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寸和花紋都能吻合的東西,她一定是見過的.


    可是一時之間就是想不起來這是什麽東西。蘇淺若枯坐在墨玉陣盤上又坐了大半夜,直到天色微光,才漸漸合上眼,歪向一邊睡了過去。


    花花扶著她,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到一邊的草地上。


    看了看她憔悴蒼白的麵龐,花花歎了口氣:“連續幾天都沒怎麽停下過思考,剛剛又是布陣,又是誘敵的,她可能精神有些不濟了。大家都暫時不要出去了,先守著她,讓她安安心心的睡半天再說吧。”


    眾人席地而坐,也輪流歇息。


    玉天君一直沒有等到馮上仙等人傳迴的訊息,又等了大半夜,發現一個人也沒有迴來,他遠遠的望著這九座就在半個月之前還沒有見過的奇怪石碑林,眉頭緊皺。


    心中,閃過一些不好的猜測。


    “父親,馮上仙他們是不是出事了?”就連玉麵也都覺察到了一絲絲的不正常,走上前來問道。


    玉天君欣慰地摸了摸玉麵的頭,微微點頭。


    “肯定是出事了,就在我們被困在虞山的這些日子裏,外麵發生了一些翻天覆地的大事。


    大千世界的人被引開了,繞過了九仞城,而來到九仞城之前的這一路上,被殺的上千名混元仙,全是屬於清淨天的。


    這很能說明問題,那就是蠻族有了底氣,有了依仗,而我們卻不知道他們的依仗是什麽…


    馮上仙幾個就是去探路的小石子,可是這幾個小石子卻被輕易的拔除了,我們卻絲毫沒有感應到。


    玉麵,看來,要想對付蠻族這次的暴亂,得出動天庭大軍了!”


    玉天君一句話就給這件事情定下了基調,暴亂!


    既然是暴亂,那就是要鎮壓清洗的!


    天庭大軍,十萬大仙,壓向九仞城,就算蠻族再有底氣,也不過是將數萬年前的圈禁前的戰鬥重演一遍而已。


    流血的,還會是蠻族人。


    隻是,這一次,他們不再擁有圈禁的資格,而是全部要被毀滅!


    “玉麵,記住啊,婦人之仁萬萬不可。斬草,就是要除根才行,不然…後患無窮啊!


    為父,這一次就要試一試手拿屠刀,橫刀立馬,揚威蠻族與三十三天了。


    這蠻王令…隻是我征服蠻族揚名立萬的第一件戰利品,也許,下一件,就是另一件先聖器。


    蠻族,傳承下來的東西,被搜刮了上萬年,也沒淘得空,他們越是留得久,藏得緊的東西,才越可能是罕世奇兵!


    我兒,這是玉家的機會!也是,所有人的機會!”


    先聖器裏能煉出帝氣,玉天君再進一步,便可與清淨帝君比肩。


    帝君與天君,榮耀與資源都天差地別。


    清淨帝君此時閉關,清淨天全權由玉天君調度,再加上玉家經營多年,在三十三天都擁有著良好的聲譽,又與無始大帝關係親近,玉天君算得上是無始大帝的嫡係門生。


    這一層層的關係一鋪上去,隻要他能踏破最後一步,得到帝氣,那麽,進軍帝君之位,也就是一步之遙。


    天君令迅速通過秘密的方式傳迴三十三天,天庭大軍整軍之後,立即出發,趕往蠻族,當初為了來往於蠻族方便,蠻族好多城池之中,都有著傳送陣。


    所有陣都掌握在清淨軍高級將領手中,從三十三天傳送到蠻族,不過半日便可到達。


    玉天君在這之前,隻需要再鼓動一下人心,激起大家的熱血,等到天庭大軍一到,便可殺向蠻族,將九仞踏平!


    “玉麵,將天君令分一份,發給大千世界來的那些仙友。讓他們也撥冗前來助陣!”玉天君想了想,覺得不能落下大千世界的那些助力。“有福同享,他們這一次鼎力相助,最後對決的關頭,也不忘記他們啊!”


    話說得極其的冠冕堂皇,實際上,就隻有一個意思。


    炮灰總要有人來當。


    多幾個墊腳石,多幾個肉盾,三十三天便會少死一些人。


    而那些大千世界的人,從來都是以為三十三天戰死而為榮,覺得這是世代功勳。這些虛名,玉天君不介意給,要多少給多少。


    玉麵領會得,立即著手將這件事安排了下去,自有人領了命令,前去傳遞訊息。


    兩個時辰之後,蠻族各大城市地上空都突然閃出不同顏色的光柱。


    這是代表天庭大軍已經到達指定地點的信號。


    此時,正是接近午時的時辰。


    風吹過大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蘇淺若突然一身是汗的從惡夢之中驚醒過來,花花連忙掏出汗絹子給她印了印額頭上的冷汗,汗濕的頭發一縷一縷的貼在頭皮上,令她有些難受。


    “我要去洗頭,我已經三四天沒有好好洗漱過了,也許就是身體上的這種不舒適影響到我的的思維。”


    花花知道九陣邊緣,有一片小湖泊,那裏三麵環山,佳木成蔭,是一個洗浴的好去處。


    蘇淺若這副披頭散發的模樣,實在是有些邋遢了。


    女孩子要洗漱,男的當然是不能跟的,可是現場就花花和蘇淺若兩個女子,這樣的保衛力量又過於薄弱,一旦發生什麽突發事件,救援不及也是個問題。


    眾人商議了片刻,決定先個折中的法子,派出十人護送花花和蘇淺若去到法陣邊緣的三界湖,十個男人離著湖邊幾裏守護,花花陪蘇淺若到湖邊。


    每過一會便用蠻語叫一次,答一次。


    雖然是個笨辦法,但好在簡單可行。


    眾人說走就走,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三界湖畔。花花領著蘇淺若去湖邊洗了頭,蘇淺若側躺在湖邊的一塊白色太湖石上,花花將她的濕頭發攤了開來,放在陽光下,一縷一縷的用手指梳著翻來覆去的曬。


    蘇淺若看著她一臉興味的模樣,心裏有些怪怪的。


    “花花,你在做什麽?你這表情…”有點像是在給狗梳毛找跳蚤的感覺。


    “……曬棉花,我阿娘教過我,棉花就要這樣一邊梳毛一邊曬,那樣每一絲棉花都能被曬得鬆鬆軟軟的,冬天做成棉被就又暖又鬆。”


    蘇淺若放下心來,不是給狗找跳蚤就好。


    “我娘喜歡紡織,但是脾氣很暴躁,經常會踩錯一步兩步,把布紡成奇怪的形狀,可我父親從來不嫌棄,說那是獨一無二的手法…就像是烙印一樣,他穿的每一件衣服上,都有我阿娘的印跡!”


    “你說什麽?印…記!”蘇淺若突然大叫著坐了起來,一臉狂喜地道:“快,快迴第一陣,我知道那陣心是什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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