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至今,洪天貴唯一可以信任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楊玉嬌,另外一個就是紅英,這是對他的控神的信任。


    “通知楊妃,讓她這段時間負責照顧本王的飲食起居。”洪天貴吩咐。對於他另外三個妃子,洪天貴也見過,雖然長相不錯,但年齡比之楊玉嬌還要小,見到他一個個唯唯諾諾,洪天貴不喜歡,他穿越之後也從來沒有讓她們來伺候過。楊玉嬌在宮中的名字叫楊秀環,顯然在被選中之前有人幫助,讓他改頭換麵。對於她背後的人洪天貴也已經掌握,隻是暫時沒有力量處理而已。


    “紅英,你去安排幼天王宮的護衛,在天王來探視我的時候,你要為我營造一個和天王獨處的機會。”洪天貴沉聲說道。


    紅英點點頭,雖然她被控神,但卻不知道自己被控神,畢竟她被改動的隻是部分記憶,而且其中被控神的時候根本不會記住。這也是洪天貴能夠信任她的重要原因。


    幼天王宮展開了隱秘的調動,紅英作為天王府女官,麾下掌握著一支精銳的女兵小隊,人數有二十人,平常擔負著巡邏和護衛幼天王宮的責任。這也算是洪天貴目前能夠調動的精銳力量。


    第二天太陽很高了,洪天貴沒有起身,天王侍從官陳珂得到紅英的報告,幼天王洪天貴病了,太醫無力診治!


    陳珂不敢怠慢,迅速向天王稟報。


    “貴福病了?”洪秀全眉頭一皺,對於這個長子,他還是非常看中的,因為洪天貴是他選中的自己百年之後天國的繼承人。


    “太醫如何說?”天王府也有太醫,因為除了天王是神之外,其他人都是凡人,會得凡人的病,因此仿照明清製度,天國也有太醫。


    “太醫看不出什麽病,不敢隨意診治!”


    洪秀全臉色凝重起來,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生病很可能危及生命。洪秀全在房事上頗為勤勉,生了不少孩子,但夭折的卻有近半,可見當時的條件之下養個孩子多麽不容易。


    “本王去看看!”


    到底是父子親情,洪秀全還做不得鐵石心腸。


    天王擺駕幼天王宮,跟隨的女官十人,女兵三十人,排場十足。


    洪秀全看到臉色通紅,氣息萎靡的洪天貴,剛毅的臉上閃過一抹緊張之色。


    “貴福,你這是怎麽了?”洪秀全問道,聲音中有著一抹關心。


    躺在床上裝病的洪天貴心底閃過一抹愧疚之色。不管怎麽樣,洪秀全對自己這個兒子還算不錯,但現在自己卻要欺騙他並奪他的權。


    “天父,貴福很難受,求天父為兒祈福!”洪天貴虛弱的說道。


    洪秀全神色凝重,有心去召集太醫,但看洪天貴的樣子,顯然比起太醫更加相信自己這個“神”。


    “貴福,你是半神,體內有凡人的一小半兒,這次生病也是凡人的那一小半兒生病,所以需要凡人太醫來看病。放心,你是神子,區區凡間疾病不會傷害到你。”洪秀全說道。


    洪天貴臉上露出委屈的神色,一把抓著洪秀全的手,道:“天父,你不能陪孩兒一會兒嗎?”


    洪秀全看著虛弱的兒子,歎了口氣,揮揮手讓侍從退去。


    “貴福,和為父說說到底如何得病的?”洪秀全昨天還見過洪天貴,今天怎麽就莫名其妙的生病了。


    “天父,請看著我的眼睛。”洪天貴開口。


    洪秀全一愣,看向洪天貴的眼睛。


    嗡——!


    洪秀全覺得腦子一懵,整個人神色變得呆滯起來。


    洪天貴大喜,成了,沒想到一次就成功了。


    “父王,從今天起,你對朝堂之事失去所有興趣,你要閉關潛修神道,天國一切事物交給幼天王洪天貴署理。明日早朝宣布幼天王洪天貴監國,您將隱居後宮不問政事。”為了防止洪秀全不受影響,洪天貴一遍一遍重複著這個命令。這也讓他的控神時間不斷的延長,到最後洪天貴和洪秀全同時昏了過去。


    幼天王宮外麵,紅英正和陳珂攀談,而幼天王宮的二十個女兵已經無形中守住了入口,將天王的侍從官阻攔。


    陳珂眉頭一皺,她是上過戰場的,對於危機有著一種莫名的感應。再看到紅英及她麾下女兵的做派,陳珂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陛下已經進去好久了,我去看看!”陳珂開口。


    “陳大人且慢,天王和幼天王父子相談,陳大人還是不要打擾的好。”紅英攔住陳珂說道。


    陳珂眉頭皺的更深了,沉聲說道:“紅英,你要做什麽?”


    “不做什麽,陳大人,這個時候你真的不適合進去!”


    “讓開,我是你的上司!”陳珂有些怒了,紅英雖然是幹王的妃子,但進了天王府就是天王府的女官,其他身份都沒用。


    “陳大人,幼天王對天王有很深的濡慕之情,此時父子獨處,我等外人不應該去打擾。”紅英沉聲說道。


    陳珂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了,她上前一步,想要將紅英推開。


    紅英不退,兩個人僵持了一下。


    “你信不信我殺了你?”陳珂沉聲說道。


    紅英手握劍柄,噌的一聲將寶劍抽了出來。


    “陳大人不要逼我!”


    “你……”陳珂臉色陰沉,手緊緊的握在劍柄之上,但她不敢隨意的出劍。因為紅英出劍,二十名幼天王宮的女兵也紛紛拔劍,和天王的護衛對峙起來。


    “沒有天王和幼天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一步。”紅英殺氣騰騰的說道。


    雙方對峙,互不相讓,幼天王宮中卻是靜悄悄的。


    洪秀全睜開眼睛,腦子昏昏沉沉。他看著躺在床上的洪天貴,神色說不出的複雜。


    半響,他歎了口氣,轉身推開宮門走了出去。


    看到外麵劍拔弩張的局麵,洪秀全大怒。


    “放肆!”


    所有人大驚失色,一個個驚恐的跪下。


    “迴雙十宮!”洪秀全沒有多說,怒氣衝衝的離開。


    陳珂不敢多問,冷冷的看了紅英一樣,迅速帶著嬪妃和女兵跟著洪秀全離去。


    紅英神色陰晴不定,迅速進入寢宮,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洪天貴。


    “殿下,殿下,你怎麽了?快去宣太醫!”紅英慌了,她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用了,交給貧道吧!”一道魁梧的身影走進來,他正是被洪天貴收留的道士天劍。


    “你有辦法?”紅英有些疾病亂投醫。


    天劍道士點點頭,從懷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瓷瓶,從中倒出一枚龍眼大的碧青色丹丸,送入洪天貴的口中。


    原本臉色煞白的洪天貴,在服用丹藥後,臉色漸漸變的紅潤,唿吸也變得有力起來。


    一個時辰後,洪天貴蘇醒,將離開的天劍道士找來。


    “你給我吃了什麽?”洪天貴沉聲問道。對於這個來曆不明的道士,洪天貴保持了極大的戒心。


    “一枚還神丹,是師傅煉製的靈藥。殿下心神消耗過劇,如果不立刻調養,會有性命之憂。”天劍道士坦言道。


    洪天貴臉色並不好看,他冷冷的看著天劍道士,沉聲問道:“你知道控神?”


    天劍道士搖搖頭,道:“我師父應該知道,我師父學究天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個世界上沒有他不知道的。”天劍道士滿臉崇拜,倒是讓洪天貴對他的師傅更加好奇。


    “你去吧!”洪天貴並未繼續追問,恐怕也問不出真正有用的東西。


    “現在隻需要耐心的等待了。”洪天貴神色凝重,勝敗在此一舉。


    第二天,一向懶政的天王突然詔令召集群臣,讓遲暮的太平天國震動了一下。


    福王洪仁達、信王洪仁發接到天王的命令不敢怠慢,他們沒多想,認為這是新年之後第一次大規模的朝會,是天王想要露露麵顯示自己的存在而已。


    因此,所有五品之上的官員、王侯都被召集。幹王洪仁軒自然也在。在他的懷中揣著兩份軍令詔書,至於能否發出去,就看洪天貴的承諾是否有用了。


    朝會開始,除了洪天貴,其他人個個大禮參拜,看一些官員虔誠的態度,洪天貴對於宗教的統治力有了新的認知。


    “諸位,本王今日傳天帝法旨,從即日起,本王閉關潛心修煉,天國一切大小事務由幼天王署理,貴福,你是天國的儲君,有代替本王監國之重則,你要用心從政,帶領天國傳播天帝和天兄的光輝。”


    洪秀全第一條詔令就讓朝堂一片嘩然。


    洪仁發和洪仁達先是驚訝,最終卻也平靜下來。天王不太理政事,但卻是一把懸在頭上的利劍,去閉關修煉也好,幼天王一個毛孩子,更加容易糊弄。更何況之前送的禮物培養的感情還在,拿捏起來更加容易。


    群臣中的幹王臉上滿是駭然,看向洪天貴的目光滿是不可置信。


    成功了!他竟然成功了!


    作為洪秀全的族弟,他太清楚洪秀全的性格,這樣一個剛愎自用的人竟然甘心放權?難道這是洪秀全故意如此?目的是考驗幼天王?


    “貴福謹遵天帝法旨,為天國大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洪天貴大聲說道。


    洪秀全點點頭,眼底閃過一抹莫名的神色。


    他隨即起來,帶著麾下女官迴了後院,將文武百官和偌大的朝堂如此簡單的丟給洪天貴。


    洪天貴轉過身,看向文武大臣。


    “拜見幼天王殿下,幼天王千歲千歲千千歲!”洪仁達反應極快,五六十歲的人了,動作比之年輕小夥子還要麻利。


    洪仁發也不慢,兩個當朝最大的權貴都跪下了,其他文武百官自然不敢怠慢。


    洪天貴點點頭,命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洪秀全椅子的下方。他畢竟是幼天王,還沒資格坐上那把椅子。


    “諸位可有湊報?”


    “迴稟幼天王,天國國泰民安,並無俗事煩擾!”洪仁達大聲說道。因此大批官員的附和。


    洪天貴不動聲色,將那些附和的官員全部記住,心中不由的冷笑。


    他的目光看向洪仁軒,輕輕的點頭意識。


    洪仁軒會意,上前一步大聲說道:“臣洪仁軒有事奏報。”


    朝堂皆驚,一個個愕然的看向洪仁軒,尤其是福王洪仁達臉色瞬間變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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