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在上山的唯一一條道路上,張同已經無心享受這裏的新鮮空氣,這個時代帶給他太多的無奈與驚喜。無奈各種勢力的混戰讓百姓生活於水火之中。驚喜這個時代的風景如此秀麗,民風如此淳樸。也許現在讓他迴去,他會有不舍,更多的則是他對這個時代的責任感。1925年,中國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統一,而小日本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計劃著他們對中國的統治,憧憬著他們大東亞聖戰的勝利。這些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也許還遙遠,但是對張同這個來自現代的人來說,那不過是轉眼間就要發生的事。

    在走上了最後一道石梯後,幾人來到了一個麵積大約100米左右的場壩。旁邊是一排木材的建築。。雖說隻是一些木頭建築,可是周圍列隊守衛的人看上去群很精神,和這些個簡單的建築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張兄弟,我們到了,走過了這裏就是我們山寨的正廳,那邊是聚義堂,這邊是香堂。”沈祖建一一

    給張同介紹道。沈祖建雖說是一介莽夫、可是心思還是比較縝密的,在張同放過他時,他就發覺了張同

    這人並非一般的武夫。他有著無限的智慧,同樣也擁有王者的胸懷,這樣的人如果好好結識,日後對山

    寨肯定會有好處。何況他不僅放過他們兄弟幾人,還提出替他們當家的看病。沈祖建如今對張同很是敬

    佩與感激。

    “三叔,你迴來了。怎麽樣,找到那小子了嗎?”一個婀娜的身影走了過來,她不是別人,正是大當

    家任天的掌上明珠任鳳嬌。

    “找到了,不止找到了,我還多帶了一個人來。”沈祖建高興的說著。

    “怎麽,是我們方法用錯了?”任鳳嬌說道。看了看沈祖建旁邊的張同和一頭白發的張子亮。隻看到

    任鳳嬌的表情一下由冷若冰霜變成了雲開霧散。說道:“你出去的時候滿是怒氣,現在滿臉堆笑,肯定

    是找到治療爹的方法了,要不你不會那麽高興。”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方法倒是沒找到,但是我找了個大夫來。”沈祖建還是笑著答道。

    “我還以為是什麽呢?大夫都來了那麽多了,有誰真正的治好過。”說完任鳳嬌將頭扭向了一邊。

    “讓這位先生試試,也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沈祖建此刻和先前在開平完全判若兩人。

    “你們給我聽好,你們治不好我爹,我殺了你們倆。”任鳳嬌轉過頭來指著張同說道。

    “我們盡力。”張同嚴肅的說著,眼睛卻盯著任鳳嬌看。

    “你們最好看好我爹,要不,哼。”任鳳嬌說完轉身走了。留下身後盯著任鳳嬌背影發呆的張同。

    “走了,張兄弟,我帶你去看大當家。別理那小瘋丫頭。”沈祖建帶著他們就往正廳後麵的偏廳走去。

    當走進任天的臥室的時候,張同明顯的聞到了一大股中藥的味道。環顧四周,屋內的擺設也很簡單,牆上掛著“忠義”兩個大字,非常醒目。走到床前才發現任鳳嬌也在這裏。

    “鳳嬌,你先讓張先生給你爹看看,你先出去下,等下再過來。”沈祖建拍了拍任鳳嬌的肩膀。

    “我哪也不去,我就在這裏。”任鳳嬌搖了搖頭,但是人卻從床邊走到了張同的身後。

    張同走上前去,看了看任天的樣子,又將任天的衣扣解開,俯身將耳朵貼在了任天的胸口。除了張子亮以外的人都顯得很吃驚,哪有這樣看病的啊。真不知道他想幹什麽,要不是想到他是給大當家看病,早被轟出去了。直到張同直起身來,沈祖建才焦急的問道。“張兄弟,我們當家的有事嗎?”

    張同沒有說話,隻是擺了擺手。“先別說話,豆芽菜在給他做檢查呢。”張子亮白了沈祖建一眼說道。沈祖建隻好閉上了嘴。而身旁的任鳳嬌卻是一言不發,緊緊的盯著張同,看他給任天檢查。

    “他最近是什麽情況。”張同轉身問道。

    “時不時咳嗽幾聲,而且當家的還說胸痛,發燒不止。”沈祖建連忙答道。

    “我估計你們當家得的是肺炎。中醫叫什麽我不知道,但是我們最後一年實習的時候我遇到過。”沈祖建看著任鳳嬌說道。

    “你小子原來是醫學院畢業的呀。”張子亮吃驚的看到。

    “你說呢,要不我怎麽會來給他看病。”張同將頭扭向了張子亮。

    “大夫,我爹沒事吧。”任鳳嬌焦急的問道。

    “怎麽說呢,我對中醫不是太懂,但是要是我治的話,現在又沒有藥,所以說,可重可輕,關鍵是看可以正確用藥不。”張同轉身看了看有些迷糊的任天。

    “你要什麽藥,我去找。隻要能治好我爹就行。”任鳳嬌堅定的說著。

    “我要的藥,這裏沒有。我在想想,看能不能想起重要的方子,我記得我在哪裏見過。”張同邊說邊走,徑直走出了任天的臥室。

    “我到底在哪裏見過呢?醫院還是家裏?或者是電視上?都不是,到底是在哪裏呢?”張同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

    隻見屋裏的人也是焦急的看著張同在屋外轉來轉去。

    “上次大夫給他開的方子,你們給我看看。對,方子,我怎麽那麽笨啊,我不懂,中醫懂啊,請個大夫來,我把具體的情況說給他聽,讓他開方子不就行了嗎?我真是個豬腦子。”張同走進屋裏原本是想看看原來大夫開的方子,看能不能想起來,沒想到卻讓他想到了其它的辦法。

    “你的意思是我爹的藥也可以在我這裏找了?”任鳳嬌焦急的問道。

    “嗯,去請一個大夫來,我將情況詳細的給他說說,相信他可以聽明白。然後開出正確的方子不就行了嗎?”張同高興的說著。隨即臉上的興奮又化作了疑惑。

    “謝謝你”說完任鳳嬌一下抱住了張同。這下可把張同和張子亮嚇到了,那個時候的女孩有那麽開放嗎?不過也對,她任鳳嬌不應該叫女孩,應該叫“春哥”!

    “沈大哥,等等,你去哪?”也許太久沒有碰過女人了,就被任鳳嬌那麽一抱,居然愣了半天,直到沈祖建都走出了大廳十多米他才反應過來。

    “我去給當家的找個大夫來啊。”沈祖建轉過身說道。

    “我覺得這個事有些不對,具體是哪,我也說不上來。”張同認真的說著。

    “那等我迴來在說吧。”沈祖建轉身正準備走,卻發現被張同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你找個可以說話的地方,我們談談,看問題出在哪。”張同依舊將手搭在他的肩上。

    “你幹什麽啊,快讓我三叔去找大夫啊,我爹還等著呐。”任鳳嬌看到沈祖建被張同攔住,忍不住衝了過來,畢竟任天是她唯一的親人,她希望任天可以快些好起來。

    “你們別咋唿,聽我說,我對大當家的病有懷疑。我們找個可以說話的地方說。”張同小聲的對著他們二人說道。轉身叫上了張子亮和他們一起往沈祖建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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