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安頓好晨曦,又繼續去找了一個大夫來看診,給晨曦開了幾味補身子的藥。


    晨曦看著屋子裏的兩個兄長和丫鬟,納悶道:“大哥,白衣呢?”


    啟兒哥看向窗外,“白衣說他發現了一些事情要去處理。”


    晨曦狐疑的看了一眼啟兒哥,捧著手中的熱水暖手。


    而白衣正在外麵跟蹤從他們進城之後就跟蹤他們的人,隻告訴啟兒哥和明兒哥說有情況讓他們注意安全,並且看好晨曦。


    此時,白衣偷偷看見那人偷偷摸摸的進去一個普通宅院裏,走的是後門。


    他仗著自己的輕功好,一個輕縱就到了到那後門口,從門縫裏往裏看,企圖看出點什麽來。


    然而異變就是這個時候突然出現,門裏的人竟然也在往外看,彼此漆黑的瞳孔對上,都受到了驚嚇。白衣剛想退開,隻聞見一股奇怪的香味,再捂嘴已來不及了。


    白衣手中的一鬆,人也昏到在地。


    裏麵的人打開門,招唿裏麵的兄弟,兩人齊心協力一拖,把白衣給拖進去了,還在門口四處打量,沒有發覺可疑人物才關上門。


    黑衣翻牆而進,冷冰冰的看著地上的白衣。


    方才拖白衣進來的兩男子道:“老大,這個是男的怎麽賣錢?”


    黑衣走上前,蹲下捏著白衣的下巴左右看了兩下說道:“先把他給綁起來,綁結實點,上次給你用來藥那個江湖人的藥還有剩下的?”


    兩男子一同合作把白衣綁起來,邊綁邊抬頭道,“當然了老大,那個藥可貴了。很難買的。”


    黑衣想也不想,“拿出來,給他用上,不然等他醒來,十個你倆也不夠給他削。”


    “老大,這人看著年紀輕輕的,真的有這個本事?”明顯的懷疑語氣。


    黑衣不屑跟他過多解釋,隻搖著頭歎氣道:“你們也不打聽打聽,彌勒教之前是什麽存在。”


    “彌勒教?我們知道!之前還想加入的,可惜現在好像發生了很多事!官兵的都在抓呢。”


    黑衣道:“就是我們彌勒教遇到他就栽跟頭了,你們說他厲不厲害?”


    “厲害厲害!”兩男子看著白衣的目光瞬間就變了。


    黑衣暗歎這兩個白癡還真好騙,這個人哪裏是什麽毀了彌勒教的人。


    可黑衣也不知道白衣曾經是彌勒教的少主,更不知道彌勒教被摧毀真的有白衣的一份子。


    就是不知道誰愚蠢了。


    原來黑衣從牢裏出來後,並沒有放下仇恨,他更恨苗大師那些人。如果不是他們來阻止,他一定可以折磨死那個畜生,隨便抓了一個小嘍囉過來,就能欺騙他殺他師父的人不是那王畜生嗎!


    這不可能!


    他早就調查過了,那個撤了職送到他麵前給他折磨的人,跟王將軍根本就是表親!


    這個畜生竟然連表親都能送到他麵前去死,足以可見這個王畜生的心有多狠。更加說明這個人不是個好人。


    他也恨那多管閑事的慕容一家,如果不是他們找了什麽苗疆的人來,他的計劃怎麽可能會失敗。


    所以全部都得死!


    就是不走露風聲他也知道中山王妃失蹤了。許久沒有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看她還怎麽貓哭耗子假慈悲。


    他不過給董蓉下了一個蠱惑蠱,讓董蓉去秘密的地方。而他偽裝成的董蓉身邊的那個隨從,一起跟進去。


    可惜他的蠱術不行,維持不到一半就失靈了,那女人一下子沒了蹤影,外麵又有腳步聲傳來,隻好假裝受了傷被抬出地牢,再趁機溜出來。


    乍一看當初王畜生帶人全程戒嚴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被發現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哪裏是在捉犯人,根本就是在找人。


    這麽久了還在找,估計是那個王妃夫人出事了。後來慕容懷德也從外麵迴來卻也沒有再出現過。


    緊接著中山王的孩子乘著馬車離開,這太匪夷所思了。


    他這段時間特意找來兩個消息靈通的手下,也不知道那腦子怎麽長的,他說他是彌勒教的分舵主,竟然就真的信了。


    他所說的那些事,無非他和他師父四處遊蕩的時候,聽到的關於彌勒教的所作所為,當時他還曾熱血衝頭要去給那些受害的人討公道。


    他師父卻歎了開口氣說:“這些事我們管不了,因為解決了這幾個,等他們一離開他們會派更多的人迴來,若沒有本事將這些連根拔起,還是不要再多管閑事。”


    這一不小心,思緒就走遠了。


    那兩個健壯的男子帶著討好的笑容來到黑衣的麵前,“老大搞定了!”


    黑衣淡漠的嗯了一聲,然後從懷裏掏出兩錠銀兩,一人一錠道:“暫時沒你們的事了先去玩樂吧。”


    他們拿著銀子心裏美滋滋的,心裏卻還惦記著另外一件事,“老大,那我們入教的事?”


    黑衣笑了笑,“做完這件事我自會考慮,到時直接把你們帶去給我們少主過目,雖然前段時間都在張貼著什麽教主的通緝令,但你們知道這麽久了我們教主的毛,這些人都抓不到。”


    “是是是,我們教主是最厲害的!”


    黑衣目送著他們離去,下一秒臉色就陰沉下來,這兩個蠢貨非要入什麽教,真是愚昧啊。


    兩個時辰過去了。


    客棧裏的明兒哥等人還不見白衣迴來,晨曦的躺不住了,略著急問道:“大哥二哥,白衣處理什麽事情能處理這麽久啊?不會是出事了吧?”


    明兒哥安慰她道:“妹妹,白衣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應該是被什麽事耽擱了。”一個時辰前他都已經派暗衛去查了,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


    晨曦幽幽的看著他說:“二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白衣的身手也算厲害了,可江湖那麽大,前輩那麽多,他還能算天下第一不成?大哥你快派人去找吧。”


    啟兒哥忙應道:“好好好,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你別急。”


    晨曦還是很擔心,點了頭沒有繼續催促了,她哥哥說去找,那就一定會去找的。


    好不容易哄晨曦睡下,啟兒哥和明兒哥站在另一個角落討論。


    明兒哥壓低聲音道:“我怎麽發現晨曦對白衣關心過頭了。”


    啟兒哥伸手輕錘了明兒哥一下,“白衣這一路上幫了我們這麽多,擔心是應該的,難道你不擔心?”


    “怎麽可能,我總感覺有人在暗地裏盯著我們。”明兒哥蹙眉說道。


    啟兒哥下意識摸了摸拇指上扳指,心下定了定道:“有暗衛在,平時自己多提點心。”


    兩人說完又看向睡著都皺著眉頭的晨曦,窗外一個動靜,啟兒哥和明兒哥點點頭,自己悄聲出去,留下明兒哥在房裏守著。


    “找到了嗎?”啟兒哥走到一處偏僻的角落問看不見臉的暗衛道。


    暗衛恭手請罪,“迴少主,還在找,不過可以肯定白衣少俠沒有出城。”


    “估計是出事了,繼續派人去找,順便調查一下將軍府出了什麽事情。”怎麽可能會不讓他們進去?


    “是!”暗衛領命退下。


    啟兒哥從角落裏走出來,路過走廊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盯著他們,立刻扭頭看去,底下一片歇腳用飯的人,沒有找到可疑人士,倒是有個獨自喝酒的男子和他對上視線,對方隻看了一眼就冷漠的移開目光。


    啟兒哥再次一一掃過下麵坐著的人,沒有任何發現的迴到廂房。


    明兒哥坐在桌邊,神情嚴肅似在深思,聽見那輕微的開門聲,忙抬頭去看。兩兄弟僅僅眼神交流就知道對方所想。


    啟兒哥衝他搖搖頭,兩人默默守護。


    *


    等到天黑時,白衣也沒有迴到客棧,但是他已經在這個髒汙的房間裏醒來了。第一個在反應就是驚愕,他竟然找不到運不起內力!


    “喲,終於醒了。”黑衣躲在暗處,沒有點燭,一片漆黑。


    白衣聽聲音都感覺到陌生,平日裏他也沒跟其他人結仇,難道是東方仇的同黨?


    黑衣見他不說話,掏出懷中的火折子一吹,燃去一束小火苗,隻能照亮黑衣的臉。


    黑衣拿著火折子的點亮屋子的燭台,白衣緊盯著黑衣,看到黑衣的容貌時,難以掩飾臉上的震驚。


    那個被苗大師看著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恢複的這麽快!


    黑衣對白衣眼中的震驚所不解,但也僅僅隻是那一瞬間,他吹熄火折子,拿起燭台靠近白衣,“看你的目光,你認識我?慕容家的人跟你說過我的事吧,嗬嗬。”


    那燭台離他太近,白衣忍不住往後移了移,“你……”不像!這個人跟那個叫什麽璞屈的男子很不同,除了五官相似,其他完全不一樣。


    白衣腦子裏突然想起明兒哥念叨過的什麽會不會兄弟之類的,當下竟然也問道:“你有沒有雙生兄弟?”


    天知道,黑衣隻是想逼供一下白衣,卻被問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而這個問題不止他一個人問過,慕容懷德也問過他。


    他怎麽可能有雙生兄弟,以為是慕容懷德那兩個兒子?


    “難道你見過跟我長得一樣的人?”黑衣跟白衣其實沒有深仇大恨,他也不了解白衣的身份,隻知道這個人跟慕容懷德沾邊。


    白衣頜首,“確是如此,那人跟你的五官極其相似。”末了,又補充道:“大概九成九。”


    這完全是在撒謊,黑衣不信,跟白衣邪笑道:“別以為編這些東西能救你?”


    “你自己都有些相信不是嗎,不然何必多問。”白衣難得沒有擺出冷臉相向,他現在這個樣子,硬碰硬實在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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