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_85704韓臻定定的看著她半晌,才點了點頭,將人抱緊:“玉兒,千萬小心。”


    賀蘭玉點了點頭,眼裏閃過一絲寒光,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賀蘭山莊的大小姐嗎?我就讓你徹底的看清楚。


    乾寧宮內!


    肖婉言處理完手裏的折子,覺得有些疲憊,便喚來了人:“來人。”


    傅允走進偏殿,看著起身的太後,趕緊走過去將人扶住,恭敬的問道:“太後有何吩咐?”


    “皇上這兩日在做什麽?”肖婉言隨口問了一句,推開清福的手,轉身走進寢殿,坐到了銅鏡前。


    傅允看著她的動作就知道她要幹什麽?眼神微微一閃,對著身旁伺候的宮女招了招手,自己走到她身側站定,恭敬的說道:“皇上每日除了在禦書房呆著,就是在尋玉宮陪著玉嬪娘娘。”


    肖婉言點了點頭,任由宮女卸去她頭上的裝飾,放下發髻。


    傅允想到之前收到的命令,眼珠一轉,對太後說道:“太後,夏天蚊蟲多,老奴上午去太醫院要了一些驅蚊的熏香,給您點上吧!”


    肖婉言聞言點了點頭,揮手屏退了身邊的宮女,站起身展開了雙臂:“更衣。”


    這些事情自然不用傅允動手,太後一聲令下,另外兩個宮女就趕緊的走了上前,七手八腳的將太後身上的宮裝換了下來,給她穿上了薄紗。


    傅允將自己特製的迷香放進一旁的香爐,然後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倒了一杯茶,不著痕跡的往裏麵加入了解藥,端起來晃悠了一下,這才走到太後身邊,恭敬的遞上:“老奴已經給太後備好了熱水。”


    他需要太後清醒著,至於那些暗中的人和其他人,就暫時讓他們睡一下好了。


    “恩!”肖婉言低應了一聲,接過遞到麵前的茶杯輕呷了一口,隨後將茶杯重新遞給他,轉身走進了一旁的隔間。


    傅允收迴視線,看著手裏的茶杯,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然後對著伺候在宮內的宮女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然後自己也跟著離開了寢宮。


    肖婉言泡在熱水之中,卻不見宮娥進來伺候,微微皺眉,沉聲道:“來人。”


    可迴應她的,卻是一片寂靜。


    肖婉言心裏一驚,馬上從浴桶之中起身,伸手拉過一旁的衣裳披在身上,一臉戒備的走了出去,發現整個寢宮空無一人,鼻端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下意識的嗅了一下,看向一旁冒著點點白眼的香爐,想起之前清福說的話,微微皺眉,看著緊閉的房門喊道:“清福?來人。”


    可無論她怎麽喊,外麵依然沒有半點動靜,心下頓時大駭,穿好衣裳就想開門,背後卻傳來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太後娘娘不用叫了,他們聽不見。”


    肖婉言聽到聲音,身子一僵,眼睛有一瞬間的瞪大,轉身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寢宮內的黑衣蒙麵女子,沉聲問道:“來者何人?竟然私闖禁宮。”


    換了一副麵容的賀蘭玉冷冷的掃了一眼即使渾身僵硬,依然保持著平時的威嚴之姿的太後,嘴角微微勾起,不緊不慢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著她一臉淡漠的說道:“聽說太後想要見民女,所以民女就來了。”


    聽到她的話,肖婉言瞳孔微微一縮,瞬間就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步,語帶懷疑的問道:“你是賀蘭山莊的大小姐?”


    賀蘭玉看著太後眼裏的探究光芒,心裏閃過一絲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淡淡的道:“正是民女。”


    聽著她略顯涼薄的語氣和不卑不亢的態度,肖婉言心裏的疑惑擴大,麵前這個女人和玉嬪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從她們身上透出來的氣質也是南轅北撤。


    莫非玉嬪真的隻是青州知府賀雲山的女兒?那,那封匿名的奏折又是怎麽迴事?


    心裏千迴百轉,麵上卻保持著不變的威嚴,幾步走到她的對麵,仔細的打量著她,眼神冷漠,且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巨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微微皺眉,說道:“賀小姐不是說不方便來見哀家,今日怎麽又突然來了?”


    心裏暗暗已經有了猜測,可是為什麽?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她們之間又有什麽關係?


    賀蘭玉看著她一臉的探究,嘴角微不可察的一勾,淡然的說道:“因為民女最近幾日發現,有人在打探莊裏的事情,哦不,具體的來說,是在打探民女的事情,民女便派人請他們迴了莊裏詢問,太後猜猜,他們都說了什麽?”


    肖婉言聞言一驚,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她就說為何派出去調查賀蘭山莊的人渺無音訊,一去不返,原來是已經被發現落入了他們之手。


    暗自鎮定下心神,一臉不明的說道:“哀家深居宮中,如何能知江湖事?賀小姐今夜來,究竟所謂何事?”


    賀蘭玉看著她一臉鎮定自若的模樣,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身上的氣勢一變,瞬間淩厲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她說道:“既然太後不知,那民女也沒有必要再留著那幾個人了,民女今日來,隻是想給太後提個醒,不要去碰不該碰的事,不要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否則對太後有害無益。”


    肖婉言有些心驚的看著她變幻的氣勢,聽到她的話,神色變了變,一臉嚴肅的說道:“大膽,你這是在威脅哀家嗎?”


    看著一臉威嚴的太後,賀蘭玉站起身,上前幾步,停在她一米遠的地方,似笑非笑的說道:“不不不,民女豈敢威脅太後,隻是給太後一個忠告,江湖中人都是性情之人,很容易衝動行事,萬一一個忍不住做出點什麽事來,那就不好了,太後說是嗎?”


    肖婉言的臉色變了又變,看著她那雙充滿冷漠的眼睛,心下一陣顫抖,暗自深唿吸了一下,調整了心緒,才說道:“哀家隻有分寸,不勞賀小姐操心。”


    聽到她的話,賀蘭玉嘴角勾起,眼裏的寒光一閃而過,看著她說道:“但願太後真的明白,今日多有得罪,還望太後莫要見怪,這點小東西,就當是給太後壓驚了,民女告辭。”說完拿出一個小盒子,隨手一擲,便穩穩的落在了她的手邊,然後轉身離開。


    隻是剛走了兩步,又想起來什麽,頓住腳步迴頭看著她說道:“對了,差點還忘了一件事,玉嬪娘娘雖與我賀蘭山莊沒什麽太大的關係,但是也有一點小緣分,畢竟她的命是民女的人救迴來,民女可不希望看到她出什麽事,所以在這宮裏,還望太後多加關照。”說完再次轉身。


    肖婉言聽完她的話,心裏一片凝重,見她想離開,眼神一凜,站起身厲聲說道:“站住,你以為這皇宮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賀蘭玉聞言,腳步一頓,轉身看著她說道:“哦,太後這是要命人拿下民女嗎?不過,在此之前,民女還是再奉勸太後一句,莫要衝動行事,有錢能使鬼推磨,我賀蘭山莊最不缺的就是錢。”


    “你……”肖婉言聽到意味明顯的話,頓時氣結,咬牙說出一個字,後麵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因為她知道,她說的話,是事實,如今的天啟國,表麵上看上去一片祥和,雖無外憂,內患卻無處不在,尤其是掌權的還是她一個女人。


    想到這裏,眼神變得更加淩厲,指甲因為用力早已經刺進了掌心,最後深唿吸一口氣,恢複了一貫的威嚴,看著她說道:“賀小姐多慮了,這其中的牽扯,哀家心知肚明,隻是想告訴賀小姐,我們以後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賀小姐以為如何?”


    賀蘭玉聽到她的話,眼裏閃過一絲光芒,略帶笑意的說道:“太後說的是,民女告退。”說完一揮衣袖,一陣輕煙飄起,人也跟著融入了黑暗。


    肖婉言見狀,趕緊的抬手捂住口鼻,眼神之中一片嚴肅,半晌之後收迴視線,重新坐下,看到手邊放著的盒子,眼神微微一變,伸手拿起,猶豫了一下才打開。


    熟悉的藥香飄入鼻端,讓她眼神一亮,竟然是百春丸,看著裏麵躺著的藥丸忍不住深深的唿吸了一下,才蓋上盒子,眼裏閃過一抹深思。


    看來調查玉嬪的事要加快了,不管今日來的人是不是真的賀蘭山莊大小姐,她都必須掌握玉嬪的底細。


    正想著,突然覺得一陣眩暈,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怎麽了,頭一歪,就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傅允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推門進屋,果然看到太後已經暈倒在桌上,眼神精光一閃,幾步走到香爐旁邊,從懷裏拿出手帕鋪在桌上,將香爐裏麵的東西全都倒出來,再點上一般的熏香。


    看著昏迷在桌邊的太後,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將人抱起來,放到了床上,隨後放下床幔,轉身走了出去。


    賀蘭玉離開乾寧宮,一路小心的避開侍衛迴到尋玉宮,抬手拿掉麵紗,剛轉身就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身子微微一僵,隨即放鬆,輕輕唿出一口氣,偎進了他的懷裏。


    韓臻自從她離開之後,就一直提著心,直到此刻將人抱在懷裏,才放下來,吐出一口氣,輕聲的問道:“玉兒,傷口有沒有疼?”


    荷蘭語聽到他的話,抬起頭,笑著對他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陛下放心,這不過是小傷而已,不礙事的。”說完話鋒一轉,變得嚴肅了一些:“陛下,太後不會輕易的放棄調查臣妾的事。”


    她離開乾寧宮之後,突然意識到,自己今晚的做法,有可能會帶來兩個結果,要麽太後相信了她的話,不再抓著她玉嬪的真實身份不放,要麽就是更加懷疑玉嬪的真實身份。


    不過,她倒是不後悔走這一趟,因為無論他們怎麽做,太後都不會輕易打消念頭,隻是會在行動前,考慮了再考慮。


    韓臻聽到她的話,眼神一凜,隨後將她摟緊,眼裏閃過一抹堅定,語氣無比認真的說道:“玉兒,看來我也不能一直都做一個任人擺布的無用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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