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漫不可思議的看著藥盒,半晌說不出話來。[燃^文^書庫][].d.m


    藥流和比孕藥品!?


    她很清楚這兩樣東西會給男人造成多大的傷害和挫敗。


    可紙袋是魏蓓拉親手交給徐大姐的,藥是閨蜜買的,她為什麽要買這兩種藥?


    會不會是藥房的人搞錯了?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不行,得找魏蓓拉問清楚!


    她剛一起身就被權慕天摁進了沙發,冰涼的指尖捏著她的下頜,他雙眼充血,如同地獄修羅,惡狠狠的開了口。


    “怎麽,你解釋不清嗎?”


    “我要問一問蓓蓓,也許是她搞錯了。”


    “陸雪漫,當我是三歲的孩子嗎?你們是好朋友,如果她知道咱們因為這個吵架,一定會承認是她搞錯了。”


    眼淚奪眶而出,她瞬間哭花了臉,“你為什麽不相信我?”


    “換做是你,看到這些東西,你會相信我嗎?”


    她無言以對。


    看著權慕天暴怒的樣子,她的喉嚨好像被什麽堵住,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淚好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往下掉。


    很顯然,她又被人算計了。


    可是,這一次又是誰設計害她?


    她垂著頭,哭得傷心,卻沒有一點兒聲音。她呆呆的坐在那兒,除了抖動的雙肩,沒有任何動作。


    權慕天的心好像被什麽擊中,強烈的痛感讓他窒息。


    “哭什麽!不許哭!”


    她沒有說話,抹去淚珠,可淚水如同開了閘的洪水,根本止不住。


    眼淚流出來,她便伸手去抹,直到手背泛起一重晶亮,她還在機械的做著同一個動作。


    深深地望了她一會兒,權慕天看不下去了,扔給她一盒紙巾,命令道,“把臉擦幹淨,醜死了!”


    陸雪漫還是沒有說話,乖順的抽了紙巾去擦眼淚。


    他迫切的想要聽到女人的解釋,可是除了無盡的沉默,她一句話都沒有。


    她反常的順從讓權慕天更加怒火衝天,揪著她的衣服,幾乎把人拎起來,厲聲逼問,“你啞巴了?說話!”


    雙眼浮腫,她慘白著臉,冷笑著反問,“你要我說什麽?”


    他看不得陸雪漫逆來順受的鬼樣子。


    從認識她那天起,她就是個會隨時變身的小怪獸。一旦被惹毛,她就會露出鋒利的爪子。不管對方是誰,都會死磕到底。


    可是,現在的她像一隻落水的貓,狼狽的不像話。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不是!


    “我需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眼淚又湧了出來,陸雪漫別過臉,迅速拭去眼角的淚,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軟弱的樣子。


    “可是,我解釋不清楚……你如果非要誤會,那我無話可說。”


    “你是不想解釋,還是解釋不了?”


    她無力的歎了口氣,“這對你來說又分別嗎?”


    權慕天惱了,她這是什麽態度?


    “怎麽沒有分別?”


    “你不就是想證明我因為不喜歡你,不想跟你有孩子,所以,才會借著做纖維瘤手術的機會,把絕、育手術一起做了。至於那些藥,是我為了以防萬一才讓蓓蓓幫我買的。”


    “不是這樣嗎?”


    他果然是這麽想的!


    權慕天,我看錯你了!


    “是!當然是,你想的沒錯!我不但不喜歡你,而且很討厭你!”


    把眼淚逼迴去,陸雪漫用力想推開他,卻怎麽也掙脫不開。最後,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不得已鬆了手,看著她跌進沙發,用身軀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再說一遍?”


    既然你想聽,我為什麽不敢說!


    “再說十遍也可以。權慕天,你自大狂妄,冷漠霸道,特別自以為是。你以為憑自己的身份和外貌,隨便勾勾手指,所有的女人都會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你。可是我不一樣,我不喜歡你,甚至非常、特別以及相當討厭你!”


    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他眼中迸出一抹寒意,沉聲喝道,“陸雪漫,我命令你把剛才的話收迴去?”


    “怎麽收?老師沒教過,你收一個我看看!”


    頭發飄進嘴裏,她隨手撥弄,權慕天怕她傷了自己的臉,急忙伸手去擋。


    陸雪漫心裏憋著氣,控製不住力道,長長的指甲劃過男人的手背,留了三道血印。轉眼間,漂亮的手背就變得血肉模糊。


    “你!”


    男人眸光一凜,陰森的目光冒著徹骨的寒意。


    陸雪漫心頭一緊,卻硬氣的擼起袖子,把胳膊遞了上去,“兇巴巴的看著我幹嘛?想還手的話,我成全你!”


    推開她的手,權慕天一臉不耐煩,“我從來不打女人!”


    “用語言暴力就夠了,還需要你親自動手嗎?”


    落下袖子擋住傷口,他冷著臉說道,“我需要你的解釋,不想跟你胡鬧!”


    你不相信我,就算我說一萬次也沒用!


    陸雪漫站起身,抽身要走,卻被男人死死拽住。


    給了男人一個白眼,她忍無可忍,衝口吼了出去,“你想聽的我已經說了,你還想怎樣?”


    “我要聽事實!”


    “事實就是我不知道!不知道預約單為什麽會多一條,也不知道魏蓓拉為什麽要賣這兩種藥給我!”


    氣的胸口起伏,由於喊得聲音太大,也太用力。話音未落,她一陣眩暈,差點兒昏過去。


    陸雪漫臉色煞白,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


    這是怎麽了?


    “漫漫,你沒事吧?”


    “不要你管!”


    男人稍一分神,她拔腿就跑,打開大門,頭也不迴的衝出了別墅。


    “陸雪漫,你站住!”


    迴頭見他追上來,陸雪漫加快腳步往前跑,迎麵駛來一輛勞斯萊斯。她腦袋裏嗡的一聲,定定的站在那兒,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權慕天拿了鑰匙追到門口,就看見一輛車朝她開了過來。他的心懸在半空,提步衝過去,可距離太遠。


    “漫漫……”


    突然有人從路邊衝出來,小李一腳刹車踩下去,幻影在距離陸雪漫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所幸在小區裏,車子開的並不快。如果在路上,後果不堪設想。


    李司機皺著眉頭正要開罵,可看到是她,急忙解開開全帶,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權太太,你沒事吧?”


    擺了擺手,陸雪漫慌亂的低下頭,想要遮住狼狽的臉。


    李司機眼尖,盡管看的不是非常清楚,但也隱約明白了些什麽。


    權太太是不是跟權先生吵架了?


    她沒有被撞到,權慕天暗暗鬆了口氣,快步走上來,伸手想把人拉到身邊,卻被她偏身閃開。


    小女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他軟了口氣哄勸,“漫漫,跟我迴家。”


    躲在李司機背後,她堅決的搖了搖頭,“我不迴去!”


    “漫漫,不鬧了好嗎?跟我迴去。”


    權慕天越過李司機,可他進一步,陸雪漫退三步,完全沒有妥協的意思,“我不想看見你,也不想迴那個家!”


    “你鬧夠了沒有?跟我走!”


    一抹寒意迸出眼眸,他冷喝了一聲,伸手就想將人拽走。


    沒等他的指尖碰到陸雪漫,後座的車門打開,一道高大的身影橫在了兩人之間。


    抬眼望見夜雲山,他的臉色更加陰沉,聲音冷到了極致。


    “你讓開!”


    把人塞進勞斯萊斯,夜雲山緊跟著坐進去,這才降下車窗,緩緩說道,“權太太既然不想跟你迴去,為什麽不給她點兒時間,讓彼此都冷靜一下?”


    “她可以迴家冷靜!”


    麵前的男人額頭青筋暴起,暴怒的樣子讓人心裏發毛。


    他擔憂的的望向陸雪漫,她的臉已經浮腫,下巴也有淤青,人都變成了這樣,誰能放心讓她迴去?


    “讓她到我那兒住兩天,過幾天等你的心情好一些再把人接迴去。”


    冷了他一眼,權慕天冷冷斥道,“她是我老婆,憑什麽住你家?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親自送她迴璽園。”


    千萬不要啊!


    要是被外公知道這件事,那還得了?


    “懶得跟你說!”


    送給夜雲山一個白眼,他狠盯著車裏的女人,不耐煩的喝道,“陸雪漫,你給我下來!”


    看也不看他,小女人雙手捂住了耳朵。


    大叔,你不相信我,還兇我,現在跟你迴去我會死的毛都不剩。


    既然你對我這麽沒信心,那就離婚好了!


    離婚兩個字在腦海中閃過,驚出了她一身冷汗。


    他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跟自己離婚?


    哼!


    離就離,誰怕?


    反正一迴生二迴熟,權當積累人生經驗了!


    “陸雪漫,我數到三,你再不下來,我今晚就拆了夜雲山的房子!讓你沒地方住,看你往哪兒躲!”


    “你不講理!”


    低著頭,她一陣心慌。


    這個男人言出必行,他說拆房子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真要是那樣的話,豈不連累了夜先生?


    小女人抖了一下,權慕天知道她快要被說動了,“我就是你的道理,你給我下來!”


    他就是這麽對待自己的老婆嗎?


    簡直不可理喻!


    “你要拆我的房子?我隨時恭候!”夜雲山聽不下去了,升起車窗吩咐道,“開車!”


    “是!”


    李司機踩下油門,迅速發動了車子。


    勞斯萊斯幻影從身邊疾馳而過,權慕天跳步閃開,眼睜睜看著車影拐進了隔壁院子。


    而後座上的女人始終沒有看他一眼。


    “陸雪漫,你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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