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溪倒是一點兒都不歡快,她的心髒都要在那個小瓷瓶掉下來的時候停止了。而就在那個危難的關頭,傾溪總算是反應了過來,小短手也在那一刻發揮了作用,卻抓那個小瓷瓶。


    隻可惜傾溪忘記了一點,就是她還站在椅子上麵呢,可憐傾溪本來就和那小古董一樣在椅子上麵有些重心不穩,現在更加了,她奮力一抓,終於抓到了小瓷瓶,整個人卻是因為重心不穩而直直的摔了出去,而傾溪的手裏還用力的抓著那小瓷瓶--她已經打算自己做墊背了。


    要是這個古董打破了,那可是又一竄數不清的零啊,她已經把自己孫子的自由賠光了,她可是不想要把自己曾孫的自由給賠光啊!


    傾溪如此悲憤的想到。


    當然,前麵說過,樂極生悲樂極生悲。當然傾溪在樂過了以後,當然是要悲從中來了。


    傾溪的悲劇,就是在一個不經意之間產生的。


    就在傾溪揮動著自己的小短手的時候,就在那麽一個不小心裏麵,就勾到了一個像是玉塊的東西的邊緣,直接就將它整個兒都勾搭了下來。


    那白玉蓮花“啪嘰”一下就直接摔在了地上,傾溪連反應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她還不知道。


    當然,在摔在地上的時候,闖禍了的傾溪卻是知道了。


    因為那個白玉蓮花好死不死,就是剛剛摔在了她的腦袋不遠處。


    傾溪還沉浸在自己的曾孫不用給孔雀男的曾孫做牛做馬的喜悅之中,結果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傻了。


    那可憐的白玉蓮花就碎成好幾片慘不忍睹的倒在她的眼前,傾溪隻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嘴巴都因為心裏麵的震驚而張開了。


    傾溪真的,真的很想在這個時候昏過去,隻可惜不管她怎麽昏都昏不過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可憐的白玉蓮花,隻覺得自己人都要不好了。


    而這個時候,傾溪連裝傻都裝不了,因為一旁目睹了一切的老管家已經被這一係列產生的悲劇深深震撼在了原地,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傾溪已經可憐兮兮的躺在一動都不動了。


    老管家真的是嚇了一跳,立刻跑過去把傾溪扶起來。


    他還以為傾溪一動不動是因為摔暈了,結果在看見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愣愣的看著某樣東西的時候,還真是嚇得差點沒有跳起來。


    看緩解努力平靜著自己的心跳,然後說道:“……你沒事吧?”


    傾溪直愣愣的看著那個碎成了了蓮花滿地的白玉蓮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眼睛有些發熱,險些沒有哭出來。


    尼瑪,現在……真的是完了。


    傾溪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有可能做著這些事情,頓時兩眼一蒙黑,要命了。


    傾溪曾經想過,反正她還年輕的很,多做點也沒關係。不然老了的時候,她可想象不出自己還能這麽有幹勁的幹活了,還不把老腰給折了。


    可惜這麽一大筆的負債,傾溪覺得,自己可能下下輩子都要給人家掃地洗衣服擦灰塵了……還要被狗唾沫糊一臉!


    傾溪絕望了。


    傾溪再一次打破了人家的東西,什麽底氣這下子還真是漏的一幹二淨了。


    她戰戰兢兢的走到客廳,果然就看看男人斜著眼睛看著自己,眼神之中壓迫力十足,然後冷哼了一聲。


    “你自己說吧,該怎麽辦?”


    傾溪能怎麽辦?


    她現在最值錢也就隻有自己,而且器官組合賣了都隻能還個零頭。


    傾溪咬咬牙,“你說吧!你要我做什麽!”


    男人冷笑了一聲,“我隻有一件事情,你知道的。”


    傾溪卻是咬緊了牙關,“不行!我不能傷害我的朋友,你就不能換一件事情嗎!”


    男人上下看了她一眼,冷嘲熱諷,“就你這個樣子還能做什麽?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還有……”


    他頓了頓,才補充道,“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傷害郝卿了?”


    傾溪愣了愣,傻眼了。


    男人微皺了眉頭,“不過現在要快一點兒找到她才行……現在有另外一夥人也在找她,如果被那個賤人找到就完了!”


    什麽?傾溪傻眼,賤人罵賤人?


    “咳,”傾溪也不傻,她仔細看了看男人,懷疑,“你真的不會傷害小卿?”


    男人火冒三丈,“我害她幹什麽!她可是我的姑奶奶,我供著她還來不及呢,怎麽敢傷害她!”


    傾溪茫然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可是你為什麽要找小卿,她也沒有……”


    男人不屑的看著傾溪,“你個貧民還想知道些什麽?”


    傾溪:這個該死的孔雀男。


    傾溪火氣又嘩的一下上來了,她挑著眼看著他,哼哼,“我是平民,難道你還是什麽貴族啊!”


    男人理所當然的看著她,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坐在沙發上麵,一副拽拽的樣子。


    “……”傾溪想,絕對不可能的,這貨這麽嘴賤,怎麽可能會是貴族?


    男人皺著眉頭,“既然你是郝卿的朋友,那我就告訴你,她真正的名字是戈炎,是我們沙華頓第二十位公主。隻因為她小時候走失了,我們到現在才找到她而已。”


    傾溪很想摸摸這個人的腦袋,看看他發燒了沒有,但是傾溪琢磨著這個人這麽有錢,也犯不著騙她,而且除了嘴賤喜歡威脅人以外,這個人也沒有做什麽壞事,反倒是她,把人家東西全部都給打破了。


    傾溪想了想,才說道,“那王子……我們簽個合同唄。”


    才不管他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先簽個合同以防萬一。


    男人皺著眉頭看她,“我不是王子,我叫赫茲。”


    “好好好,那赫茲,我們口說無憑,總要立下了字據吧?”


    赫茲忍不住嘟囔了一下,“女人就是麻煩。”


    傾溪忍著暴打他的衝動,還是扮裝和和氣氣的商量了一下關於合同的事情。


    傾溪特別強調的隻有兩點。


    一:不得傷害郝卿,以及郝卿身邊的朋友,如,傾溪小姐。在找人途中,需要保護她的安全。


    二:找到郝卿之後,花瓶七千萬,還有白玉蓮花的錢,全部都不用傾溪小姐負責。


    赫茲孔雀就隻有一點:盡快找到郝卿!


    簽完合同以後,傾溪就變得和善了一點兒,畢竟現在他們是盟友麽,總是需要建立信任的。


    “其實我現在也不太清楚小卿在哪裏……”傾溪仔細想了想之後,挑重點給赫茲講了一下,然後不禁瞧了他一眼,“小卿都失蹤了快二十天了,你怎麽才來?恐怕你說的那些人已經得手了。”


    說到這個,赫茲就咬牙切齒,“那個賤人每一次都給我下絆子,等我處理好事情終於來到這裏的時候,都已經比他晚了半個月了!”


    傾溪咋咋嘴,看著赫茲那氣唿唿的樣子,還是決定將嘲笑的話給咽了迴去,然後她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你調查過了的話,那麽就應該知道我不可能會知道小卿在哪裏的啊……你為什麽要找我?”


    赫茲看了她一眼,敷衍,“誰要找你,隻是因為你剛好可以牽動那群人而已。”


    “那群人?”傾溪來勁了,“哪群人?”


    赫茲眼見著傾溪一臉困惑好奇,確定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連忙擺擺手,挑離了話題。


    他來到中國,隻是為了找迴他們的公主,誰還要插手這裏黑幫的事情?他抓了傾溪,就是看中了她背後那黑幫的勢力。


    不然的話……赫茲咬咬牙,他也不用犧牲自己的寶貝讓她上鉤了。


    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其實被釣著走的傾溪還興致勃勃的,最後她的強製性的和赫茲商量了一下之後,就樂嗬嗬的下山了。


    傾溪一下山,立刻就去找了季輕舞。


    季輕舞正發動兄弟們找人呢,前些時候她就讓人去找郝仁還有郝卿他們了,可惜一點兒結果都沒有。


    這結果都還沒有呢,傾溪又不見了。


    季輕舞愁眉苦盞的,都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就在季輕舞尋思著要不要向莫原野借人的時候,傾溪出現了。


    這丫頭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憔悴,反而有油光水潤的,看起來就知道這幾天沒吃什麽苦過得還挺好。


    傾溪前幾天是有點受苦受難,但是後麵的時候,就完全是在享受了,這赫茲的確是個有錢的會享受的,傾溪在享受了幾天之後,就此相信赫茲是真的那個什麽國家的貴族了。


    看他那鼻孔朝天還有就是坐在金山銀山上視金錢如糞土那勁兒,傾溪就確定了。


    傾溪一迴來之後,找到季輕舞,就立刻將自己這幾天得到的情報告訴了季輕舞。


    季輕舞在聽見郝卿是失蹤的公主的時候,也猛然睜大了眼睛,“小卿是公主?”


    傾溪看見季輕舞震驚非常的臉,隻覺得自己剛開始時候的震驚也不是什麽了,立刻誇點頭讚同。


    季輕舞立刻想到了什麽,“小卿如果是公主的話,那麽郝仁他……”


    傾溪在一邊幽幽的說道,“我問過那個什麽赫茲了,他說,郝仁可能是收養了小卿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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