門口,開門走出去關門所有動作一氣嗬成。  【……】  【臥槽,這樣,也行?】  【女主人:我有一句mmp不知道當不當講!】  【小盲男:既然默認那就是答應了!笑死】  【有一說一,那肉塊的確是蠕動了一下,就這麽認定同意了也不是說不過去。】  【說過去個屁!我看那是怪物掙紮著想要打他!】  【,這不就是欺負女主人說不出話嗎,習慣就好。但是賭狗哥你還要賭嗎?及時止損啊,剛剛看了賭盤,你現在收手還能少損失一點】  【滾開,我就不信了這個花瓶還真的能過下一關!】  【好的,下一關小盲男能過。】  這一次安朵沒有過激的表現,愣愣跟著啟無明往前走著,走到一半才恍然驚覺。  “這別墅是有三樓的嗎?”  “之前探索的時候你們沒有看到?”  “當然沒有了,你別忘了是宋真帶著我們……”話說到一半安朵的聲音不由小了很多,顯然是想起來他們此前探索的時候並沒有帶著啟無明。  可自己的情況自己明白,安朵雖然沒有什麽意識,卻也知道此前自己處在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要不是有啟無明,她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宋真帶我們直接去的二樓,每個房間都看了一遍,樓梯到二樓就結束了,所以我們這是找到隱藏線索了?”  “進去。”  啟無明在安朵自言自語說話的時候已經打開了門,依舊是提著安朵後頸把人推了進去。  “等一……誒?這裏好多照片!”  啟無明想要跟著踏入的腳步微微頓下,去到任何地方之前他都處於本能習慣性地會認真感覺一下房間內的布置。  在他感應範圍內周圍牆壁沒有任何的東西,幾乎是同時,他感應到自己身邊的窺測視線都集中在了自己身後。  “把一個花瓶放到門口。”  啟無明站在門口|交界處,保持著就要踏入的姿勢,表情變也未變,安朵轉過身時根本就沒發現啟無明差點走掉的事情。  “哦,好。”  “把花瓶放倒,瓶頸處正對門合上的軌跡。”  “放好了。”  安朵動作十分麻利,她動作的時候啟無明為了避免與花瓶正對,早就踏了進去。  “唿”  甚至都來不及起身,安朵被門闔上的勁風一刮向後蹲坐在了地上,眼見著就要往花瓶上砸去!  “花!”  “砰!”  隻聽得一聲巨響,門磕在了花瓶上麵,花瓶絲毫未損,門也像是較勁一樣死死頂在那裏想要關門。  安朵都已經看傻了,花瓶還能這樣?  不過不知道為何她腦袋裏麵突然想起了說自己的標簽就是花瓶的啟無明,一時間竟詭異的覺得出現眼前這種情形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對?!  就好像花瓶天生就該是這麽強悍的一樣。  “你放在地上的時候你最開始拿起來的花瓶還是後麵拿起來的?”  “開始拿起來的。”  安朵迴答道。  她是左撇子,拿下花瓶以後順手放到了右手上,但是蹲下放花瓶卻是右手放得,所以就是開始拿起來的那個。  “抱好剩下的那個。”  啟無明點點頭,殺傷力最強大的用來對付男主人最合適不過了。  就在剛才空檔,他已經將室內的布局摸了一個大概,與女主人房間相似,床,小沙發,盥洗室,牆上光滑,床頭也是一個斷了線的老式電話。  一開始啟無明也以為安朵口中的照片是與女主人房間床頭那一副差不多的,還沒等他想到男主人可能出現在哪裏,身邊窺視視線就給出了答案。  一個接著一個從自己身後冒了出來,可見是已經適應了眼前的環境。  【臥槽臥槽臥槽!醜人多作怪,為什麽這麽醜還把自己的照片鋪滿了整個牆?】  【我錯了,真的,我原以為開門懟臉殺已經夠掉san值了,沒想到還有比懟臉殺更嚇人的!醜男的照片鋪滿牆得是多麽自戀啊!】  【你們在說什麽,什麽照片,為什麽我什麽也沒有看到?】  【???難道出bug了?不可能吧,我這裏也是有的。】  【哎呀一不小心點了去幻模式,你們都說這麽醜我就不打開了,就當是跟小盲男主角共享視角了。】  【共享視角笑死,不過這東西竟然是幻覺?我們不在副本裏麵也有幻覺?副本做的挺精細啊!  【一個看不見的小盲男,還有一個已經被幻覺扭曲的炮灰保姆,他們藥丸。】  【樓上說得對,擋住門算什麽,能解決眼前的幻覺才是本事!】  【那個,賭狗哥你確定還要繼續說下去嗎?(輕輕】  啟無明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和窺視視線給他的答案,這群又慫又菜還愛玩的觀眾們的反應瞬間表明了這些照片與畫絕對不是一個量級的東西。  可惜自從大部分的窺測視線被擋在了一米範圍之外以後,不管視線怎麽增加,都沒有怪物突然出現的緊迫感產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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