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時分,凱岩城籠罩在一片朦朧的薄霧之中,顯得神秘而莊重。亞瑟,由蘭尼斯特家族的雙胞胎少年馬丁和威廉,也就是司法大臣凱馮爵士的兒子們,引領著參觀這座雄偉的凱岩城。


    沿著幽深的地道,三人引領亞瑟深入凱岩城的地底。


    馬丁笑容可掬,介紹道,這是最後的景點,如果不是因為亞瑟體內流淌著蘭尼斯特的血液,這個地方是禁止外人涉足的。


    他們來到英雄之殿,門前矗立著八名衛兵,提恩則略顯尷尬地留在門外。


    這裏不僅是蘭尼斯特家族的榮耀之地,也是曆代成員的安息之所。地下迴蕩著宛如雷鳴般的轟響,那是大海波濤拍打岩壁的聲音。


    殿堂內,上百件雕刻精美、形態各異的雄獅盔甲靜靜地懸掛在兩側,每一副都熠熠生輝,顯然有人精心照料。


    馬丁解釋說,這些都是蘭尼斯特家族曆代成員曾經披掛過的戰甲,其中甚至包括了蘭尼斯特家族擊敗或殺死的敵人們的遺物。


    亞瑟不禁感慨,蘭尼斯特家族的財富深厚,這些華麗的盔甲在其他貴族家中或許被視為傳家之寶,但在蘭尼斯特,它們僅是陪葬品而已。


    “殿下,凱岩城的遊覽結束了。泰溫大人為您安排了一位教頭。”馬丁爽朗地說著。


    隨著晨光驅散霧氣,亞瑟跟隨馬丁和威廉來到了凱岩城山頂的訓練場。


    在那裏,一位身著鎧甲、半邊臉龐被燒傷的男子坐在一塊岩石上,他的眼神堅定看著前來的亞瑟。


    馬丁介紹,此人便是外號“獵狗”的桑鐸·克裏岡,克裏岡家族屬於蘭尼斯特家族的家臣。


    亞瑟疑惑地問:“他是那個被稱為魔山的格雷果家族的人嗎?”桑鐸聽到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獵狗克製著不滿,迴應道:“他是我兄長,也是個畜生。殿下,以後請不要再提起他的名字。”


    亞瑟看著身邊的侍從,他們麵露尷尬。


    馬丁悄聲解釋:“獵狗的臉,是因為小時候與魔山爭奪玩具,被他按在火盆裏造成的。兩人的關係惡劣,泰溫大人也盡量避免他們相見。”


    亞瑟微笑著道歉:“桑鐸爵士,我並不知情,抱歉。”


    獵狗冷漠地迴答:“我不是騎士,也沒有爵位,更無意成為騎士。我厭惡那些虛偽的騎士規則。殿下,您就叫我獵狗吧。”


    “我受泰溫大人之命,來教導並保護你。現在,讓我看看殿下的基礎如何。”


    亞瑟展示出在紅堡時,巴利斯坦爵士教授的劍術和武技。


    獵狗靜靜地看著,待亞瑟展示完畢,他說:“殿下,您的基礎不錯,但都是那些騎士訓練的套路。現在,我們實戰演練一下。”


    訓練場上,亞瑟疾步向前,劍尖直指獵狗。


    獵狗輕鬆擋下攻擊,對亞瑟手中的劍未被打飛感到驚訝,他說道:“慢了,殿下,你應該更快。”


    亞瑟並未沮喪,再次刺出一劍,速度比上次更快,但在獵狗看來依然不夠快。


    這次,獵狗沒有立即擋開亞瑟的劍,而是等到劍即將刺中時才揮劍擋住,並瞬間用左手的匕首架在了亞瑟的頸項上,令亞瑟瞬間冷汗涔涔。


    周圍的侍從緊張地圍了上來,擔心王子的安全。


    獵狗收起匕首,說道:“殿下,您的訓練是按照騎士的標準進行的。”


    “基礎雖然紮實,但在真實的戰場上,任何東西都可能成為卑鄙卻有效的殺人工具。雖然卑鄙,但實用。”


    亞瑟聞言陷入沉思。接下來,獵狗在訓練場上傳授給亞瑟一些實戰中的狡猾技巧。


    在深邃的夜晚,月光如銀色的細紗輕輕灑在獅心塔的尖頂,為這座雄偉建築披上一層神秘的麵紗。


    此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悄然出現在塔門前,那是泰溫的妹妹,吉娜。


    她輕輕推開了那扇沉重的橡木門,帶著滿腹心事踏入了哥哥的書房。


    泰溫,這位冷峻的雄獅,正坐在桌前,燭火搖曳中,他的眼神犀利而深邃,瞥見吉娜的一刹那,那無言的凝視中包含了無盡的關懷與無奈。


    吉娜的眼中閃爍著淚花,她走近哥哥,向他傾訴著自己這些年的抑鬱。那些被壓抑的情感,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的話語像是一條悲傷的溪流,流淌在寂靜的塔內,激起一陣陣漣漪。


    泰溫靜靜地聽著,他的心如同鐵石般堅硬,但麵對這唯一妹妹的苦楚,卻無法保持冷漠,那份親情的柔軟在心底悄然湧動。


    泰溫抬起頭,目光柔和堅定地對吉娜說:“吉娜,瓦德·佛雷的卑劣為他兒子騙婚的行徑,我一刻也沒忘記。這是對我們家族的侮辱。”


    “我會用我的力量,去為你的孩子爭取那份孿河城的繼承權,那是你本就應該擁有的權利。”泰溫的話語雖冷,但卻飽含著對妹妹的承諾和對家族榮譽的執著。


    受到泰溫的安慰,吉娜輕輕點頭,接著關心家族問道:“那麽,泰溫,你的小兒子提利昂呢?他在哪裏?”


    泰溫的迴應帶著冰冷的理智,他揭示提利昂已被派遣至君臨,協助凱馮處理一些事情。


    吉娜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柔聲說:“看來,你對提利昂的才幹還是有所倚重的。”


    泰溫選擇了沉默,他的眼神深邃而遙遠。


    吉娜以一種平和的口吻勸導:“你的三個孩子中,詹姆已被他的誓言束縛,固執地堅守著白袍,不願接過家族的重任。你為他的錯誤付出了多少代價?你還期待他能迴頭嗎?”


    “隻有提利昂,他有能力和智慧,最像你,你應該心裏明白,他是蘭尼斯特家族最合適不過的繼承人,即使他的身體有著明顯的缺憾……”話未說完,泰溫已怒吼打斷:“夠了!離開吧,近期內別再來找我。”


    吉娜望著這個固執堅決的泰溫,無奈地搖頭,緩緩起身,離開了房間。


    泰溫獨自坐在椅上,思緒紛飛,迴憶起君臨那天,詹姆背誓手染君王之血,殺死了瘋王伊裏斯二世。為了保護詹姆,也為了洗刷伊裏斯帶給他的恥辱。


    他選擇了大開殺戒,屠滅坦格利安一族及其忠誠追隨者,用自己的汙名,來鑄就了勞勃·拜拉席恩的英名。


    以此為代價,他的女兒瑟曦得以嫁給勞勃。然而,這場交易的陰影也讓泰溫多年在西境默默沉寂,期盼詹姆能有一天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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