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慕天從三樓書房進入二樓實驗室,仔細搜了一圈兒,連櫃子也沒放過,卻沒有發現陸雪漫。[燃^文^書庫][].d.m


    她藏哪兒去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按照這個邏輯,她應該藏在……


    臥室的窗台又寬又大,自從陸雪漫搬進來,各種卡哇伊的抱枕越堆越多,台麵也鋪上了羊毛墊,旁邊垂著落地窗簾。


    正值中午,這裏既暖和,又安全,是絕佳的藏身之處。


    平時,她最喜歡窩在這兒看書,可今天情況特殊,大叔一定想不到她還敢藏在這裏。


    哈哈哈,我是不是很機智?


    然而,她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細節。


    走進臥室,權慕天就看到了窗簾下麵的拖鞋,無奈的揉了揉眉心,被她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打算給她個教訓。


    他放輕腳步走過去,刷的拉開窗簾,嚇得陸雪漫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大叔,你腫麽知道我在這兒?


    眼前的小女人蜷著腿坐在陽台上,懷裏抱著一隻大號的泰迪熊,垂著眼睛,時不時偷瞄他幾眼,卻不敢與他對視。


    “下來!”


    “不要……”戰戰兢兢的望了他一眼,某女往牆角縮了縮。


    臉色一沉,權慕天的嗓音中多了幾分冷意,“別讓我動手,自己下來!”


    “……不要……”


    躲在大號泰迪熊後麵,陸雪漫心裏七上八下,嚇得不敢冒頭。


    “聽話,下來。”他耐著性子緩和了語氣,卻讓某女的小心髒縮成一團,“不要就是不要……”


    微微蹙眉,權慕天奪過泰迪熊,甩手扔在一旁,冷望著她,命令道,“下來!”


    沒了遮擋物,她心慌到不行,下意識的蹲在那兒,用沒受傷的爪子捏著耳珠,一個勁兒的搖頭。


    “我不,就不……”


    看著她做賊心虛的可憐相,男人的氣已經消了一大半,可就這麽放過她,實在有些不甘心,便故意冷著臉說道。


    “你趕緊下來,再不下來我就……”


    “就怎麽樣?”


    低沉渾厚的嗓音在背後響起,在窗前對峙的男女不約而同抬眼望去。


    外公來了,這下有救了!


    陸雪漫眼前閃過一衝晶亮,瞬間看到了希望。


    男人的臉上卻多了一層霜,冷颼颼的望了她一眼。仿佛在說,等外公走了我再好好收拾你!


    對上他陰鷙的目光,小女人森森抖了一下,整個人都不好了。


    “難怪你願意在外麵單過?”權振霆走過來,站在兩人中間,不悅的橫了他一眼,“你娶老婆迴來,就是為了欺負她?你個白眼狼,她白替你擋了那一下!”


    救星來了,陸雪漫躲在老爺子身後,對著他做了個鬼臉。


    “您誤會了,我們鬧著玩呢!”


    權慕天瞪了她一眼卻換來老爺子嚴厲的訓斥。


    “你放著公司那麽多事情不管,大白天呆在家裏嚇唬你老婆。我看你在拿權氏的生意鬧著玩!”


    眼看老爺子動了怒,她急忙解釋,“外公,您真的誤會了,事情是……”


    話說到一半,就被權振霆打斷。


    “這陣子我也聽了不少風言風語,你用不著替他說好話。”


    外公很少出門,很顯然他聽到了什麽。


    權慕天神色淡漠,酷帥的俊臉依舊沒什麽表情,“外公,您聽到了什麽風言風語?”


    “你自己看!”


    他接過報紙,冷冷掃了一眼便扔進了垃圾桶。深邃的眸中湧起一重墨色,讓人看不穿他的心思。


    “這件事我正在處理。”


    今天海都日報財經版塊,權氏打壓華氏的標題占據了整個版麵。


    新聞稿言辭犀利,矛頭直指陸雪漫,並且羅織證據,把她當成了推動洛氏集團破產的幕後黑手。


    不僅如此,還把華氏即將破產的原因歸咎在她身上,將她醜化成以怨報德的心機表。


    看到報道以後,權慕天異常憤怒,已經通過馮錦添和權氏官方微博給海都日報發了律師函。


    要求他們在三天之內消除惡劣影響,發表聲明向陸雪漫公開道歉。否則,權氏會從海都日報撤資,還會訴諸法律。


    報紙上誇大其詞,網上也鬧得沸沸揚揚,已經有人開始對陸雪漫進行人肉搜索。


    今天上午,權氏的公關部門剛剛把關於陸雪漫的負麵、新聞刪幹淨。唐亦凡就在別墅發現了可疑的頻率。


    別墅有防竊聽的設備,可該頻率居然可以向外發送音頻波段。


    權慕天接到消息,便急匆匆趕迴了家。


    本以為是別有用心的記者幹的,沒想到,蔣斯喻出現的時間與傳送音頻的時間段相吻合,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外公,我已經派人徹查,最遲今晚會有結果。”


    “這件事關係到權家的聲譽,絕對不能有半點兒馬虎。”擔憂的望了望陸雪漫,權振霆叮囑道,“這幾天,漫漫最好哪兒都不要去。”


    “我明白。”


    這是禁足的節奏嗎?


    我隻是撒了個小謊,有那麽嚴重嗎?


    外公,你不是來救我的嗎?怎麽瞬間成了大叔的幫手?


    你們果然是一家人!


    她從老爺子背後溜出來,悄悄跳下窗台,想把男人扔掉的報紙撿迴來,可雙腳剛一沾地,權振霆就開了口。


    “漫漫,傷好點兒了沒有?還疼得厲害嗎?”


    某女動作一僵,乖乖轉過身,給了老爺子一個甜甜的笑容,“謝謝外公關心。我胳膊上的傷好多了,已經不怎麽疼了。”


    老爺子把人拉到身邊,掃了一眼垃圾桶,權慕天立刻會意,把報紙交給了蘇伯。


    他們這麽緊張那張報紙,難道裏麵藏了特大新聞?


    如果真是這樣,待會兒上網查一查,不就什麽都明白了!


    看了看時鍾,蘇伯走過來,緩緩問道,“老爺,馬上就到午飯時間了,您要在這兒用餐嗎?”


    男人依舊黑著一張臉,賊溜溜的望著自己。


    陸雪漫知道他還在為蔣斯喻的事情耿耿於懷,索性死死抱住老爺子這條大腿,能拖多久是多久。


    “外公,吃過飯再走吧。”


    “聽漫漫的,今天在這兒吃。”


    她得意洋洋的望向權慕天,對著他做了個鬼臉。可人家一瞪眼柱子,她馬上就蔫了。


    大叔,你別這麽看著我,我心慌……


    想了又想,她決定遠離這頭腹黑狼,趁著吃飯的時候,提議道,“外公,我能跟您會璽園住兩天嗎?”


    男人臉上出現怪異的表情,卻礙於外公在場,沒有發作。


    “當然可以。”


    這倒是個好辦法。


    璽園地方大,即使讓她在裏麵呆上一年不出門,也不會覺得悶。


    陸雪漫不清楚內情,老爺子答應的這麽爽快讓她懸在心裏的石頭落了地。


    這下好了,再也不用擔心被大灰狼吃掉了!


    吃過午飯跟他們聊了一會兒,權振霆便去客房午睡,打算下午帶陸雪漫一起迴璽園。


    某女樂的心花怒放,跑進衣帽間開始收拾衣服。


    權慕天抱著肩膀,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小女人樂顛顛的跑來跑去,如同一隻即將逃離牢籠的小白兔,歡脫的不得了。


    “迴璽園住,你就不能睡懶覺了。”


    陸雪漫不懂了,抬眼問道,“你什麽意思?”


    “每天早晨七點半,早餐正式開始。可隻要一個人缺席就不開飯,直到那個人出現為止。你忍心讓全家人因為你一個人餓肚子嗎?”


    咬了咬牙,她說的非常堅決,“我可以定鬧鍾。”


    “璽園規矩多,除了正餐之外,既沒有宵夜,也沒有零食。”


    我寧願餓肚子,也不想被你吃掉!


    “我會好好吃飯的。”


    “我媽、謝雅婷都在璽園,據說華亭露和汪碧晨也是家裏的常客。你一個人迴去住,凡事多留個心眼兒,別讓人把你給賣了。”


    “知,知道了。”


    陸雪漫的心裏開始打鼓,璽園的洪水猛獸這麽多,大叔不在,自己應付得來嗎?


    要是被她們合夥算計,還不死的毛都不剩?


    她的口氣軟下來,權慕天眼底閃過幾絲壞笑,輕輕歎了口氣,顧慮重重的說道,“讓你自己迴去我不放心,我還是陪你一起吧。”


    納尼!?


    千萬不要啊!


    如果他們一起迴去,那就不是她勝利大逃亡,而是跳進了火坑。


    在璽園,對外她要應付婆婆和妯娌,對內還有一隻腹黑狼,還有比這個更悲催的事情嗎?


    我不要做夾心餅幹!


    抓狂的哼了一聲,她扔下手裏東西,鬱悶無比的喊道,“我不去了!”


    這還差不多!


    把她的東西放進行李箱,權慕天故意說道,“外公已經答應你了,你現在打退堂鼓似乎晚了點兒吧?”


    對呀!


    她突然變卦該怎麽跟外公解釋?


    對了會兒手指,她想出了一個蹩腳的理由,“我是女人,善變是我的天性。外公應該會理解吧?”


    “會嗎?”


    這麽說會不會被外公罵死?


    可是……她真的不想迴璽園,腫麽破?


    小女人巴掌大的小臉擰在了一起,糾結呆萌的樣子可愛極了。


    權慕天強忍住不笑,一本正經的繼續道,“外公最不喜歡晚輩出爾反爾。如果你今天不迴去,會讓他對你的好印象減分哦!”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


    拉上行李箱的拉鏈,權慕天冷冷說道,“涼拌!”


    大叔,你太不仗義了!


    陸雪漫哪知道自己落進了男人設好的圈套,晃著他的胳膊,開始賣萌撒嬌。


    “老公,你那麽英明神武,帥到掉渣,幫我想想辦法嘛!你最好了,幫幫我好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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