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沒說讓你賠償。”夜瀾揮了揮手,“你去找幾人過來把房間收拾一下,她的問題我來解決。”


    “好的好的。”家政阿姨忙不迭的將這個包袱甩給了夜瀾。


    阿姨出去了,房間裏隻剩下了夜瀾和巫小語兩人。


    夜瀾探究的目光猶如一把利刃,把巫小語的全身從裏到外解剖了一遍。


    巫小語眼眸中的警惕更盛三分。


    應該不是偽裝出來的,因為他確信再沒有見過比這雙眼睛更加幹淨的眸子,幹淨的一眼就看到了底。


    看著這小丫頭嚇的不輕,夜瀾想盡量讓自己的神色柔和一些。


    可惜夜少從懂事起就不知道和顏悅色這個詞怎麽寫的。


    經過一番努力後,夜瀾僵硬著臉頰肌肉放棄了。


    “叫什麽名字?”夜瀾用習慣性的命令口吻問道。


    “……”不說話。


    “那告訴我你昨天為什麽昏倒在雪地裏。”


    “……”依舊不說話。


    “不要以為你年紀小我就會手軟……”夜瀾的語氣帶上了濃烈的危險氣息。


    “……”還是不說話。


    耐心宣告用盡,夜瀾大步上前。


    巫小語被嚇的不斷往後挪,咕咚一聲連人帶被子掉到了床下,然後迅速竄到牆角,擺出防禦的姿勢。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巫小語這一連串的動作,夜瀾突然有點想笑,原本積蓄的威壓頃刻散盡。


    牆角。


    “你覺得你能逃哪裏去?嗯?”夜瀾單膝蹲在巫小語麵前,捏住她尖尖的下巴,“給你兩個選擇,我問什麽你說什麽,或者先吃一頓苦頭,再慢慢說。選哪個?”


    巫小語給出的答案是……哪個都不選,先咬了再說。


    於是手一抬,嘴一張,先下手為強……


    沒有料到這丫頭還有膽子反抗,夜瀾的脖子瞬間多出了四條血印子,虎口上也留下了一排滲血的牙印。


    就在兩人維持著咬和被咬的姿勢時,喬一大咧咧的推門衝了進來,“老大老大,我知道那丫頭的身份了。呃……你們在幹嘛?”


    夜瀾扭頭,目光瞬間冰化。


    “滾!”


    被訓斥後,老實的跟鵪鶉似得的喬一像讀新聞聯播一樣把調查資料讀了出來。


    夜瀾對著鏡子用碘酒消毒抓痕和咬痕。


    “她是癡呆啞巴?”


    聽著喬一的報告,夜瀾的神色明顯帶有幾分質疑。


    “是真的還是裝的還不能確定,但是這麽多年一直都這麽說,這個巫小語的事情在世家大族的圈子裏一直都是笑談,不算什麽秘密。而且她的異色瞳被認為不詳,再加上母親早逝,所以這些年過得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今天醫生的血檢報告出來了,基本什麽都缺,而且嚴重發育不良,和街頭流浪的乞丐沒什麽差別。


    不過……其他的暫且不去質疑,但是癡呆這一點夜瀾絕對不相信。


    就憑今天能把一個成年人耍的團團轉,直接導致自己家被拆,這個巫小語就絕對不是傻子。


    “自然留在眼皮子底下。隻是巧合也就罷了,如果是有人故意為之……那就準備付出百倍的代價吧!”夜瀾將手中的棉簽扔進了垃圾桶,眼眸中冷意洶湧,嚇得喬一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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