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躺在床上掉眼淚,身邊隻有七喜陪著,可樂被抱到王妃那裏養,韓春萌說這樣就可以就近每天見著,兩隻貓在一起待久了,冷不防分開,七喜最近也很是憂鬱,一雙碧藍色的雙眼中,總是透露著思念好友的落寞,所以眼下一人一貓窩在一起,好生可憐。


    手機放在床頭邊,連著響了好幾聲,宋喜借著抽紙,順手也把手機拿過來,打開微信一看,竟然是喬治笙找她。


    老婆,對不起,今天讓你受委屈了。


    看到第一句的時候,宋喜就猛然一股心酸,當即眼淚流的更多,視線模糊,她抬手擦掉,繼續往下看,喬治笙道:我不知道俞靖瑤敢當著你的麵兒說這些話,如果早有人告訴我,我一定當眾讓她後悔,至於盛淺予的話,她怎麽想我管不著,我已經明確跟她說過,我跟她之間不可能了,我愛的人是你,我知道你不光是生她的氣,更是生我的氣,以前做過的事情我不否認,也沒什麽好辯解的,還有今天讓你受的委屈,都是我的錯。


    老婆,你說,我怎麽做你能原諒我?


    別生氣了好嗎?也別偷著掉眼淚,我真的會心疼的。


    喬治笙在現實中都未必會說這些話,反倒打字的時候都說了,宋喜拿著手機掉眼淚,不是迷茫該不該原諒他,隻是控製不住的嫉妒和傷心,原來他跟盛淺予也有一段那樣的曾經。


    前任這個東西,不是不能有,隻是對於宋喜和喬治笙這種嫉妒心很強的人而言,他們希望在自己最愛的人心裏,地位是最高的,所以一旦攀比覺著某人對前任比對自己好,那內心世界的理智一定會瞬間崩潰,宋喜甚至後悔在飯桌上對盛淺予太過心慈手軟。


    沒過多久,喬治笙打了電話過來,宋喜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遲遲未接。


    好吧,就算盛淺予和俞靖瑤的一唱一和不關他的事,那他在盛淺予麵前語塞總是真的吧?


    想到此處,宋喜把手機放在一邊,完全打消了接通的念頭。


    電話打了幾個,宋喜都不接,微信看沒看,他也不知道,又過了一會兒,宋喜門口傳來喬治笙的聲音:「老婆,開門。」


    宋喜躺在床上,一伸手,把燈關了。


    房間中霎時一片漆黑,宋喜在黑暗中睜著眼,眼前是形狀怪異的陰影,大概五秒鍾的樣子,鑰匙插入孔內的聲響傳來,喬治笙從外麵開門進來。


    宋喜平躺著,阻攔不及,隻好閉上眼睛。


    黑暗中,喬治笙邁步朝床邊走來,旁邊的垃圾桶裏都是她用來擦眼淚的紙巾,雖然她閉著眼睛,可眼皮還是微微腫著。


    站在床邊,喬治笙俯身要去碰她,宋喜當即翻身麵向床內,不讓他碰。


    喬治笙的手停在半空,慢半拍收迴,坐在床邊。


    宋喜聽到身後傳來男人熟悉的低沉聲音:「對不起。」


    宋喜心中暗道: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麽用?錯哪兒了?


    喬治笙說:「今天人多,我的確想過給盛淺予留點兒麵子,我不知道她說過那種話,不然我一定替你出頭。」


    宋喜又開始心酸,緊閉雙目,她生怕在他麵前掉下眼淚。


    他承認了,其實他還是在意盛淺予的感受。


    喬治笙道:「我想體麵的分開,不想彼此見麵就仇人一樣分外眼紅,但這個前提是她不能動我的人,如果她跟你作對,那她就是我的敵人。」


    喬治笙的性格讓他在感情方麵註定是吃虧的一個,別說是不願意談及前任,他在宋喜麵前連朋友都不過多評價,平時宋喜還是很欣賞他的這份爺們兒,可涉及感情,前任,女人又會矛盾嫉妒,所以喬治笙今天必須給她一個說法。


    他最後的那句,如果她跟你作對,那她就是我的敵人,終於還是說到宋喜心頭上了,其實說女人複雜,很多時候,女人也隻是孩子氣的想要爭個高低。


    盛淺予之於喬治笙,就像沈兆易之於宋喜,時間決定他們早遇到,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實,而如今唯一能攀比的,就是誰對誰更愛一點。


    宋喜沒轉身,也沒睜開眼,黑暗中她唇瓣開啟,聲音平靜的道:「跟她當敵人,你捨得嗎?」


    喬治笙道:「如果今天是沈兆易要跟我為敵,你站誰?」


    宋喜眉頭一蹙,明明是他不對,他還反將一軍。


    喬治笙的確是這樣腹黑的人,哪怕是哄人的當頭,他也想舉個最恰當的例子。


    「我沒想拉你下水,隻是想讓你明白,最重要的不是誰喜歡我們,而是我們喜歡誰,你沒選沈兆易,我也沒選盛淺予,現在是我跟你在一起,誰動我老婆,先來問問我同不同意。」


    男人跟女人註定思維不同,男人不大糾結過程,更注重結果,所以他也越發清楚什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過去,而是當下,未來。


    宋喜理智上可以認同,但感性上還是受了傷,所以幹脆不吭聲,恢復沉默。


    喬治笙也不著急講話,掀開被子要進來,宋喜聲音偏冷的說了句:「你下樓睡吧。」


    喬治笙這輩子也沒吃過閉門羹,之前被關了好幾次,現在連床都不讓上了。


    動作略微一頓,他忽然加快動作,直接掀開被子躺進去,跟宋喜之間隔著一手多寬的距離,薄唇開啟,低沉著聲音說:「我不碰你。」


    宋喜不知是默許還是懶得跟他講話,沒再出聲,寂靜的夜裏,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卻始終沒有碰到。


    宋喜側躺,喬治笙平躺,這樣的夜晚註定誰也睡不著,喬治笙等了老半天,宋喜的唿吸還是清醒的,喬治笙側過身,一把將她攬到懷裏,宋喜沒阻止,也沒出聲,光用身體動作已經表現出冷淡二字。


    喬治笙的唇瓣貼著她的後腦,低聲道:「氣這麽久還不睡,不困嗎?」


    宋喜不語,喬治笙又說:「跟我賭氣是小,把自己氣壞了是大,你氣出個好歹,我自己一個人怎麽辦?」


    無論他說什麽,宋喜就是不接話茬,喬治笙終於知道她的醋罈子倒了有多恐怖,現在別說躺在一張床上卻什麽也做不了,他就是哄都沒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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