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的心裏還有埋藏很久的故事麽?”白龍愷聽到地玄子這樣說,語言中多了一份敬畏,也多了一份疑惑。在他的心裏麵,這個師父的事情他都已經了如指掌。所以,他這句問話充滿了矛盾。

    “哎?徒兒,這話倒是符合你的性格哦!你啊,是一個孤傲一世不願了解他人的家夥。你願意相信自己也不會相信別人。你要知道,人生的因果,哪裏來還要在哪裏得到果報。早晚會有一個人把你的壞脾氣收拾的幹幹淨淨。”

    “師父,我就說了一句話,你幹嘛和我過意不去?”

    “是你還沒有去掉對為師的成見,所以,,,唉!不說了。剛才我說要說什麽了?”

    “剛才前輩說要解開西王母留在地球上唯一的一個秘密--天地陰陽術。”在一旁的青鳥迫不及待等著這個謎底,連忙插話。

    “哦,對,對。天地陰陽術。人啊,心性裏麵應該自知天命。我在地球上修煉數劫,照說呢,應該對自性知道很多了。也正是這個自信的緣故,我希望逃過自己的劫數。這個就是我收了麗水公主和羽華子為徒的緣故。但是,這一切沒有逃過西王母的眼睛。似乎,我們的一切都被她在數劫之前就算定了。我們沒有人可以逃過她的手掌心。苦難是人生必須經曆的過程,就像我們這個地球的劫數一樣。如果說一切的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定數,但人為什麽還會這麽愚鈍呢?”地玄子的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自己問自己。他頓了頓,正要接著說。一顆鬆果啪嗒一下落在了地玄子的腳下。這個鬆果果實碩大。從高處落下以後,裏麵的鬆子被震了出來。

    “西王母,這就是你要說的話嗎?我經曆了萬劫,即便是劫報相抵,也應該有一個人陪我終老。你就這樣忍心?我老了。不中用了嗎!為什麽我就不可以讓我的徒兒複活?”地玄子看了眼前的鬆果片刻,忽然起身衝著那兩株糾纏在一起的高大鬆樹大聲吼叫。眼中有些濕潤。

    “師父,您這是怎麽了?徒兒複活?我不就是您的徒兒麽?”白龍愷看到地玄子這樣激動,連忙過去攙扶身體有些顫抖的地玄子。

    “對,你是我的徒弟,是西王母給我指定的徒弟。所以你可以對我桀驁不遜。你的武功可以和我不相上下。”

    “我是西王母為您指定的徒弟?”

    地玄子被白龍愷一問,長歎了一聲坐了下來說:“都說修仙是天地間最美好的事情。但是你們不知道這其間的酸甜苦辣啊。徒兒,你來到這個世間才一個劫數不到的時間。而我,來到這裏已經經曆了數個劫數。這幾萬年來,為了守護西王母的這個天地陰陽術的秘密,我從來不過問世間的事情,也不能和任何人往來。這個寂寞恐怕隻有親身經曆的人才會有刻骨銘心的體驗。”

    “師父,您說我是西王母給您指定的徒弟?為什麽?”

    “我在地球經曆的劫數過於多和過於寂寞的緣故。上一次西王母和刑天交手以後,我要求離開地球,不再孤獨的為西王母守護這個秘密。西王母沒有答應。西王母的性格青鳥會知道,霸道啊!這個母夜叉有得是手段讓你屈服。我就是一個啊!嗬嗬。”地玄子說道這裏苦笑了一下,接著說:“你個小子被西王母派來做我的徒弟,沒有想到一個劫數還沒有到,你就自立門戶了。我想,這個不是我的過錯哦。我就找個徒弟陪我。誰知道你小子纏上我的徒弟。所以,我就生氣了。於是又收了一個徒弟羽華子。人生一口氣啊!這一口氣沒有想到讓我的兩個徒弟都跟著我一起造孽。我這裏的一舉一動就像是被西王母安排好了一樣。先是羽華子斃命,之後,是麗水國遭難。現在,這兩個徒兒,一個需要幾百年才能修迴人形,一個萬劫不複成為厲鬼。唉――”

    “如此說來,您的徒弟有一個不可以複活?是那一個呢?”青鳥問。

    “當然是我們腳下的這個。唉!真的是陰錯陽差啊!我因為偏執的認為逍遙愷的到來是西王母和我過意不去,才又收了羽華子。其實呢,逍遙愷是西王母派來完成五行術的人之一。”他指著青鳥說:“如果我按照西王母的要求去做,五行術之一的一個女性應該是我們腳下的這個厲鬼,而不是你。因為我的衝動,才打亂了西王母的計劃。陰錯陽差啊!陰錯陽差!”

    “你老的意思,是這次地球的浩劫原本沒有我的事情,是因為您的緣故?”

    “真正的緣故應該是這個混小子。要不是他逞強,我也不會出手揍他!更不會趕他出去。”地玄子指著白龍愷憤憤的說。

    “哎?師父啊,都已經幾百年過去了,幹嘛還不依不饒啊!”

    “哈哈,我不依不饒。我告訴你吧,小子。這個因果不是我不依不饒。是因為你對為師我的誤解太多,我才講這些。你以為我老頭賭氣沒有逃過西王母的手心,你就可以逃過?嗬嗬,你小子就等著西王母怎麽收拾你這個混小子吧。青鳥,我告訴你,甭看這小子人模狗樣的,其實,肚子裏麵淨是餿主意。那壞點子啊,你稍微不留心就得被他算計了。”

    “幹嘛?師父,我那個時候是沒有意思,才和師父開心。幹嗎耿耿於懷?”

    “啊呸!開心?我等著別人拿你開涮的時候我才開心呢!就說那次你小子從帶山逮迴來的鵸鵌吧,說是給我治療疽病,其實你小子給我吃的是,,,”

    (山海經北山經:又北三百裏,曰帶山,,,有鳥焉,其狀如鳥,五彩而赤紋,名曰鵸鵌,食之不疽。)

    “哎呀,師父,這個你還記得啊。當時不是沒有捉到鵸鵌嘛,要是捉到了,我幹嘛會騙你啊!!”

    “你聽聽,你聽聽,青鳥,就這小子你說他壞點子多不多?沒有捉到鵸鵌就算了,他那癩蛤蟆的肉給我吃。你說他是不是該打。”

    “那癩蛤蟆的肉裏麵有蟾酴,是用來替代鵸鵌給你治病的。你怎麽冤枉我喲!!”

    “真的?”地玄子一臉嚴肅。“我當時可是鬧了好幾天肚子,哎呀媽媽的,把我這個肚子給折騰的啊,就別提了!!”

    “這疽病起於內火不散,不瀉肚子怎麽會好啊?”

    “就算你對,還有那次,,,”地玄子臉色不再嚴肅,手舞足蹈的又接著說。

    “師父啊,你這是叨叨晚輩的短處。要是依你的眼光,這個地球上就沒有完人。那西王母都對不起你,還有誰對的起你呢?”

    “對,就是那個西王母她也對不起我。我給她守護這個天地陰陽術好幾萬年,她竟然讓我的兩個徒弟都不能陪我。太過分了。”

    “哎?師父,你小心哦,青鳥可是西王母的人。”

    “西王母的人怎麽了?她就是和西王母說,我也不怕!青鳥,你盡管去告訴那個母夜叉。”地玄子就差胡子翹起來了。

    “前輩放心,我不會和西王母說這些。您說這些是讓我們知道一些過去的事情,我怎麽會亂講呢。”青鳥微笑著說。

    “哎!哎!看看,看看啊,這孩子比你懂事多了。哎?怎麽當初不把你派來做我的徒兒呢?讓這個混小子氣的我亂性了幾百年。哎呀,要是有青鳥這樣的徒弟就好了!!!”

    “前輩要是 不嫌棄,那我現在就拜前輩為師好了。”青鳥說完就要跪拜。

    “師父,你要是收她做你的徒弟,我就和你徹底決裂!”

    “我哪裏還敢再收徒弟啊。這陰錯陽差做的孽還不夠我受的啊!再說了,什麽徒弟不徒弟,師父不師父的。這次劫數過去以後,我也沒有什麽秘密可以守護的了。我也可以和你一樣天上地下逍遙了。”

    “對啊,師父,你還沒有說西王母的天地陰陽術究竟是什麽呢。”

    “對對,來到這裏,目的就是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們。”地玄子抬頭看看遠處,慢慢低下頭來,從腳下拾起那個落下的鬆果,沉思著看了看說:“有時不覺有,無時方知無。如果說在地球數劫以前,西王母留在地球上的秘密是這些散落的鬆籽,那她最大的秘密就是這個鬆果。”說完,他將手中的鬆果衝著身體一側的補天涯巨石一彈,鬆果打在補天涯青黑兩色的正中間。“啪”的一聲,巨石隨之一震。一道紅光從巨石的中間溢出。嘎啦啦一聲巨響,補天涯瞬間分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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