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餐廳一路迴來,車上樓晴傾在想到底哪一句話錯誤了,讓他的臉黑成這樣,明顯不悅的話,自己會不會有危險?


    可是該警告的還是要說呀!


    會不會是現代人不是用「成親」來說成親的呀?小晴說是「結婚」的,可是若隻是用詞不對他也不可能生氣吧?


    記得他前腳離開餐廳迴頭的那句話嗎?


    ——「你以為你是誰?……別太把自己當迴事了,樓小姐。」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她弱弱的問。


    「怎麽,剛剛眾人麵前提醒我不要沾花惹草的氣勢去哪了?」


    「是你剛剛進餐廳前同我說的,讓我想想要同你談判的條件是什麽呀……那……也是我為人妻該做的,你不應該生我的氣。」所謂一物剋一物,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董小姐的刁蠻性格或許還未移走,可是這眼下明顯被任天齊給唬住了,再說出嫁從夫這個道理她比誰都根深蒂固的,隻是她為什麽要這樣沒有氣勢的說話,有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寵愛存在在其中。


    車子滑入半山腰上,四周靜謐與處在繁華的街市是不同的感覺,兩排樹叢好似禁衛軍,穿過這片林子到達一扇鐵門,被鐵門阻擋的兩邊並沒有什麽不同的。


    這是住處?


    那便是一個山莊了。


    最後車在一座古宅前停下,晴傾下車便感嘆道:「你家族人員想來也不少吧?」


    若大宅院卻隻有任天齊一人住罷了,所以他沒有迴她的話,原機場有過一麵的幾個人也在內的,為首迎過來的便是任家的管家——危思明。


    上了五十的年紀,舉止動作一慣流順,他上前哈腰道:「您好太太,我是管家老危。」


    「你好。」欲福禮,又看看四周哈腰喚「嫂子好」,趕緊正了正身,微笑點頭隨任天齊進屋。


    何謂富麗堂皇,見過最富貴的人家便是大舅舅的家裏,如今卻不同了,沒一樣同古代有聯繫的擺件,卻一樣樣都顯的那麽名貴、豪華,早已知曉他是可以買斷小晴人生的人,所以家境必是不凡的,怎麽知道卻是如此這般的了不得呢?


    老危上前同任天齊說話道:「老闆,因先前未曾提醒樓小姐接下來的安排,故今晚安排樓小姐在客房休息嗎?」


    「你都喚人家太太了,你覺得要怎麽安排?」


    「那便將客院收拾……」


    「住我房裏。」低沉開口,表示不說第二遍。


    可也不能怪管家沒有眼力吧,早前安排樓小姐迴國一事,眾手下麵前要他們叫嫂子,他便叫了「太太」,可倒好,後來同其商量其他事時,卻說:「我有說她配的上我嗎?」


    便想著「太太」是不能叫了,可是……反正從早到晚他是知道了,人前叫其「太太」,而老闆麵前要叫她「樓小姐」的。


    既然有了這個邏輯,那麽安排她住客房哪有什麽不妥呢?


    我說老闆,你到底是喜歡人家還是不喜歡人家啊,你要是不娶人家,當做**來對待的話,那也沒有領迴家的身份啊!


    所以……這位樓晴傾小姐,他老危是得罪不起的不明身份的主哦!


    進了門,任天齊上了樓就不見了人,樓晴傾由老危安排開始參觀這個房子。


    「好大呀!」


    「是的太太,房子總麵積占……」


    「旺旺旺……」一隻大型牧羊犬向他們衝過來。


    眾人也驚慌這隻成年金毛今天怎麽會撲人時,樓晴傾已經嚇破了膽大喊大叫起來了。


    心裏隻想著這是什麽怪物啊!


    一片驚訝中管家才迴神趕緊叫人拉開金毛:「太太,應該不是第一次見ben才是,怎麽它今天有如此行為太奇怪了,一般隻對於陌生人才會如此。」


    陌生人?!——是的,她就是陌生人啊,可是這邊就要被認出來嗎?那要怎麽辦?


    「這隻畜生倒生的漂亮,隻是不識得人,那便不好了,任宅如此之大,管家下人皆有,那可有定些家規?」


    「……」


    「你喚我太太,還是說這裏以後應由我來定嗎?」


    「誰給你的權利?」換過一身休閑衣的任天齊下了樓,剛在樓梯口將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這女子……生了場病後倒真像換了個人了,沒那種命苦的土樣,甚至眼神都透著要駕淩於他人之上的感覺,而對待ben的方法更是不對了。


    「給不給我這權利我也還不清楚,要不就現成給個明話,到底是喚我『太太』呢?還是『樓小姐』?」心裏卻打突,都與他發生肌膚之親了,若說他不要了自己,那……不對,那是小晴的事,那不是她的事。


    「原來你的真實性格是這樣的啊,說吧,要什麽條件?」


    小晴說如果她醒來,就去同任天齊結婚,因為她不能把父母逼死,可是這應該是理所應當的事,她不確定他所說的條件要在這裏使用嗎?


    但若是換作董千葉她自己呢?


    她會要什麽條件?


    「我要住在這裏。」首先得保證衣食無憂。


    任天齊挑挑眉,這是自然的,就算她今天不說,他也會有辦法讓她一直待下去的。


    「第二……」


    「第二?」


    「議事自然要到書房去,得正正經經的,寫下字據畫下押方可。」


    「哦……果然是書讀的多的人說的話呀!」看來迷糊也隻是暫時的,她的精明倒讓他長了見識呢!


    書房較為復古,比起任天齊有些格格不入,書桌上終於看到完整的文房四寶,樓晴傾瞬間決定一定要在這裏住下了!


    未經主人同意,她坐落書桌前,攤開宣紙、挑一支合適自己的毛筆,然後細細研著墨,頭也不抬的問任天齊:「第二,我未曾說過不嫁於你,故娶不娶我皆由你說的算,但先前協議之事該如何辦你都要一一信守諾言。」


    研好墨,她端莊坐定,將一二兩條皆寫了下來。


    任天齊還愣在那裏,按老危的報告裏說的,她一周八個月才會走路,兩歲才開始叫爸爸媽媽,第一句話叫的是:「芒果冰」,隨後六歲幼稚園,七歲國小,中間跳過兩級,十二歲國中,後因家裏貧困遲了三年才去上大學,她報的是理科,就嫁自己這一事裏有說明一項婚後她還要繼續完成學業,不過她的成績倒一般,八歲前有學過鋼琴課,之後家境貧困後就沒有再上過什麽興趣班了……


    談過一個男朋友,初吻在他旗下的酒店門口前給那一個男的了……他為什麽要去想這些?


    「你有聽清楚嗎?」已寫了滿滿兩張紙,樓晴傾用的是正楷,寫的還算滿意,隻是任天齊皺著眉頭不悅的很,又想著這才是他的書房,便有興趣的問道:「你也寫毛筆字嗎?是什麽字體呢?」


    「狂草。」他接過那紙,轉身到沙發上坐下。


    不僅正楷,寫的還是繁體字,任天齊勉強看完後,又起了身走到書桌前,某人還是端坐在那裏,用好奇的雙眼打量著他。


    他旋開鋼筆,揚揚灑灑的簽上字交給她:「我答應你。」


    晴傾未細看他那龍飛鳳舞寫的是什麽,人就被他從椅子上拎了起來,以為他又要吻自己,但任天齊不知是不爽什麽,在其唇上咬了一口,細薄的皮便破了一點,鮮血溢了點出來,晴傾叫痛,任天齊又心疼起來,帶她往自己房間裏帶。


    他問:「你習慣先洗還是先做?」


    「什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要怎麽來理解?


    「我習慣先做,再來考慮是一個人洗還是鴛鴦浴。」


    鴛鴦浴?


    這下不用問小晴,再看他脫衣的動作,晴傾肯定自己並沒有想歪掉了。


    「不可以。」她急要躲,雖說今天被他又吻又抱已無數次了,可是禮未成,她再怎麽比古代女子膽大,也沒有這樣亂來的。


    「條例上可沒有寫一項。」任天齊提醒。


    鹿般的小眼神驚慌的很,腳下一踉蹌樓晴傾倒到那張大床上去,任天齊露出邪氣的笑意,隨後覆上去,好好的將她壓在身上。


    她是害怕的,對未知的東西向來有不安感,更何況如今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的又不是自己,這個叫她每每失神的男人也不是她的男人,樓晴傾嗚咽的哭了起來。


    「嗬!」他冷笑一聲,起了身道:「要求那麽多,卻不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麽的是吧?我早該知道,有那樣的爸媽,他們的女兒也不會乖到哪去的。」


    這樣的一句話,樓晴傾隻知他在指自己不乖!


    不,他指的是小晴。


    算是狼狽的起了身,往門的方向衝出去,她一刻也不願意待在這裏……這裏?


    指是現代世界,但比起不能立馬迴去的現在,躲開任天齊還是首要的。


    「喂!」他想提醒,提醒她去的地方是洗手間。


    「……」


    任天齊看那無助的背影,又氣又想笑,走上前幫她開了燈,拉上門道:「放鬆,好好洗個澡,也認真想一想,做我的女人你沒有什麽好吃虧的吧?」


    他卻出了房間叫位女傭進去幫她,自己到廚房吧檯處讓老危倒了杯洋酒來喝,他要反思反思,這一天,她那奇怪的反應,不是以前溫順、平靜的目光,還有自己對她的諸多縱容,甚至剛剛他還要用他任天齊的身家背景來誘.惑她?他當真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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