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懂了陸雪漫的意思,權慕天很清楚她不喜歡自己幫兒子打圓場,故意讓他們父子相愛相殺。


    平時二的,怎麽在這種事情上如此英明神武,這很不科學啊!


    “漫漫,小軒畢竟是好意。而且,即使他不出手,我也不會輕饒了權家那些人。現在多好,兒有兒子和女兒代勞,我偷著樂還來不及呢!你就不要計較了,好不好?”


    “什麽!?”


    靜靜的,陸雪漫紮巴紮巴眼睛,靈巧的小手悄悄摸到男人伸手,狠掐了一把。眼見他嘴角抽搐,她還嫌不過癮,麵無表情的轉了一圈兒,才心滿意足的鬆了手。


    “他趕走權家的人,這件事做得好。但他背著我偷藏辣椒油,被捉現行卻死扛著不肯認罪,這就是他的不對了。他做得對,我自然有賞,可撒謊是大忌,受罰是應該的。如果等我把東西找出來,就不是罰站那麽簡單了!”


    忽閃著無辜的大眼睛,顧雅熙左右森森覺得媽媽生氣了。


    本來,她應該幫弟弟保密。但是,媽媽身體不舒服,這時候生氣不利於恢複,還是委屈一下弟弟好了。


    “媽媽,弟弟把辣椒油交給我保管,現在西西把它交出去,你能不能網開一麵,不要懲罰弟弟了?”


    胖嘟嘟的小手捧著透明小巧的玻璃瓶,黑葡萄似的眼睛閃閃發光,可愛的表情萌的不行。


    盡管女兒坦白交代,可陸雪漫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兩個孩子,冷著臉反問,“他讓你幫他保管,你就幫忙?難道沒聽說過包庇與罪魁禍首同罪嗎?”


    “啊!?”


    小丫頭立刻後悔了,哀怨的媽一眼,懊惱的垂下了腦袋,低聲嘟囔,“早知道我就不交出去了。”


    “不止這輩子,上輩子你也是笨死的!”歎了口氣,顧明軒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妹妹了。


    “弟弟,對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絕不會有下一次了。”


    扯扯弟弟的衣角,她可憐巴巴的望去,而她的懺悔隻換來一個白眼,“你還想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再給你這樣的機會了,你個小叛徒!”


    “我不是故意的。隻是不想讓媽媽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你也不希望媽媽一直住在醫院裏吧?”


    妹妹的做法雖然蠢,可也算情有可原。


    正所謂好男不跟女鬥,姑且原諒她這一次吧!


    做好了心理建設,顧明軒十分大度的說道,“你說的也蠻有道理的,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是,你要記住,不可以有下一次!”


    “我保證!”篤定的點點頭,顧雅熙拍著胸脯打包票,“如果我再出賣你,就讓我再也吃不到冰淇淋犛牛肉幹糖果禦食坊的點心,還有媽媽做的……”


    萬分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忽然發覺除了吃的,妹妹對其他的事情統統不上心。


    我們是同父同母的孩子,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小丫頭喋喋不休的保證發誓,站在客廳裏的大周和林聰想笑卻不敢笑出聲,隻好捂著嘴遮去笑意。


    個孩子如此愉快的解決了內部矛盾,陸雪漫和權慕天儼然成了多餘的。


    撒謊也好,拐帶妹妹一起犯錯也好,都變得不重要。


    “你們已經認識到錯了。你不要揪住不放,就算他們將功補過吧。”把她的手握進掌心,權慕天輕聲提議,低眉打量她的神色,生怕她動怒崩裂了傷口。


    沒什麽比兩個孩子相親相愛來的重要,可撒謊關乎品質問題,這一點不能馬虎!


    “那也要他們先認錯才行!”


    她鼓著包子臉,呆萌的樣子與多年前一般無二,男人忍不住笑出了聲,“你怎麽比他們還像個孩子?”


    我在教育兩個孩子,你不幫忙也就算了,成心拆台是什麽情況?


    揪住的衣領,陸雪漫瞪大了眼睛,發出了嚴正警告,“我很不喜歡你和稀泥的態度!我從來不是一個計較細節的人,但麵對原則性問題,我決不允許你站到我的對立麵,否則後果自負。”


    “說來聽聽,得罪你有什麽後果?”


    “卷……”


    她本來想說卷鋪蓋卷走人,可他住進半山別墅的時候連根毛都沒帶,卷鋪蓋走人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四個字,淨身出戶!”


    微微蹙眉,權慕天有意的頓了一會兒,“你認真的?”


    “難不成你認為我是來搞笑的?”橫了他一眼,陸雪漫挑眉望向兩個孩子,厲聲說道,“牆角去麵壁思過15分鍾。”


    “是……”嘟著嘴爸一眼,兩個孩子不約而同的搖頭歎息,“爸爸果然不是媽媽的對手,這條大腿不靠譜,咱們還是乖乖聽媽媽的話吧。”


    被孩子們鄙視讓他的麵子碎了一地,迫切的想找迴一丟丟自尊。片刻過去,旖旎的色澤融入眼眸,背對著兩個孩子,鄭重其事的開了口,“我有個提議,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說來聽聽。”靠著鬆軟的枕頭,陸雪漫懶洋洋的揉了揉眉心。


    “等你的傷口痊愈,咱們就結婚吧?”


    這句話她聽過太多次,唯獨這一次她也有同樣的想法。即便如此,她還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我早就說過,除非你的官司結束,不然的話,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男人張了張嘴,似乎打算說些什麽,陸雪漫揮手靜聲的動作,示意他聽自己說完。


    “我不是嫌貧愛富的人。隻不過,夜培東死了,趙楚蕭也落網了,但顧晉陽的贓款還是沒有下落。不把這筆錢找到,我想你也不安心吧?還有……嶽慧的男朋友依舊安安穩穩的坐在主審法官的位置上,隻要有他在,你的案子就有變數。”


    她說的不無道理。


    她名下的遺產是顧盛昌用性命換來的,不能為了結婚證書連累盛昌集團。


    拍了拍她臉頰,權慕天也覺得自己太著急了,“那就再等等。”


    男人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她強忍住不笑,冷不冷不熱的戲謔道,“結不結婚隻是個形式,你何必那麽在意那張紙呢?”


    像我這麽靠譜有責任心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你求婚,你居然說出這種風涼話?


    陸雪漫,你的腦袋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你知不知道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同居都是耍流氓?”


    眼了當,某女故意得寸進尺,“你可以不跟我住在一起呀?我又沒求著你跟我談戀愛!”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挑起下頜,她一字一頓的糾正道,“錯!我沒有良心!”


    “早晚有一天,你會把我活活氣死。”憤懣的哼了一聲,權慕天知道她在開玩笑,並沒有把她的話當真。


    好不容易占了上風,他被氣的哭笑不得,陸雪漫索性火上澆油,“你不想被我氣死,我也不想做殺人犯。順眼,可以走呀!”


    給點兒陽光就燦爛,給點兒雨水就泛濫,她可真行!


    “這是你說的,我可走了。”臉色一沉,男人拿了外套就欲離去,陸雪漫卻絲毫不以為意,“走唄!”


    我嘴硬到什麽時候!


    冷了她一眼,權慕天抽身離去,沒有半點兒留戀。


    “當我是廈大的?哼!”


    她賭氣似的別過臉,卻對上了兩個孩子探尋的目光。毫無防備之下,被他們己孩子氣的一麵,不免有些心虛。


    “見過兩口子鬥嘴吵架嗎?我讓你們思過,就給我專心一點!”


    對了會兒手指,顧雅熙稚嫩的小臉滿滿的都是擔憂,“媽媽,你跟爸爸不是合法夫妻……而且爸爸被你氣走了,他不要我們了怎麽辦?”


    沒出息的丫頭!


    就這點兒安全感嗎?


    “涼拌呀!以前沒有他,日子還不是一樣過。再說,咱們是來這兒度假的,又不會長住,怕什麽?”


    重重的歎了口氣,顧明軒語重心長的擺事實講道理,“媽,你脾氣這麽大,還帶著三個拖油瓶……像你這種情況是很難找到對象的。就算找到了,說不定也是衝著你的錢來的。你已經失去司徒舅舅這個備胎了,我爸要是也是也跑了,你以後可怎麽辦呀?”


    個臭小子,居然教訓起我來了?


    “誰說我一定要嫁人?你們就那麽盼著我嫁出去嗎?”


    急忙晃動胖嘟嘟的小手,顧雅熙生怕媽媽誤會,“外婆說,兒女長大以後都會離開家。要是我們像小天哥哥一樣去國外上學,你一個人呆在家裏該有多無聊呀!”


    女兒的話刺中了她心中最柔軟的角落,令她禁不住紅了眼眶。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你擔心的太多了。”吸了吸鼻子,陸雪漫板起麵孔教訓道,“現在最要緊的是想一想該怎麽寫悔過書。”


    “啊!?”兩個孩子的嘴巴立刻變成了o型,可愛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冤期期的妹,顧明軒嘟著嘴埋怨,“我早就說過媽媽不吃這一套,你不聽!玩砸了吧?”


    “我以為媽媽會灰常以及特別感動……爸爸的魅力指數下降了……”


    悻悻的歎了口氣,顧雅熙森森覺得爸爸早晚會被媽媽踹掉。他既沒錢,又沒車沒房,萬一被媽媽趕出去,該怎麽辦呢?


    爸媽都這麽大了,還這麽不省心,真是傷腦筋!


    離開病房,權慕天本打算迴家洗個澡換身衣服,卻在醫院門口見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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