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令人心酸的故事,可是看完之後,你千萬不要為我流淚,也不要為我難過,因為我一直記得這樣一句話,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會經曆苦難,這個時候,我們需要的不是同情和憐憫,不是眼淚和懦弱,而是------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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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來說說我那心酸的童年吧,其實它不僅僅是一個童年,還是我一直以來的噩夢,因為直到現在為止,我的夢中還會不時的出現這樣的畫麵:我的父親,就暫且稱作父親吧,因為他這個人實在是不具備‘父親‘這個詞本身所具備的感情色彩。他又一次喝的醉醺醺的像惡魔一樣出現在我和母親的麵前,迷離的眼睛像黑夜裏瘮人的老鷹的眼睛一樣,狠狠的盯著我們,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會本能的躲在母親的身後,小手緊緊的拽著她的衣服,不敢看也不敢跑,心中卻早已料到父親接下來的舉動。

    果然,父親搖晃著身體一步步的向我們逼過來,母親緊張的將我護在她的身後,可是其實她明白,她是保護不了我的,在冷酷的惡魔般的父親麵前,我們母女就像兩隻待宰的羔羊,隻能瞪著驚恐的雙眼,看主人的閃著冷光的刀,一點點砍下來。

    “媽。。。。。。”我用孱弱的聲音喊了一聲,然後哇的一下哭出來,父親已經把母親推到在地,把我像小雞一樣的拎了起來,拎到他的麵前,瞪著血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我,我在他的手中顫栗,驚恐,絕望,終於,他噴著酒氣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孽種。。。。。。”然後拎起我朝門外走去,嘴裏還罵罵咧咧“你這個孽種,喪門星,我把你賣了,換錢來。。。。。。”

    我在他手中一點一點的移動,連哭聲也沒有了,腦海裏隻閃過一個念頭,我,要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是的,我是孽種,父親口中的孽種,旁人口中的孽種,所有人口中的孽種,可是我那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孽種到底是什麽東西?

    母親發瘋似的追上來,想把我從父親這個惡魔手中搶過來,可惜,她剛剛到了父親的身後,還沒來得及伸手,父親就狠狠的一腳,將她踢出老遠,我看到母親捂著胸口躺在那裏,痛楚開始一點點在我心頭蔓延,我想說,母親別管我,你快走,可是,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母親捂著胸口從地上爬起,再一次向著父親追過來,嘴裏不停的哭喊著“我求求你,你把她放了,她還是個孩子,你要殺就殺我。。。。。。。”

    然後母親死死的抱住了父親的雙腿,我看到父親低聲咒罵了一句,又要抬起腳去傷害母親,麻木絕望的心心突然蘇醒,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在父親的腳還沒來得及抬起的時候,我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背,父親啊的一聲,我掉在了地上。

    但是隻是一瞬,我還沒來及喘口氣,就又被他提在了半空,接著隻聽‘啪‘的一聲,我稚嫩的臉上出現了五個紅紅的巴掌印,痛,在那一刻浸透了全身,我無力掙紮,連哭泣的聲音都沒有了,隻覺一個粗糙的巴掌,狠狠的扼住了我的喉嚨,我揮舞著雙手,絕望的做著徒勞的掙紮,純淨的眼睛盯著那張猙獰的麵孔,覺得自己在一點點的下沉,下沉,快要沉到地獄了。。。。。。。。

    突然‘砰‘的一聲,將我快要沉下去的身體慢慢的提了上來,那一幕,我想我一生都不會忘記,母親手裏舉著一根結實的木棍,愣愣的站在父親的身後,而父親卻在一點點的倒下,就像我一點點沉到地獄裏一樣,鮮血,慢慢的從他的頭上流下來,蔓延,蔓延,於是我的眼前,甚至整個腦海,都被這片殷紅占據。

    母親一下子癱倒在地,我們就這樣愣在那裏,四周靜悄悄的,仿佛整個世界都停止了,這種感覺讓我窒息,窒息的想死,我盼望著早點結束這種窒息,我盼望著有人把我從這種窒息中救出來。

    終於母親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緩緩的走到我的身邊,幫我拭去臉上的淚水,然後異常平靜的從身上拿出一封信和一個翠綠色的玉鐲,放在我還有些冰冷的小手裏。

    “紫容,你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是媽媽不好,把這封信和這個鐲子交給村長伯伯,讓他帶你去找你的親生父親,他叫林藝遠,記住了,你的親生父親叫林藝遠。”

    林藝遠,那一刻我記下了這個名字,可是感覺好陌生,我抬眼,不知所措的望著母親,她溫柔的撫摸了一下我的頭,對我綻開了一個溫和的笑容,笑裏麵,帶著解脫,帶著輕鬆,帶著坦然,然後她起身緩緩的向屋內走去。

    母親要幹什麽?一種不好的預感爬上我的心頭,我急忙跑過去,可是母親已經走到屋內,並且在裏麵把門鎖上了,我用小手不斷的拍打著那扇有些破舊的木門,用孱弱的聲音一聲聲的喊著“媽媽,媽媽,我怕,你不要離開我。。。。。。。”可是裏麵的母親沒有任何反應。

    突然‘砰’的一聲,我能聽出來那是桌子或椅子倒地的聲音,我的心立刻一緊,小小的身子順著門框慢慢的蹲在了地上,我那時候才8歲,可是我卻那麽深切的感受到親人離去的痛苦,是的,我知道,母親離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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