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月笙隔一天就會來乾寧宮一次,然後陪著肖婉言說說話,至於這話的內容,自然也就隻有她們兩人,不,應該是隻有寇月笙自己清楚,因為肖婉言除了報仇,其他的轉眼都會忘記。


    寇月笙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麵吃糕點吃的津津有味的太後,眼神晦暗不明。


    雲燕進來就看到這一幕,心裏的疑惑漸漸擴大,卻還是沒忘記自己進來的目的,忙走到自家主子身邊,低聲說道:“娘娘,玉妃娘娘來了。”


    寇月笙聞言,眼裏閃過一絲光芒,臉上的表情卻迅速的恢複如初,一貫的溫婉端莊。


    賀蘭玉走進乾寧宮,就看到寇月笙坐在椅子上,肖婉言則是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吃著糕點。


    眼裏閃過一絲光芒,賀蘭玉笑著上前招唿:“月妃姐姐日安!”


    寇月笙站起身,微微迴禮,說道:“玉妃妹妹好,我倒是沒想到,妹妹會來看太後。”


    賀蘭玉麵不改色的看了肖婉言一眼,發現她正好奇的看著自己,卻在對上自己眼神的時候,眼裏閃過一絲恐懼,然後突然抱著頭蹲在了地上:“不要,不要過來,不要……”


    賀蘭玉見狀,微微一愣,最後嘴角勾起了一絲意味不明的弧度,笑看著寇月笙說道:“看來太後似乎不太歡迎本宮,既然這樣,本宮也就不自討沒趣了,先告辭。”


    賀蘭玉說完,淡淡的掃了一眼蹲在地上的肖婉言,然後轉身離開,在離開乾寧宮的時候,冷聲對守衛說道:“看好太後,不要讓她隨處亂跑。”


    “是,娘娘。”守衛聞言,齊聲應道。


    賀蘭玉迴頭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太後寢宮,然後轉身離開。


    白薇看著才剛來就又離開的主子,有些不解的說道:“娘娘,怎麽這麽快就離開?”


    賀蘭玉一邊頗有興致的踩著地上的積雪玩,一邊笑嘻嘻的說道:“有些事情,隻要一眼就能確定。”


    沒錯,賀蘭玉之所以特意走這麽一趟,就是為了確定肖婉言是不是真的神誌不清。


    在看到她看到自己的一瞬間,賀蘭玉也就確定了,肖婉言已經不是以往的肖婉言,她現在不過是一個半瘋半傻的可憐人而已!


    至於寇月笙頻繁來看她的用意,賀蘭玉不想去深究,而寇月笙恐怕還沒有弄清楚現在的狀況。


    她若想打算些什麽?那麽她就選錯了路,皇帝何其的恨肖婉言,之所以沒有殺她,是因為她畢竟是名正言順的天啟國太後,再加上她現在的狀況,皇帝才網開一麵,將她囚禁在乾寧宮,孤獨終老。


    而寇月笙如此接近肖婉言,隻會讓皇上將對她的那一絲絲無關男女的好感消磨殆盡。


    賀蘭玉想到這裏,便停了下來,迴身看著乾寧宮巍峨的宮殿,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月妃啊月妃,你還真夠愚蠢的。


    寇月笙自然是不知道她這時候的行為,會在皇帝的心裏造成什麽樣的影響?


    因為她已經被仇恨和嫉妒蒙蔽了心眼,隻想著利用肖婉言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等賀蘭玉莫名其妙的來,又莫名其妙的離開之後,寇月笙皺起了眉,心裏猜測著她的用意。


    奈何半晌也沒能想出一個所以然來,看著還蹲在地上,念念有詞的太後,寇月笙眼裏閃過一絲精光,站起身走過去,彎腰將人扶起來:“太後,沒事了,她已經走了,沒事了,起來吧!”


    看著太後抬起的眼裏滿是恐懼,寇月笙心裏一沉,她沒有想到,太後竟然會如此的害怕賀蘭玉。


    深唿吸了一口氣,寇月笙壓下心裏的情緒,臉上堆起笑容,柔聲細語的說道:“太後,壞人已經不在了,沒人會傷害你的,來,起來吧!”


    隨著寇月笙站起來的肖婉言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害怕那個滿臉笑容的女人。


    一臉膽怯的坐在凳子上,見寇月笙要走,趕緊的伸手抓住她的衣袖,一臉害怕的說道:“不要走,我怕,我害怕。”


    寇月笙見狀,眼神又沉下來幾分,心想不行,太後要是這麽害怕她,那自己的計劃要怎麽施行?


    眼神一轉,寇月笙臉上的表情又柔和了幾分,低頭看著太後說道:“太後,不用怕,有我在,她不會傷害你的,不過太後,你要牢牢記住她的臉,知道嗎?”


    “為什麽?”寇月笙的柔聲細語,起到了安撫的作用,肖婉言心裏也沒有那麽害怕,但是聽到她的話,又疑惑了起來?


    寇月笙眼裏閃過一絲光芒,然後笑著說道:“太後,你就不要問為什麽了?我們說好了,你會乖乖聽我的話不是嗎?我現在就要你好好的記住她的臉,不要忘記,這對你以後報仇有好處。”


    寇月笙說道這裏得時候,眼裏得寒光一閃而逝,沒錯,你就好好的記住吧,因為她,是你不久的將來要手刃的仇人。


    當然,這樣的話,寇月笙也隻是在心裏想想,沒有說出來。


    肖婉言眨了眨眼睛,想到這些日子都是這個人來和自己說話來陪自己玩,她是好人。


    於是肖婉言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寇月笙見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拿過一塊糕點,遞到她麵前說道:“太後真乖,來,繼續吃糕點。”


    肖婉言傻兮兮的對著寇月笙露出一抹笑容,然後接過她遞來的糕點,毫不猶豫的就塞進了嘴裏。


    寇月笙看著她的動作,眼裏閃過一絲狠毒,視線落到那些糕點上麵,嘴角劃過一絲弧度。


    她知道,自己這些時日以來,肖婉言已經在心裏無比的信任自己,自己叫她做什麽?她都會照做,這也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想到這裏,寇月笙眼裏閃過一絲精光,笑看著狼吞虎咽的太後,叮囑道:“太後,不要著急,慢慢吃,這裏還有很多。”說著將裝著糕點的碟子推到了她的麵前。


    “恩恩,謝謝。”肖婉言看著麵前的碟子,雙眼閃閃發亮,嘴裏塞滿了食物,卻還不忘道謝。


    寇月笙見太後一心都撲在糕點上,臉色變得淩厲了幾分,轉身對雲燕說道:“迴宮。”


    “是,娘娘。”雲燕看了一眼太後,默默的在心裏歎息了一聲,然後轉身跟著主子離開。


    寇月笙迴到淑蘭宮之後,就走到了小書房,對身後的雲燕說道:“雲燕,研磨。”


    “是,娘娘。”雲燕應了一聲,走過去,拿過硯台,然後開始磨墨。


    寇月笙坐在書案後麵,麵前是攤開的潔白宣紙,手裏把玩著毛筆,卻沒有要動作,直到雲燕停下動作,才淡淡的說道:“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雲燕不疑有他的行了禮,然後恭敬的退出去。


    等小書房內隻剩下寇月笙一個人的時候,她才坐直了身子,拿起手裏的狼嚎,沾上墨汁,看著潔白的宣紙,稍稍思考了片刻,然後下筆書寫起來。


    “來人。”寇月笙放下毛筆,已經是一刻鍾之後,放下毛筆的同時,便揚聲喊道。


    雲燕緊接著走進來,恭敬的行禮道:“奴婢在,娘娘有何吩咐?”


    寇月笙將麵前未幹的信紙拿起來,稍微吹了吹,這才折疊起來,取過一個空的信封裝好,落下封印,轉手遞給雲燕,說道:“雲燕,將這封信帶出去交給家父,記住要親手交給他,還有,出宮的時候,要萬分小心,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封信的存在,明白嗎?”


    雲燕心裏疑惑,娘娘寫家書為何還要如此神神秘秘的?


    可疑惑歸疑惑,她一個小小的宮女下人,也不敢多問,便應聲道:“是,奴婢明白,請娘娘放心。”


    “恩,去吧,記住謹慎點。”寇月笙滿意的點了點頭,再一次吩咐道。


    “是,奴婢告退。”雲燕恭敬的行了禮,將信揣進懷裏,這才轉身離開。


    後妃雖然不能隨意的出宮,但是身邊的宮女內侍,卻可以借著為主子采辦的名頭出宮。


    所以雲燕懷裏揣著主子的信,便借口說要去為娘娘買她愛用的胭脂,而出了宮。


    與此同時,賀蘭玉正躺在景泰宮偏殿內的軟榻上,看著一封信。


    而這封信,正是南夷國國王耶律儊宸寫來的。


    自從戰事平息之後,賀蘭玉和耶律儊宸的關係也緩和了許多,畢竟他們體內一部分血相同。


    這種感覺,是很奇妙的,再加上知道母親以前對他很好,而他這麽多年來,也一直都在尋找著母親兄妹,雖然現在那個所謂的舅舅還是渺無音訊,可這份心,卻讓賀蘭玉很受感動。


    也就順利成章的認了這個表哥。


    韓臻掀開厚重的簾子走進偏殿,看著如同小貓般窩在軟榻上的愛人,寵溺的笑著搖了搖頭,走過去自然的將人抱進懷裏。


    眼神掃了一眼她手裏拿著的信紙,微微皺眉:“玉兒,他又要幹什麽?”


    “啊?”賀蘭玉正在看信,也就沒有再過在意皇帝的舉動,聽到他的問話,才將注意力從信上拉迴來。


    扭頭看著他微微不滿的眼神,這才發現自己無視他了,主動的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才笑著說道:“沒什麽?王兄就是想讓我去南夷玩玩,不過,這大冬天的,能有什麽好玩的?”


    對於愛人的主動,韓臻很是受用,不由分說的將她的臉板正,一個炙熱纏綿的吻落下,片刻之後,才放開,用手指磨蹭著她的唇角,笑著說道:“有好玩的也不能去,玉兒,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在宮裏,自己去逍遙。”


    賀蘭玉聽到韓臻有些霸道的話,無奈的笑了笑說道:“臻,我又沒說要去,這麽霸道幹什麽?好了,不說這個了,王兄信裏還說,他馬上就要大婚了,作為妹妹,我是不是該備一份大禮?”


    韓臻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恩,這個是自然,不過,不能明目張膽的送,我現在還不想讓世人知道你們的關係。”


    韓臻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因為當時南夷王親口說他的玉兒是南夷國的郡主,這她的這個身份,他有著另外一個打算,到時候他會讓那些老東西,再也說不出反對他立玉兒為後的話。


    ...


    嫡女心計之腹黑權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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