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看著李秀寧,陸雪漫相信以她的智慧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候與自己的走的太近。[燃^文^書庫][]這樣一來,就等於直截了當的向司徒博宣戰。


    雖說李秀寧是商業奇才,齊家財力雄厚,都不是好惹的。但是,這麽貿然與文萊拿督作對,顯然不合情理。


    所以,陸雪漫很想知道她與自己見麵的真正原因。


    大家都是聰明人,沒必要在這時候藏著掖著。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李秀寧輕輕推到她麵前,“自從我哥哥去世,我就開始關注司徒博的一舉一動。這些年,他明裏暗裏做過什麽,我都一清二楚。”


    她這麽說是不是意味著李國釗與司徒博有關?


    可是,文萊拿督怎麽會與新加坡首富的扯上關係?


    隨手翻看半尺厚的文件,她驚呆了。


    裏麵不僅有關於田海心的一切,連司徒博近幾年的行程和親自經手的項目都被詳盡的記錄在案。


    他們究竟有怎樣的深仇大恨,能讓李秀寧如此大費周章?


    莫非李國釗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謀殺的?


    徑自翻到最後幾頁,她指著上麵的照片,解釋道,“隧道發生爆炸當天,有人在隧道裏對你圍追堵截,企圖製造車禍的假象。幸虧你的車技好,僥幸逃過一劫,可這幾個人就沒那麽幸運了。”


    “你是怎麽得到這些資料的?”


    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陸雪漫並不懷疑這些資料的真實性,卻很好奇它們的來曆。


    蘇黎世警方對事故現場的考察報告顯示,當天的確有兩輛車惡意駕駛,對她的人身安全造成了重大威脅。


    但是,由於爆炸引起隧道頂棚塌方,導致兩輛車上的嫌疑人全部遇難,加之隨後發生的油罐車爆炸將現場徹底毀壞。


    警方正在根據車內的骸骨進行na比對。遺憾的是,到目前為止還不能確認死者的真實身份。


    這也就意味著除了司徒博和淩霄,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那些人究竟是誰。


    那麽,李秀寧的資料又是從何而來呢?


    希望她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的話,即使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司徒博同夥的嫌疑。


    秒懂了對方的弦外之音,她輕輕的笑了,“在這一點上,你跟你母親的反應如出一轍。”


    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她之所以能得到這些資料,全是親媽的功勞?


    不可能啊!


    如果親媽早就知道司徒博有不軌的企圖,就不會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被海盜劫持。


    少了一艘賭船,雖然說不上損失慘重,卻給蔣家的聲譽造成了重創。而今,外界紛紛對蔣家的勢力產生質疑,在親媽出事之前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眼下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對蘇黎世這塊肥肉虎視眈眈。一旦司徒博與蔣家交涉失敗,勢必會引起兩大家族的交惡。


    到了那時候,不鬥的你死我活都對不起觀眾!


    如果外人隻是看熱鬧這麽簡單,未免把這個世界想的太美好了。


    正所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隻要一方敗下陣來,就會千千萬萬的新人崛起補位,至於誰會是下一任蘇黎世的黑暗之王就不得而知了。


    齊家和李氏都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沒理由涉足江湖紛爭這趟渾水。


    因此,她必須弄清楚這些資料的來曆,否則一切免談。


    打定了主意,陸雪漫一字一頓,問的小心翼翼,“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難道在你我見麵之前,你見過我的母親?”


    “幾年前,司徒夫人到新加坡辦事。那一次,是我們第一次正式碰麵。作為見麵禮,我透露了司徒博和田海心的關係。當時,令堂也不斷追問消息的來源,那份謹慎與你一模一樣。隻可惜……”


    聲調陡然下沉,李秀寧遺憾的歎了口氣,緊接著抬起眼簾。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惹你傷心。明天是令堂的喪禮,希望你能節哀。”


    這是顧左右而言他的節奏嗎?


    她說的入情入理,可是為什麽我總覺得她在故意岔開話題呢?


    難道是我想太多了?


    “田海心與司徒博的事情在上流社會並不是什麽秘密。就算沒有抓到真憑實據,但凡了解田海心出身的人都會猜到一二。”


    微微一笑,陸雪漫不動聲色的把話題拉了迴來。


    “但是,最後這些資料的分量與包養外室的緋聞巨可謂是雲泥之別。除非司徒博的親信,否則沒人會拿到如此詳盡的資料。冒昧的問一句,你與淩霄是什麽關係?”


    最後一句話讓李秀寧心裏咯噔一下,同時,又禁不住暗自慶幸。


    她的直覺和敏銳正是我需要的,看來,我沒有選錯搭檔。


    “你覺得呢?”


    “讓我大膽假設一下吧!”


    對方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通常來說,這種態度等同於默認。


    但是,對象換作縱橫商海的李秀寧,她不敢妄下定論,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據我所知,起初淩霄是作為保鏢進入司徒公館。在最初的幾年中,他通過自學和努力從普通的人肉盾牌變成了貼身護衛。直到十年前,司徒博的上一任助理退休,他才成功上位。這麽算起來的話,他極有可能是你安插在司徒博身邊的內線。”


    “不愧是海都公大的高材生,分析的很到位。”


    盡管早已經猜到了結果,可當李秀寧親自揭開謎底,還是讓她大吃一驚。


    “他是我的人。然而,當初讓他到司徒博身邊做內應並不是針對文萊拿督本人。每個家族都會定期選一批人打入其他的集團或者家族內部,以備不時之需。”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恆的朋友和夫妻,不變的隻有利益。


    新加坡李氏與司徒家族來往不多,兩家一直維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勢,始終保持著安全距離。


    但是,這並不代表兩大家族會一直相安無事。


    一旦反目,像淩霄這樣的人就會派上用場。隻不過,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會成為司徒博的私人助理,這個結果也讓李秀寧深感意外。


    微微點頭,陸雪漫明白對方的意思。這些年,通過蔣斯喻的言傳身教,她逐漸搞懂了其中的門道。


    夜氏和蔣家之所以能耳目遍天下,正是基於上述原因。


    弄清楚關鍵問題,她還有一件事想不通,“為什麽在令兄去世以後,你才開始關注司徒博的動向呢?”


    “實不相瞞,在我大哥離世之前,曾經讓我看過他的遺囑。按照他的意思,打算將李氏集團和他名下的資產全部拿出來建立了一支慈善基金,由我做基金的管理者,救助那些由於貧窮而無力醫治的普通人。”


    提及家事,李秀寧冷若冰霜的麵容終於有了屬於人類的表情。


    絕美的眸中憤恨之情溢於言表,與之前高貴冷豔的女強人判若兩人。


    “但在我哥哥死後,律師宣讀的遺囑與我看到的那份大相徑庭。遺囑中不僅沒有提到慈善基金的隻字片語,還讓毫無從商經驗的沈韻做了董事長。”


    難怪每次提及李秀寧,沈韻都會那麽不自然,原來她們姑嫂之前有這種過節!


    果然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所以,你懷疑沈韻偽造了遺囑?”


    “對!”


    她這麽認為並沒有錯,可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


    沉默了片刻,陸雪漫認真的分析道,“或許是令兄在彌留之際顧念自己的兒子還小,才改變了主意。”


    “問題是我大哥給我看那份遺囑的時候距離他去世隻有三天。”


    搖了搖頭,她的語調中帶著堅毅與篤定。


    “從查出他患上肝癌晚期到去世,治療過程持續了半年多。在這期間,沈韻無時無刻都守在病床前,為的就是在第一時間得知他遺囑的內容。但我大哥還是堅持在最後關頭立遺囑,他這麽做的目的也就可想而知了。”


    也就是說,在去世之前,李國釗就與沈韻感情破裂,以至於想把全部身家拿去做慈善?


    作為一名東方人,隻怕沒有那個父親不為自己的兒子著想,即使自己看不到,也希望他能過的好一點兒。


    但很可惜,他並沒有這麽做,甚至不打算給兒子和沈韻留下一毛錢。


    究竟是什麽樣的原因讓他們夫妻反目呢?


    “你是不是想說令兄生前與沈韻的關係並不好?又或者有什麽事情直接導致他痛恨自己的妻子?”


    “這個我並不清楚。但是,淩霄曾經提過,我大哥住院之後,沈韻與司徒博走的很近。兩人經常私下碰麵,至於他們在談些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額……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李國釗去世的時候,沈韻和他的兒子已經四歲。那時候,田海心還沒有出現。


    難不成他倆是那種關係!?


    不會吧?


    沈韻是權慕天大學同學,而司徒博是司徒信的親爹,完全可以做那個女人的爸爸。


    雖說司徒博保養的很不錯,是個十足的帥大爺,但是年紀不饒人,跟那樣年紀的男人搞三搞四真的好嗎?


    森森抖了一下,陸雪漫猛然想起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望著對麵的女人,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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