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燦的界王宮可不比蕭淩瑟的界王宮,路燦的下屬也不比蕭淩瑟的下屬忠心。


    幾乎就是在聽蕭淩瑟說了一切之後,他們甚至連懷疑都沒懷疑一下,就直接將路燦拋棄了。


    說起來,域官還算是對路燦最忠誠的擁護者了。


    可越是換陣營換得快的人,蕭淩瑟越是看不上。


    用他的話來說,便是沒種沒膽沒骨,這種人跟著他,實在太丟人。


    他一馬當先,直接平推,一路走一路平一路鏟,直接推到了界王宮主殿。


    路燦親眼見著自己的宮殿被打成一堆齏粉,平時溜須拍馬迎奉著他的那些手下就算是換了陣營也被蕭淩瑟唾棄,然後直接廢了自生自滅。


    而路燦的嫡係人馬,則是直接殺,一個不留。


    守衛蕭淩瑟界王宮的雲滇是什麽死法,這些人便要什麽樣的死法。這便是他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至於那派出十玄仙的聞人界,雖然發了一榜檄文,聲稱此事是那十個窮兇極惡的人罪孽滔天,並冠冕堂皇地出示了將他們驅出聞人界的官方證明。


    蕭淩瑟不置可否,他是喜歡正麵對抗,正大光明,可他不是不會玩陰的。


    隻是不屑。


    路燦參觀完全程之後,蕭淩瑟才將他綁吊在未央之城的龍旗上,刷上了蜂蜜,讓他****夜夜立在旗杆上打熬,直至熬幹最後一滴油脂。


    至於蜂蜜,隻是為了防止他很快曬幹,保存水份和吸引一些嗜甜的蟲子們來享受美食罷了。


    長生門的太初仙君押陣,蕭淩瑟就是將這一界全給砸了,也不會有人置啄。


    路燦自己將罪行行一一吐露,被靈元石製作成的法器存下來,傳往各界的域,眾人皆嘩然變色,紛紛拋出了自己的立場,撇清關係。


    向來覺得自己左右逢源人緣倍兒好的路燦,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肯為他說一句人情話。


    就在路燦被吊到城門龍旗旗杆之上快油盡燈枯的時候,他曾期待過的又絕望過的來救他的人終於出現了。


    來人一襲白衫,桃花眼盈盈生輝,直接一指削掉龍旗,接住他便飛退。


    蕭淩瑟感應到人被劫走之後,孤身追了出來,與來人狠狠對擊了一記,卻被震得倒退了幾步,氣血翻湧,險些壓製不住。


    “玄仙?”蕭淩瑟一驚,腳下便頓了一下,“路燦必須死,你要救他,便是與我蕭淩瑟為敵!”


    宇文諏將路燦扔向一邊,唰劈自袖間抽出兩把短劍,橫在身前,沉聲道:“我宇文諏從不怕人威脅,也不懼與任何人為敵!而與我為敵的人,大多數都正躺在墳頭裏數墳上長的草玩兒著呢!


    蕭淩瑟,我敬你是個人物,所以才等著他被你折騰得隻剩下半口氣兒才出手救人,可你是金仙,我是玄仙,一階之差,你覺得是該你怕我,還是該我懼你?”


    蕭淩瑟取出飛天戰戟,爆喝一聲,搶先攻向宇文諏,飛天戰戟如電光一閃般,以流星墜地般的速度直抵宇文諏的心髒,宇文諏馬上急速側身一偏,短劍一格一挑,飛天戰戟偏離了心髒但還是擊中了他的左肩。


    一蓬血箭爆了出來,染紅了宇文諏的衣衫。


    與此同時,另一柄短劍也在一瞬間發出暴雷般的巨響和閃電般的白色光芒,光芒四射中,蕭淩瑟的身軀被直接炸得倒飛了數尺,寒光鎧甲驟然粉碎,碎片如同流星雨般飛散,臉膛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深及內腑的大洞。


    蕭淩瑟用飛天戰戟著地,強行壓製下經脈中翻滾的靈氣暴動,再次如同一道閃電般衝向宇文諏,竟是不死不休,一往無前的架勢!


    宇文諏眉頭輕輕擰了一下,好看的眉目都打了個折,他的本意可不是要與蕭淩瑟鬥個你死我活啊。


    又沒人給酬勞,這種虧本還出血的買賣不劃算啊!


    所以,他直接撈起了旁邊以為鹹魚翻了身的路燦,點著虛空直接淩空便隱匿了身形,也不知道朝哪個方向遁走了。


    蕭淩瑟罵了一句膽小鬼,一麵點了自己心窩子附近的穴止了血,這才提著飛天戰戟踢踢踏踏地走迴未央之城。


    走到城門樓子附近的時候,蕭淩瑟又伸出手摳了一下傷口,擠出一些血來灑向自己周身各處,直到弄得自己好像經曆過慘絕人寰的大戰,渾身浴血還慘勝而歸的模樣後,這才朝著眾人下榻的院子走去。


    尚在幾裏之外,蘇淺若便聞到了血腥氣,立即通知了其他還在閑話家常的人。


    太初仙君飛得最快,立即趕了過去,將蕭淩瑟扶了迴來。


    眾人見他這麽一副慘相,都大吃一驚,無數道視線驚疑不定地盯著他上下左右的細看。


    被一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的愣頭小子給削成了這樣,蕭淩瑟心裏十分不是滋味,麵對著眾人關心的詢問,他隻得含糊其詞地說中了埋伏,對方擅於刺殺,又將宇文諏的長相描述了一下。


    太初仙君撫著白花花的胡須點頭道:“這就對了,如果所料不差,這人正是宇文諏。


    宇文世家最天才的一個殺手,殺神柱上位居第三,他們宇文世家有秘法,進階比普通人快得多,再加這之宇文諏本就天賦異稟,聽說年方十八便修成了玄仙位!


    小吝嗇你也不要泄氣自傷,你赤手空拳打出來的天下,也沒有世家在背後支撐,每一步都是靠自己走出來的根基,二十六歲踏足金仙位已經是世所罕見!


    金仙與玄仙相差一個大階境界,要是他驟然設伏,我都可能中他陰招,落個傷迴來。”


    聽到太初的安慰,蕭淩瑟有一瞬間的僵硬,臉上的表情也僵了一下,他隨即便將這情緒拋諸腦後,苦笑道:“我這寒光鎧甲都給他打爆了,誰知道殺手的短劍不是他娘的用來刺人的,居然還能爆人!”


    太初手頭好東西很多,這是明見喝醉了說出來的。


    蕭淩瑟一直記在心頭。


    太初心軟,是他自己看出來的。


    太初護短,這是眾所周知的。


    沒事蹭蹭太初,隻要有正當的理由,太初都不吝嗇,手指縫頭漏出來的都夠蕭淩瑟嚼用好一陣兒。


    太初沉吟了片刻,抖了抖須臾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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