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七經八脈,脈分十二象,象具靈根,靈根取自父母之傳承,那些靠血脈傳承覺醒的神獸皆以此授法。辨脈即辨靈根之法可定親疏。


    可是據傳,辨脈最準的為萬年相思木和成年的龍血樹加上星辰鐵鍛造而成的神玄令,才可準確判斷出脈息是否是同一傳承!


    欲辨脈之人需各自滴一滴心頭血入令牌,若心頭血融合,脈息也相吻合,神玄令會變成血紅之色,如此便可證明此兩人有著直接的血緣關係!


    若神玄令不變色,則是完全無幹係的陌生人。


    若神玄令變色但色淺,兩人可能是有血親但是不親厚,應該是表親之類!


    我說的可對?”祁琉迦將辨脈之法說了一遍。


    “藥帝說得很對,因為要儲存元息,我便尋來了神玄令。本以為元息渡盡,神玄令留著也已經無用了,結果現在卻要用它來辨脈證明無憂的身份!


    這真是造化弄人啊!”重華自袖中緩緩抽出一方黑色木牌。


    皇芒二話不說,直接閉目催出一滴心頭血,滴入木牌之中。


    無憂也慢慢地走了過來,學著皇芒的樣子,催出了一滴心頭血。


    兩滴血滴進神玄令之中後,所有人都緊張地盯著那塊黑色的木牌。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黑色的木牌依舊沉寂著,沒有絲毫變化。


    蘇青鸞等人情不自禁地鬆了一口氣,皇芒攏在袖中的手也慢慢地放了開來。


    逆蒼鬆的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團,似乎有些震驚地道:“怎麽會沒有反應?”


    祁琉迦執著木牌,輕輕地用手摩了摩表麵,似乎在研究這木牌是不是壞掉了。


    重華又輕輕地咳了起來,幽幽道:“辨脈之法,需要一柱香時間才能顯現出真正的結果。大家稍安勿躁。”


    祁琉迦似乎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瞪大定定地看著重華,道:“果真如此?”


    重華斬釘截鐵的道:“確實如此!藥帝不要著急,無憂和皇芒是血脈至親,這一點絕對沒有差錯…”


    聽到重華如此肯定的迴答,皇芒的瞳孔倏地收縮了一下。


    一柱香之後,黑色的神玄令果然一點一點的變成了血紅色,原本黑漆漆的木牌,到了後來,竟然變得如同血玉般晶瑩剔透。


    無憂竟真的是皇芒的女兒!


    重華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皇芒,事實擺在眼前,你可不能不認!既然你舍棄不了蘇淺若,那就納了她作妾便是。至於重華和無憂,你理所應當的要給她們一個名份。


    重華大度,可以不計較這個。


    可是無憂是你的女兒,她以後也要嫁人,這個身份一定要確定下來才行,不然會讓人恥笑詬病的。”


    重華垂眸,語氣幽然,道:“我什麽都可以讓,隻要是對你好的,我什麽也可以不要。可是無憂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女兒,是我們的血脈骨肉,我…”


    重華情緒激動之下,嘴角又開始滲出血來,她用力地吸著氣,臉色越來越蒼白。


    無憂輕輕地攙著重華,滿臉的哀怨和不確定,她的眼角微微地紅了,明媚的大眼也漸漸的變得水潤晶瑩。


    “母親,父親…父親是不是不想要我?是不是因為我得罪了小娘,所以他惱了我,連血脈親情也不肯認了?”


    重華隻是哀傷無比地看著皇芒,不住地安慰無憂,“無憂,不會的,他不會如此無情無義…他一定會認你的。”


    蘇淺若感覺到嘴裏直發澀,龍無憂一口一個小娘,一口一個得罪,這是要坐實她阻礙了她們父女團圓,從中作祟暗中使壞的罪名啊。


    可龍無憂是小輩,也是皇芒的女兒,她作為一個長輩,總不可能和龍無憂一般見識吧?


    更何況,她確實愛上了皇芒,愛上了別人的父親,別人的丈夫!


    幾乎就在這一霎那之間,蘇淺若感覺自己和皇芒之間已經被無形的東西割裂開來,他和她之間,已經再也不可能實現一生一世一雙人,縱使華發依相隨的期許了.


    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小半步,慢慢的拉開了與皇芒之間的距離,蘇淺若低下頭,看著地上的陰影,兩個的影子慢慢地重疊著,蘇淺若隻需要再輕輕一轉身,往右再走一步,那影子頃刻之間就會分離.


    她抬步想跨出,可那腳卻像灌了生鐵般,怎麽邁也邁不動.


    難道,她真的要接受這樣一個身份,夾雜在皇芒的家庭之中嗎?


    不,不可以!


    她終究是後來者!


    可她和皇芒之間的情又怎麽辦?


    就這樣讓它煙消雲散,相忘經年?


    也,也好像割舍不下……隻是這麽一想,就已經肝腸寸斷。


    那要怎麽辦,那要怎麽辦?


    蘇淺若自己也迷茫了。


    她不知道,就在她抬腳慢慢退開的時候,皇芒的手就已經慢慢的捏了起來。


    他的視線,牢牢地粘在蘇淺若身上,隨著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而迴轉。


    她的每一分掙紮,他都看在眼裏。


    蘇淺若感覺得到數道視線,都在緊緊地盯視著她,姐姐她們的擔心和心疼,龍戰的為難,藍少顏的冷凝,烏蘇的憤怒與壓抑,還有逆蒼鬆的逼視和威壓,無憂的鄙夷和冷笑,以及重華若有若無的掃視。


    要割舍掉皇芒,會比剜心之時還要痛吧?


    可她才答應了他,不會把他讓給任何人,不管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任何情景之下,她都絕不放手!


    抬起的腳終於落下,她咬著牙,慢慢地,慢慢地往迴走了半步,重新站迴了皇芒的身邊。


    幾乎就在兩人的影子互相融合,交纏在一起的時候,她聽到了皇芒壓抑不住的喟歎。


    “蘇淺若,你終於學會了!你終於把我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上,你終於不肯委屈自己也要成全他人了!


    這很好,真的很好!我放心了。”


    皇芒這明顯偏頗著蘇淺若的態度令逆蒼鬆和重華都十分震驚。


    “皇芒,你這是,你這是要喜新厭舊,辜負重華嗎?你連你的骨肉也不願意認了嗎?”


    逆蒼鬆的話,一字一字都是指責,是對皇芒無情無義,狠心絕情的指責。


    重華淚流滿麵,龍無憂則是恨恨地盯著蘇淺若道:“為什麽每一次見到你都沒好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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