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張熟悉俊臉,蔣斯喻徹底黑了臉。[燃^文^書庫][]眼看就要說服女兒,這個人卻在關鍵時刻跳了出來,真是夠了。


    看到師父,陸雪漫興奮到不行。


    我的救星來了,歐耶!


    “媽,剛才的事情,咱們以後慢慢談,我沒失憶的事情一定要幫我保密,麽麽噠!”湊過去在親媽臉上親了一口,她推開車門便鑽了出去。


    麵對女兒突如其來的熱情,讓蔣斯喻又驚又喜,等她迴過神兒來,人已經不見了。


    個臭丫頭,溜得倒挺快!


    權慕天到底哪裏好?值得我的女兒為了他裝失憶嗎?根本不值得好嗎?


    自顧自的生了一會兒悶氣,她便命令司機調頭。


    看著賓利慕尚的車影緩緩駛出視線,陸雪漫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我的親娘來,總算走了一個!


    抱著肩膀看著好徒弟,夜南峰壞笑說道,“還不謝謝我?要不是我及時出現,你媽能這麽快走人?”


    她欲哭無淚,苦著臉開始吐槽,“以前我特別羨慕有媽的孩子。可是當我真的有了媽,才發現母上大人原來是神一般的存在。”


    “你想跟我大侄子複婚,必須要過你媽那一關。這才剛剛開始,你就受不了了?”


    搖搖頭,他輕輕歎了口氣,說的語重心長。


    看著師父一臉苦大仇深,陸雪漫森森覺得他仗義到爆。為了權慕天,連終身大事都可以犧牲,隻有親叔叔,才這麽豁得出去。


    “師父,真是難為你了!”


    兩人瞬間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她給了夜南峰一個熊抱。


    “誰讓我有個不省心的侄子,你有個不省心的前夫呢?說來說去,都是他的錯!”


    “唉……”


    話說,在派出所外公然摟摟抱抱,這樣真的好嗎?


    拍了拍師父的肩膀,她從口袋裏摸出那枚紐扣,壓低了聲音說道,“昨天晚上,我在外麵撿了一隻小狗,後來它吐出了這個東西。你看看能不能查出這個東西的來曆?”


    借著路燈的燈光,夜南峰仔細看了又看,馬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居然有人把這麽高大上的東西塞進狗肚子,真是浪費資源!


    隻不過,誰這麽無聊會把這個東西放在狗的身上呢?


    虧那個人想得出來!


    “包在我身上!”


    幾天過去了,她始終沒有收到化驗結果,好奇的問道,“師父,前幾天我給你的骨頭湯樣本檢測結果出來了嗎?”


    猛的被她這麽一問,夜南峰差點兒實話實說,幸好本能的停頓讓他有機會改口。


    “結果出來了,沒什麽問題,所以我就沒告訴你。”


    “哦。”


    師父說的篤定,她卻隱隱察覺到不對。


    以他的性格,無論結構如何,都會在第一時間把化驗報告傳過來。可是,這一次他並沒有這麽做。


    莫非那份豬骨湯裏真的有問題?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師父這麽做也是情有可原。


    要是被自己知道豬骨湯有問題,至少會找文一佳問清楚。他們畢竟是夫妻,有心偏袒也是正常的。


    盼隻盼文一佳不要再做錯事,否則下一次,她絕不會就這麽算了。


    氣氛一下子僵住,師徒二人誰也沒有再說話。


    頓了一會兒,夜南風率先打破了僵局,“我已經把監控錄像交給派出所的同事了,再過一會兒權慕天就該出來了。”


    師父,還是你最靠譜!


    隻是……


    我可不可以認為是你帶人到嚴青川的夜總會搞裝修?悄無聲息的砸了人家的場子,你是怎麽做到的?


    這種事師父當然不會說出來,問了也是白問。


    “我去買點兒東西,你跟夜伯伯說一聲,我改天去家裏看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撂下一句,便急匆匆駕車離去。


    “我說陸……”


    夜南峰本想說些什麽,可徒弟走得太急,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個臭丫頭,有了男人忘了師父,典型的白眼狼!


    陸雪漫,我-鄙-視-你!


    淩晨三點,海都依然被夜幕籠罩,權慕天等三人從派出所走出來,不約而同的深深吸了一口氣。


    兩個手下都受了傷,他不免有些擔心,“放你們幾天假,都迴去休息吧。”


    “是。”


    李司機早就安排了專車,看到林聰和大周出來,急忙吩咐手下送他們去醫院做全麵檢查。


    保姆車緩緩開動,李司機走到他麵前,禮貌的說道,“大少爺,老爺和二老爺都在車裏等著您呢。”


    “幫我轉告我爸和二叔,讓他們擔心了……”


    銳利的視線迅速在派出所周圍掃了一圈兒,卻沒有發現藍白金卡宴的影子。


    陸雪漫呢?


    該不是迴去了吧?


    她是個孕婦,不能熬夜,應該迴去休息的。


    盡管如此,他心裏還是湧起幾分失落,總覺得空牢牢的。


    李司機知道少爺在找少奶奶,可半小時前,他親眼看到少奶奶開車走了。


    當時他還在好奇,少奶奶忙前忙後,卻不等少爺出來,實在讓人搞不懂。後來,聽到夜氏兄弟的對話才發現少爺是因為別的女人鬧進了派出所。無論換做哪個女人,都不會不動於衷。


    這一次少爺不費點兒功夫,隻怕少奶奶不會輕易原諒他。


    “大少爺,要不然您還是上車吧?”


    極不情願的點點頭,權慕天還是不甘心。就在李司機打開車門的一刻,藍白金色卡宴跳入了視線。


    遠遠望見瀟灑挺拔的身影,陸雪漫本想鳴笛引起他的主意,可男人上車的動作明顯一頓,她反而放緩了車速,慢悠悠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等了一會兒,女人依然沒有下車的意思,權慕天穿過馬路,走過去,敲了敲車門。


    降下車窗,陸雪漫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吃驚的捂著嘴巴,“你這麽快就出來了?警察放你出來的?”


    能不能盼我點兒好?


    你出賣我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這女人是想氣死誰啊?


    他滿臉黑線,伸手搶過女人手裏的咖啡,冷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是警察放我出來的,你認為我會站在這兒跟你說話嗎?”


    “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像你這樣為了老同學以身犯險、見義勇為、不把個人得失放在心上的人是不會在意被多判幾年的。”


    嘴角閃過一抹壞笑,某女拿起一杯奶茶,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像你這種無私、奉獻的精神,絕對是新世紀青年的楷模。沈韻知道以後,一定會感動的稀裏嘩啦,說不定還會帶著兒子和全部身家以身相許呢!到了那時候,夜家和李家聯姻會成為一段佳話,就這樣一直傳下去。”


    噗……


    小女人最後一番話讓權慕天華華麗麗的嗆到了。


    冷漠的俊臉本就陰沉的不像話,聽了她的話更一陣紅一陣白。一時間,某男幾乎被氣炸了肺,卻沒有表現出來。


    拉開車門坐到陸雪漫身邊,他若無其事的反問,“我娶了沈韻,你和孩子怎麽辦?”


    聳聳肩,她一臉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就給他們找個後爹嘍!”


    狹長的鳳目迸出一抹寒意,他從牙縫裏擠出了兩個字,“……你敢!”


    “我們已經離婚了,嫁給誰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不屑的哼了一聲,她自顧自的喝著奶茶,悄悄偷眼望去,發現他氣的臉色發青,忍不住心裏偷笑。


    活該!


    誰讓你對別的女人的事情這麽上心,就應該讓警察叔叔多關你幾天!


    “陸雪漫,我告訴你,即使算我命不久矣,也會先殺了你,讓你跟我一起下地獄!”


    這麽bt的話他都說得出來?


    真是個瘋子!


    冷了男人一眼,她拿出手機,按下了110,“我覺得你還是迴派出所比較好。鑒於你有暴力傾向,我建議警方安排你做精神方麵的檢查。就這麽把你放出來,會影響社會和諧的。”


    權慕天森森覺得總有一天他會被這個女人活活氣死。


    骨節分明的手指奪走女人的手機,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頜,強行把人扳過來,重重的吻了下去。


    始料未及他會撲上來,一時間,陸雪漫呆掉了,等她迴過神兒來,已經被男人敲開了齒關。


    被壓製的感覺讓她極不舒服,可她手裏還端著一杯熱奶茶,稍稍一歪機會燙到權慕天。她隻能僵持在哪兒,不敢亂動。


    某女的順從隻換來男人的肆無忌憚的掠奪,近乎瘋狂的纏著她的氣息,漸漸的,她覺得唿吸都變得破碎。


    終於,她忍無可忍,小宇宙瞬間爆發,報複性的狠咬了一口。


    血腥的味道在嘴裏慢慢散開,權慕天不得已鬆開了她,惱火的質問道,“你瘋了嗎?”


    “你才是個瘋子,深井冰……”


    “陸雪漫,你想謀殺親夫嗎?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兒要斷我的舌頭!”


    “咬死你活該!”


    從後座的紙袋拿出漱口水,她連續漱了幾次,才勉強衝走血腥的味道。關上車門,她赫然發現權慕天的俊臉冷到了極致。


    他占了我的便宜,反倒生氣了,德性!


    陸雪漫並不知道她剛才的舉動帶給男人怎樣的挫敗,他本能的認為被女人嫌棄,心情頓時不爽到爆。


    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某女把漱口水扔給他,緩緩發動了車子。


    車內一片靜默,不知過了多久,權慕天才冷冷開口,“這不是迴萬麗海景的路。你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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