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事情很多,閱老爺在偏廳找來家中孩子們問話:「到底為何讓閱燼生了那麽大的氣,你們誰給我說說?」


    「他要生氣,我們哪裏知道?」閱峰不爽。


    「爹爹,表哥是來找千葉表妹的,說是人未出府過,當時人是我接進來的,千葉身上穿的還是我的衣裳,所以我可以作證她有進到我們府裏過。」芸兒說道。


    「小姑還是迴房吧,今兒我又找了幾位媒人幫你說親呢,你好好去準備準備!」炎心白白眼開了口,閱夫人依舊胖胖的,隻是沒那麽狠,上前帶著女兒離開偏廳。


    「可是娘……」


    「這是沒我們娘兩說話的份,你當今之計是能嫁出去就好了。」


    偏廳裏閱峰占著炎心替自己說話,也就不怕閱老爺問話了,閱老爺隻道:「人我是見過,可是之後怎麽就不見了,我們如何得知?」


    「爹,他們都出去了,以後也就不會找來了。」


    「希望吧……你如今在朝中也應該知道,那昭鹹貴妃可是非常籠絡他的,而且我有聽旁人傳言,就是她在皇上耳邊說,像極了那徐將軍之女的,所以……這事我們不能說出去,但我們要知道,他如今勢力不小了。」


    閱峰憤憤不平的吐出一口氣,為什麽不是他是皇上的孩子呢?


    炎心也開口道:「我聽爹爹說了,他要娶寧大人之女寧儀婷,日子就定在今日,以後有了王妃在了,他也沒有那心思再去找董千葉這糟糠之妻了!」


    話題也就這麽放下,隻是炎心出了廳。正遇上上前來的冬兒,給一撞倒到了地上,大家生怕胎兒出問題,趕緊叫了大夫,炎心迴到房間裏等,不過最後化了險,因為大夫還是先前那位。由可茗帶著進來。大夫拿了錢隻出去說:「無礙,在床休息幾日便好。」


    因為要靜養,閱峰便不迴這房了。可茗為了自己逍遙,也給炎心帶了一封信進來,那是上官籽的字跡,她不懂。但看懂了落款是丁子賦常用的「萬賦」二字,便趁無人偷溜了去往萬賦赴約。想必那日丁子賦重新見到她的樣貌,後悔了可是!


    可她一進萬賦那門,上官籽一身男兒裝坐在裏品著茶,對其笑道:「我也不說廢話。更不說恐嚇你的話,隻問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你、閱府和趙府的名聲,第二個是把千葉安然無恙的交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子賦呢?」


    「炎心郡主有孕在身,還這麽大膽一人前往這裏私會別的男子,丟不丟臉啊?」她將手中自己另寫的一份情書拿出來晃了晃。


    「你別血口噴人?」


    上官籽又拿了一疊出來,那全是炎心從女兒家到嫁進閱府現在一直寫給丁子賦的:「趕緊選吧。」


    「你……」


    「還是嘴硬是吧,……是了,不欠個幽會的男子呢!」拍了拍手,門後轉進來三名大漢,烏子墨可不怕那些蜚語流言:「哎喲約,郡主口味真大呀,都懷有身孕了,還要這……個樣子才能滿足?」


    「你……我說,不過我要當著子賦的麵子說。」


    「好啊,我讓你們見。」上官籽白了眼,上了樓去,丁子賦就在樓上,想要解釋,上官籽卻不聽,半天了樓上的聲響才停了下來,丁先生才慢慢的、略無不耐煩的從二樓下來。


    「子賦?」炎心見到人就想衝上前去,卻被底下的人抓著不放。


    丁子賦抬手道:「郡主請自重,剛剛子墨的話你也聽的清楚了,麻煩你做個選擇吧!」


    「你……」這不是她喜歡的人該說的話……


    話題轉到京城大街上,這裏有十裏紅妝鋪成的一道迎親隊伍,出嫁的是相臣大人之麽女寧儀婷。


    養在深閨十七載,不僅飽讀四書五經,女書什麽的更是倒背如流,琴棋書畫自不必說,女紅也是相當了不得,相貌在坊間流傳,那是國色天香之姿,如今奉著皇上親自下旨將她許配給新封的趙王,那相夫婦疼的緊,隨了女兒,命人偷畫了趙王爺的像給她瞧,儀婷才安心出嫁,而這必定成為一段佳話吧?


    可是她是如此優秀,卻沒想到出嫁這日,新郎官半路不見了,她一人被送進趙王府,未拜天地和夫妻之禮,甚至新婚夜都未見他迴來,獨守空房至天亮,第二天找來府中所有人問話,裏頭一位幫王爺跑過腿的下人才迴道:


    「迴王妃的話,王爺先前在蘇州是閱家長子,早已娶了位過門的妻子,是其姑母家的表妹名喚董千葉,知王爺來了京城,便也隨身而來,如今不知下落,奴才想,王爺是否是……」他不敢再說下去。


    寧儀婷紅了眼眶,淚滑不爭氣的落下來——她既然會是命?


    「那你見過她嗎?」董千葉?似有聽過。


    「不曾,不過王妃應該知道,既然是他們家的,那麽那閱氏在京城這一戶,如今娶了趙大人的炎心郡主,所以……」


    「我是皇上下旨嫁過來的,我又不是偷和搶,你同我說這個幹嘛?」她現在都不知道怎麽辦了,下人們還要提醒她注意這個那個的。


    「董千葉來京城了?」


    「是的,她女兒家時就在來京城其大舅家做過客的,也是在京城直接出嫁到蘇州的。」


    寧儀婷手握香巾太緊,吃了痛趕緊鬆開,才發現自己既然在吃醋,可是她不是壞人,她不可以這樣想,要不然她的書都讀哪去了,聽了下人這麽說,放鬆下來的她也就想起來了,當時在群芳髓裏聽聞閱府來了一位表妹,文采極為了得,女兒家裏就已能寫出「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為誰妍」的句子。


    想想當時自己也好生配服,想著能見到她,可惜的是那日聽說她出來時,她卻正抱病在家,沒有去往群芳髓……


    如今,她這話不是在笑話自己嗎?


    不不不,她是朝廷大臣之女,怎麽可以如此小家子氣,她要大方,她要讓事情變的好,於是對下人開口道:「你們去找王爺,話都不必說了,隻待王爺找到那結髮之妻,再讓他們迴到府上,我……再定奪。」她要有寬廣的心,她要接納人家,她換上當「姐姐」的和藹之色,吞下了這口氣,一併通通消化掉!


    況且王爺人如今未見著,她要怪罪於她,也要先看王爺的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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