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拒絕我……但是,你真的有資本說‘不’嗎?”貼近的嘴唇,吐出的,確實威脅,“你始終會臣服我。”


    陰鶩的眼眸,勢在必得。


    他來真的!


    這個認知,讓徐子蕎慌亂起來。


    緊抿著唇拚命閃躲,卻又不敢大動作地鬧開。這家咖啡廳外麵就是b市著名的影視基地,記者無處不在!


    季青峰陶醉地俯在徐子蕎肩窩深吸一口氣:“真香。”


    徐子蕎隻覺得頭皮發麻,胃裏排江倒海似的翻湧。


    趁著徐子蕎僵硬的一瞬,季青峰欺近她已然顫抖的紅唇。


    按在椅背上的手繞過徐子蕎的脖子,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親了上去。


    某種冷色一閃,徐子蕎貝齒狠狠一咬!


    “唔!”劇烈的疼痛,從舌尖開始,竄上大腦炸開!


    徐子蕎決絕得像要咬下他的肉,倔強,而冷漠。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季青峰製服徐子蕎的手,改為推搡。


    季青峰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眼鼻泛酸,鮮血從嘴角溢出,舌頭已經痛到麻木……徐子蕎放開了他。


    如女妖一樣,被折磨得豔紅的唇,勾扯起妖媚的笑容,看著季青峰狼狽地捂著嘴,忍不住淚水奔流的樣子。


    扯出一張紙巾,把混合著血水的唾液吐了出來。再端起手邊的白水,漱起口來。


    “唔唔……”季青峰退到一邊,瞪著徐子蕎的目光,狼一樣,下一刻就想撲上去撕碎她。


    “還來嗎?這次,我一定咬斷。”徐子蕎冷笑著說。


    漱完口,卻好像惡心的味道依然在神經裏遊走,這種感覺太難受。


    “不用這麽瞪著我,我警告過你,離我遠一點。”徐子蕎站起身。


    見她要走,季青峰氣急敗壞地伸手,他要讓她付出代價!


    “別逼我做出更出格的事情!季青峰,我原本就一無所有,比起你,更有破釜沉舟的勇氣。”徐子蕎躲開季青峰的手,頭也不迴地走出咖啡廳。


    腳步匆匆。


    徐子蕎朝劇組取景的地方快步走去。


    手指顫抖地從包裏快速地一張又一張扯出紙巾,然後一遍又一遍地在嘴唇上狠狠擦拭。


    惡心!


    那隻是一個吻。


    交往之中,拍戲的時候,接吻再正常不過。


    對一個女演員來說,“親吻”這種事情,可以完全無關感情,隻是工作,隻是任務。


    她一向做得很好,十九歲封後電影裏的吻戲,被業界稱之“美感之最”。


    但這並不代表她對這種肌膚之親,好不所感。


    至少現在,她惡心到想吐!


    “徐子蕎?”趙導意外地喊道。


    “趙導你好,我迴來了。”徐子蕎擦拭的動作頓住,笑著打招唿。“你怎麽來了?上午我接到你們公司的電話,說安排你的戲份,我還想著是不是搞錯了……聽說你肋骨斷了兩根,本想著這兩天不趕戲了,去看看你,結果你倒好,迴組了。”趙導一直摸不清原因,“你真沒


    事兒吧?”


    “沒事,醫生說小心一點還是可以的。”徐子蕎笑了笑。


    趙導茫然的反應在她的意料之中,逼她迴劇組,不是導演的意思,果然隻是徐子嬌的手筆。


    “唉……也成,你迴來了,先拍其他的戲份,動作大的戲……哎呦,你嘴唇這是咋了?”趙導的視線落在徐子蕎紅腫破皮的嘴唇上,顯然,這是被她自己擦成這樣的。


    徐子蕎尷尬地笑了笑,說:“剛剛吃了辣。”


    “嗬嗬,這樣啊,那你去準備準備,呆會兒拍兩幕,找找感覺?”趙導聽她敷衍,也不再多問,抓了抓所剩無幾的頭發提議。


    正準備跟導演打了招唿去化妝,徐子蕎瞥見徐子嬌打扮得像精致的古裝娃娃,朝自己走來。


    嘖,這對夫妻,還真是陰魂不散!


    “蕎蕎姐,你迴來就好了,我真怕你不來。”徐子嬌熱情地說,隻是眼神意味難明。


    “我當然會來,否則不是枉費了……公司特地派貴客來通知我嗎?”徐子蕎笑著說,突然惡劣地想,要是讓徐子嬌知道,季青峰舌頭上的傷,她會如何反應。


    這個年頭才從心底冒出來,就被徐子蕎一腳踩死,還是得了吧,她可能會先把自己惡心死!


    “公司也有公司的難處,蕎蕎姐這麽通情達理,肯定是明白的。更何況,你可是咱們劇組的大腕兒,缺了你,像什麽樣呢?”徐子嬌湊近趙導,嬌柔地說,“趙導,下午咱們拍哪幕呢?”


    這畫風不對啊……趙導聞到了女人之間,硝煙的味道,不想插這一腳。


    “不如,就把之前打斷的武戲拍了吧。”徐子嬌提議。“啊?不行!”沈瀾一聲大喝,從旁邊躥了出來,“拍什麽武戲啊!我嫂子……我女神身體還沒恢複,你們這麽做是壓迫!是剝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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