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呂寞冰從破廟離開後,來到尤府門外,才不到一刻鍾,就見尤尉田這隻老狐狸急急忙忙地從尤府大宅出來了,身旁還帶了很多人,好像有很重要的事。那人是誰?是,他是十年前,突然失蹤的井運,這會兒,怎麽出現了,還跟他在一起,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他就跟在他們後麵,果然,他們來到最近的鎮上。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排了很長的隊伍。仔細一看,他們這是在招兵買馬,哼,他們要開始行動了。但錢……

    “寞冰,你確定。”夏楠沐再次確認。

    他點點頭。

    “但就算,他與張丞相聯手,這樣他們也會耗盡家產。他們至於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嗎?”

    他搖搖頭。

    “這兩個人神神秘秘的一定有古怪。”平常的乞丐哪像他們這樣的。

    “就算他們真的有古怪,那也不關我們的事啊。”岑時音真不明白,柯語簾為什麽這麽愛管他們的閑事,這樣偷偷摸摸的跟在人家身後,有什麽好處。

    “這你就不懂了,你可知道好奇心害死貓?”

    “什麽意思?”

    “你不覺的他們很神秘嗎?”

    “好像是。”

    “什麽好像是,本來就是。”

    “小語,你快看,是尤尉田。”

    “真的是他。”

    “小語你怎麽了?怎麽看起來你比我還憎恨他。”她總覺得小語怪怪的,就是從那天去了尤府之後。

    “時音,現在不止你跟他有仇。”

    另一邊“寞冰,我看我們要分頭行事了。”

    他又點點頭。

    “好,你去你上次跟蹤尤尉田到的那個小山村。我就在這裏繼續盯著他。”

    突地,岑時音看到牆壁上貼著他們的畫像。她扯扯柯語簾袖子,柯語簾迴過神來看著她:“怎麽了。”

    “小語你看,到處都是我們的畫像。”她指著牆壁。

    她們走近看,“真的,懸賞一萬兩,哇,這麽便宜,我們就隻值一萬兩呀!”

    “小語,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她真是佩服她。

    “就是她們。”不知是誰大叫一聲。就有很多官兵衝了出來,接著尤尉田這老賊也出現了。旁邊不停圍聚著看熱鬧的老百姓。

    “讓我來猜猜誰是那個一口氣打傷我這麽多下人。”他看著她們。

    “看什麽看?”岑時音被他的頭皮發麻。

    柯語簾仇恨的看著他。

    “哼,你這兩個小毛孩,你們給我抓住她們。”這個女孩太可惡了。

    柯語簾看著他們已經衝上來了,一把把岑時音抓到身後保護她:“時音,你千萬不要離開我。”“恩。”

    她左擋右閃的躲著他們的攻擊。忽的從樓頂上跳下來準備攻擊她。是他,那晚的那個人。這下糟了,她該怎麽辦。

    “時音,這個人很厲害的,等一下我跟他糾纏的時候,你趁機逃走,知道了嗎?”她對岑時音囑咐道。

    “不要,我不可以讓你一個人在這裏冒險。”

    “你快走,要不然我們誰也走不了了。”

    “不行,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們姐妹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你,那你自己小心一點。”

    他衝過來了接下來是打架的時間。看熱鬧的人一哄而散。

    ……

    “時音,小心呀。”柯語簾大叫。在她與井運糾纏的時候,尤尉田的爪牙把她推倒一邊,但是那裏是火堆。在暗處的呂寞冰看到後,不管己這樣做會害慘一個好朋友的計劃,在那時他已經不能思考了,他隻想去救她,但是他離她實在是太遠了,心又餘而立不足呀。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柯語簾從袖子裏飛出一條粉色綢帶,一頭綁在柱子上,一頭自己拉著用力一扯,岑時音撞在上麵後又彈了出去,呂寞冰飛身出去將要與地麵來個親密接觸的岑時音接住。

    果然是她,剛剛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有點眼熟,他記得那天晚上出現的那個黑衣人,她的體型跟她一樣,就想測試一下,是他叫下人去推岑時音的。本來隻是懷疑,但現在他敢肯定,絕對是她。嗬……這真是天助我也,隻要抓住她,不愁得不到夜朗珠。

    岑時音抬起頭,首先映入眼簾的已經不再是那張冷冰冰的臉了,他的臉上掛滿了擔憂的神色。

    “這還是我認識的冷麵捕快嗎?”夏楠沐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歎。又將眼轉向柯語簾。她真的是義父的女兒。

    “井運,給我抓住那個女的。”尤尉田指著柯語簾說。

    這個混蛋,“抓我,你抓得到嗎?”柯語簾握緊手裏的綢帶。

    “小女孩,你太狂妄了,好歹在十年前我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井運不滿的說。

    “哼。”她轉頭對呂寞冰說,“喂,冰塊,你帶時音走遠點,我可警告你,不可以讓她受傷,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聽完後呂寞冰就將岑時音抱起,可有人就不願意了,“喂,你做什麽?你快放開我,我不走。”

    呂寞冰與還躲在暗處的夏楠沐交換了一個眼神就離開了。

    “尤尉田,你這王八蛋。”柯語簾破口大罵。

    “哈,哈……”尤尉田大笑,“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是語簾侄女吧,真想不到你已經這麽大了。”

    “尤尉田,你不必這樣假惺惺的,知道嗎,你這樣,我看了知覺的惡心。”

    “哈……哈……”尤尉田又大笑,“‘夜朗珠’在你身上吧,交出來吧,今天你就算插翅也難飛了。”

    “那就要試試看,看看我能不能飛得出去。”

    “我看你還是不要在做無畏的掙紮了。”

    “你這老頭,怎麽這麽多廢話。”說著,她已經將綢帶掃出去了。

    ……

    井運已被打得無力還招。“你這樣也算得上是打便天下無敵手。”柯語簾嘲笑道。

    “尤尉田,你想找‘夜朗珠’嗎?我告訴你,它的確在我身上,想讓我給你也不是不可能。”

    “你想怎樣?”

    “沒什麽,俗話說的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隻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這小呢子有這麽好。

    “你去叫皇上重審我父親的案子,還他一個清白。”

    “這是不可能的。”

    “好,那我也告訴你,‘夜朗珠’,你一輩子也別想得到。”柯語簾轉身就走。

    井運湊上前來,“尤兄,她是誰?”

    “你一定要想辦法把她抓過來,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他一定要得到‘夜朗珠’。

    柯語簾坐在小溪邊,看著水流,心想,為什麽人不能像這流水一樣,清澈,透明。非要搞得這麽複雜。她再也憋不住了,放聲大哭。她好想跟父母在一起的日子。臉上的淚水擦幹了又馬上濕了。

    夏楠沐實在看不下去了,剛剛麵對那幫兇險,狡詐的人的時候,挺勇敢的呀,怎麽這會兒,哭得像個淚人。哭得他的心都痛了。

    他拍拍她的肩,“不要哭了,你知不知道,你哭的樣子很難看。”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他該怎麽編,他從來沒說過謊。

    “這個問題有這麽難迴答嗎?”柯語簾一眨也步眨的看著他。

    “沒有。”他伸手為她擦眼淚,邊擦邊說:“別哭了,不管發生什麽事,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你到底是誰?”

    “恩?”

    “我問你到底是誰?

    “我,你不知道嗎?”

    “你走吧,不要管我了。”

    “喂,不管怎樣我也算是你朋友,你這樣叫我怎麽放心。”

    “朋友?我不需要朋友,你也一樣。”

    “為什麽,好歹我也救過你一命。”

    “你不提我差點就忘了,你為什麽去尤府,上一次那個黑衣人也是你。”他難道也是衝著‘夜朗珠’來的。

    “查事情?”

    柯語簾越來越懷疑他的身份了,他到底是什麽人,她真的很想知道,她想知道,哼,她為什麽想知道?

    “我可以問你一件事情嗎?”夏楠沐問:“你是,是柯卡青的女兒嗎?”

    “你,是誰?”她警覺地問。

    “是我救了你父親。”柯語簾懷疑的看著他。“你不相信。”他又問。

    “你也想騙我的‘夜朗珠’。”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的。”既然知道我不會相信,還說。隻見,夏楠沐,從地上撿了根樹枝,開始耍起‘雜技’了。

    柯語簾看得目瞪口呆,這是,這是她家的功夫。“怎麽樣,相信了嗎?”不知何時夏楠沐已來到她的身邊。

    “我不相信,柯家祖訓有明,柯家功夫不傳外人。”

    “的確。”

    “我就知道,你這個大騙子,世上沒有一個好人。”她越說越激動拽這夏楠沐的衣服。

    “對不起,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先別激動。”他被她嚇壞了,看來那件事對她打擊很大。“你的父親不知道你還在不在人世,他又不能讓柯家絕學就這麽淹沒於人間。所以收我做義子,讓我繼承他的衣缽。”

    “真的。”他點點頭。柯語簾撲進他的懷裏,幽幽地哭泣起來,一發不可收拾,最後嚎啕大哭起來,將她的委屈,她的悲傷,她的憤恨嫉俗一股腦的發泄出來。

    “怎麽樣,好多了嗎?”

    “那我父親呢?他現在好嗎?”

    “他很好,他去鬆江了,說是找一個人。”他看向她,這才知道她:“你怎麽又哭又笑的。”

    “沒什麽我隻是高興。我還有親人。”他也笑了。

    呂寞冰帶著岑時音一路走去,中間都沒有停歇。

    “你放開我。”岑時音在他懷裏扭動著。

    呂寞冰沒有理她,繼續抱著她走。

    這人力氣有這麽大嗎?抱著她一直走,他都不累嗎?“你不累嗎?”他依然沒有答話。

    他為什麽都不理人,她有這麽討厭嗎?才不呢,她可人見人愛。

    就這樣走了兩個時辰。他都不累、不餓嗎?她看到他頭上有滴汗珠就掏出手帕為他擦掉。呂寞冰自然的看著她“看什麽?”

    他依舊不語將她放下地,她落地就跑。才沒跑多久就摔倒了。她捧著受傷的右腿,緊咬著牙,驀的,有一雙破舊的深藍色靴子。隻見那雙靴子的主人蹲了下來為她報紮好傷口。這時她發現其實他也挺細心的。

    “今天,我們就在這住。”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為什麽他會這麽冷,以前發生過甚麽事嗎?

    第二天他來敲她的房門,她走出來開門他對她說:“出來吃飯吧。”吃完飯後他又開口說:“趕路吧。”搞什麽嗎?岑時音實在受夠了。她決定要跟他談判。

    “喂,我不走了。”

    隻見他走過來,一把抱起她。好吧,既然你不想走,那就抱你走吧,反正都一樣的。“喂,我不是這個意思。”她不挺得擺動著身子。她讓他全身的男性荷爾蒙發作了,一股熱氣通到他的四肢百核。他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不要再動了。”

    “哦,你肯說話了。”岑時音說。

    他不再理她了繼續走著。

    岑時音可不高興了:“你又啞巴了。”他還是沒有反應,她更生氣了又開始不依的擺動身體,口裏還嚷嚷著。他被她折騰的受不了了,他什麽也不管了直接低頭吻上了她的唇。她瞪大了眼睛不能相信的望著他。不知不覺的軟了下來。

    “你停下來做什麽,繼續呀!”柯語簾嚷嚷著。自從知道他與她父親的關係後一直吵著夏楠沐給她講她父親的故事。

    “我已經講完了呀。”

    “我才不相信,有十年那,怎麽那麽快就講完了。”她拉著他的衣服撒嬌道:“你再想一想,一定有的。我去叫小二給你做好吃的。”臨走前還不忘囑咐道:“你一定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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