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被翻新過,古色古香中又不失現代化的氣息。


    顧銘遠並不常在這邊住,狡兔三窟,他在三環還有一棟別墅,市中心還有一套複式公寓。


    顧銘遠沉默著,在屋子裏坐了許久,才站起身,邁出門檻,向東邊的廂房走去。


    此時,姚星語就在東廂房的第一個屋子裏。


    顧銘遠推門走進去。


    屋內安靜至極。


    姚星語靜靜的躺在床上,長發略微淩亂,皮膚白的幾近透明,濃密的長睫毛,在皮膚上落下一排暗影,她穿著白色的雪紡衫,水洗牛仔褲,很年輕,一眼看去,就是一個小姑娘而已。


    顧銘遠站在床邊,微蹙著眉。


    也不知道那幾個蠢貨用的什麽藥,人居然到現在還沒醒。


    顧銘遠斂眸看著床上沉睡的女孩,莫名的想到了小時候看過的童話故事《睡美人》。


    思緒有些飄遠了,顧銘遠立即迴過神。


    他剛剛已經想過,如果這麽放姚星語迴去,她一旦報警,顧銘遠免不了會有麻煩。


    傳聞都說姚大小姐是難得的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就知道怎麽做對自己最有利,所以,他可以和她談談條件。


    顧銘遠正看著姚星語若有所思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女孩兒濃密的長睫毛突然動了動,然後,慢慢的睜開眼簾。


    她睜開眼簾的那一刻,黑色的眼眸燦若星辰,整間屋子似乎都在一瞬間失去了色彩。


    顧銘遠雙臂環胸,姿態慵懶,饒有興味的看著她。


    漂亮的女人他見得多了,但那些漂亮的女人多數把自己打扮的像個妖精似的,並且,該長得腦子都長到了胸上,蠢得無可救藥,還自認為很聰明,就像緹娜那種。


    而像姚星語這樣,漂亮的這麽幹淨純粹的,的確是少見。


    姚星語緩緩的從床上坐起來,大概是藥物的副作用,她仍有些頭暈頭痛,漂亮的眉心微微的蹙著。


    莫名其妙的被綁架,姚星語一個女孩子,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但她非常的清楚,害怕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她隻能冷靜,比平時更冷靜的去麵對。


    姚星語沒有說話,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和站在對麵的男人。


    她看著他的時候,一雙晶瑩璀璨的眼眸裏,明顯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一個大男人,沒事長得這麽好看,的確夠讓人錯愕的。


    而與此同時,顧銘遠也看著她,微挑眉梢,眉宇間盡是邪魅,語調懶散的開口,“挺沉得住氣啊,被綁架了,也不哭不鬧的,甚至不問問,我是打算劫財呢,還是劫色?”


    姚星語眨動著濃密的長睫毛,側頭看向窗外陽光的位置,細聽著四周的聲音。


    片刻之後,微微勾動唇角,淺淡的開口:“在這個地段的四合院都是天價,並且有價無市。


    坐擁億萬私宅的人,應該不需要劫財吧。


    至於劫色,如果你真想,剛剛就可以動手了,不需要等到現在。”


    顧銘遠聽完,一聲輕笑。


    姚家的神童,還算名不虛傳,根據光線的位置和四周的聲音就能猜出這裏的大概位置。


    顧銘遠自認做不到這點。


    這個女人,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顧銘遠玩兒心漸起,邁開長腿,走到床邊,伸出長指勾住姚星語的下巴,微眯著眸子看她,邪氣的笑了笑,“睡著的時候多沒意思,像奸屍似的。


    女人醒著才好玩兒。”


    姚星語被動的看著他,眸中沒有絲毫的慌亂,仍在靜靜的打量著他。


    雖然顧銘遠穿的十分的低調,但能戴的起上百萬的名表,這個男人必然非富即貴。


    男人隻要有錢,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犯不著冒著風險用強。


    姚星語扭過頭,擺脫掉顧銘遠勾著自己下巴的手,淡淡的開口,“你抓我來,目的應該並不是想和我玩玩兒。


    我想,你應該是知道我是誰,什麽身份,也知道強迫我隻會給你自己惹麻煩。”


    顧銘遠聽完,笑而不語。


    他不說話,姚星語隻當他是默認,看來,自己猜對了。


    “不知道能否請問這位公子的尊姓大名?”


    姚星語問道。


    顧銘遠邪魅的勾了勾唇角,慵懶的迴道:“好說。


    顧銘遠。”


    姚星語明顯愣了一下,她雖然沒有見過顧銘遠,但顧二少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了。


    且不說顧銘遠出身名門,他迴國不久,就已經攪的資本市場天翻地覆了。


    “顧二少,幸會。”


    姚星語淡淡的說,並繼續問道:“不知顧二少‘請’我來,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


    顧銘遠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態,語調漫不經心的說,“你未婚夫,把我未婚妻給睡了。


    姚小姐是聰明人,你說,這筆賬,該怎麽算?”


    姚星語聽完,漂亮的眼眸裏明顯浮起錯愕之色。


    她那個膽小軟弱的未婚夫,竟然劈腿了,睡得還是顧銘遠的女人!這件事怎麽想怎麽都難以置信。


    但姚星語知道,堂堂顧二少不會閑的沒事兒糊弄她,所以,這件事應該是真的。


    姚星語隻覺得一陣的頭疼。


    趙南祈那個蠢貨,即便是想找女人,難道不會去夜總會找?


    偏要碰顧銘遠的女人,簡直是活得膩味了,自己作死玩兒。


    難怪,趙家的股票被大量的資本阻擊,顧二少衝冠一怒,是打算把趙家置於死地。


    姚星語抬眸,看著顧銘遠那種好看的有些過分的臉,若有所思。


    顧二少並非怒火中燒,而是一副遊戲人間的模樣,看來,他對自己的未婚妻也不見得有多少感情,不過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而已。


    既然這樣,姚星語覺得,她還是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顧二少應該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


    你未婚妻也把我未婚夫睡了,我又該找誰算賬?”


    顧銘遠聽完,有片刻的錯愕,隨即失笑,笑容在深邃的眸底蕩漾開,流光溢彩。


    “你還真是伶牙俐齒的。”


    顧銘遠說完,在床邊坐下,修長的手指沒什麽規律的輕敲在床沿上。


    “你那個未婚夫,的確不是什麽好東西。


    不如,我幫你教訓他一下如何?”


    “隨你。”


    姚星語淡淡的說。


    顧二少想做的事,她怎麽可能阻止的了。


    何況,顧銘遠再狂妄,也絕不敢弄出人命。


    “既然你沒意見,那麽,就乖乖的呆在這裏吧。”


    顧銘遠又說道。


    姚星語:“……”憑什麽還要囚禁她,她現在很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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