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被花靳扯得踉蹌跌倒幾次,花靳雖不知夜十的身份,可她知道夜十是秦思雨的人,上次夜十坑了李欣兒的錢不敢獨吞,跑過來跟秦思雨平分,她還有份站在旁邊幫忙做評判呢。


    “花靳姑娘,我們為什麽要走那麽快啊?”夜十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再一次撲倒在地。


    花靳一臉不耐煩,她現在很急,心情很煩躁,唯恐慢一點小姐就要被人換血,見夜十走得慢吞吞也算,可他還走幾步跌幾下,要什麽時候才能到落霞樓,隻怕到時候去到,小姐已經變成人幹。


    “又說是煉丹師,怎麽昭王都不聽你說的。小姐都快被換血,到時候成人幹了,你還慢。”花靳怒氣衝衝地叱喝道。


    夜十更是呆住了,不是吧,那個人精還會被人坑上,竟然要換血那麽嚴重?這對夜十來說可是晴天霹靂,若是秦思雨有什麽事,那攝政王把他生吞也是便宜他了。


    “還不快點。”


    花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提著飛上屋簷,轉眼間就到了落霞樓,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輕功,一時之間傻眼了。


    夜十怎麽也是攝政王身邊的得力侍衛,武功當然高強,輕輕的幾步,就快到了,他發現花靳不在身邊,向後看,卻見她還呆在原地,催促道:“還不快,不然王妃就是人幹了。”


    這話的作用很大,花靳猛然清醒,以最快的速度跑過去。


    就在落霞樓,碰到守在一旁的昭王,花靳示意性地瞥了昭王一眼,然後跟昭王行禮,便快速走了進去。


    昭王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忘了花靳是不能到外麵跑,以防把天花傳染到外麵。


    “王爺。”夜十嚴肅地說道。


    “王爺不是承諾過,會讓小人來醫治王妃嗎?小人為商國創造名譽嗎?這定金都給了,怎麽出爾反爾?”夜十嚴厲地指責昭王,他發現這個男人真特麽的不靠譜,當一個統治者,為了一個女人潛進大周國,不靠譜,作為一個丈夫,為了別的女人要對付自己嫡妻原配,不靠譜,如今作為一個男人也那麽的不靠譜。


    昭王本沒想那麽多,他差點把這位神醫給忘了,主要是趙大人來了,給他震撼比較大。


    夜十跟本不給昭王說話的機會,他快速道:“換血有危險,我的辦法可是萬無一失,王爺何不讓我先進行醫治?不行才進行換血呢?”


    昭王剛想張嘴說話,夜十不給他機會,這次沒那麽強硬,而是哄道:“王爺要細想,若是我成功總比大周國的人成功來得好吧,王爺與王妃情深似海,你也不像讓王妃陷入危險的吧。”


    其實當見到夜十的時候,昭王已經想好了,可夜十還越說越多,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停,你可以進去了,就說是我說的。王妃就,拜托你了。”


    也許這話說得有些遲,不過昭王想秦思雨活的心是真的。


    夜十快速走了進去,見到那些大周國的醫師們已經在等昭王派人請人來奉獻血液。


    “喲,今天來了那麽多庸醫,想著人多好辦事?”夜十無比囂張的話語刺激到那群高高在上,被擁戴慣了的醫師們。


    “你什麽意思?”


    趙大人是有資曆的老醫師,他當然不會為了別人一句可有可無的話刺激到,他身邊帶著的醫師們血氣方剛。又自視甚高,怎麽會允許別人對他們進行侮辱。


    “一個小病都無法醫治,不是庸醫是什麽?換血,你以為這麽容易,人的血型有好多種,隻有同類型的才不會受到排斥,你們懂得分辨血液類型嗎?簡直就是草菅人命。”夜十說得口沫懸河,他怒視著他們,好像把他們當成胡亂殺人的劊子手。


    夜十來的路上一直背著花靳讓他背的這些話,背得比較生澀,什麽血液,血型,都不知道是什麽。


    不懂的何嚐是夜十,就連在場那些在醫術界叱吒風雲的那些醫師們也完全聽不懂。


    換血這是一個全新的概念,他們全部都是一知半解,確實某些時候能成功,某些時候又失敗,他們一直在找原因,沒想到竟然在商國,被一個無比猥瑣的不知名人物用罵的方式給說出來了。


    “你,你別以為胡說就代表是對的,你算什麽?說的東西稀奇古怪,肯定是糊弄人的。”


    當新的事物誕生,而又不是出自他們這群人,再說也不是一個神醫之類的人說出來,確實不能讓人信服。


    世間的人都是如此的愚昧,鼠目寸光。


    夜十也不打算跟這些人說什麽,免得越說越錯,畢竟剛才花靳也隻教了他這麽幾句。


    也不知秦思雨從哪學來那麽多稀奇古怪的事,從他調查來看,她這十年來,足不出戶,是一個典型的深閨婦人。盡管後來攝政王讓他不用查了,就算查也查不出來,也許以攝政王的英明,已經想到問題出自哪裏了吧。


    “沒點膽量,你還是洗洗睡睡吧,別擋住老子給王妃治病。”夜十一把推開擋在他麵前的年輕醫師,直接走向秦思雨的床邊,叮嚀一句:“王妃還好吧?”


    “再不來,你就不好了。”


    同樣是低聲的問候,前者帶著先戲謔,後者帶著濃濃的威脅。


    夜十眼睛睜得鬥大,無比可憐地說道:“王妃這可冤枉在下了,在下可是用飛的了。”


    再也不敢開昭王妃玩笑了,這貨,太兇猛了。


    為表示自己醫術高超,不怕被人偷看,高傲地說道:“你們若是想偷學,以後迴去大周好把這方法帶迴去,當成自己的法子醫治百姓,這我不介意,隻是我不喜歡這個人,我不想被你看,你能給我出去呆一下嗎?不久,真的隻是一小下。”


    話說得太滿了吧,那麽多醫師都醫治不了,他一小下就能醫治好?給誰都不會相信辣。


    眾位醫師都有作為醫者的尊嚴,夜十這麽說,他們也不能不顧自己麵子,繼續呆下去,反正他們也不相信就憑他,能把昭王妃醫治好。


    於是眾人都準備出門,等著看他笑話,也隻有一個人一臉打趣地坐著,盯著他們看。


    夜十這時才發現還有一個人沒有出去,側頭看過去,猛然一驚,作為陳程曦的探子,夜十知道得比誰都多,眼前這個人哪是什麽醫師,他明明就是大周國四皇子,這位四皇子看著循規蹈矩,他的狼子野心藏得比誰都要深。


    沒想到這人竟然也來了大周。


    周君曜戲謔地盯著眼前這位長得猥瑣,可四肢強壯,怎麽看都不像醫師的男人在見到自己的那一刻,眼睛閃過一絲訝異。


    這人認識他,這點周君曜已經確定下來。


    那她認識他嗎?看她迷糊的樣子,卻又不像。


    “你們的人都出去了,你怎麽還不出去。”


    夜十收迴那瞬訝異,心中不禁暗罵,攝政王教導過那麽多次,不要在敵人麵前流露出表情,可他還是沒能做到,也不知周君曜剛才看到沒有。夜十不知這人來昭王府的目的是什麽,總之讓他快點離開準沒錯。


    “怎麽,你醫治不能看嗎?剛才不是說不介意的嗎?難道現在看到是我,就開始介意了?還是怕我發現什麽。”他越說越尖銳,問得夜十無話可說,難道他說我不喜歡你這個人,給我出去,這樣子麽?


    “那你呆在這邊,別過來,妨礙到我醫治,到時候出什麽事,你都要負責任。”夜十威脅著。


    夜十從懷裏掏出十月明珠,放在秦思雨手心裏,她緊緊地把它收好。


    夜十裝模作樣地聽診,還拿出幾塊花靳給的藥膏貼在相關的穴位上,穴位他清楚的,學點穴的時候把人體所有穴位都背得滾瓜爛熟。


    再依舊開了個藥方讓花靳去熬藥,在花靳拿藥方的時候,再給她一個包裝好的藥包,讓同時放進去熬。


    這是醫師們保護自己藥方的一個法子,在商國並不出奇。


    呆在外麵的醫師們看著花靳拿著一個藥包還有方子出去,不久後抱著一晚藥湯進去。


    “趙大人,那人這麽醫治,會不會出事的?”


    一個好心的醫師問道,他就怕害死一條人命。昭王妃現在的身子很弱,不適宜喝太多的藥湯。


    “也不知昭王去哪找這麽個庸醫迴來,到時候把王妃醫得半死,再求我們,那時候可怕換血都沒用呢。”


    “不就是嘛,看那人說得,好像天花是一種小得不能再小的病,怕且一個傷寒,這種庸醫都醫治不好呢。”


    在商國,傷寒可不是每個醫師都會醫治,會醫治傷寒的醫師,都算比較出名的了。


    趙大人很沉穩,盡管他心中也有同樣的疑慮,為了使眾位醫師安定下來,也沒有多說什麽,其實他一直覺得昭王妃的脈象有點奇怪。


    “好了,我們就看著吧,若是真的醫治好,那對方的醫術就在我們上麵,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給目前的榮耀遮住你們的眼睛,人是要不停地進步,而不是滿足於前。”


    不得不說,趙大人很有覺悟,正因如此,他在醫術界的地位才那麽高。


    約摸兩柱香時間,他們已經被錦兒召喚進去了,果然如那個人說的,時間不長,很短。


    入門後,隻見秦思雨抱著木盤嘔吐不止,那長滿紅疹的小臉紅得泛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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