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蓓拉和司徒信被幾個黑衣人團團圍住,手腳、四肢被牢牢困住。[燃^文^書庫][](..)盡管如此,他們還在不斷的掙紮。


    “救命啊……白浩然救我!漫漫,救我,救我——救命啊!”


    “蓓蓓!”


    不能讓兩個閨蜜被那些人帶走!


    陸雪漫瘋了是的衝進人堆,可對方人多,夾板地方狹窄。


    黑衣人利用人海戰術,十幾個人圍成一圈,把她、白浩然、宋一銘圍在當中。他們有三個人,可首尾不能相顧,就算使勁渾身解數,也隻能在原地打轉。


    該怎麽辦?


    這些人訓練有素,到底是什麽人?


    她急的一頭汗,眼看魏蓓拉和司徒信就要被對方帶上對麵的遊艇,但她什麽也做不了。


    無力的感覺讓她挫敗極了。


    “漫漫,漫漫……救我,漫漫——!”


    閨蜜的喊聲讓她無法冷靜,她們隔得並不遠,自己卻無計可施。


    魏蓓拉遠遠的看著她,纖細的身影在人堆裏周旋,瞬間感動到不行。可這麽打下去,非把她累死不可。


    這些人有備而來,已經搭上了自己和司徒信,何苦連累別人。


    暗暗打定了注意,她扭臉喝道,“我跟你們走,讓你的人放過我的朋友!”


    困住他們的黑衣人做不了主,轉身向站在船頭的女人請示。


    那女子四肢修長勻稱,可體的裁剪讓她玲瓏的曲線異常迷人。側眸掃了一眼魏蓓拉,她若有若無的點了點頭。


    口哨響起,圍住陸雪漫等人的漢子聞聲而動,迅速向對麵的遊艇退去。


    權慕天趕到的時候,甲板上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為首的女子和幾個隨從。


    剛才,她抄近路跑得快。可男人對遊艇不熟,走岔了路,等他循聲趕來,魏蓓拉和司徒巽已經被帶走了。


    走到陸雪漫麵前,他急忙上下打量,“漫漫,你沒事吧?”


    “沒事!”


    白浩然掛了彩,急的暴起青筋,想衝過去跟那些人拚命,卻被宋一銘死死拽住。


    惡狠狠的盯著那個女人,某女腦袋裏閃過一個念頭。


    擒賊先擒王!


    那些人手上雖然有兩個人質,但這女人明顯是他們的頭兒,隻要抓住她,就能把蓓蓓和司徒信換迴來。


    陸雪漫給白浩然丟了個眼色,他秒懂了大嫂的意思。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要抓人就現在!


    兩個人同時發力,風馳電掣一般向船頭的幾個人衝了過去。


    眼前人影晃動,一轉眼,他們就跟幾個黑衣人打了起來。權慕天和宋一銘來不及多想,緊跟著加入戰團。


    白浩然和陸雪漫的目標相同,行動起來格外默契,兩人一攻一受,加上另外兩個男人的策應,很快就把為首的女子逼上了船舷。


    身後是一艘嶄新的遊艇,女子十分從容,並不急於撤離,而是讓幾個手下先上船。


    陸雪漫覺得不對頭,可她隻想盡快把閨蜜救出來,便沒有多想。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被魏蓓拉和司徒信?”


    為首的女子帶著墨鏡,看不清她的臉,嫣紅的嘴唇勾起一抹冷笑,“我奉命辦事,用不著與你交代。”


    她有意壓低了聲音,但陸雪漫依舊覺得她的聲音很耳熟,好像在哪兒聽過。


    “馬上放了他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眼中閃過一抹冷辣,她不屑地反問,“你能把我怎麽樣?”


    她的視線越過陸雪漫,落在權慕天身上。鮮血順著他的脊背往下流,點點血跡在甲板上慢慢暈開。


    這群沒用的東西,一再警告他們不準傷人,居然傷了這個人,簡直不可原諒!


    “你說呢?”


    魏蓓拉和司徒信在另一條遊艇上,萬一被他們跑了,抓住這個女人也沒有用。隻有以快打慢,才有勝算。


    緊緊攥著拳頭,陸雪漫準備給對方致命一擊。


    隻可惜,她忽略了一點。


    這些人經驗豐富,對眼下這種情況應對自如。


    他們把魏蓓拉押到甲板上,鋒利的匕首頂住了她的頸動脈。


    “後退!否則我立刻砍下她的腦袋!”


    白浩然怒火中燒,瞪著眼睛喝道,“你們敢!你們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要你們全家給她陪葬!”


    “是嗎?”


    那人尾音滿是挑釁,伸手拔掉人質一縷頭發,輕輕一吹,烏黑的發絲隨風飄動。


    “我動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你!”


    氣的心塞,白浩然想翻身越過欄杆,跳到對麵的船上救人。但沒等他挪地方,船舷的女人卻要走了。


    她是換迴蓓蓓的籌碼,不能讓她走!


    “你站住!”


    陸雪漫眼疾手快,一躍而起,想飛撲上去想把人摁倒在地。


    “不自量力!”


    看著懸在半空的人影,為首的女子冷哼了一聲,伸手摸過後腰的陪搶,黑洞洞的搶口瞄準了她的心髒。


    糟了!


    權慕天發現情況不妙,不由大驚失色。


    腦袋裏嗡的一聲,一時間,他什麽也想不起來,隻知道她不能死。


    此時,陸雪漫也看到了對方手裏的搶,眼睜睜看著她打開保險,隻要拇指輕輕一口,她就會沒命。


    可是她不想死!


    在沒把蓓蓓他們救出來之前,她不能死。


    從頭頂一直涼到腳心,她怕極了。但是,整個人懸在半空,什麽都來不及了,除了挨一搶,她別無選擇。


    死就死吧!


    對麵的女人閉上了眼睛,持搶的女子揚起得意的淺笑。


    你安心的去吧,我會把他照顧的很好!


    魏蓓拉站在另一艘遊艇上,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失控的哭喊,“不要,不要,漫漫!不要啊——!我跟你們走,別開搶,別開搶……”


    她瘋了似的掙紮,全然忘了脖子上還有一把利刃架。鮮血滲出來,黑衣人也不想鬧出人命,便收起了匕首。


    船艙裏的司徒信震驚了。


    她要幹什麽?


    難道她忘了母親的話嗎?她怎麽敢用搶指著陸雪漫?這女人不想活了嗎?


    甩開兩旁的護衛,司徒信不顧一切的跑上夾板。


    黑衣人湧進船艙的時候,他也嚇了一跳。以為是司徒家和蔣家的仇人蓄意報複,可看到為首的女子,他才明白到這是誰的主意。


    不管他們受了誰的指使,綁走魏蓓拉目的是什麽,誰也不敢他怎麽樣!


    隻要他跟這些人走,就能保住魏蓓拉。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那個女人有膽子做出這樣事情!


    司徒信衝上夾板的一刻,她也扣動了扳機。


    砰!


    矯健的身姿如同敏捷的獵豹,權慕天瀟灑的背影深深刺痛了那名女子的眼眸。


    子彈射進男人背心的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心被人從中間鋸開,徹骨的疼痛讓她幾乎昏厥。


    你就這麽在乎她嗎?


    對麵的船上的黑衣人愣了幾秒,急忙喊道,“頭兒,快走,快走!”


    她呆呆的站在那兒,一瞬不瞬的盯著中彈的男人,對手下的唿喚充耳不聞。可當她對上司徒信陰森的目光,這才發覺自己闖了大禍。


    迴去是死路一條,但她無處可去。


    以蔣家和司徒家族的勢力,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抓迴去。


    這一次,她能不能活著,隻有依靠蔣勳了。


    她害怕極了,緊張的快要死掉,強撐著跳上船,直到身後的遊艇變成一個小圓點兒,她才緩過一口氣。


    陸雪漫怎麽也想不到,那一搶會擊中權慕天。


    他不要命了嗎?


    子彈擊中後心,首先是肺出血,隻要那人的搶法好,就會擊中心髒。而且,他們在公海上,根本來不及手術。


    萬一打中了心髒,他會死的!


    白浩然、宋一銘和夜南峰也驚呆了,定定的看著他發怔。


    “你……”


    陸雪漫唇瓣張合,始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看著她慘白的臉色,權慕天薄唇勾起,帶起一抹疏狂的笑意,“我說過,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


    “……”


    她心裏亂極了,說不清是什麽感覺,腦袋裏隻有一個念頭,救人!


    “白浩然,打電話,讓直升機過來!”


    一聲斷喝讓他迴過神來,慌忙摸出手機,撥通了仁愛醫院急救中心的電話。


    “我,是我!白浩然……我在……我他麽在哪兒?”


    電話另一端的接線員很鎮定,緩緩說道,“白院長,您有微信嗎?給我發送一個位置,我們就可以精準定位。”


    “好……”


    他機械的加了微信,把位置發過去,繼續道。


    “搶傷,傷口位於背部。根據射入角度判斷,子彈很有可能造成了內出血。需要給病患做心髒彩超、胸透……做開胸術前準備,讓心外科的專家全部待命。另外,準備1000abrh陰性血漿。”


    “馬上安排,直升機會在兩分鍾後起飛。”


    宋一銘明白情勢危急,跑進船艙想發動遊艇,可引擎被撞壞了。如果強行發動,搞不好會發生爆炸。


    “二哥,這船跑不動了,咱們得坐自己的船迴去。”


    他體格健碩,和權慕天的身高差不多,由他把人背過去最妥當。


    “你把老大背過去。”


    “好!”


    宋一銘點點頭,兩人走過去。見權慕天沒有起身的意思,白浩然輕聲說道,“哥,走吧。你的傷不能拖,有什麽話等你好了再說。”


    背上傷口已經麻木,此刻他感覺不到疼,隻是緊緊抓住陸雪漫,不肯鬆手。


    男人抓的太緊,她的骨頭幾乎要被捏碎了。抬眼對上權慕天深邃的眼眸,她第一次在男人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鬆手……”


    “你跟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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