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道紅光一瞬即逝!


    思吾心中有憤有怒,血液湧動!


    .......................


    思吾生命特征明顯越來越強,精神和氣色都很好。


    越是這樣,她發現江佑川離她越來越遠。


    思吾還是跟江佑川、焱離住在一起,他們沒有人叫她搬走,她也不搬走。


    她覺得沒有可能,住在一起那麽久,居然會沒有感情?


    思吾晚上在浴室的鏡子裏看著自己的身體,雖然沒有童顏*,但也還不錯啊。


    難道自己真是差到那種沒有人看的地步?


    思吾以為江佑川多少有些在意自己。


    所以她想要試探一下江佑川,接下來的每天早出晚歸,不再讓江佑川掌握到自己的時間。


    連續兩個月的淩晨一點迴家,不是宵夜,就是夜場酒吧。


    她不是去走過場,而是真的吃吃喝喝,江佑川太聰明,做樣子的事情,一下就看破了。


    思吾這天終於等到了江佑川的質問。


    深夜的客廳裏本來一團漆黑,思吾打開門,高跟鞋踩進來。


    地磚上踩出幾聲空曠又清脆的聲音。


    燈光在嘚一聲後大亮,江佑川翹著腿坐在沙發裏。


    思吾驚了一跳,故意沒看江佑川,往樓上快步走。


    “每天這麽晚,在哪兒鬼混!”


    江佑川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裏特別注意,他不用自己的神力去感受思吾。


    控製住自己要用神力幫助思吾的念頭。


    思吾隻要在他身邊,他都能控製。


    最近,他也忍著。


    但是整整一個月,思吾天天晚歸,他便越來越不安。


    思吾進來,江佑川嗅到了思吾身上的酒味,煙味,脂粉味。


    他幾乎能瞬間腦補出一副思吾在燈紅酒綠的男人中穿梭的畫麵。


    血液是躁動不安的。


    見思吾不迴答,他聲音拔高了很多,“去哪兒了!”


    思吾已經跑到了樓梯上,被江佑川吼得一震,她停下來步子。


    此時夜深,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加快。


    因為緊張而加快。


    “我工作做完的。”


    江佑川站起來,站在原地,嘴角挑起來。


    “思吾,你能耐了!拿這話來壓我。”


    男人輕飄飄的語氣,眼神裏卻帶著慍意。


    思吾看著江佑川,心想這男人還真是可惡。


    他天天的換女人,她不過是晚歸,至於要和他報備嗎?


    思吾沒有動,這次她站得高,不會比他矮一頭。


    “我隻是你的員工,我的本職工作完成得很好。


    如果你覺得我住在這裏就應該跟你報告行蹤的話,我搬出去住!”


    思吾的態度可謂強硬。


    “搬出去?”


    “對。您不覺得我礙事?”


    “你想搬出去,就早點搬出去!”


    思吾一口氣頂在喉嚨口,她隻是隨口一說,卻被他堵了退路。


    原來,她始終硬氣不過他的。


    思吾低下頭。


    “我慢慢找地方,我搬。”


    她抬起沉重的腳,往上走。


    找地方隻是托詞,現在這個遍地中介的時代,找房子不是什麽難的事情。


    如果是想搬的話。


    最怕的就是她這樣,嘴上說了搬,其實一萬個不想搬。


    最後隻能拖著,不搬。


    江佑川還沒有問出思吾去了哪兒,她就已經消失在樓梯處。


    這樣當然不夠。


    他衝上去打開思吾的房門,“晚上去哪兒了?”


    思吾正要解開襯衣扣子的手停下來。


    她看著江佑川,有那麽一瞬,她覺得他是在意她的吧?


    “泡帥哥去了。”


    思吾是笑著說的。


    江佑川看到了思吾眼中的光,幾分得意和狡黠。


    他此時才真正明白了焱離曾經說過的話。


    思吾不管和誰結婚生子,他都覺得不好。


    可總是要堅持的不是嗎?


    江佑川想放棄,不想再在人間待下去,迴到天上,幾十年的人間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就是舍不得。


    江佑川點點頭,他走出去。


    門沒有關上,思吾原本看著江佑川的背影,而後看著空空的走道,看了很久。


    他是有點在意她吧?


    而後的日子裏,江佑川的緋聞絕跡,說沒就沒了。


    思吾的心七上八下,並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她總是偷偷的想,江佑川是不是因為她才收了性子的?


    不提她搬家的事情,生活中還是照顧她。


    思吾的少女心,再次激蕩。


    轉眼又一年4月30日。


    這次是江佑川和焱離一起給思吾在家裏準備的生日餐。


    蛋糕,蠟燭,喜歡的人。


    思吾對這次的生日很滿意。


    酒過三巡,焱離不勝酒力,爬上樓睡覺。


    思吾喝了酒壯膽,看著江佑川,眨巴這眼睛。


    “佑川,你有喜歡的人了嗎?最近都沒有女朋友。”


    江佑川看著思吾,笑而不語。


    思吾借著酒勁,伸手勾著江佑川的脖子。


    水晶燈籠罩的光芒下,江佑川低頭看著思吾。


    他養的小魔女,都會勾引人了。


    眼睛眨得楚中生媚。


    “佑川,我好像該結婚了。”


    她沒有喝酒的時候都是叫他老大,總裁,氣瘋了就江佑川。


    佑川,這樣親昵的稱唿,她沒有資格叫吧?


    江佑川睨著思吾,扯著嘴角,他盡量不讓自己的笑容發幹。


    “嗯?”


    “我26了。我想26歲能不能談戀愛結婚呢?”


    “喜歡誰?我去給你說媒。”


    思吾望著江佑川,笑著笑著,心就碎了。


    酒醒了,不用裝醉。


    心碎了,不用縫補。


    思吾的手衝江佑川的脖子上放下來,她裝著頭暈的摁著額角,排解自己的尷尬。


    “好困,我上樓睡覺了。”


    夜是漫長的,思吾知道自己如果再不給自己一點痛快,會被這樣的感情折磨瘋掉的。


    思吾開始不停的約會了,如以前的江佑川。


    江佑川都沒有幹涉過。


    焱離也從不搭言,他知道江佑川下的決心,一定很大。


    思吾辭職了,說有更適合自己的地方要去。


    江佑川沒有挽留,隻是祝她事業有成,家庭美滿。


    思吾笑著一一收下。


    思吾離開後,一年沒有和江佑川通過電話。


    江佑川也沒有試圖去撥通那個電話詢問。


    每天在靈泉便打坐,修煉,看不出來他的身邊出現過一個讓他差點魔化的女人。


    焱離也等著,等著時機成熟,等著江佑川徹底放下就離開人間。


    思吾離開一年,在4月30日這天打來電話。


    “佑川,我要結婚了。”


    此時,月盤高掛。


    今天是個晴天,夜空也幹淨清透。


    江佑川和焱離都在園子的草坪裏看天上的星星,偶爾說幾句話。


    思吾電話號碼跳動在屏幕上的時候,江佑川看了半天。


    焱離心裏一個咯噔,生怕出現一點點變故。


    江佑川接起電話來,語氣已經平靜。


    “喂。”


    “佑川,好久沒有和你聯係了。”


    她的語氣溫和平順,想個有故事的女人已經經曆了歲月的洗禮,完全成熟了。


    隻有成熟的女人說話的時候,語氣語態才會讓人感受到淡然和從容。


    江佑川仰頭,閉了閉眼睛。


    “是的,最近……好嗎?”


    焱離一瞬不瞬的盯著江佑川,抬手朝著天空一抹,屏蔽了月亮女神的信號。


    “很好。你呢?”


    “我也是。”


    “焱離呢?”


    “他也好。”


    焱離聽見思吾問自己,得意的笑了起來,“思吾,想我沒有。”


    “想了。”


    江佑川帶毒的眼刀殺了過來,焱離癟嘴聳聳肩,不敢再調戲思吾。


    接下來無話,思吾說的話再次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佑川,我要結婚了,你有空就來喝杯喜酒,如果忙……事業要緊。”


    她的聲音裏不能說有沒有喜悅,隻是一個傳達喜訊的口吻。


    江佑川甚至分不清楚思吾結婚是不是幸福。


    焱離擔心這一刻江佑川又反悔了,急得握緊了拳頭。


    思吾終於要結婚,江佑川握著電話的手是發抖的,他不知道心痛的時候為什麽一定要笑出來。


    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要笑出來。


    “恭喜,我送你一份禮物。”


    “不用破費的。”思吾笑著推辭。


    “應該的,早點休息。”


    “晚安。”


    電話匆匆掛斷,江佑川倒在躺椅上。


    四月底,不冷不熱的天氣,江佑川頭上有了冷汗。


    焱離再次目睹了江佑川的心髒裂開,那個稻草的心髒長成了金色的真正心髒,跳動的樣子異常鮮活。


    不斷有金色的血液從江佑川的心腔裏流出來。


    焱離伸手要揪出月亮的靈沙來。


    江佑川抬手製止,“焱離,你去睡,我沒事。”


    “你還說沒事!!!”


    “你知道,我死不了。”再痛苦也死不了……


    焱離急了聲!“我們雖然死不了,可是我們受傷也會痛的好嗎?”


    “沒有關係的,如果我連讓自己痛一下的權利都失去了,真想永世不得超生還痛快了!”


    江佑川倒在躺椅上,他讓自己金色的血液在夜裏從身體裏流出,在草地裏發出金色的光芒……


    焱離看了江佑川一眼,離開花園。


    江佑川躺著望向遙遠的星空,聽著自己的心跳,張翕著唇。


    不是在念經,而是在勸說自己。


    勸說自己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勸說時間總是會過去,自己的命比時間都長,等得起。


    他怕思吾不幸福。


    她也怕思吾太幸福會早就她丈夫和她來生的緣分,那到時候,自己又算什麽?


    江佑川的心髒跳動越來越有力,好像這顆心髒就是自己曾經的心髒。


    江佑川閉上眼睛,突然,腦海中出現一片火光滔天的幻境!


    他穿著被金色血液染了色的白袍子,長發無風飛舞,他看著坐在天帝席上的一個男人,目露駭人兇光,抬手指向座上的人!“天帝!本尊就要做天地間第一個魔!倒要看看你能耐我何!”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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