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了家門換上拖鞋,他一把將我按在牆上,唇壓了上來,唿吸急促。


    “唔……唔,幹嘛?”我由他唇舌輾轉的縫隙間問了一句。


    “明知故問。”


    “幹嘛這麽猴急?”嘴裏這麽問著,手卻環上了他的脖子。


    “你剛剛在那個監控下麵鬼叫‘我愛你''時,可愛得快要了我的命,那會兒我就想這麽幹了。”


    “那你不早說?”我很得意,他的話叫我覺得自己很有吸引力呢。


    “你興致勃勃說還有下半場,我便忍住沒說出來。”


    “我那還不是……想給你個驚喜?”我嗅著他的味道,心中燒起了一團火。


    “驚喜自是驚喜,不過就是等得有些憋屈了!”他喘著粗氣,拖鞋掉了一隻,被我踩到。


    “你……鞋掉了。”我一邊迴吻著他,一邊伸腳去勾那隻鞋。


    “這種時候誰還管穿沒穿鞋!”他拽了我一把,厭厭道。


    脫一件吻一陣,然後再脫再吻,直至兩個人相擁跌落在床上……


    不知為何,他這次與之前稍稍有所不同,和風細雨變成了狂風暴雨。我被風雨吹打得厲害了些,忍不住在他肩上輕輕咬了一口以示抗議。


    他支起身子,與我唇碰著唇,眼對著眼,表情竟然有些痛苦。


    我有些吃驚:“咬疼你了?”


    “沒有!”


    “那……你?”


    “我……隻是,愛你愛到骨頭裏了,一想到如果失去你,我便心疼、頭疼、肉疼、骨頭疼、每一個關節都疼。”


    他此刻的表情果真叫人心疼起來,我用鼻尖搓了搓他的鼻尖。柔聲道:“怎麽盡瞎想?你怎麽可能會失去我呢?”


    “你保證永遠都不離開我?”他切切道。


    “嗯,我保證!”我此刻答得認真。


    他聽了快活起來,嘴角又扯出那種讓我心神蕩漾的笑,將頭埋在我頸間,耳中聽到他邊笑邊含含糊糊的聲音。


    “你是騙子靜,我不相信你,我隻相信自己。”說完長長吐出一口氣,緊緊將我摟住。


    我忍不住哼了一聲,發酸問:“你都隻相信自己了,那還糾纏我做什麽?”


    “我要努力耕田,然後播種,等種子發了芽,小馬也就妥妥栓在大樹上了!”


    “討厭!”


    ……


    因為昨晚的失誤,我很早便起來洗澡,打算第一個抵達銷售部,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個被錄下的視頻給抹去。


    起身時看到從門口到床上大約20米的距離,一路都是我倆散落的衣服、褲子、內褲、胸罩、襪子……,形狀不等,顏色各異。想起昨晚顛鸞倒鳳的情形,忍不住心神蕩了一蕩。


    風風火火洗到一半,門響了一聲,胡昊然摸了進來。他之前從未這樣闖入過,所以我未鎖衛生間門。


    在他進入淋浴房之前,我慌張的裹上浴巾,關上了水,準備勸他出去。


    他拉開淋浴房的玻璃門進來,一臉壞笑。


    “你?又要幹嘛?”


    “又明知故問。”


    我自然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種子發芽這種事情,還得……順其自然”。


    我擠著頭發上的水。


    “順其自然當然很有道理,但我篤信勤勞耕作必有收獲”,他邊說邊隨手關上了玻璃門,貼了上來。


    我推開他,正色道:“我今天必須第一個去辦公室,把那監控錄像刪掉,否則……”


    他厚著臉皮又貼了上來,將我抱住,低低在我耳邊道:“否則……否則我要出國受訓三個月,別說種子發芽的事兒,連地都荒了……”


    他伸手來扯浴巾,我死死拽著,耳朵燙得厲害:“在這裏?好難為情。”


    “嗬嗬嗬……”他笑起來,“你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我又不是沒見過。”


    他伸手打開了水龍頭,溫暖的水流衝了下來,浴巾滑落在地上。水霧朦朧,他盯著我上上下下看,這種情形叫我有些拘謹,之前都是在床上,蓋著被子。此刻卻這般“清白”相對,實在叫人難為情。


    “傻瓜!”他輕笑一聲,過來將我抱起來。


    ……


    本來想要第一個去辦公室,結果最後一個才到。


    我推開門時,一眾人正興致勃勃圍坐,觀看小蘇的表演,那小蘇背對著我,小手翹了個蘭花指高高抬著,故意捏著嗓子嬌滴滴道:“你剛才吼人家,人家心中滿滿都是委屈,一個抱抱不夠,還要一個親親嘛!”


    “哈哈哈哈……”眾人皆笑得前仰後合。


    那個監控視頻,他們應該都看過了,不但看過,此刻還演上了。


    臉朝門口的小李本來笑得眉眼扭曲,此刻見到我來,立刻朝小蘇擠眉弄眼起來。


    那小蘇愣沒反應過來,還衝小李撅個嘴變本加厲道:“這個親親怎麽縮水了?”


    我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一眾人開始拽著椅子四散逃竄。小蘇不明所以的愣著。


    小李實在忍不住了,走到她身邊,低低道:“林總來了!”。


    “嗬嗬嗬,林總早!”她尷尬的迴到位置上,因心虛而笑得賊眉鼠眼。


    一瞥眼看到她電腦界麵竟然是植物大戰僵屍第七關。環顧了一圈之後,我冷冷宣布:“上班玩遊戲的人,抓到一次罰款一百。”我望著她,眼裏放出刀劍利器:“小蘇,你是我抓的第一個現行,去財務室交罰款吧!”


    “啊?這……”她哭喪個臉望著我。


    “幸福的城”二期啟動時,我與投資人發生了很大分歧。投資人認為這些長租房因為不利於形成產權,自己的收益便不夠多,所以要求將租金的金額和入門門檻年限都提高。我堅決反對他們的要求,一來,這種鄉村長租房之所以被城市人口選擇,最大的優勢就是價格上的顛覆性優勢,因為真的很便宜,便宜到城市人口無法想象。二來,租期靈活,想租多久都可以。


    這兩個要素,基本構成了“幸福的城”核心競爭力,缺一不可。


    在這一點上,我絲毫都不肯讓步。


    陸盛男之前因我給她安排奇怪鄰居的事兒甩臉子給我看,但不的不承認,她是我的知己。諸多想法無需解釋,她便能領會透徹,每次到關鍵時刻總是會站在我一邊,盡心盡力的幫助我。


    在我與投資人經過多番磋商,都無法達成共識之後,她與我詳細測算了項目未來收益,設計了投資人三年退出計劃。自此,我完全主導了“幸福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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