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剛剛漸上。


    這個時間,還沒有到真正紙醉金迷的時候,所以樓下的舞池裏並沒有人,舞台上隻有幾人在拿著樂器演奏。


    路邵恆進門習慣性的往樓上走時,聽到經理說好友下午就過來了,剛開始還有些不信,等著他推開半包廂的門,果然看到司徒慎分腿坐在那,一條手臂搭在膝蓋上,另一手握著酒杯,神情竟是頹廢。


    他不禁呆愣了,「不是吧,我還以為那經理騙我!你還真在啊!」


    司徒慎聞聲,也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將手裏的酒杯送到唇邊一飲而盡,隨即便又拿起一旁的酒瓶,咕咚咕咚的倒了大半杯。


    「你從下午過來,一直在這兒喝酒?」路邵恆坐在他旁邊,不確定的問。


    「你要不要。」司徒慎沒迴,隻是晃了晃手裏的酒杯。


    路邵恆見狀,伸手自己拿過了一個空杯倒上了酒,雖是心知肚明了,卻還是忍不住再問:「我說,慎總,你真的是在買醉嗎?」


    聞言,司徒慎不禁扯了扯薄唇,泛著一絲輕嘲。


    對於喝酒買醉這種事情,他向來覺得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好友那樣不敢相信的神情,他也覺得自己好笑,可此時此刻,他能做的也隻有這個。


    早上衝動下,他竟然對她用了強。這種事情上向來你情我願,哪怕每次他也都是主動強攻,但她都是順從的,可她今天卻是真的在拒絕他,越是那樣,他就越想要征服。


    結束的時候,他從她身上下來時,她的臉像是往上一樣也泛起了一層紅,但眼睛卻死死的盯著他,像是要把他盯死一樣,那樣淡淡的語氣,「你完事了?」<g板上。


    再一次,將大半杯的烈酒一飲而盡,司徒慎黑眸裏有了一些蒙,卻還是伸手去拿酒瓶,倒空了就去再拿另一瓶沒有開封的。


    「司徒,你喝的夠多了!」路邵恆不由的伸手阻止,桌上已經淩亂了兩三個空瓶子,不像是低度數的酒,這些都是烈酒後勁也大,喝多了傷身。


    「是麽,可我怎麽覺得還不夠。」司徒慎卻低笑著說。


    「是不是出什麽事了?」路邵恆鮮少見他這般,不禁關心的問。


    他卻沒有出聲,隻是向後靠在了沙發的椅背上,一條手臂搭在額頭上,鼻樑被燈光打出雕塑的陰影,露出來的半張俊容上麵神色有些暗淡。


    暗暗猜測了一番,路邵恆挑眉問,「是你家的那位,還是那個季雨桐?」


    果然,這樣的話問出來,他勾在薄唇邊角的弧度終於淡去。路邵恆也不沒有再多問什麽,隻是拿過剛剛倒上的酒杯去碰了碰他手裏的。


    隨即,兩人都沉默著,路邵恆從兜裏掏出來煙盒,拿過其中一根叼在嘴裏,然後又朝著他遞過去了一根,同時拿著打火機等在那裏,想要給他點燃。


    「你忘了,我都戒菸很久了。」司徒慎卻沒有接,隻是擺了擺手。


    他們倆認識時就都算是煙很勤的人,幾乎不離手,自從得知舟舟有哮喘後,他盡可能的都在家裏不去觸碰煙,可久而久之,以為不能戒掉的煙,竟然也不知何時就戒掉了。


    路邵恆收迴手,給自己的煙點燃,隨即煙霧吐出,他斜睨著好友,隻是淡淡的說著,可字裏行間卻有些意味深長,「司徒,六年的時間,你的很多東西都變了。」


    司徒慎端著酒杯頓在半空中,深邃的眉眼之間漸漸泛起了異樣。


    樓下的舞池裏漸漸熱鬧起來,原本的安靜演藝也換成了dj的舞曲,沉浸夜色迷離的人們已經逐漸湧了上來,包廂內,桌上先前剩下的未開封的酒瓶,此時也已經都空了。


    路邵恆看著一旁有些搖搖晃晃的好友,不禁起身,「我送你迴去吧。」


    「不用,幫我叫個代駕。」司徒慎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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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極美,風卻大。


    司徒慎坐在後座上,酒勁全部都衝到了腦袋裏,放下車窗風便唿唿的吹進來,夜風貼著頭皮,讓他的意識能有些清醒,卻吹不掉他心頭不停聚攏的窒悶。


    既然你得到了不珍惜,那麽就別阻止別人去擁有。


    這樣的聲音由遠及近,不停的在耳邊迴蕩,一遍又一遍的,司徒慎煩躁的去捏眉心,卻阻止不了那個聲音。


    前麵有紅色的信號燈忽然亮起,代駕的司機猛地踩了一腳油門,坐在後麵的他就感覺像是被猛推了一下,心髒懸空墜下的感覺,扯成一股說不出的難受。


    「對不起先生,我剛剛沒注意!」代駕的司機忙轉過頭來,急聲道歉。


    「沒事。」他扯動著薄唇,撐著越來越沉的腦袋,心中某種決定卻更加清晰,眯了眯黑眸,他對著前麵的代駕司機開口吩咐:「前麵掉頭,送我去華融國際。」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季雨桐已經站在衛生間裏不知道多久,鏡子裏照出來的她的那一張臉,慘白中帶著漫天漫地的不敢置信。


    腳步有些機械的走到門邊,將門拉開便看到了外麵站著的男人,不禁驚訝出聲,「慎……」


    「嗯,是我。」司徒慎單手撐在門框上,黑眸半垂。此時心緒堵成一團的關係,他並沒有發現,季雨桐不像是往常那樣聲音歡快,反而有股異常。


    「你喝酒了?」他身上的酒氣太過沖鼻,季雨桐詢問著,順勢將剛剛在洗手間裏一直緊握著物體的手,有些緊張的藏在了身後怕被人看見。


    「嗯。」司徒慎點了點頭,抬起頭看她,隱約辨別出她不太好的臉色,所以開口詢問著她,「雨桐,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沒,我沒有,我很好的!」季雨桐連連搖頭,目光有些閃躲。


    話雖是那麽說,可想到她虛弱的身子狀況,又見她一直低垂著頭,再度關心的問,「雨桐,你怎麽了?」


    「慎……」季雨桐猶猶豫豫的喊著他,表晴欲言又止的,半天也沒說出句完整的話,「有件事,我……」


    「嗯?什麽事?」司徒慎聽她這麽說,不禁黑眸努力的看向她,雖然腦袋越來越沉的關係,已經漸漸有了重影。


    「就是……我沒想到你會忽然來,我太高興了。」季雨桐張了張嘴,最終咬了咬牙這樣說著。隨即,臉上又沾染上了溫柔的神色,對著他繼續說,「慎,你為什麽喝了這麽多的酒?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呢?」


    說話間,她側過身子抵在門板上,同時將那個緊握著的物體不留痕跡的放在了衣服的口袋裏,可卻發現他還是站在門口,並沒有進來的意思。


    「慎,你怎麽不進屋呢?」她讓出門口來,不解的問著。


    司徒慎沒出聲,黑眸隻是凝著她。


    季雨桐被他這樣專注的凝著看,恍惚一下子迴到了當年兩人熱戀的時候,那雙黑眸的瞳仁裏隻有她的存在,沒有秦蘇沒有他們的孩子。


    她不由自主的伸手過去,隻是在觸摸到他的那一瞬,忽然被他的手給握住了。


    久違的感覺,季雨桐感動的難以言喻,動容的喊著他,「慎……」


    「雨桐。」司徒慎也同樣的喊著她,可是接下來開口說的卻是,「抱歉。」


    「抱歉?」季雨桐沒有明白他在說什麽。


    「對,抱歉。你說的想要像是從前一樣的在一起,我……」他點了點頭,低低緩緩的在說,半秒的停頓後,他努力的睜著黑眸去看她,「不能答應你。」


    「什麽……」季雨桐睜大了眼睛,直接被打擊的僵在那。


    「不是違心的話。」他卻還在說,酒後的嗓音沙沙的,卻清晰。


    「……」季雨桐雙手緊攥在一起,嘴都快被咬破了,不敢相信他剛剛說了什麽。


    雖然先前自己一直在驚慌的情緒當中,但是忽然看到他來了,很是歡喜,剛剛又那樣的看著她,可沒想到竟然開口對著她說了這樣一番話。


    他已經變了嗎……


    他說他心裏還有她,可是他撒謊了對不對,他愛上了秦蘇對不對!


    眼淚無法控製的噴湧而出,季雨桐覺得心快痛死了,抬手想要擦掉眼淚時,眼前忽然黑影,他整個人毫無預兆的直直向前,位置的關係,正好將她抱了個滿懷。


    季雨桐吃力的踉蹌,哭著怨聲的質問,「你過來,就是想和我說這些?」


    可是在她身上的男人卻沒有迴答她,整個重量都在她身上,似乎已經在酒精下沒了意識。


    「慎,慎?」見狀,她不由的出聲喚。


    好幾遍,他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季雨桐咬唇迴頭看了眼裏麵的臥室,用盡全身的力氣開始拖著他走。<g邊,她看著躺在上麵的他,再度開始喚著他,確定和剛剛一樣沒有迴應。


    還掛著淚的眼睛盯著他,季雨桐暗暗的咬牙。


    胡亂的擦幹了眼淚,有一抹詭異的光爬了上來,心髒因為接下來想要做的事情而瘋狂的加速,她俯身,將自己的紅唇湊了過去,同時伸手去解他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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