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侯冉昔推著柴美涔上了牆頭,看著柴美涔跳進去了才算放心。


    「那我先迴去了。」侯冉昔在牆外側喊道。


    「侯叔叔再見。」柴美涔在牆裏麵迴答。


    這個時候周睿又爬上牆頭了,扒著牆問:「我現在就改口,你給我多少錢?」


    結果剛問完,就被柴美涔態度強硬地拽下去了。


    侯冉昔忍不住笑,對著牆壁都笑得特別幸福。


    他很喜歡柴美涔。


    超級超級喜歡。


    連同她的孩子也喜歡。


    他覺得,這是他最幸福的時刻了。


    *


    侯冉昔沒有迴家,而是在車上給衣千歌打了一個電話。


    「在哪住院呢?」侯冉昔問的時候繫上了安全帶。


    「怎麽,要來看我?」


    「對,需要我買個果籃嗎?」


    「別噁心我。」


    「那我給你買束花?」侯冉昔又問。


    「我怕你買束白菊。」


    「那給我發個位置。」


    「……」


    「我掛了。」


    侯冉昔坐在車上等了一會,他看到衣千歌給他發了位置過來。


    他開車到了醫院,到病房就發現沒有想像中的陣仗,雖然是單人間,但是不是什麽vip病房,門口也沒有保鏢。


    侯冉昔敲了敲門走進去,就看到衣千歌一個人坐在病床上看筆記本電腦。


    衣千歌穿著淺色條紋病號服,臉上還有著一些青腫的傷痕。他的頭髮沒有紮起來,而是披散在肩頭。


    他看著衣千歌,總覺得衣千歌就像古裝劇裏散著頭髮,美男子之類的角色。


    那張臉,就算臉上有傷口居然也不難看,反而有種另類的美感。


    其實從侯冉昔第一次見到衣千歌起,他心裏就有一種聲音在說:輸了。


    從出身,到長相,他都有些自愧不如。


    唯一拿得出手的恐怕隻有一腔真情。


    侯冉昔顏值很高,放在人堆裏都會特別紮眼,公司不少人暗戀他,從小到大,他也不缺少追求者。


    隻是對手太強。


    衣千歌究竟是怎麽長大的呢?怎麽就長成這樣了呢?


    也難怪柴美涔當初會喜歡他。


    衣千歌看著侯冉昔,表情有些冷淡,卻沒有要發作的跡象。


    他靜靜地看著侯冉昔,問:「來找我有什麽事?看我的笑話嗎?」


    侯冉昔勾起嘴角笑了笑,問他:「你這些都是皮外傷吧,包紮傷口後就可以出院了,你一直住院做什麽?等柴美涔來看你?」


    衣千歌沒迴答,隻是眯縫起眼睛,表情越來越難看。


    侯冉昔坐在病房裏的椅子上,身體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坐得頗沒正形。


    平時裝斯文久了,也挺累的。


    他扯了扯領帶,對衣千歌說道:「謝謝你跟她說我在報復你們家的事情,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了,就在今天。」


    衣千歌從身邊拿來了一個杯子就朝侯冉昔砸了過去。


    侯冉昔一把握住了,就放在了身邊的桌子上,笑著看著衣千歌惱羞成怒。


    「雖然遲了幾年,我還是決定告訴你她當年究竟經歷了什麽,讓你知道,她為什麽不來見你。」侯冉昔覺得,他應該跟衣千歌說清楚。


    告訴衣千歌,他當年的迴避究竟是多大的錯誤!


    侯冉昔在說的時候,語氣不急不緩,他努力在說的時候還能平靜下來。


    然而想到柴美涔當年的經歷,他還是會忍不住心疼。


    想到那些人讓柴美涔這麽痛苦過,他就會恨不得將那些人碎屍萬段。


    他恨不得捧在手心裏護著的人,居然被他們這麽欺負,當時他卻全然不知情。再找到柴美涔的時候,她已經遍體鱗傷,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衣千歌知道自己母親做過的事情,卻從未想過柴美涔的父母居然過這麽混帳。


    還有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一個人遠走他鄉,生下一個孩子會是怎樣的艱難?


    衣千歌覺得頭有點疼,他不想去想。


    「你迴來的時候,她正在服用藥物,抑製抑鬱症的。」侯冉昔繼續說了下去,「她是在周睿斷奶後才開始吃藥的,情況已經非常糟糕了。這種藥物有激素,讓她的身體更加肥胖。


    你迴來的時候,是她剛剛有好轉的時候,好不容易能斷藥了,你卻迴來了。


    我問過心理醫生,還問了她的幹媽,都不想你們見麵。


    當時你如果執意找她,我是沒有辦法的,還好你放棄了。」


    衣千歌跟著苦笑,點了點頭:「是啊……幸好我放棄了。」


    內心卻悽苦無比。


    侯冉昔:「你恨我正常,她生我的氣,我也理解,我做的本來就不是什麽好的事情。


    當年你也嘲諷過我,說我的公司其實也是靠你們衣家的錢才成立的。我承認,所以我答應了你,我不會追她,我也維持到了你迴來之前。」


    其實當時衣千歌是冷笑著對侯冉昔說:「柴美涔如果真的喜歡你,她會來追你的,你可以試試看,她能不能來追你,她還不是嫁給了別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衣千歌依舊是驕傲的,充滿了自信。


    衣千歌從來沒瞧得起過侯冉昔,初期蔑視,不放在眼裏。


    後來在意了,也沒真的當成是對手。


    然而就是那個高中時,穿著磨得發白的帆布鞋的少年,最後搶走了他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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