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晚上,葉叢緣上完課迴到家,得知又收到了八件禮物,有些不知說什麽好。


    這樣送禮物給她,她又不知道到底是哪位送的,有什麽意義?


    她和蘇長安幾個把禮物拆開,看了看裏麵是什麽,就又合上盒子,打電話給袁作雲。


    “你打過電話過去問了嗎?”葉叢緣問道。


    袁作雲迴道,“我查了一下他們的資料,根據愛好鎖定了送你戈壁瑪瑙石的人,專門打電話過去。對方承認了,可是說禮物送出來了,不會收迴去,讓你安心拿著就是。”


    “你沒跟他說明,我不會收禮物嗎?”葉叢緣皺著眉頭問道。


    袁作雲果然不負所望,找到了送禮的人,但是這婉拒的態度實在不夠堅決。


    “說了,運用上我所有的口才了,可是人家咬定了,送出去就不會拿迴來,讓你一定要收下。”袁作雲說著歎了口氣,“作為一個男人,我能理解這種心情,所以我猜測人家肯定不會收迴去的。”


    “什麽心情?連名字都不署,太奇怪了。”葉叢緣訝異地問。


    如果署名了,還說能讓她記住他們,可他們所有人連名字都不署,跟約好了似的,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麽要這樣幹。


    “就像你看到一個很可愛的小動物,滿心歡喜愛憐,忍不住想送些東西。好吧,他們或許多了點別的心思,但是絕對沒有壞心眼,送禮時肯定也沒想著你會拒絕或者讓你報答。”袁作雲說道。


    至於不署名,男人在檔次越高的美人麵前,越愛裝,越愛表現自己高風亮節和風度翩翩,省得在美人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日常生活中,很多人在普通人眼中都還要裝,更何況是成功人士在美人跟前?那必定得裝,告訴你,我是欣賞你才送你東西,我絕對沒有壞心思。


    葉叢緣無語,“我又不是小動物。……你再一個個打過去,搞清楚,哪個是哪個送的,並且盡力勸他們收迴去,讓他們體諒一下我的心情。實在不行,你讓他們報備到他們夫人哪裏,不然我是不敢收的。”


    雖然這麽做有些小家子氣,但是在原則麵前,她小家子氣一點也無妨。


    當晚葉叢緣進學習廳,章道名已經等在裏麵了。


    他顯得很興奮,一看到葉叢緣就將人抱住,然後來了個深吻。


    一吻畢,他攬著葉叢緣道,“我專門開設了個房間,帶你去看看。”


    “你專門開了個什麽房間啊?”葉叢緣很好奇,怎麽無端端就開設房間了?


    章道名沒說話,隻是攬著葉叢緣往她之前去的練武廳方向行去。


    當先一個房間,被改成了“財物室”。


    章道名一把推開那房間,葉叢緣就看到房間一個角落裏金光閃閃,全都是黃金飾品和各種寶石。


    “這麽多黃金,你從哪裏弄來的?”葉叢緣吃驚道。


    章道名笑道,“我不是在危地馬拉嗎?那裏是古代瑪雅文明的一個都城,我在一個大蛇坑裏發現了這些金銀珠寶,便拿了迴來。”


    這些東西他是看不上眼的,可待在人類社會這麽長時間了,他也知道人類對財富和古代文物的看重。因此隨手收了起來,交給葉叢緣處置。


    葉叢緣上前去看了看那些黃金,笑道,“看樣子是古代祭祀用品,沒想到被你找到了。很多人去那裏尋找了一輩子都沒找著,你竟找到了,可真能幹。”


    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之後,歐洲殖民者在南美洲掠奪,能找到的黃金都被搶走了,沒想到章道名竟然還能找到一部分。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章道名自戀地說道。


    “是,你很厲害。”葉叢緣讚他。


    章道名從身後抱住葉叢緣,“你需要首飾就進來拿些黃金出去讓人打造,翡翠我也收集了一些,就在之前的房間裏。還有鑽石,雖然很容易得到,但是別人有,你總不能沒有,所以我幫你弄了幾大塊出來,你有空再去看。現在,咱們出去練鋼琴吧。”


    兩人繼續彈了兩個小時,又商量了過幾天的聖誕節在學習廳裏過,便分別了。


    周師長那邊還沒有消息,葉叢緣也不著急,她開始看超聲波打孔機的書籍,了解清楚這機器的原理。


    轉眼到了周五,葉叢緣沒去上課,而是陪著外婆和舅舅一家進故宮遊玩。周六這天,則在天|安|門廣場、雍和宮、恭王府三個地方遊覽。


    周日早上,葉叢緣和蘇長安送別依依不舍的外婆和舅舅一家。


    舅母握著蘇長安的手,不住地叮囑他,到了節日,就跟葉叢緣迴去過年。即使不認迴來,家裏還是把他當親人。


    蘇長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卻沒多說什麽話安慰舅母。


    舅母淚汪汪地看著蘇長安,“你現在一個人孤零零的,就當我們是親戚,節假日迴來走走,啊……”


    經過一個星期的相處,她感受得出蘇長安對她夫妻倆的隔閡。


    是他們不對,當初放棄了蘇長安,所以現在蘇長安怎麽做,她都不會怪他。隻希望他能夠常常迴來見見麵,在節假日的時候不孤單。


    “我知道了,你們保重。”蘇長安說著,又看向舅舅,點點頭。


    舅舅也點點頭,其實蘇長安長得跟他最像,白淨秀氣,五官精致,可他愧對了這個有心疾的長子。


    他突然伸出手握住蘇長安的手,緊緊地握著,“如果要做手術,你一定要告訴我們。你不願意要錢,我們不勉強,但是你一定要告訴我們,讓我們陪著你!”


    “好。”蘇長安點點頭,喉嚨有些梗著,心髒急促跳動。


    接著,是外婆拉著蘇長安叮囑。


    至於叮囑什麽,葉叢緣卻不知道了,因為她被舅母拉到了一邊。


    “緣緣,對不起。我知道不該怨你,可是我沒有辦法控製自己。長安能找迴來,多虧有你……你、你不要怪舅母好不好?”舅母紅著眼眶說道。


    當年的李茵容色殊麗,動人心魄,養成了一副全世界都得嗬護她的心理,行事隨心所欲到了極點。可也因為她美得傾國傾城,從來沒有過不順心。


    外人把她寵上了天,恨不得讓她事事如意。而家裏人,婆婆和李銘真,也同樣把她寵上了天。


    方萍萍覺得最不能忍受的是,她懷孕了,李茵還是那樣隨心所欲,迴家裏來要錢,把家裏剛存下來的大部分積蓄拿走了。


    婆婆看著如花似玉的小姑舍不得說一句重話,丈夫李銘真也被妹妹哄得沒話,她心急便說了一句,“嫂子懷孕了,要生孩子。你少花點,委屈一段時間好不好?”


    其實李茵的日子從來不委屈,她長得太好了,出去吃飯那是經常性被免單的,她聰明而且還會來事兒,因此占盡便宜卻從來不會吃虧。或者那些人也舍不得讓她吃虧,因為她有一點不滿意,就會拿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人,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了。


    少拿一點錢,李茵最多就少穿些漂亮衣服,少戴些首飾,日子絕對不用委屈。


    可是當時她卻迴答,“我不,我為什麽要委屈?小侄子出生了,家裏也夠錢養他,這不就行了嗎?嫂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才想著讓我委屈?”


    後來蘇長安出生,被診斷出有先天性心髒病,他們無錢醫治,她恨極了李茵。


    憑什麽她李茵就不能受委屈?大家都是人,難道就因為她比所有女人都要美,就不能受委屈嗎?蘇長安又何其無辜?


    葉叢緣看向舅母複雜的神色,搖搖頭,“我不會怪舅母。”最多就是有時心裏不爽,但要說做點什麽讓她難受,倒也沒必要。


    推遲找到蘇長安,已經算是她故意疏忽了。最後結果由蘇長安承擔,拖長了他的被欺負史,也算是她做錯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舅母連連點頭,忽又叮囑道,“很多人家娶妻,都看重門第。你、你……葉家不錯,你別慪氣,需要葉家,就讓葉家幫忙……”


    葉叢緣不同意舅母的意見,但是卻並沒有反駁,隻是點點頭。舅母這話,也算為她著想了,怎麽也是一片好心,她不認同,但是沒必要跟她辯駁。


    臨分別時刻,一直沒說話的李念遠一把抱住蘇長安,在他背後拍了拍,“等你迴去過年!”


    李念歌和李弄巧愣了愣,也學李念遠的樣子,去抱了抱蘇長安,又讓他迴去過年。


    送完外婆和舅舅一家上飛機,葉叢緣和蘇長安出了機場。


    葉叢緣叫了出租車,想了想對蘇長安道,“我原本想讓李纖雲帶你去名緣娛樂的,可是李纖雲迴了劇組。這樣吧,我順便送你過去。”


    “好,就現在過去吧。”蘇長安點點頭說道。他不適合再住在葉叢緣家裏,可葉叢緣肯定也不會讓他迴去住地下室的,所以他不如早點進公司,住進公司安排的房子裏。


    葉叢緣和蘇長安來到名緣娛樂,由袁作雲接待,直接帶到總經理蘇格跟前。


    蘇格作為名緣娛樂的管理者,自然知道幕後老大是章道名,也知道葉叢緣是章道名的女朋友。因此,她的態度很客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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