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記眼前這個人是怎麽欺辱你的,你以後難道還想那麽軟弱,還想被別人欺負。你這個樣子,怎麽管理好銀鳳,怎麽守護你的家人。


    如果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到的話,對不起,這裏不能留你!”


    說完,季輕舞撇過頭不再去看傾溪。


    傾溪猶豫了片刻,終於對季輕舞點頭道:“輕舞姐,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說著,傾溪已經一步步向耿強逼近。


    耿強看著傾溪目露兇光,頓時覺得心裏升起一股涼意,嘴裏胡亂喊著:“臭娘們,你……你想幹什麽?信不信老子讓你不得好死。”


    “看誰比誰先死!”傾溪走過去,掄起右手就結結實實地打了耿強一巴掌。


    啪地一聲清脆的響聲,耿強的臉上,頓時多了五道鮮紅的掌印。


    “這巴掌是欺負我!”


    “這巴掌是……”


    傾溪接連打了耿強好幾個耳光,直打得耿強眼冒金星。


    接著,傾溪從一個小弟的手裏,接過了一根鋼棍。


    耿強這時候才慌了起來,“姐……姐姐,不,姑奶奶。你打也打了,氣也出了,我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打您的主意了,你這要是一棍子下去,我恐怕連小命都沒了。”


    傾溪這時候手有些發抖,她迴頭看了季輕舞一眼,發現季輕舞還是麵無表情。


    傾溪看著耿強,想起了自己差點被他侮辱,還有她的衣服破爛不堪,玻璃劃破了自己的手腕,她一直在哭,而對麵的那群男人一直在笑。


    那一刻她感到無助和絕望,第一次覺得死亡離她那麽近。


    但是她不能死,她還要撐起整個家,她還要照顧她的媽媽。


    而發生的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個男人所賜。


    想著這些,傾溪的眼神再次變得兇狠起來,將手中的鋼棍揚起。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急促的聲音響了起來,“棍下留人!”


    接下來,季輕舞等人就看著,一幫手拿砍刀的人闖進了銀鳳。


    說話的人是一個身材高大滿臉胡茬的男人,他穿著短袖,露出的兩個手臂布滿了糾結的肌肉。


    此時,銀鳳早已沒有了一個客人的影子,兩幫人衝突的時候客人都慌亂的離開了。


    可是,傾溪此時像是沒聽到那個聲音一樣,還是一棍子打在了耿強的身上。


    耿強立時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嚎,隻不過傾溪這一棍子並沒有打在耿強的要害部位,而是打在了耿強的肚子上。


    眾人分明聽到了傾溪棍子落下的時候,從耿強身上發出的聲音,恐怕是肋骨都斷了兩根。


    傾溪這時才拿著鋼棍立在一旁,她不是怕來的人,而是怕給季輕舞惹麻煩。


    而季輕舞並沒有阻止這一切,反而是唇角微微揚起。


    “你們……”來人此時已經帶著一幫人走到了季輕舞的麵前,他看了一眼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耿強,渾身直發抖。


    季輕舞這時才對眼前的男人冷冷說道:“你們是什麽人?來我們銀鳳有何貴幹啊?”


    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叫耿忠,你說我是什麽人?剛才你們打的就是我的弟弟。”


    耿忠剛才一聽手下說耿強帶人闖進了銀鳳,就立刻帶人過來了,他可就這麽一個弟弟。


    雖然平時耿強老是闖禍,但他還是會第一時間趕過去幫他擺平。


    耿忠的心裏也老是恨這個弟弟不爭氣,可是爸媽臨走的時候托付了他要好好照顧耿強,他能有什麽辦法。


    此時,眼見自己的弟弟沒打成了這副模樣,耿忠的一雙眼睛通紅。


    “你們知不知道我老大是誰?敢這樣對強哥!”耿忠的一個小弟叫嚷著。


    郝仁冷笑著說:“我怎麽不知道,不就是蜂巢的一個堂主嗎?”


    季輕舞聽到蜂巢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這不禁讓她想起了,那個高大魁梧亦正亦邪的離天。


    “知道你們還敢這樣對我弟弟,看起來,你們是沒把蜂巢放在眼裏了?”耿忠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是個闖禍精,但是剛才他明明已經趕到了,對方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打斷了自己弟弟的肋骨。


    他好歹是蜂巢的一個堂主,在江湖上有名有號,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以後誰還會把他放在眼裏。


    季輕舞此時卻並不慌張,“是您的弟弟帶人闖進銀鳳鬧事,我隻是給他一點教訓,要不是你趕來我早就要了他的小命了。”


    耿強此時也從剛才的疼痛清醒過來,齜牙咧嘴地喊著:“哥,我都被她們打殘廢了,你一定要給我報仇。”


    剛才傾溪的那一棍子下去,耿強隻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幾乎要暈死過去。


    他現在說話都有氣無力,含糊不清,嘴裏都是鮮血。


    他看到哥哥及時趕到,慶幸自己運氣好,恨不得耿忠幫自己扒了眼前這群人的皮。


    耿忠看著耿強的樣子,臉上一陣抽搐,“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識相的,就快點放了我弟弟。不然,我就把你這銀鳳端了。”


    季輕舞不怒反笑,“將耿強放了也可以,不過得讓他給傾溪道個歉,看在蜂巢的麵子上我就放了他。”


    耿忠的臉色瞬間冷到了極點,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的手下早就已經告訴他了。


    雖然說是他弟弟的錯,但是他們都已經把人打成這樣了,還要讓耿強向一個公主道歉。


    而且是在他耿忠的麵前,這讓他臉麵何存。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好話說了你們不聽,那就別怪我了。”耿忠真的怒了,“兄弟們,給我把這砸了!然後把那兩個妞抓過來,我要弄死她們。”


    郝仁立刻擋在了季輕舞的麵前,“你們敢!”


    郝仁帶著的手下也紛紛上前,兩幫人形成了對峙之勢。


    季輕舞的臉色沒有絲毫懼色,但是她的心裏也緊了緊,對方畢竟人數眾多。


    而且還是蜂巢的人,現在就算是去找慕辰耀也已經來不及了。


    正當兩邊的人馬就要動手開打的時候,又是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我看誰敢砸!”


    眾人聽到聲音都不約而同地朝門口望去,隻見又是一個男人帶著人,走進了銀鳳。


    看到這個人,季輕舞的心中一驚,因為這個人正是現在蜂巢的當家離天。


    耿忠也是吃了一驚,雖然他是蜂巢的堂主,但是見到離天的次數並不多。


    也就是在幾次幫裏開會的時候見過,隻是不知道今天,這個蜂巢當家的為什麽會到這裏來。


    “當……當家的!這些人居然不把我們蜂巢放在眼裏,當著我的麵把我弟弟打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耿忠叫了一聲,看到離天後,他的表情從吃驚轉為了驚喜。


    現在居然連離天這樣的人物都來了,為了蜂巢的顏麵,耿忠可以確定這幾個人死定了。


    此時,離天已經走到了幾人的跟前。


    “當家的,是她們先動的手,你可一定要救我啊!”耿強看見離天,以為來了個大救星,不住的叫喊著。


    令耿忠和耿強都沒想到的是,離天竟然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到了季輕舞的麵前。


    “你想幹什麽?”郝仁依舊擋在季輕舞的身前,不過見到這個傳說中的蜂巢幫主,郝仁的身子還是經不住微微有些顫抖。


    而且,他還知道季輕舞為了取得藥材,利用了離天。


    因為離天的資料,就是郝仁親自幫季輕舞收集的。


    新仇加舊恨,離天要是真的發怒,把這銀鳳砸了。再把他們好好教訓一頓,都不是什麽難事。


    離天走到兩人的麵前站定,眼睛直直地望著季輕舞,“我親愛的妹妹,我們又見麵了。”


    離天唇角微揚,再見季輕舞的時候沒有任何怒意,可是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麽。


    “啊!什麽?那女的竟然是幫主的妹妹!”耿忠此時驚訝地長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不過他的心裏卻苦澀萬分,知道今天自己可能得罪了一個得罪不起的主。


    “哥哥,我也很想你呢!”季輕舞就著離天的話接著說道:“不過哥哥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們蜂巢這麽大一幫手下衝進了銀鳳,是想耽誤我做生意嗎?”


    離天斜眼瞅了一眼耿強,然後轉過頭眼神冷冽地問耿忠,“怎麽迴事!”


    耿忠心裏一驚,顫顫巍巍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在幫主的麵前他不敢撒謊,這種事情隻要找幾個人,一下就能查出來。


    “當家的,我知道我弟弟有眼無珠,但是這畢竟是幫內的事。看在我這麽多年對蜂巢做出的貢獻,當家的放過我弟弟吧!”耿強在知道了離天和季輕舞的‘關係’後,知道讓離天幫他報複是不可能了,隻得央求放過他的弟弟。


    耿強此時眼見著哥哥也救不了他,也被嚇到了,連連說道:“是我不對,我該死,求當家的救命啊!輕舞小姐救命啊!”


    離天卻對兩人的話充耳不聞,而是盯著季輕舞說道:“妹妹,你希望我怎麽處置?”賤人,看我怎麽對付你!


    季輕舞輕笑,“看在哥哥的麵子上,人我可以放,不過你們幫裏的事輪不到我來處置。”


    離天也笑得很邪魅,“就算是我們蜂巢的人我也不會姑息,放心,我會給妹妹一個交代的。”


    說完,轉身吩咐自己的手下,“幫裏有幫裏的規矩,個個都像這樣不懂規矩,豈不是壞了蜂巢的名聲。不過看在耿忠求情,我就從輕發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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