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昊打聽到俞家的現狀,跟喬治笙說:「俞勇峰還真的投案自首了,盈泰目前處在停業調整階段,俞靖瑤原本在長寧住院,三天前轉了軍醫,現在俞勇峰的老婆全程陪護,早知道俞勇峰是這麽個餵不熟的白眼兒狼,當初就該直接把這些東西舉報上去,現在倒好,反被他咬了一口。」


    佟昊跟元寶不一樣,他是堅決信奉斬草必除根的真理,當初也就是元寶一時心軟,想給俞家留個活口,擱著他,絕不手軟。


    喬治笙麵無表情的道:「這主意也不是俞家人想的出來的,俞勇峰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對方先下手為強,把俞勇峰化作他們的棋子,現在俞勇峰捨得一身剮,非要把元寶拉下馬,俞家母女又都在軍醫,不用問,身邊一定有暗哨盯著,輕易不會給喬家鑽空子威脅俞勇峰改口供的機會。


    這一步棋,對方是暗箱操作,蓄謀已久,目的就是要殺喬治笙這邊一個措手不及。


    佟昊說:「打經濟和民事官司的律師,都已經送去警局了,但我估計他們要坐實元寶的罪名,不會輕易罷休。」


    喬治笙說:「做好兩手準備,最好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把人放了,如果不行,跟法院那頭打好招唿,守住最後一關。」


    喬治笙就從未想過讓元寶坐牢,一天都不行。


    佟昊來氣的說:「我叫人去查盛家,不信他們一點兒把柄都不留。」


    喬治笙沉穩的說:「別慌,也許對方巴不得我們現在去查。」


    出了這樣的事兒,為了反擊,正常人的想法都是趕緊去抓對方的小辮子,這樣就有談判的資本,可同理,這麽淺顯的道理,盛家豈會不知?所以越是容易走的路,越是布滿機關詭計。


    佟昊被喬治笙這麽一提點,不由得心底一涼,涼的是自己腦力有限,辦事兒衝動,如果是他被抓,元寶留在喬治笙身邊就好了,元寶一定能幫喬治笙想轍。


    佟昊沉默,喬治笙眼皮一掀,不過看了一眼便道:「瞎想什麽,我不願你們任何一個出事兒。」


    佟昊一晚上沒合眼,滿腦子都是元寶戴著黑色頭套被帶出房間的樣子,雖然聲音如常,可誰知道頭套下麵的那張臉是什麽模樣,那廝還慣能忍,有什麽也不說。


    佟昊不比喬治笙,可以穩如泰山,他心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兩人正跟辦公室裏麵說話,陳燁打了內線電話進來,說宋喜來了,已經到樓下,正乘電梯過來。


    佟昊聞言,主動說:「我先出去了。」


    他往外走的時候,正好趕上宋喜過來,大年初一,她本該在家裏待著,佟昊想問她來做什麽,結果話到嘴邊,隻是說:「笙哥在裏麵。」


    宋喜站在佟昊麵前,開口道:「別擔心,我們一起想辦法,元寶不會有事兒的。」


    喬治笙沒跟佟昊說宋喜早就知道了,佟昊還以為瞞的挺好,聞言,不由得一愣,明顯頓了幾秒後才道:「我沒事兒,是你別擔心,你現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好心情。」


    這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特別正常,然而佟昊一說,宋喜莫名的想笑,尤其是他眼露緊張,甚至帶著點兒無措。


    勾起唇角,宋喜輕笑著道:「果然是群沒懷過孕的鋼鐵直男,說你跟治笙是好朋友,我信。」


    懷個孕,她自己都沒太當迴事兒,可把身邊這群人嚇壞了。


    佟昊看到宋喜笑,心底的陰霾像是破了一個洞,外麵有陽光照進來,暖暖的。


    暗自舒了口氣,他低聲說:「元寶的事兒有我們呢,你別太操心。」


    他是擔心她,隻不過不太會說話,宋喜道:「元寶也是我朋友,憑什麽不讓我操心,大男子主義嗎?」


    佟昊已經很久沒跟宋喜頂過嘴了,她說什麽就是什麽,更何況她現在有孕在身,想著辦公室裏還有喬治笙在等他,佟昊沒耽誤,老實迴道:「笙哥都不敢跟你大男子主義,我哪兒敢?你快進去吧,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宋喜應聲:「拜拜,迴見。」


    別了佟昊,宋喜繼續邁步往前走,辦公室房門打開,喬治笙看她半晌沒進來,忍不住出來找她。


    兩人一起進了辦公室,喬治笙問:「怎麽突然想著過來了?」


    宋喜往沙發處走,邊走邊摘下脖頸處的格子圍巾,出聲說:「在家也待不住,元寶那邊怎麽樣?」


    喬治笙說:「警方早上剛傳迴的消息,俞勇峰咬死了元寶給他打恐嚇電話,加上那份真文件和假錄音,就算元寶不承認,對方也會提出單方指控,律師在周旋。」


    宋喜把外套脫下來,剛要拿到衣架處掛好,喬治笙自動接過,順手幫她掛了。


    宋喜道:「真真假假,現在就算人證物證俱在,盛家既然敢動元寶,就是做好了完全的打算,不會輕易讓你翻供,我們隻能從其他渠道想辦法。」


    說著,她側頭看向喬治笙,「你想到什麽辦法了嗎?」


    喬治笙麵色無異,視線卻微垂,如實迴道:「他們是蓄謀已久,想好了罪名才來抓人,時間太短,不好抓他們的把柄。」


    盛崢嶸已經坐到了夜城市長的位置,加之背後又有參天大樹方家,背靠大樹好乘涼,哪裏是想抓把柄就抓把柄的,就算喬家手眼通天,也總需要些時日,更何況目前雙方正在暗戰,對方一定有所準備,這邊冒然動手,說不定正中了請君入甕的套。


    宋喜道:「我有一個想法。」


    喬治笙側頭看來,宋喜道:「忘了譚閆泊還在許叔叔手裏嗎?」


    喬治笙眼底飛快閃過一抹通透,宋喜說:「譚閆泊是方係,這些年一路飄升多虧了方耀宗的提拔,早在盛崢嶸還在濱海當副市的時候,譚閆泊就是他下屬,都說兩人是好搭檔,盛崢嶸能在濱海做出一番業績,少不了譚閆泊的扶持,後來盛崢嶸調升渝城,譚閆泊在濱海沒待多久就去了蓉城,雖然不在一個城市,但離得近,很多事情可以想像得到,最後盛崢嶸又從渝城副市直接升任夜城市長,不久後譚閆泊也成功升任株海一把,仔細看你會發現,盛崢嶸和譚閆泊都是在短短十幾年內連續跳升,除了最後一次,盛在夜城,譚在株海,好像大南大北隔了特別遠,可是不是有一種譚閆泊輔佐太子成功上位,方家賞了他一個南方王位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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