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皮賴臉加勇敢果然好使,我興奮的爬起來,溜進小辮子的房間,狠狠在她粉紅的小臉上親了兩口。


    很多時候,事情其實沒有自己想的那麽複雜,可做事方法和態度卻非常重要。這一天都瞎擔憂了,還不都怨自己。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做玻璃心,要做橡皮心。堅定不移的貫徹小辮子同學死皮賴臉加勇敢的思想作風。


    方舒忽然說要來看看我,她一向清冷,這種行事方式顯然不太符合她的一貫風格,但還是壓抑不了的興奮。


    她說要在這縣城裏與我呆上幾天,我更奇怪她這樣一個大忙人,怎會有這許多空閑與我這種無關前途的朋友廝混這麽長時日。


    方舒要求的行程同我父母要求的一樣,我帶她去看了工作的地方,也帶她去了李家。素來知道她矯情,晚上沒有強留她宿在李家,而是陪她去住縣城裏最高級的五星級酒店。


    離睡覺還早,沒去處,隻能帶她去那家酒吧坐坐,那家酒吧是蔣家兄妹和胡昊然都愛去的地方,也是這個縣城的年輕人都喜歡的地方。


    我第一次來這裏,重遇胡昊然,第二次來這裏,胡昊然為我與別人打了一架。今天,總該安靜一迴吧!剛這麽想著,一進門就看到胡昊然,他極度熱情的招唿我們坐下。忽然有些僵硬起來,對麵坐著的,有蔣世傑、蔣佳怡,還有一個十分美麗的女子,簡單的牛仔褲t恤,一頭褐色閃亮的長卷發垂至胸前,t恤領口有些低,半掩著裏麵的波濤洶湧。她的臉,鼻梁高聳,輪廓深邃,那種渾血兒獨特的美麗氣質,連女人們的目光都難以移開。我竟然看得有些癡,直到遇到她的目光。她的目光跟我剛認識方舒時一樣,充滿了自信、傲慢和優越感。那種眼睛會說話,說的是:“看傻了嗎?沒見過這麽美的美女嗎?”


    我收住自己的目光,本能的想逃,慌忙道:“這位是我大學同學方舒,過來這邊玩幾天,你們聊你們的,我們也很久沒見了,想敘敘舊,我們還是去那邊坐吧!”


    我示意方舒同我一起離開,她頗有意味的瞪了我一眼,還是站起身來。


    之前,我與蔣世傑的事情在下山的路上,粗略的同她講了一二。


    作為朋友,很理解她那顆好奇又蠢蠢欲動的心,可我太了解方舒了,她太具攻擊力,這裏情況如今已經夠複雜了,怕她又搞事。


    “啊?你的同學就也是我的校友啦?學姐好!”胡昊然熱情得匪夷所思,完全不符合他與我獨處時的冰冷氣質。


    方舒似乎也不想離開,重新坐下來與胡昊然聊起學校的舊事來。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叫我想走走不了,想坐又難受。


    聊了一會兒,方舒說是要互相介紹一下,她大方的介紹了自己,而當她知道誰是蔣世傑和安吉拉時,我就預感,這是要開始搞事情的節奏。


    沒有任何預兆,她挑釁的望著那兩人問:“你們兩是情侶嗎?”


    蔣世傑沒有迴答,而安吉拉則脆生生答了句:“是的!”


    “蔣世傑,我問的是你!”方舒咄咄逼人。


    蔣世傑看了我一眼,忽然從為難變坦然:“那一切都過去了!現在……”


    “有了很愛很愛的人,就該安分守己,別再奢望更好的人。”胡昊然忽然冰冷的打斷了他的話。


    此言一出,安吉拉震驚的望著蔣世傑,而方舒則震驚的望著胡昊然。


    蔣佳怡站起來打破僵局:“學姐,我來解釋,人物關係其實是這樣的,這是我哥和我嫂”她指著蔣世傑和安吉拉,我奇怪,前些日子她還喊過我嫂子呢。接著又指著胡昊然:“昊然哥哥是我男朋友!”


    方舒瞥了她一眼,略帶嘲弄:“果然,這一群人裏,隻有你最清醒!”


    氣氛怪異起來,仿佛一碰就要炸裂開來。


    我急中生智,立刻轉移話題,問詢起龔磊相親的事情來。蔣佳怡解釋了好一陣,她的那位來相親的朋友本來頗有本事,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分行行長,真正前途無量呢,但去年因為經手的一筆貸款,借款期到了,借款人還不上,被降級成櫃員了,所以對征信不良的人有心理陰影,這才會非要了解龔磊的征信。


    我忽然想,行長降成櫃員,那如果我不替李天誠把銀行貸款還了,那薑主任會不會直接降成掃地的。


    信息量最大的還是龔磊,這麽說起來,我這才知道,龔磊原來在k城有很好的工作,剛結了婚,本來萬事順遂,偏偏粘上賭博,賭輸後欠了一屁股債,被賭場追的厲害,就開始拆東牆補西牆,刷爆了信用卡來還債,而中國的法律很奇葩,縱然李天誠欠了我幾百萬,也隻是民事案件,而龔磊欠了信用卡30萬,那便是硬邦邦的刑事案件。眼見他就要鋃鐺入獄,他母親召集所有親戚朋友開會湊份子,硬是湊了還給了銀行。經過這場波折,龔磊的妻子與其離了婚。


    龔磊姐姐與老董事長素來交好,怕這不成器的弟弟身處舊地,賭博惡習難改,幹脆把他發配到這寂寞的大山上來,老董事長專門為他在山上準備了宿舍。從此沒事不許下山瞎逛,就這麽過去3個年頭了。


    心情有些黯然,難怪他的領帶如此舊,龔磊沒有去坐那種傳統意義上的牢,卻又確確實實在坐牢。大約他內心也如我一般複雜,後悔、愧疚、迷茫、挫敗……,而我又何嚐不是,被困在了心牢裏,無法跳脫。


    方舒又站了起來,她一站起來發話我就頭大,幸好這次她隻說:“認識大家很高興,來所有人,幹一個!”


    我早就如坐針氈,隻想著幹了這杯,迅速撤離。


    大家碰杯,端著酒杯的六隻手中,其中兩隻的手腕上有相同的紋身,是英文love,無聲卻高調的秀著恩愛。


    太明顯,大家都看到了,胡昊然笑:“哈哈哈,難怪你們兩都愛穿短袖,原來是為了赤裸裸的秀恩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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