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之…力麽?


    “你們都說我的血有異,說我覺醒,可我除了聽得遠了些,看得清楚了一點,也與普通人並無不同。”


    相繇一直在隱晦的吸動著鼻子,動作越來越頻繁,軫陣之中的壓力越來越大,它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可能連你祖父和父親都不太清楚,你們的血脈有什麽奇怪,我也隻是感覺到你的血比普通的人香甜,好像對我恢複實力極為有用。你想一想,一個能撼動雷鋒塔的人,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你們血脈相傳,也許你的覺醒並不完整,但是到底有何用,你給我,我才知道。”


    “不行。”蘇太傅斷然拒絕。


    鄧搈和楚淩永遠是站在蘇太傅這一邊。


    魏景珩也搖了搖頭,陌離是魏景珩的應聲蟲,也不同意。


    己一直用爪子用力揪著蘇淺若的衣領扯動,表示抗議。


    相繇瞳光一閃,手輕輕地點了幾下,輕輕地道:“聒噪。”


    蘇淺若身邊的人全都軟軟地倒了下去,蘇淺若倏地急白了臉,厲喝道:“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不用緊張,隻是讓他們安靜一會兒。你的血脈你作主,你自己決定要不要助我出鼎。我是這陣中最強大的一個,出鼎的希望得著落在我身上,我之前被你們打傷,此刻又被鼎中的不滅元氣鎖住了一半妖力,你的血脈能破開這封鎖,還能助我短時間內恢複到巔峰的實力!”


    “你就不想出去找那負心之人問個清楚?還是你能欺騙自己,寧願活在一個謊言裏?或者,你蘇家之人本就是柔弱可欺,跟那玄武一樣愛縮在龜殼裏自我安慰?還是…你愛一個人,盲目到寧願被他處心積慮的利用,也要成全他與別人雙宿雙棲,恩愛纏綿?”


    相繇每說一句,蘇淺若的臉色便更白一分,眼神也漸漸迷茫起來。


    “吻過你的唇,如今吻著別人。碰過你的手,如今在撫慰別人。你看…就在你們纏綿過的石床上…”


    蘇淺若控製著自己不要抬頭,不要去看,不要相信…


    可那景象就是要跳到了腦海之中似的,真實地好像她就真的站在現場,親眼目睹一般。


    繁花似錦,豔陽高照。


    昆吾的石屋之前,花樹之下。


    商墨允穿著她給他縫製的玄色繡滿山水紋的直裰春衫,修眉斜飛入鬢,玄色如墨的長眼波光流轉,怡然帶笑,滿臉溫柔繾綣,修長的手指正優雅無比地撥弄著朱衣女子的額發,道:“來,清風玉露一相逢,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時間又到了!”


    “是。”女子的聲音嬌嬌柔柔的。


    正午的陽光透過一株枝繁葉茂,披了一樹瞬間綻放的花朵的西府海棠花樹投射到薄施粉黛的女子臉上,雲鬢高聳,發間搖曳著的釵珠投影在她眉眼之間,嬌豔明媚。


    她穿著緋紅色的輕衫,對著蘇淺若盈盈一笑,俏麗得像枝頭新綻的海棠花。


    他牽著她進得石屋之中,朱色的衣裙一件一件的拋落下來,她繡了十天才掛上的雪芙蓉帳子,劇烈的搖晃起來,無休無止,交雜著女子低低的喘息和他熟悉的低吼聲。


    從豔陽高照到月色皎皎,再至天光微明,那帳子不停地搖著晃著…蘇淺若不停地捶打著那扇門,那門紋絲不動。


    她用手指死死的扒著門縫,一點一點地摳斷雕花,十指染血,


    “墨允,開門,開門…”


    她叫破了喉嚨,哭腫了眼…


    房中的兩人忘乎所以,絲毫未受影響。


    “想進去麽?我幫你…你把你的手伸出來!”


    蘇淺若木然地伸出手,肩膀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她伸出十指,瘋狂地在對方身上抓著,手指尖的血在那人身上留下了一點一點的紅色印跡,遠遠看去,觸目驚心。


    相繇伸出長長的舌頭噝噝地叫著,興奮地扭動著身子,不住地往蘇淺若身上湊。


    己看了看倒成一片的眾人,再看了看一臉呆滯著伸出手任相繇吮血的蘇淺若,急得一次又一次的用身體撞向相繇。


    咚…


    咚…


    咚…


    他目眥俱裂,每撞一次便被相繇揮飛一次。但他不肯停下來,明知道這是無用功,他也持續不斷地往前撞著。


    淺若,醒一醒…


    己的眼中流出了赤金色的水液。


    鼎外,未明太掖劍突然離地而起,瘋狂的斬向鼎蓋。


    劍氣縱橫,破空裂地,卻無法斬動鼎蓋絲毫。隻在上麵留下了淺淺的交錯的,密密麻麻的一片白色的劍痕。


    謝靈商臉色驟然一變,大喝一聲:“不好,鼎內元氣急劇朝軫陣之中吸聚,星空大陣中的元氣一旦失衡,其他大陣中封鎖著的惡妖便會衝出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相繇根本沒有這麽大能耐!”


    小山似的男子無盯著鼎,眼睛一眨也不眨,他的臉上突然浮現出狂熱之情,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血脈之力!是血脈之力!


    隻有蘇淺若的血脈之力能吸附元氣,她在混亂之下都能破了血啟大陣,如今在鼎中困極思動,也極有可能會破了鼎中的星空封鎖大陣。


    謝靈商看到他這副激動狂熱的模樣,目中閃過一抹疑惑,瞬間便把紅憐寶鏡又祭了出來。


    麒麟打著嗬欠從鏡上跳了出來,橫眉怒眼地對著謝靈商破口大罵,“你個不曉事的龜孫,又來打擾麒哥睡覺!老子一腳下去把屁都給你踩出來!”


    謝靈商眉頭跳了跳,低下頭無奈地道:“麒哥老祖宗,萬物有汐鼎中的元氣有異,二十四星宿大陣之中的軫陣中鎖困著的相繇不知道用了何邪法正在大量吸取鼎中的不滅元氣…如果突破極限,陣中平衡被破壞,後果不堪設想!所以,請您老人家來照一照!”


    麒麟一邊罵著龜孫,把你踩出屁來,一邊朝紅憐寶鏡吹氣,寶鏡照向萬物有汐鼎中,將鼎中世界一一顯現出來。


    相繇趴在蘇淺若身上瘋狂地吸著血,蘇淺若無意識地掙紮著,十指在它身上抓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軫陣上空元氣凝聚成實質,化作一朵又一朵的綠色元氣星雲互相撞擊著,大陣二十四個陣眼之中全都發出劈裏啪啦的電光。


    見此情景,謝靈商臉色大變,不斷地掐訣打向小鼎。


    麒麟也停止了罵人,神色凝重地道:“商兒,鼎由此界清氣供養,若鼎中世界崩碎,這個凡人界也會隨之崩碎!若鼎碎,不隻鼎中妖物會顯世,此界之中所有的清氣和濁氣都會暴動,甚至可能互相吞噬…長安城的執念之城上的封印會首先崩塌,然後這一城數百萬的孤魂野鬼,魑魅魍魎,都會衝入現實世界…


    “這其中不乏破壞力和戰力都極強的兇惡之魂,屆時億萬生靈塗炭,混沌重臨,此界將覆滅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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