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年真是顧文卿冒充了她的身份,救下卓曜的人是她,那串項鏈自然也是送給她的,而這其中的細節,她真的一點也記不清了。


    卓曜沒有告訴她,大概是考慮到她既然已經失去了這部分記憶,就沒有必要再讓她背負一段並不記得的過去,自己忘記的東西,不管別人如何生動的描繪,也隻像是在聽故事罷了。


    顧文卿從小就開始對她處心積慮,現在長大了,依然還在處處想著算計她,本來就不是她的東西,何必這樣執著,就算得到了又怎樣,難道會夜夜好夢,心安理得嗎?


    這就是姐妹?這就是流著相同的血液嗎?


    她雖然忘記了她的存在,可她也從來沒把她當成真正的妹妹看待過吧。


    晚上,卓曜迴來了,明顯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可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小二,爺特地趕迴來陪你吃飯。”討好的要抱她,卻被她一個警告的眼神給殺了迴去,卓曜從來沒覺得這麽憋屈過,自己的媳婦兒,偏偏還抱不得親不得了,這都是什麽事道啊。


    更要命的是,晚上要往人家那屋裏蹭,硬是被一個枕頭給砸了出來。


    被砸得灰頭土臉的卓五爺,那眼睛可沒被糊住,看到坐在床上的小女人隻穿了件吊帶背心和小短褲兒,正在捧著手機玩遊戲,他這顆騷動的心啊,簡直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如果不是頭上架著約法四章,他早就一個餓狼撲食,猛虎歸山,三下兩下把她給扒幹淨了,吃得骨頭都不剩。


    可他有前科,作案前就得思前顧後,在門口轉悠了半天,還是不甘心的把門拉開一條縫,那張英俊的臉就擠了進來,“小二。”


    “幹嘛,不是讓你睡客房嗎?”喬傘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瞧著他抱著枕頭的委屈樣兒,她十分努力的憋著笑。


    “小二,爺一個人睡……害怕!”


    這理由還能再慫一點嗎?


    委委屈屈的怎麽像個小媳婦似的,為了博得她的同情,他還真是沒下線,沒臉麵,沒節操。


    “五爺,你的節操呢?”喬傘放下手機,嫌棄的望著他。


    卓五爺還是一臉的嘻皮狀,“爺遇見你,‘節’早就沒了,隻剩下‘操’了。”


    靠,liu氓,本性難改。


    喬傘又是一個枕頭丟過去,“滾客房去。”


    他動作敏捷,一手抓住,手裏抱著兩隻枕頭的可憐樣兒讓喬傘都快心生不忍了。


    “小二,客房有鬼,真的。”


    他自己就是個大se鬼,別的鬼見了他還不得繞道走。


    讓他纏得沒辦法,喬傘隻好妥協,她承認,人至賤無敵,他無敵了。


    “行,你進來吧。”


    一聽這話,卓曜爬shang床的速度簡直可以用“秒爬”來形容,喬傘感覺眼皮子還沒眨一下,他已經鑽進了被窩。


    她嚇了一跳,這速度可以去參加極速前進了。


    “你可以睡在這兒,不過,不準越界。”喬傘抽出他懷裏的枕頭放在兩人中間,“要是越界了,明天你連這裏都沒得睡。”


    “行,保證不越界,我很規矩。”卓曜支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她,那俊挺的眉毛,邪肆的黑眸,微揚的下巴,都在氤氳的燈光下組成一幅貨真價實的美男you惑圖。


    丫這風騷勁兒!


    喬傘收迴幾乎就要被男色gou引的目光,定了定心神,本來容他睡在另一邊已經是莫大的仁慈了,要是再被他這副妖孽十足,xing感萬分的樣子給看丟了魂兒,那她那些條條框框不是白列了。


    將被子往身上一拉,“睡覺了。”


    “嗯,睡覺。”他也乖乖的躺了下來,嘴角帶著得逞的笑意,小綿羊既然已經進了狼窩,吃不吃隻是時間的問題,他這叫做留得狼窩在不怕沒羊來。


    喬傘睡熟的時候一向睡得死,在蘭戈島的時候,差點讓這隻狼給偷偷摸摸的上了竟然還不自知,卓五爺自然是了解她這個習慣的,所以,他有耐心等待。


    “小二,心情不好?”瞌著眼睛假寐,似乎聽到她縮在被窩裏的一聲輕歎。


    “沒什麽。”她悶悶的說了一聲,顧堅和顧文卿的事情的確影響到了她的情緒。


    卓曜爬起來,隔著楚河漢界,一隻堅實的手臂拄在枕頭上,目光中是她半掩在被子下麵的白皙小臉兒,白瓷般的泛著淡淡的光澤,當真是吹彈可破啊。


    “為了顧文卿的事情?”他這眼睛多毒,心思多敏銳啊,隻是稍做分析便看破了她心中的鬱結,“顧堅給你打電話了?”


    顧堅想必是狗急跳牆,求他不成便將心思打到喬傘的身上。


    喬傘將腦袋露出來,轉過身看向他,這男人真是好看,特別是這樣深情專注而又透著點冷漠的樣子,她護著自己的小心肝兒,目光閃爍了幾下,“顧文卿會死嗎?”


    “不舍得?”


    喬傘沒有直接迴答,“顧堅說得對,我們身上流著一樣的血,雖然我已經把她忘記了,可一想到這世上除了媽媽之外,還有人跟我血脈相連,心裏的感覺總是怪怪的。”


    “爺的傻小二。”卓曜的手掌覆上她的臉龐,幾乎將那張臉完全掌控在手心當中,指節輕輕的磨蹭著那嫩肉,“你記得於師傅吧?”


    “記得。”喬傘直到現在還忘不了於海被車撞死的畫麵,有時候也會夢到,血淋淋的觸目驚心。


    “是顧文卿讓人殺了於海滅口,而且,她還抓了鄭浩白,並且讓鄭浩白誤會是你在報複他,所以,才會發生後來他挾持鄭翰來威脅你的事情。”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小二,有時候我真想不明白,既然流著相同的血液,為什麽你們兩姐妹的性格差異會如此之大。”


    提到這個,喬傘毫不客氣的哼了一聲,“你可是差點把兩姐妹都給娶了。”


    “……”卓曜囧了一下,好吧,他的女人又別扭上了。


    “乖兒,別生氣了,你看爺都誠心認錯了。”他低下頭去親她的臉,她沒躲閃,讓他得逞了一下。


    隻是偷了個香,卓五爺立刻信心倍增,還想繼續深入,卻聽到她冷冷的說道:“保證書第二條。”


    靠,那保證書在哪,他明天一定找出來給燒成灰灑進大海。


    喬傘歎了一聲,她沒想到顧文卿竟然做了這麽多惡事,還真是罪有應得,如果當初她不冒充她的身份,安心做她的顧家大小姐,也許後來的一切就不會發生,她改變的不但是別人的命運也是她自己的未來。


    顧文卿被關在a城的某處監獄,罪名是故意殺人。


    當然,這個監獄裏的人都是跟卓家淵源匪淺的,自然也是受到卓五爺關照的,所以,除了卓五爺本人,其它人等一概沒有探視權,包括顧堅。


    以顧堅的地位,想從監獄裏見一個人其實並不難,但難就難在卓曜根本不讓他見,所以,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隻能幹著急幹瞪眼。


    顧文卿的罪名是故意殺人,這屬於重刑,所以招待她的是沉重的腳鐐手銬以及肮髒的牢服,其實,她還沒有被定罪,本不該關在這裏,可是上麵有過特殊“交待”,所以她才會跟那些形形色色的囚犯們關在一起。


    像顧文卿這種曾經光鮮亮麗,每天出現在電視上,廣告牌上的女人,自然也是萬眾囑目的,所以她一進來,立刻就被人認了出來。


    “這不是廣告天後嗎?哎呀呀,怎麽搞成這個樣子,這臉是怎麽了?腫成了豬頭。”


    一個看起來挺年輕的女人靠了過來,眼中帶著無比的嘲諷,“喂,跟你說話呢。”女人用力捅了一下顧文卿的肩膀。


    顧文卿滿臉嫌棄的瞪了她一眼,伸手彈了彈肩膀上被她碰過的地方,好像對方有多髒似的,雖然淪為階下囚,可聲音仍然是女王般驕傲,“滾遠一點。”


    那年輕女人一愣,定定瞧了她一會兒,突然就一巴掌煽了過來,顧文卿沒有防備,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你敢打我?”捂著印著五指印的臉,顧文卿一臉震怒,“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草,你爸是天王老子也不防礙老娘揍你。”年輕女人一聲高唿,“老娘今天就教教你什麽叫做規矩。”


    顧文卿嗷了一聲,已經被她撲倒在地,平時身嬌肉貴的顧文卿,萬人敬仰,走坐都有專人伺候,哪經曆過這種潑婦掐架的場麵,抵擋不住,隻能被動挨打。


    旁邊,立刻有一群人走上前來圍觀,磕著瓜子,看著熱鬧,顧文卿被打得大聲喊著救命,終於有獄警在外麵拍了拍門,“大半夜的,吵什麽呢,想關禁閉是不是?”


    打人的女子這才停了手,站起來,衝著顧文卿的腰狠狠踹了一腳,朝她的身上吐了一口唾沫,一抹嘴巴,“靠,賤人,讓你再得瑟。”


    人群散了,顧文卿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半天喘不上氣。


    門外長長的走廊上,禁閉室的門被獄警打開,從裏麵走出一個留著平頭,身材壯實的女人,那眼光微微一抬,透著狼一般的兇狠。


    獄警四處看了眼,確定沒人,這才附在她的耳邊說了句話,“上麵吩咐了,新來的那個姓顧的,你可以盡情的玩耍。”


    幹裂的唇邊露出一抹陰森的笑意,女子望向監舍的大門,嗜血般的舔了一下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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